王爷,我对你一见钟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九步天涯
112、今非昨
白月辰心中咯噔了一下。
顾虑。
什么顾虑
是因为上次楚家旧宅白月笙在他身边安插人的事情吧。
果然,今时非昨日,二人之间,终究是变了。
“你去吧,京城这里的事情,我来处理。”
白月辰这样说着,却并未说明要或者不要的意思。
白月笙也没有追问,点了点头,要走,却略有些迟疑的道:“三哥保重,若有任何难解之事——”
“不必了。”白月辰声音已经有些冷,“你已被皇上猜忌,如果再插手太过,如今的离京就变得毫无意义。”
“三哥说的是。”
白月笙扯了扯唇角,欠了欠身,便离开了。
马车上,白月笙的神情有些萧索。
方才在沁阳王府之中,他最后那句,本身是想说,任何难解之事,可请肃亲王指点一二,却没想到,三哥压根不给他说完话的机会,虽……三哥的确是为了他好,但此时此刻他却终于明白,二人之间变了质,不复当年模样。
“王爷,现在是去西山大营,还是去户部”
西山大营金甲卫中还有些事情,前几日,白月笙也交代过,朝廷银钱出了些问题,他需要去户部一趟。
车内,白月笙没应声。
战坤便又问了一遍。
“哪都不去。”白月笙淡淡道:“直接启程滨州吧。”
“呃……”战坤一怔,“是!”
……
这一次出发滨州,白月笙并未打算带太多的人,贴身的只有战阁的战坤战英和战狂,由战狂再选二十名战阁精锐护卫先行追上蓝漓暗中保护。
根据战鹰密信回复,如果不是春蝉忠心,冒死保护,蓝烁只怕那条命就要交代到汹涌而无情的洪潮之中。
这件事情,绝非偶然,蓝漓前往滨州这一路上,必定不会安生,他必须及早出发,半刻也耽误不得。
半个时辰,准备足够充分。
白月笙带着贴身三人正要出府,迎面便撞见了赵廷之正要前来拜访。
赵廷之瞧着白月笙装扮,显然愣住了,“王爷这是要出远门”
“赵大人有事”
“是关于滨州堤坝上的事情……”
然赵廷之的话刚说完,白月笙已经翻身上马,“知道了。”
说罢,直接打马而去,让来不及反应的赵廷之吃了一嘴的土。
老管家上前扶着赵廷之,并且好心的提醒道:“王爷这就是去滨州。”
“好……咳咳……好吧……”
国宾馆
“华阳王妃和华阳王先后出了城。”胡汉躬身立在一身红衣的萧明秀身后禀告。
“都走了……他怕是害怕自己那位好王妃出事吧,这么火急火燎的追了过去。”
胡汉不知说什么,便沉默着。
“原本以为……”萧明秀喃喃,“便是儿时戏言,总也算是许下了诺言,却没想到——”那些以为,终究不过是以为,她如今也再说不出来。
“公主,和亲只是万不得已的下下策。”胡汉提醒着,自小护卫萧明秀,他最是见不得萧明秀这样忧思踌躇,他更喜欢见萧明秀活泼而飒爽。
“公主大好年华,没必要浪费在这里。”胡汉又道,但见萧明秀眼皮儿都没动一下,不由尴尬无措,“我……我不太会安慰人……”
萧明秀却笑了起来,“没事没事,你不会安慰人我知道啊,又不是第一次了,好了,我吩咐你办的事情,你准备好了吗”
“是。”胡汉尴尬过后,立即打起精神,“刚出京的这一段不适合动手,所以安排在了鄱阳一带,按照王妃他们的脚程,到鄱阳,起码明日了,不过现在华阳王追了上去……”
“我只要夜明翡翠。”萧明秀道,“即便是华阳王追了出去,但他们毕竟出发时间错开了四个多时辰,在不会武的王妃身上取一块玉,应该不难吧”
“可……那玉本身已经到了公主手中,公主又为何……”
胡汉百思不得其解。
“你不懂呐。”萧明秀悠悠开口,“你不懂得,因为不自信,所以想要试探,想要得到点什么,但结果却——”
萧明秀苦笑一眼,住了口。
那夜明翡翠,原本是前些时日,她暗中派人在蓝漓不注意的时候拿到的。
夜明翡翠是白氏皇族子嗣出生之时便为皇子们准备的玉碟,也是他们定下儿媳的信物,但这翡翠,都是由皇帝颁诏书赐下,入了宗族,才算得上名正言顺。
白月笙那枚夜明翡翠,原是当年先帝醉酒之后赏了给白月笙,让他可自行选择王妃,之后由白月笙送给蓝漓作为生辰之礼,看似心意拳拳,其实若要是有人计较起来,便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加之,太后素来不喜欢蓝漓。
而巧的是萧明秀对太后的心思和夜明翡翠的用处十分的清楚,所以在蓝漓还没怀疑她的时候,她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拿到了夜明翡翠,她只要许太后以重利,再钳制住白月辰,用白月辰来逼迫白月笙就犯,到时就算白月笙如何将蓝漓宠爱到了心尖上,为了他那尊敬爱护的三哥,华阳王府之中,也必定有她一席之地。
只要入了王府,一切都会按照她的计划走。
可……
当她亲眼见过白月笙和蓝漓之间的感情后,她无法像原来那般信心十足。
她不自信。
所以她忍不住拿了夜明翡翠试探,还选了一个很敏感的地方,德善堂。
她知道,蓝漓围场失踪那次,陆泛舟也失踪了,后来陆泛舟回来了,蓝漓也回来了,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却没想到……
没有试探出她想要的结果,好不容易得来的夜明翡翠也再次回到了蓝漓和白月笙手上。
然而经过这一次的试探,她却是想明白了。
一切的一切不过无用功,她想要在白月笙的身边,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便是她原本计划好的那条路,尚幸,便是现在回转过去,也是可以的。
“无论如何,将夜明翡翠拿到手,能悄无声息最好悄无声息。”
萧明秀交代。
胡汉沉声领命,“胡汉知道,这次我亲自过去。”
“嗯。”
萧明秀喝着热茶,目送胡汉离去。
天色有些阴沉,像是要下雨。
她想起昨日见封少泽的事情,也不知道,这位医宗先生,考虑的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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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不是她心机深沉爱算计,她变成这样,也是身不由己。
可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不足二十岁的女子,算计的久了也会累,有的时候难免……觉得自己过得太累,看别人那么惬意,各得其所,郎情妾意,就有些不舒坦。
更何况。
蓝烁。
这个男子,自己明示暗示表白过那么多次,尽管自己并非真心只是做戏。
但她身为北狄公主,身份尊贵,那样的拉低了脸面,最终却得不到蓝烁分毫心动,甚至连一份特别的顾盼都没有,只有平静和避之唯恐不及。
他们这家姓蓝的,真是很会打击她哈。
她不高兴,那别人也别痛快。
身后传来脚步声。
她没回头,但能堂而皇之进到这里的人,除了她那位好哥哥萧明谦,也没有别人了。
“华阳王走了。”萧明谦道。
“我知道啊,他跟着王妃走的,去滨州了。”
“你在滨州堤坝动手脚,就是为引他们过去,你引走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萧明秀转过身来,笑的很天真活泼,“三哥怎么忽然问起这个,难道不是更该关心一下笑玉姐姐在宫中的情况吗”
“别打岔。”萧明谦脸色有些不好。“所谓‘瘟疫’不过是有心人布的局,她在宫中一切都好,咱们又何必打这样的哑谜”
“好吧。”萧明秀两手一摊,“我让他们离京,是因为我想做点事情,但
113、大雨倾盆
两间房,彩云和蓝漓一间,常青和常礼一间,但实则常青在门口守卫彩云和蓝漓,常礼则去“帮助”那汉子准备热水和食物。
自然,名为帮助,实为探虚实和监视。
而房内。
蓝漓和彩云一进去,蓝漓将孩子安抚了一下,便道,“去外面探探,小心一些,别被发现了。”
“嗯。”彩云点头,悄然隐身出了房间。
小思儿又闹腾了起来。
蓝漓一整日被折腾的有些烦了,现如今又是这样情况,心情着实有些郁闷,但,这孩子的哭声,无疑也是某种掩饰。
她低低的哄着。
小思儿嗓门不小,整个客栈几乎全是那小孩的哭喊声。
蓝漓心绪不宁的等着,此时,廊外有脚步声传来。
“是常礼和掌柜。”常青不高不低的说着,是提醒。
“这热水先洗漱,饭菜马上就好。”那汉子和常礼将热水抬到了门口。
常青接下,“简单一些无所谓。”
那汉子便又连连点头,退了出去,常礼自然也跟上去帮忙。
咔的一声,后面的窗口响动,彩云回来了。
“怎样”蓝漓连忙问。
“这小店有问题。”彩云喘了口气,“我刚才翻了出去,在马厩那里抓了一个人,问过了,他们是这附近山上的马贼,专门打劫沿路客商的。”
蓝漓蹙了蹙眉:“打劫客商……这是一条小道,哪里会有什么有油水的客商而且这里不过离京不足百里,京城方圆百里内,因为北狄使臣入京之事都被清扫了一遍,没听说还有什么山贼匪寇。”
“那会是什么人”
蓝漓想了一会儿,“无论是什么人,必定是来者不善,你过来。”
“小姐想到办法了吗”彩云走上前去。
“你把这个。”蓝漓递给彩云一只小瓶子,低低说了几个字,“知道我的意思吗”
“好。”
……
不一会儿,食物送上。
蓝漓四人虽赶路累的厉害了,但还是将那些饭菜全部验过,确定没事,才开始进食。
门外走廊的暗处,一个蹒跚的人影伏在那处,蓝漓几人说话虽然压低了声音,十分的谨慎,中间还有孩子哭闹,但他还是将蓝漓几人的对话听得十分清楚。
唇角,不由泛起一抹冷笑。
食物里面根本就没毒,再多的防备又有什么用
他去了后面,只等足够的时辰药效发作。
隔了好一阵子,一个跛脚的人影一瘸一拐上了楼,身后还带着几人。
那几人个子都高壮,穿着周人百姓惯穿的布衣,走起路来的姿势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百姓,反倒像是训练有素的人。
到了门口,跛子先行动灵敏的上前,伏在门上,仔细的听了听,确定里面除了小孩子的哭声,再无其他声音时候,这才放了心,抬脚便将门踹开,身后几人也立即冲进了客房。
小思儿被吓到,哭声越发的高亢起来。
“快找,只要东西——”
那跛子下令,没有刻意压抑和隐藏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年轻,一点也不像是四十来岁。
然。
他的话没说完,声音却戛然而止。
整个客房内响起刀剑出鞘的声音来,下一刻,一切归于宁静,除了小思儿的哭声。
蓝漓站起身来,连忙将床榻上的小思儿抱了起来,“小丫头不怕,不怕——”
她喃喃安慰。
另外一旁,彩云冷眼扫过那几人,“你们是谁派来的,到底想找什么东西”
“我……”那跛子有些震惊,“我们只是附近山头上的山贼,想捞点油水而已……”
“放屁!”彩云着了恼,骂道:“这地方有没有山贼我们不知道吗老老实实说了,我就留你一条小命,否则——”
“小的说的都是真的,因为北狄使团入京的事情,朝廷四处严查,我们没了活路,这才躲到这里来……”
“北狄使团。”彩云冷笑,“乡野的山贼,说话也讲究起来了,嗯”
寻常的百姓,都是说北狄人,使团这两个字,是官面文字,朝廷中的人会用而已。
“快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彩云剑近了一分,只要稍微动作,便要割破了动脉,要么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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