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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我对你一见钟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九步天涯

    蓝漓道:“姑老爷那些妾氏呢”

    “那些个妾氏本就都是不安分的,如今眼见姑老爷要得势了,一个个蹦跶很厉害,姑太太本来就性子柔弱,如今身边又没有儿女,只怕不是对手。”

    蓝漓皱了皱眉,道:“你去请姑太太来一趟。”

    “是。”

    彩云走后,很快将蓝修言带到了跟前。

    蓝修言感激蓝漓连番对江梦琪的照顾,对蓝漓素来都是极为客气的,“不知王妃召唤草民前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蓝漓淡淡道:“我过几日就要回京,江梦琪我会带走。”

    蓝修言怔了一下。

    “我请你来,便是想问过你的意思,如今江家这情况复杂纷乱,那些个牛鬼蛇神也都不是好相与的,你要不要随我回京去”

    按理说,蓝漓不该多管这个闲事,毕竟蓝修言是江家的儿媳,但这江家实在是乌烟瘴气,让人无法忍受,蓝修言这性子,还不如江梦琪呢,在此处只怕几天就被啃的连渣都不剩,到时候父亲免不得担忧,母亲也是跟着揪心。

    蓝修言僵着身子半晌,说不出话来。

    蓝漓道:“你可以考虑一下。”然后说了离开的日子,“在这之前,只要你考虑好了,就让人来告诉我一声。”

    “……好。”

    蓝修言呐呐的应了,告退离开。

    回到江家之后,她也一直沉默着。

    院子里,江澄正在应付他最喜欢的一个小妾,那妾氏长得美艳,声音又是娇嫩,前几年还给江澄生了一个儿子。

    “老爷,您就答应了我嘛……”小妾娇声道,半边身子都躺在了江澄的身上。

    “不是我不答应你,这不夫人是王妃的姑母,我——”

    “什么姑母,王妃都不理她的好吗你怕什么啊——”

    “可是……”江澄有些为难,毕竟那是王妃,他又怎么得罪的起

    小妾不死心,再接再厉道:“何况我还给您生了儿子,您看这孩子多可爱,又乖巧听话不会给您找事,您还在想什么啊……”小妾可不能放过这次机会,毕竟眼下江家的产业就这么点了,如果不能划拉到自己的名下,以后她和孩子要喝西北风吗

    江澄终究是抵不过美人痴缠,笑道:“好好好,那庄子划到你和孩子名下就是,嗯满了吗”

    “老爷最好了。”

    ……

    蓝修言站在院子门口瞧着,本来就因为江梦琪之事死寂的心越发的冰凉,她明白,她自己的确应付不了这些狐狸精,但原来,她想着待在此处与待在别处与她来说本没什么两样,可现在,梦琪还活着……

    第二日,蓝修言传了消息过来。

    蓝漓对这个倒是并不意外,只是让等着战狂去确定了一些事情。

    晚些时候,战狂归来,带着一张纸。

    蓝漓叫来柴宁,将纸上上所列由脏银得来的产业划去,那些所谓江老爷子的命根子便还剩下了五处庄子,八万两白银。

    蓝漓问道:“案子结束之后江家那些产业被抄没了多少”

    “回姑娘,其中有百分之八十是贿赂所得,已经被查封了,还有几处铺子是原本江家就在经营的,也没有牵涉贿赂之中。”

    “嗯。”蓝漓点点头,对柴宁道:“送两万两去给江家的老管家,剩下的六万两分成两份,一份存在姑母的名字下,另外一份存在梦琪表妹的名字下。”

    “存哪间钱庄”

    如今大周的钱庄不少,但信誉最好的,要数叶家的大通钱庄,陆泛舟的四海钱庄。

    蓝漓想了想,道:“四海钱庄吧。”

    “好。”

    柴宁很快退下去办事。

    彩云唇瓣蠕动了两下,“会不会给江家的人留了太多”

    “再怎么说,那些也是他们这些年正当所得。”

    “哦。”彩云应了一声,道:“小姐先休息一会儿,我去帮忙。”

    “嗯。”

    彩云离开之后,蓝漓看向战狂,“王爷呢”这两日来大家都忙,她都没怎么见过白月笙了。

    战狂道:“回姑娘的话,王爷正在处理这一连串事件的收尾工作,等西川的官员都到位,我们就可以回京了。”

    “嗯。”

    晚些的时候,厨房做了虾。

    蓝漓喜欢吃虾,只是西川这地界海鲜极少,白月笙了解了她的口味,着人从卞南那里用水养着虾送了一批过来。

    蓝漓瞧着那些红嫩的虾子,这段时间以来都不怎样的胃口忽然大开,恰逢柴宁办事回来,便招呼了来一起坐下用。

    家轩闻着香味也找了过来。

    因为上次吃东西烫到白月笙他印象深刻




V26、疤痕
    订好了回城的日子,又做了妥善的准备,大队人马终于踏上了启程回京的路途。

    从西川一路过来繁花似锦,绿荫遮顶,时至四月中旬,天气转暖,春衫也是轻薄,可是马车里的彩云却似乎很热,不然,为什么她的脸那么红

    蓝漓瞥了一眼,顺着彩云的视线,透过马车车帘缝隙,看向不远处那骑着马的俊秀公子身上,忍不住挑了挑眉。

    “彩云”

    彩云恍若不知,微抿的唇角露出暖暖的笑容,一双眸子灿若性子,黑的发亮,这样的眼光……蓝漓叹息了一声,略略提高了音量:“口水流出来了。”

    彩云惊的回了神,下意识的摸上了下巴,后知后觉的满脸羞红,道:“小姐,你欺负人家!”

    蓝漓一口茶差点咽错了地方,咳嗽连连。

    彩云忙上前,“小姐你没事吧。”

    “没……没事……”

    待蓝漓咳了几声恢复正常之后,才道:“你……哎……”

    “小姐你不舒服吗”

    “没有。”

    “那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蓝漓淡淡放下车帘,隔去了和外面的视线,彩云恍然大悟,脸色一时间变得很奇怪。

    “小姐我——”她抿着唇说不出话来。

    蓝漓摆摆手:“我懂,我懂。”男欢女爱人之常情,彩云也不过是十七八岁,哪个少女不怀春

    彩云咬着唇:“哎……我也觉得很奇怪……”

    “奇怪什么”

    彩云不说了。

    蓝漓淡淡道:“水伯承”

    “小姐你——你怎么知道”彩云面色大变,心思耿直,竟是一开口就承认了。

    “我早就知道。”

    彩云面色变换,忽然道:“那小姐是不是因为我……所以才对承少爷……”不不不,如果真的是这样,让她以后如何自处

    蓝漓却摇头,“没有,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和别人无关,你不要想太多。”

    彩云慢慢松了口气,“那……那就好……”

    她垂着头不说话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几年前蓝漓便发觉彩云对水伯承有心,可水伯承的心……这一番爱恋注定是要付诸流水,如今好不容易又喜欢上柴宁,柴宁却……

    蓝漓看着面前这个忠心的丫头,忽觉她情路果真坎坷。

    这一路行来,天公作美,日日晴朗,行程也都按照计划进行,只是没想到临近京城最后一个驿站的时候,忽然下起了大雨。

    他们出京之时便是在此处,大雪漫天被拦了去路,停留了好几日,如今情景居然如此相似。

    等大队人马冒雨到了驿馆的时候,几乎都成了落汤鸡,白月笙从马上跃下,发丝微湿贴在脸颊之上,却越发显得那张脸棱角分明,俊逸非凡了。

    他走到马车边上,彩云已经掀开了车帘,身后战狂撑着巨大的黑伞挡住雨丝,他刚想伸手扶蓝漓,又皱了皱眉,收回了手。

    蓝漓因在马车上,还好些。

    彩云跳下马车扶着她,一起进了驿馆,蓝漓便让彩云去煮了大锅的姜茶分给大家,免得着了风寒。

    蓝漓端了一碗,往白月笙房中送去,她绕过巨大的屏风,将姜茶送到了内室,却忽然一愣。

    白月笙正在换衣,背对着她,后腰上一道长的贯穿整个背脊的伤疤印入眼帘。

    第一次的亲密太过着急,第二次的亲密她又醉着,竟从未发现过这道疤。

    这样的疤痕,可以想象当初的伤势绝对可致命,可他一个金贵的王爷,位高权重,怎么会受这种伤

    白月笙感觉到了她莫测的视线。

    他很快转身,接过蓝漓手上的姜茶,“这些事情让战坤他们去做便是了,不必你亲自动手。”

    蓝漓回神,道:“大家都淋了雨,只有我在马车里,没事的,现在多走动对我也好,我是医者,懂得分寸的。”

    “那便好。”

    白月笙接过姜茶喝了一口,蓝漓的视线却始终有意无意看着他的后背,即便他已经穿戴整齐。

    白月笙放下碗,轻轻捧住她的脸,道:“有点难看,会怕吗”

    蓝漓回眸,“没有,就是……你身边不是有风神医吗为什么不将这疤痕去除”她本想问如何受的伤,却还是忍住了。

    白月笙笑笑,“忘了,若不喜欢,你帮我去了就是,你的手法必定比那老头的高明。”

    蓝漓失笑,“那好吧,等回京我就帮你。”

    大雨连绵了几日,大队人马也只好在驿站停留数日。

    蓝漓怀孕又长途跋涉,身子虚弱,那日虽没淋雨,却寒气入体,病倒了。

    风神医开了方子,蓝漓服了之后还是昏昏沉沉的。

    白月笙面色沉沉,“你就是这样的神医”

    风神医瞪了一眼,不敢太用力:“你急什么她可是个孕妇,用药太猛那是要出问题的!”

    “何时会好”

    “四五天吧。”

    “你说她这样昏昏沉沉还要四五天”凉飕飕的口气让风神医讪笑起来,“没没,两天,两天就好。”

    白月笙依旧不满意,不过蓝漓怀着孕,用药的确是马虎不得的。

    坐在床榻边上,白月笙擦拭着蓝漓额头不断冒出的细汗,她昏昏沉沉的呓语不断,白月笙靠近她的唇边,却又听不清楚说的什么,只隐约好像听到风字。

    白月笙没在意,将彩云递过来的帕子换过,又敷上了蓝漓的额头。

    蓝漓这风寒昏昏沉沉的两日,风神医被白月笙逼的差点自刎谢罪,到第三日晚上的时候,她才彻底清醒过来。

    蓝漓心疼的看向坐在一旁,眼下明显带着暗影的白月笙,“你看起来没睡好……”

    彩云低声道:“两天都是王爷亲自照顾的……”

    蓝漓微愕,看向白月笙。

    白月笙道:“还说什么自己就是医者,懂得分寸……这样的话我以后都不会信你。”

    蓝漓有些尴尬,“这个……这是意外,下次绝对不会了。”

    “过去点。”白月笙脱了靴子上了榻。

    蓝漓连忙让开了一个位置,本欲离开,白月笙却不许,将她牢牢箍在怀里,“你陪我。”

    那口气,像个耍赖的小孩子。

    蓝漓失笑,只好道:“好,我不走。”

    白月笙满意的闭上了眼睛,很快便睡着了。

    蓝漓等他睡的熟了,才从一边翻了下去,她睡了太久了,现在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蓝漓喝了些稀粥,饱了胃,又去看了家轩。

    家轩这两日可担心坏了,如今见蓝漓好了,高兴的不得了,到底也是小孩子心性,很快就说起冰兰的事情。

    冰兰是个很乖巧的孩子,时常带着怯怯的笑容,算得上一个好玩伴,家轩有她陪伴,蓝漓也是安心的。

    晚些时候,蓝漓回到了房中,白月笙睡得深沉,她也没吵他,轻手轻脚上了榻睡下。

    也不知是不是月份渐大的缘故,她明明才醒一会儿,一沾枕头便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等她醒来的时候,白月笙还躺在边上,外面,喜鹊枝头春意闹。

    蓝漓有些诧异。

    白月笙素来是自律的人,极少这样懒怠。

    她忍不住伸手探了探,猛然坐起身来,白月笙浑身竟然烫的要命,很快,蓝漓便明白是自己将病气过了给他,心中又是担心又是歉疚。

    不过幸运的是,白月笙素来身体极好,即便是染了风寒,服了风神医的药,病气很快就过去一半。

    白月笙平素对风神医指示惯了,如今见他躺在病榻上发着烧,风神医竟然有点幸灾乐祸,“任你平时再厉害,最后还不是要靠我老头子帮你治病哼!”

    “这两日辛苦您老人家了,不然您去休息吧,他这里我来顾着。”蓝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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