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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匪闯天涯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不稳定平衡
小匪闯天涯
作者:不稳定平衡
热血战斗,保家卫国,誓死守护,傲骨无双铸军魂!



第一章 大祸临头
    满洲国康德五年也就是一九三九年一月满洲国牡丹江省海林街。

    钱小宝从二人转戏棚子里钻了出来。

    “王二姐坐上房眼泪汪汪啊,想起我的二哥他好不心伤。”

    钱小宝右手拿着一大窜糖葫芦,嘴里乌拉乌拉唱着。身子还扭呀扭的,屁帘子轻轻地拍在屁股上。

    忽然,他立定抬头向街边的一个大院望去。

    高高的院墙白石灰一刷到底,两扇紧闭的黒漆大门上面一面硕大的牌匾上赫然写着“秀红院”三个大字。

    钱小宝仰着头死死地盯着那三个字,左手按着狗皮帽子怕它掉在雪地上。

    “总有一天老子也要进去好好逛逛!”钱小宝恨恨地说。虽然他没有进去逛过,但是山头上那帮老王八蛋却都去过。平时在山上的时候也总把男女那点事挂在嘴上过过干瘾,把钱小宝撩拨的心里痒痒的。

    突然,钱小宝脚下一滑噗通一声一屁股坐在雪地上。转头看时一个女孩子叉着腰气鼓鼓地瞪着他。

    “你踢我干吗!”钱小宝没好气地喊道。

    “踢死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不想死就把嘴闭上跟我走!”姑娘说完转身就走。

    钱小宝坐在雪地上愣了一下,一轱辘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向女孩子的背影追去。

    趟绒面的棉布鞋鞋底已经磨薄了,蓝布裤洗得发白膝盖处还打着大大的补丁,碎花的小棉袄胳膊肘处也打着补丁。

    钱小宝一面打量着女孩子,一面快步跟着女孩子走着。

    两个人从海林街主街转到副街上,兜了一个圈又向街外走去。

    “你什么时候来的海林”女孩子**地问。

    “来了三四天了,下山猫冬过年么。”钱小宝忽然有点怯怯地说:“我也想来看看你。”

    “那你住在哪”,顿了顿女孩子又问。

    “街口的大车店,又便宜又暖和。一年苦熬苦熬地也就是这几个月享福了。”钱小宝呐呐地说。

    “看你这点出息!你是不是想找死一个胡子在海林街上大模大样地晃悠!”女孩子脸都气红了。

    “你不说谁知道我是胡子!”钱小宝不服气地喊道。

    “你看看你身上,屁帘子宽裆裤狗皮套袖。再看看你走路那个架势,你当别人都是瞎子吗!”女孩子越说越气。

    钱小宝越听越泄气,像瘟鸡一样耷拉着脑袋。

    “你带枪了吗!”女孩子质问道。

    钱小宝低着头用手拍了拍裤裆。

    “到底带没带!”女孩子又问了一遍。

    “带了一把撸子在裤裆里”钱小宝嘟囔着。

    “好好说话!”话刚刚说完,屁股就被狠狠地踢了一脚。

    “真的是一把撸子,德国撸子。我藏裤裆里了。二丫姐你别再踢了,再踢就响了。”钱小宝急忙辩解道。

    叫二丫的姑娘涨红着脸用杀人的眼光盯着钱小宝好半天才恨恨地说道:“不想死就跟我走,别废话!”

    钱小宝踌躇了一下,上去拉住女孩子的胳膊,“二丫姐来都来了,快过年了,你看你这一身上下穿的都是什么呀,找一个店铺扯几块布料给你做几件衣服。我真有钱。”

    海林之所以又叫海林街是因为除了一条主街几乎也没有什么了。就这么千八百人在地广人稀三十年代的东北已经是一个大地方了。

    两个人走出海林街,向岭东屯走去。

    “你们大柜和其他几个人是不是在平阳镇猫冬”二丫转头问。

    钱小宝没吱声,只是傻傻地笑笑。

    “行,你牙口够紧的。是不是住在平阳镇你们大柜的拉帮套柳大姑娘家他家住在镇东头”二丫眼睛死死地盯着钱小宝问。

    钱小宝一下子傻在那里,好半晌才吃吃地问:“你,你咋知道的”

    “消息前天就传到海林了,就是你耍的太开心了,不知道。你们大柜加上下面六个人五天前就被日本讨伐队



第二章 狡兔三窟
    钱小宝走出屯子先向西走了五六里,再向南直插。走了七八里就走到了铁路边。

    日本人的火车从鸡宁方向开过来,经海林开往哈尔滨。

    火车的速度不快,趁着黑夜扒上火车半路跳车能节省不少的脚力。

    只知道每天晚上都有火车经过,却不知道时间,只好硬等了。

    刚才趟着雪走了十几里路,又扛着一个口袋,钱小宝已经满身见汗了。

    将口袋轻轻地放火车道边的一颗树下,钱小宝正了正屁帘子一屁股坐在雪地上。这屁帘子是一块脸盆大的狍子皮做的,坐在雪地上也一点不会冻屁股。

    把手揣进棉手闷子里,上身紧贴着两条大腿,人就缩进树影里。钱小宝默默的想起了心事。

    大柜,二柜和山上其他四五个人都死了,他心里并不太难过。他当年是作为肉票被大柜扛上山的。结果爹妈再也没露面,他只有四岁连姓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小名叫小宝,大柜一拍大腿说这世上只有钱是真的,其他都他妈的是个屁——就姓钱!

    他其实既恨大柜,也感谢大柜没把他扔进山里喂狼。在山上把一个孩子养大真不容易。

    大柜的爷爷从山东到东北衣食无着一咬牙当了胡子。俄国老毛子和日本人打仗时给老毛子当狗腿子,山上的几只水连珠步枪还是那时留下来的。到大柜这辈已经是第三代土匪了。大柜的爷爷和爹都没得善终。

    二柜原来是奉军的一个排长。日本人来时参加的抗日救**。部队让关东军打散后带着俩个兄弟上的山。那俩个兄弟都是家在辽宁的庄户人,参加奉军只为当兵吃饭,在山上每天念叨的就是多攒俩钱回家买地娶老婆。

    再有就是孔家哥俩。他们的老爹原来是山东的私孰先生闯关东到东北。苦巴苦熬地给兄弟俩娶了媳妇,又买了几亩地就两腿一蹬闭上眼睛驾鹤西游去了。

    哥俩不学好嗜赌如命,先输光了地,又赔上了老婆,最后为了躲债跑到山上挂柱入伙。头上顶碗,大柜枪一响两人屎差点拉到裤子里。大柜让两个人滚,两个人跪在地上鸡啄米般的磕头,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大柜这才点头让他们在山上做了崽子。

    结果让大柜窝火的是这是两个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溜光的窝囊废。由于两人认得几个字又因为姓孔,张口闭口他们是圣人姓竟然心里瞧不起山上的其他人。最不受人待见。

    最后就是刘大疤了。刘大疤了是河南沧州人,从小练就的形意拳。用他自己的话说是他爹打出来的。到东北打把式卖艺,结果也入了伙。

    其他还有几个,有的来了又走了,有的砸窑也就是抢劫的时候死了。有的就死在钱小宝眼皮底下,天灵盖都被子弹炸开了。

    钱小宝忽然站起身快步走到铁轨旁伏下身,把耳朵贴在铁轨上。

    一股冰寒瞬间传遍全身。

    他五六岁的时候,一年的深冬。

    大柜指着窝棚外挂着的一根铁丝说“你用舌头添一添,可甜了。”

    他一本正经地说“这么好吃的东西我怎么能先吃,大柜先添第一口。”

    大柜哈哈大笑“这小子身上粘上毛就是个猴儿。”

    钱小宝站起身,揉了揉眼睛,望着无月的夜空。走路时身上产生的热气已经散尽,西北风扑在身上,泛起一阵寒意。

    大柜和刘大疤了都赞成一句话: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大柜本姓冯,报号独挡一面。这是指他枪法准用东北黑话说就是管直。还有就是他出枪快,一个人就能挡住一面人的进攻。蒙上眼睛卸枪再装枪干净利索也就一眨眼的功夫。一手射击,双腿夹住弹夹另一只手就能给另一只枪换弹。

    德国的毛瑟步枪,老毛子的水连珠,日本的三八大长杆,美国的柯尔特,日本的王八盒子,还有大柜最喜欢的德国盒子枪钱小宝从小都摸过。不玩这些玩什么,山上实在太枯燥了。每当大柜显摆他的卸枪装枪



第三章 下狗崽 上
    钱小宝转头向东望去,一条粗粗的黑线蜿蜒而来。火车来了。

    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麻绳一头系在口袋口上,一头系在口袋底部的一角。像背书包一样将口袋背在背后。低头整理一下绑腿,重新系了一遍腰带,将两只棉手闷子插在腰带里,狗皮帽子上两个带子系紧勒在下巴上。钱小宝躲在树影里不停搓着双手。

    火车如果向东开,那就很可能是给牡丹江、密山、虎头、东宁方向的日军输送战备物质。如果是向西开,那就很可能运输煤炭、粮食和木材。

    钱小宝向越来越近的火车望去,有厢车有平板。有平板拉的就一定是木材了。

    钱小宝蹲下身,以免被车头里的人发现。

    “呜——”火车头呼啸闪过,钱小宝迅速冲出来跳到路基旁的小毛道上跟着火车跑了起来。边跑边回头看平板车的距离。

    钱小宝忽然双腿向上一弹,双手紧紧地抓住困绑原木的粗铁线旋上火车。双手在铁线上倒几把,两只脚就已经蹬在原木上了。

    将装干粮的口袋解下来稳在原木垛上,趴在木头上一边大口喘着气钱小宝一边揉着被铁线勒得有些发痛的双手。

    平板车上一边立着三根大腿粗的木杆,夹在六根木杆中的原木向上缓缓堆出一个尖来。车板从左到右又用几道粗铁线牢牢的绑紧。

    如果是在三四年前,李延禄、陈翰章的抗联和抗日的老八队在这一带经常出没,日本人对火车看管极严。钱小宝绝不敢这么干。

    钱小宝从腰带上拔出棉手闷子,又从怀里掏出蛇牌撸子握在手里,把两只手套在棉手闷子里。

    这只蛇牌撸子是当年二柜上山给大柜的见面礼。

    小宝很清楚的记得,大柜用手掂了掂说:“三、五十以内还管用。”

    说完一甩手,枪就向他飞了过来。从此,这把蛇牌撸子就是他的了。用大柜的话说这叫小人玩小鸟。

    如今这把枪里只剩三粒子弹了,“三个子弹也管大用!”钱小宝向火车下面狠狠地飞了一口唾沫。

    海林离柏山三四十里,小宝要在柏山站前跳车。看火车的速度还得有将近一个小时。

    小宝要去火龙沟村看齐二爷——这个地方只有大柜和他两个人知道。

    齐二爷是大柜的老爹当大柜时山上的二柜。是一个头磕在地上的兄弟,也是一个老跑腿子就是一辈子没结过婚的老光棍。当一辈子胡子,身上挨过四枪,风湿气喘一身老病。

    四年前,大柜第一次带他来看他。从此以后都是小宝一个人来给他老人家送钱送东西。

    以前在蛤蟆山的时候,他总幻想一个人下山,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可现在就剩他一个人了,他反而不知道怎么办了。

    火车一边轰鸣,一边喷着浓浓的黑烟,小宝趴在木垛上尽可能和原木融为一体。

    大柜说胆大包天早早升天,小心活命长。

    可一次大柜是太大意了,结果把命弄丢了。也不知道那个娘们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蛤蟆山离海林一百多里,离平阳镇也是一百多里。那个女人是在大柜路过平阳镇时遇上的。大柜说白,大屁股。说完时眼睛里闪着希望的光。

    二柜偷偷跟小宝说就是个大饼子脸,烂货。靠男人吃饭的破鞋。

    有钱难买我愿意。

    这次分手的时候大柜私下里对小宝说要是将来有了儿子就和小宝下山,远远的找一个地方,做点小买卖平平安安地过日子。

    小宝知道大柜老了,也累了。

    拉帮套的意思是一个女人自己有男人,另找一个男人帮助家里干活或是在经济上帮一把。很多土匪在山下都有自己的相好的,一到冬天就到拉帮套家里猫冬,其他土匪一般就在大车店猫冬。

    吃不了苦的人是当不了胡子的。大部分当胡子的人也是走投无路被迫上山的。苦了一年,冬天到了总



第四章下狗崽 下
    敢打老子的闷棍,打不出他屎来!

    让这个家伙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小宝都快被气疯了。

    双手撑地,两条腿旋了起来横扫过去,两只脚狠狠的踹在那个家伙两条腿的迎面骨上。

    “嗷”的一声猪叫,这家伙就嘴啃泥般趴在地上。

    小宝一越就骑在那人的背上,拳头雨点般落在那人头上和后背上。“打死你这个狗造的!”

    拳头打在头上,脸磕在雪地上,只三五下就已经鼻血长流了。

    “别,别打了。我服了。你是个爹行了吧。”那人叫道。

    小宝火更大了,王八蛋还敢占我便宜,打死你算了!

    “你四个爹,你四个爹……”小宝打一下骂一句,只打到没有声音传出为止。

    小宝慢慢站起身,看着躺在雪地上的死倒。

    过来好半天,地上的人才慢慢地动了一下。

    “操,我服了。操,我彻底服了。操,以后我再看见你我就绕着走。操,大不了我给你磕一个总行了吧。”那人一边咽着鼻血,一边口齿不清的说着。

    “操谁!你个王八蛋现在嘴里还是不干不净的。你操你操下狗崽!”小宝又是一脚飞了过去。

    “大哥,大哥别打了。这是我的口头语。”那人急忙叫道。

    “说!你是哪里的”小宝总觉得哪里有一点不对。

    “我是给日本人干事的,打听抗匪消息的。”那人说。

    “发屁!给日本人干事就打闷棍不说实话信不信我刨个坑把你埋了。”小宝喝道。

    “我说实话,我说实话。今天,我本来想海林到柏山这条路上等着,看看能不能弄两钱花。结果等到几拨人都很多,最少也有四五个人,没得手。结果回家时回头一个人过来,要下手这不就碰见大哥你了吗。”那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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