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爵婚:强势溺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九九公子
看到杭礼把车停下,满月楼只着一袭白衣走进夜里,“喝白酒了”
寒愈虽说有点醉,但也不至于分不清东南西北,就是白酒让他有些头疼,看了月楼一眼,动了动嘴角,还有由他扶了一个胳膊。
“不忙了”进了门,寒愈才问。
满月楼把他扶到了沙发上,递了一杯水,见他不接,又放到了他面前的茶几上。
道:“朝九晚五,能忙到哪去”
事实上呢
他这个朝九晚五的医生以前可是忙得连人影都见不着。
寒愈靠在沙发上,目光看着这个温文尔雅、不善言辞的好友,从知道越琳琅回来之后,似乎更冰冷了。
冷得估计够感受不了外界温度,这种天,就一件白衫,薄的。客厅可没见他的外套。
“安眠药吃不吃”满月楼看了一遍药箱,问。
寒愈嗤然一笑,“当医生的现在这么省事”
满月楼终于看过去,他那眼神透露的意思非常明显。
他一个医生,因为一个女人而心不在焉,所以对待病人也寥寥草草,知道人家失眠,直接就扔安眠药。
不过,满月楼神色淡然,“有问题”
寒愈摇头,但是他不吃安眠药。
不管退役前后,都身处枪林弹雨习惯了,一睡下去就不知悉风吹草动,那种未知感,他不喜。
甚至,看着满月楼,他还一句:“一起喝点儿”
满月楼终于合上药箱,深冷瞥了他一眼,“我看你是来消遣我的。”
男人微微弄了嘴角,“千千不在,越琳琅不在,我又睡不着,你睡得着”
“要不,弄个醒酒汤”杭礼终于能插上一句。
满月楼已经又倒了一杯热水,“水解百病,多跑卫生间。”
寒愈也不反驳,真的端起杯子一口一口的啜着,俨然一个特别听医生话的大男孩。
他也不过是为了照顾一下满月楼,毕竟他只身体不适,有人是心里不适。
看他真的端着杯子喝个不停,满月楼竟然也一本正经的端起自己的杯子,还伸过去跟他碰了一下。
问:“案子进展起来应该是很快的”
“争取过个好年。”寒愈点头。
杭礼站在旁边,看着两个年龄加起来超半百的男人,竟然端着两杯白水还碰杯碰得煞有介事,不由得看了看天花板,继续安静的陪着。
“做好心理准备了”满月楼看了他。
寒愈略垂眸,有一会儿没搭腔。
满月楼知道他什么心情,他想把这个案子翻平,那是还人情,但同时也是往自己脸上拍灰,毕竟,这案子当年有他的主张。
错案、冤案,法院、检察院公开道歉、照程序赔偿也就好了,他不一样,身份摆在那里,不排除会被人身攻击。
谁让他当初冤枉别人
“说实话,我确实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冤枉他”以往,满月楼并不敢问。
这些事,就像寒愈心里的刺。
想一想,承祖是他前辈、战友,这种行为搁在军界,的确足够让他遗臭万年。
寒愈似是微微笑了一下,看了满月楼。
水喝干了,他又倒了一杯。
才缓缓的道:“你觉得,他身在何处才能继续活着”
满月楼做过军医,不同意义上的军医,他的整体部队素质比一般军人要强,见过的事自然比别人多。
寒愈的话放在他这里,不难理解。
“你是在救他”
虽然不知道背后的原因,但一定有人想让承祖死,有时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比如监狱,世上最恐怖如斯的监狱。
寒愈又靠回沙发,幽幽然,“为了把他送到孤岛地狱,我费了多少心思。”
客厅里安静了好一会儿。
男人阖眸,像是睡着了。
满月楼没叫他,看了杭礼,“拿个盖的,毯子也行。”
他也没走,目光落在寒愈身上,起先感慨着这个男人背负之沉重,但愿这次能亲手把承祖从监狱拉出来,换乔鸣进去,这男人也能喘一口气。
慢慢的,他也靠在了沙发上。
一手抬起来搁在额前遮了灯光,眉宇间有着不真切的忧郁。
他今晚见到越琳琅了,准确的说,是见到她拍广告。
忽略男模吻她的画面,一切都是美的。
他的外套披到了她肩上,当然,他很清楚的从车窗里看到她把那件外套扔在路边,头也不回的离开。
多像他当年狠心把她扔在路口的光景
报应。
杭礼从楼上拿了毯子下来的时候,发现满神医也仰着头靠在沙发上睡了。
不愧是兄弟。
于是,他又转身再去拿了一条毯子下来,跟满神医盖上。
站了会儿,又看了看沙发,开始思考:所以他睡哪
走是不可能走的,不走也不能站一宿,这时候也不能叫醒他们。
幸好,大小姐打了电话过来。
寒愈闭着眼拿了手机,睁开一条缝看到是她的号码,眉间似乎舒展了一些,“嗯”
“到家了没有”夜千宠惦记着他今晚喝了酒,估计要头疼,还是再问一下。
男人还是低低的“嗯”了一声。
她听出了几分惺忪的味道,“已经睡下了……那你睡吧,回去前给你电话。”
这一个电话把他叫醒了。
看了对面同样姿势的满月楼,冲杭礼摆摆手,“叫醒他,你也睡客房吧。”
说
125、陪你一晚【爆!】
夜千宠原本打算那些天就准备返回南都了。
但是在她做准备的时候,正巧被一些事给拖住,只好再多留一些日子,当然,人肯定不在学校,甚至很少时间在纽约。
元旦那天,她也在忙,不过也抽出时间给伍叔发了新年祝福,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太忙了,并没有及时回复她。
她忙,也没什么在意。
直到清水忽然给她打电话的那天,她人还在费城。
从监狱大门出来,低头看了看手腕上被犯人抓伤的地方,她调用了人家的关系,理应要帮人解决问题犯人。
只不过现在的犯人越来越厉害了,要不是她还稍微防着点,说不定破的不是手,而是破相了。
棉签稍微擦着,一边等车,清水的电话就进来了。
“你不回来”电话一接通,清水就问她。
她抬眼看了看,眼睛被冷风吹得眯起来,“你在我住处”
“住什么处。”沈清水有些无语,“你没看到我给你发的短讯吗我已经回来好几天了,元旦都是在这里过的,你还不回”
夜千宠想了想,好像没留意过短讯。
没想到清水已经回南都了。
“我应该也差不多了。”她正好等到了车,“等我一下。”
过了会儿,在车上坐稳,夜千宠才继续讲着电话,“回去,你哥让你相亲了没有”
提起这个,沈清水也头疼,但是至少目前,她一直都想办法搪塞了过去,总之一次也没出去相亲。
只道:“你先别管我相不相亲的事情,你知不知道你伍叔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听到这话,夜千宠稍微弄了一下眉,“你是说慕茧么”
“你知道”沈清水有点诧异。
以千千的性格,不可能会容忍她伍叔身边有女人才对。
夜千宠笑了一下,“表面功夫而已。”
沈清水皱起眉,声音微微提高,“你确定……你最近是不是都没看新闻……那女的我看很有两把刷子,我怎么觉着,要是再过几天,她都能宣布跟你伍叔的床照,顺便搞个逼婚了”
夜千宠听着听着,似乎才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这几天,她的确没怎么关注八卦,顶多就是看关于案子的进展,资料已经提供过去了,觉得案子会很顺利,加上自己忙,就没怎么去管。
“记者拍到说慕小姐夜宿你伍叔家,晚入、早出,这不是同居么还有,你伍叔似乎欠了她什么,欠到理应用下半辈子去照顾她的那种。”
夜千宠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了一些。
她大概猜到了,慕茧这会儿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世、知道承祖和伍叔之间的纠葛了。
趁机要求伍叔唯她不爱,意料之内的,不这么要求,反而她要觉得奇怪了。
“这两天就回去了,回去了联系。”她也没什么激动的。
乘车花了几个小时,终于回到纽约住处,坐下之后也翻看了一下南都那边的八卦新闻。
慕茧先前在模特大赛上出了风头,再加上伍叔那个身份,他们俩的事会在圈内引起一股子热议也很正常。
不过当事人明显没有看热闹的众人有心思,连一个半个的回应都没有。
是他的风格。
不感兴趣的事,多一个字都吝啬给你。
看完八卦,她就计划着时间买了机票。
想着给伍叔说说具体到达时间,可是想了想,还是算了,给一点点惊喜。
她没发现的是,那几天,大洋彼岸的人给她发的短讯也不积极,应该大概是从元旦那天开始的。
南都,天气阴,风不小。
进入一月了,但是没有一点春天的气息。
尤其是杭礼,总觉得这些天走到哪,空气都是凝重的,这事怎么说呢,不成功便成仁,一损俱损。
所以他这些天从早上睁开眼到晚上闭上眼,都是小心仔细。
案子的重审,所有资料都准备妥当,特别通道提审过去已经一段时间,只等着初步的结果。
如果可以,就该提审乔鸣本人了。
也算是为了保护双方脸面,除了最开始提这个案子要重审的新闻外,最近没有风波。
终于,那天老检察长那边来消息,郑重决定以嫌疑犯身份提审乔鸣,当然,也是低调、秘密的进行。
消息传来的时候,寒愈正站在窗户边狠狠的吸着烟。
“寒总”杭礼叫了他一声。
因为他反应不大,以为是没听清。
不过老板这样也不是一两天了,等待的这几天,基本都是这种状态,可能也确实挺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
片刻,寒愈才压灭烟头,说了一句:“没那么容易。”
果然的,普通的人,哪能带着一副手铐就能把乔鸣带走,他能就范
那晚,老检察长给寒愈来了电话,“你亲自去见见他”
寒愈也没有半句推托,“可以。”
但是他去见乔鸣之前,慕茧先来见的他。
周末的早餐,慕茧就已经等在寒公馆门外,从清晨等到早上,又到中午,只要他不见,她就不走。
雯姨很无奈,只得去敲了书房的门,“先生,慕小姐还是没走,外头已经在下雨了。”
寒愈一身简单的家居服,抬头朝窗外看了一眼。
终于放下钢笔,仔细拧上笔帽,从椅子上起身。
他不是心疼外面的人被雨淋了,只是,事情总要解决,逃避并非他的处事风格。
雯姨稍稍退到一旁,等他出了门,才跟出去。
他今天穿了黑色的v领线衣,整体看上去偏宽松,肩背部和手臂处有隐隐凸起的纹理,从身后看,莫名的透着一些冷漠,反而不见家居的闲适。
所以雯姨总觉得门外那位,今天只会自取其辱,并不会逼到伍先生。
“进来吧。”寒愈开了门,立在门口,又稍稍往旁边侧了身,目光只落在慕茧身上不超过两三秒。
慕茧看他终于开门,眼里有着欣喜,雨水也不觉得冷了。
她几乎是笑着进了门,也不介意他脸上毫无表情。
“给她拿个毯子。”男人迈步进入客厅,嘱咐雯姨。
又看了慕茧,指了指客厅的卫生间,“先去把头发吹干。”
慕茧看着他,“你看,你还是最关心我的。”
寒愈坦白的看着她,“换做任何人,只要她是承祖的女儿,这点关心我都会给,与你无关。”
这话已经是十分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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