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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爵婚:强势溺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九九公子

    能怎么办

    虽然情况不乐观,身体不允许,可寒愈心头热乎乎的涌动着,居然还一副想坐起来把她拉到怀里拥吻的架势。

    夜千宠急了,“你疯了”

    可是奈何无视不了他现在的那副表情,眸光温热,渴求流转,真是服了他了。

    她只好主动凑过去,手撑在他枕头边上,在他菲薄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可这男人却按着她的肩不准她退回去,继续着这个吻,在她唇瓣上厮磨纠缠,直到气息不稳而缓下来。

    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极其模糊:“别去上学了,陪着我,嗯”

    夜千宠只当他这是气血不足说出来的胡话,但是近在咫尺的距离,她看到了他眼底的认真,以及……

    近乎于是一种恳求。

    心口忽然被刺中,她看着他眸子的视线闪了一下,挪开了,勉强一笑,“我都没你任性。”

    晚上他不让夜千宠跟着在病房里住,虽然病房条件上等,但是跟家里比起来怎么也不一样。

    夜千宠回寒公馆的时候很晚了,但是她并没觉得困,一点睡意都没有。

    躺在床上,她长时间的睁着眼。

    她不知道之后查理夫人还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来,也不知道老太太会干什么。

    除了一身学识,她忽然发现自己真是一点用都没有,被别人逼成这样,也只能干受着,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可能也是那晚,她头一次坚决的意识到自己真的不该继续在他羽翼下躲着,她需要变强,需要变得有力。

    而这一点,似乎只要不离开他,就永远做不到,因为他永远会护着她,她没那个机会。

    胡乱的思绪中入睡,一整晚她都睡不好。

    不光是那一天,之后她一个人住的几天都是这样。

    老太太禁止她去医院,她也没有强硬,也算是为了他好,否则她和老太太硬碰硬,最担心的还是病床上的男人,他再动怒动气,甚至动手,身体更受罪。

    “大小姐,杭礼打电话来,今天下午先生就从医院搬回来了!”那天早上,雯姨笑着给她说。

    她在吃饭,听到后点了点头,淡淡的一笑。

    这三四天她都一个人住着他的房子,确实有点闷了。

    他被送回寒公馆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多。

    老太太安排的两个佣人都没过来,只有他和杭礼,以及满神医从车上下来。

    她本来想出去扶着他走路,但是寒愈不让,“两个大男人在,哪用得上你”

    夜千宠主要是不知道他的腿什么状况,怕她扶不动就摔了,只好一路随着他们往里走。

    他这几天感觉似乎是瘦了,因为肩胛处的伤口而微微佝着身躯,又因为左腿不方便使劲,整个人看上去就很不堪一击。

    看得她心里难受,进门时还深呼吸了一下。

    雯姨纳闷的看了她一眼,先生回来了,以后就是两个人,应该是高兴的事,怎么还叹气上了

    然后想起来她差不多开学要走了,以为她是舍不得。

    寒愈没有上楼,说想在客厅坐一会儿,这几天躺着躺累了。

    “那就晚饭过后再吊水。”满月楼同意了。

    他坐下的时候,左腿还必须用手托着弯出九十度支在地上,身体朝着沙发倚靠下去。

    目光也就落在她脸上,“怎么不过来”

    夜千宠微微抿唇,依言走了过去,“看他们这么小心,我怕把你碰坏了。”

    寒愈轻轻勾唇。

    “没那么脆,我自己也能走,就是吃力一些。”

    满月楼听完微挑眉,没说什么。

    几个人在客厅坐着,中途雯姨接了一个老宅打过来的电话,听着那边老太太的叮嘱,好一会儿才挂掉。

    趁着晚饭还没好,夜千宠想起来问杭礼:“联盟会结束了这么几天,外宾都返程了吧”

    其实她是想知道查理夫人走了没走

    杭礼看了看老板。

    寒愈已经开了口:“因为查理夫人受伤,他们夫妇俩多留了几天。”

    是不是因为受伤多留不重要,总之就是留下来没有走。

    她轻蹙眉没再问了。

    晚餐之后就快七点了。

    杭礼手头还有工作,就先一步离开了,满月楼留下来给寒愈吊药水。

    从楼下上去的时候,寒愈被满月楼扶着,身旁跟着表情小心翼翼的女孩。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让她放心,到了卧室门口,他想自己走。

    结果是刚迈了两步,不知道扯了哪里,脸色急速煞白,呼吸也沉了沉。

    夜千宠吓得急忙走过去,“怎么了”

    满月楼冷脸看着他,“逞强也挑个时候,你不是在商场上雷厉风行的寒愈,千千看的也不是你那一面。”

    于是把他扶到床上,满月楼转头看了她,“有人扶着可以,没事别让他自己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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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陪着我,嗯?(1)
    杯子被重重的放回茶几上,寒愈大概是想进厨房把她带出来,可是他忘了自己的身体不允许。

    只是把杯子放回去、又猛然站起来的动作就扯到了他身上的伤,猛地抽气,紧紧抿着唇。

    查理夫人淡淡的站了起来,道:“我去吧。”

    然后走向厨房。

    寒愈站在那里,保持着那个动作,起来的太猛,肩膀生疼,腿上也一阵疼痛,却拧着眉没有再坐下,目光几乎一刻不离的盯着厨房到客厅的必经之路。

    厨房一角满是狼藉。

    查理夫人到门口的时候停了一下,看着那个在佣人和雯姨面前拒绝任何碰触,一个人缩在墙角的女孩。

    旁边有打翻了的果盘,还有那把落到地上的水果刀,被雯姨藏在了身后。

    要说之前发生了什么,那个场景只有雯姨最清楚了。

    想起来,雯姨都觉得摸不着头脑,但又一阵惊悚,她那会儿是刚洗完水果,转手把道具递给一旁过来的大小姐。

    也就是那会儿,她见着面前的大小姐看到刀尖就像是被雷劈了一下,狠狠怔住,紧接着就是一阵惊叫,端起水果盘就砸掉了她举着的刀子。

    好似那把刀子是什么洪水猛兽。

    这还没完,她那时候的模样,就像是梦魇,又像揭开了多年的伤疤,猝不及防、猛然的被撕开,一瞬间鲜血淋漓,眼睛里充满惶恐,眼圈陡然血红,眼泪也已经不受控制的滚了下来。

    雯姨也吓坏了,可是她不知道怎么回事,手忙脚乱。

    直到此刻,查理夫人走进去,眼里带着一些心疼,但又不得不这样做的无奈。

    她看了雯姨:“把东西收拾一下,别再让她直面水果刀,她有尖锐恐惧症。”

    雯姨愕然,尖锐恐惧症

    她照顾大小姐这么多年,根本就没有发现过。

    但是看着墙角缩着的人,那是受了强烈的刺激之后的状态,不是一般的形如刺猬,可见她有多排斥和惧怕这个东西。

    夜千宠甚至死死的闭着眼,可她的头脑是清楚的。

    查理夫人蹲下身,“是不是,你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个病”

    因为寒愈做得很好,根本就连让她发现的机会都没有,不得不说,他作为意义上的监护人,真是相当称职,给她织了一双密不透风的羽翼。

    夜千宠抬头,看着面前女人那张脸,狠狠拧着眉,抱着膝盖,双手十指扣入掌心里。

    那眼神里谈不上恨,但是确实一点也没有喜欢。

    查理夫人轻叹,“我知道这样你会很痛苦,会怪我,可是不这样,你又怎么会记起来当时的场景,怎么会相信我的身不由己”

    “到现在还想护着他吗”

    夜千宠抱着膝盖,异常冷漠,“别碰我。”

    查理夫人伸出去的手还是收了回来,但是她没走。

    “你这个病,就是从那晚之后才有的吧而且别的刀具不一定敏感对吗我原本不确定,因为关于你的资料,在寒愈的作用下都很难查。”

    算是赌了一把,没想到赌对了,分毫不差。

    夜千宠一动不动的缩在墙角,她站不起来,全身的力气好像被抽干了似的,身体还有着微微的颤抖。

    她并不知道视线直直的对上刀尖时,脑子里会陡然闪过那些自己根本不知道的画面。

    可是那些画面太清晰,太有刺激性,一段接一段猛然袭击着她,她毫无准备,一下子都恍惚得不知道自己在哪,又好似置身其中,被巨大的恐惧包围。

    虽然已经不知道那个画面是哪年那月发生的,但她终于清楚查理夫人对那个男人控诉是因为什么。

    那个冲入她脑海的画面里,她半夜被惊醒,疯狂的冲出去,小小的身体跟那几个一身黑衣的闯入者对峙,无畏得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猫。

    两个黑色衣服的男子把女人架了起来,强行往家门处拖走,甚至还捂了她的嘴,任女人怎么拼命挣扎都没有用。

    那个女人,就是现在的查理夫人。

    她那时候什么都不懂,却知道这些人是坏人,光着脚,散着头发,拿起水果刀就直接冲了过去,嘴里似乎还喊着“放开我妈妈!”

    稚嫩的声音在极其寂静的民房里显得很刺耳。

    然后她被一个男人中途截住,拎了回去,一把夺过了她的手里的水果刀,因为动作太猛,她小指头的地方被刀锋划到了,瞬间见血。

    很快被拖出门的女人看到女儿流血更是疯了一般的挣扎,一口咬住男人的手,叫着喊着让人放开她。

    但女人终究是被拖走了。

    此刻夜千宠低着头,恍惚的看着自己小手指处还没有完全消失的疤痕,柔唇抿得很紧。

    那个时候的小女孩回头瞪着那个把刀子夺走了的男人,眼睛里都有着恨。

    那时候的男人短发、眼神刚毅,身上是笔挺的迷彩制服,衣服上似乎还染着血迹,把刀放回茶几抽屉后低眉看了她。

    面如玄铁,冷漠无情。

    可是她现在认识他,褪了那一身迷彩制服,洗尽身上的残暴血腥,他如今就西装革履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夜千宠隐约记得,之后她被告知爸爸死了,被告知妈妈也会死,于是趁其不备拉开抽屉再次拿了那把水果刀。

    忘了是作势跟他同归于尽还是要把他杀掉,总之不管不顾,发了疯似的要妈妈。

    在那个时候她的意识里,他们把妈妈拖出去弄死了。

    厨房里异常的安静。

    夜千宠呼吸沉重而急促,无力的坐到了地上。

    过了大概五六分钟,她又扶着墙站起来,谁也不让碰,哪怕陡然的刺激看到了当时的场景,她依旧警惕而冷漠的用视线逼退了查理夫人。

    然后稳住身子,一步步离开厨房,往客厅里走。

    从能看到那个男人开始,她的视线就一直定在他脸上,胸口犯疼,留过疤的小指头紧紧捏着。

    直到在他面前站定。

    寒愈保持站立姿势很久了,久到有些麻木,脸色发白,却固执的看着她。

    略低眉,她那副失魂落魄又强忍镇定的样子闯入眼帘,眸子就一度的深暗下去,薄唇动了动,终究什么都没说出来。

    “是真的了”她很努力的找回声音。

    声音有些轻飘,呼吸不稳又被她压住,问他,“她明明是被你的人掳走,你骗我说她死了”

    否则,她不是孤儿。

    夜千宠伸出手,把那个伤疤摆在他面前,“这是你给我留的,对吗”

    看着男人不断绷紧的下颚,她红了眼,又狠狠的忍住眼泪,不让视线变得太模糊。

    “我忽然记起来,你从来舍不得碰我,但却变态的喜欢折磨自己,朝自己动手,无论是鞭子,还是我曾经咬破的地方,你都不爱处理……”

    她声音越来越吃力,说不清哪里痛,痛得有些窒息。

    “你这是罪孽感,想这样为我这个疤赎罪还是什么”

    寒愈一言不发,那张脸已经近乎僵化,绷紧的下颚,线条变得越来越锋利的棱角,只有目光无限幽暗,始终融着她一个人。

    她笑了一下,“可惜你身体不容易留疤。”

    除了手腕上被她咬的地方还有一点点,其他地方从来不会带疤。

    “你也知道我就是那晚跟你拼刀、拼命之后才得了尖锐恐惧症,所以家里从不让我见到刀具”

    不用他肯定,她都知道答案就是这样的。

    说起来,他对她多么用心啊她的任何一个毛病,任何一个习惯永远记在心里,清清楚楚。

    可是就这么宠爱的一个人……

    “我在来跟你生活之前,有两年在孤儿院”夜千宠其实对那段已经没有什么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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