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冻天冰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奇妙雪

    尽管让一个小姑娘整天磨刀霍霍向猪羊着实有些匪夷所思,但是他们毕竟知道冰若的来历,猎户村的小姑娘多多少少都是有动刀子的经验的,如此安排,倒也不浪费她的专长。

    冰若自小就在山中打猎,可谓杀生无数。有时候,她也会感慨自己是不是杀孽太重,后来村子里来的一个癞头和尚一句话便让她豁然开朗。那和尚摇头晃脑念叨着:“生又何尝生,死又和曾死,生何其苦,死方极乐,我佛以死为度,彼岸往生……”自那之后,冰若便明知荒谬却坚持不懈地,抱着度化它们的奇葩心态,把它们剥皮去骨,剁炒煎炸……

    这日,冰若拾掇了山匪们吃剩的肉骨头,带去马厩旁边的狗笼子喂黑子,不想竟在狗笼子外面看见两个人,那二人背对着冰若,面朝狗笼似在研究打量黑子,冰若一眼就认出那高帽子和玄色锦袍,正是那武平县捕快夏弦和那云州城首富独子洛风,

    原来,好运也是会传染的啊,见此二人居然能从牢房里出来,冰若既欢喜又好奇,遂跑上前拍了拍那高帽子的肩膀道:“你们怎么出来了”

    二人闻声回头,见是冰若,皆喜出望外,将将就要热泪盈眶,恍如他乡遇故知一般开怀。

    原来那光头帮主派了小匪去云州城打听到洛老爷已经不省人事很久了,家里无人知道金库在哪,大夫人组织全家也凑了不少银子给那些小匪带回,光头便觉得再关着他二人也不太合适。

    “那怎么不放了你们俩”

    “可恶的刁无岸、死光头!他说我俩必须留下一个给他做干儿子,决定不了谁留下,就一个也不让走!”

    冰若哑然失笑,很明显,他俩还没决定好谁留下做这山匪少帮主。

    “也不知展捕头什么时候能求得知府大人派兵来剿匪,那时候我们便可出去了。”冰若望望天,嘟着嘴道。

    “别想了,那云州知府断然不会为了我等小小草民而出兵的。”洛风莞尔一笑道。

    “为何”冰若与夏弦异口同声疑惑问道。

    “这帮官僚,无利不起早,罢了罢了,既然已经出得牢门,我们必有机会离开。”

    ……

    这刁无岸连个小丫头都不肯白养,又岂会白养两个大小伙子

    洛风现下被发配至账房与梁兆生一同誊抄账目,计算财物数量,夏弦则被安排做了冰若的帮手,与冰若一道杀鸡宰羊。尽管多了两个帮手,一切工作依然多得仿佛永远做不完。

    看着夏弦笨手笨脚的宰杀动作,还有满面拧成苦瓜,眉间沟壑紧得仿佛能夹死蚊子的模样,冰若又好笑又奇怪。

    “你不是做捕快的吗没动过刀子啊”

    “我是捕快,不是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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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凶手
    常言道,举头三尺有神明,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不,堂堂斧头帮二当家,一届枭雄刁无底,逼死柳烟之后还不知悔改,歪心思竟打到了整日磨刀唰唰唰的梁冰若身上,终于成功地将自己埋进了自己挖的坑。

    就说这匪窝里,打冰若歪主意的岂止一个两个,然而一帮山匪皆是知道这梁冰若长得与几年前病死的少帮主刁铃儿有几分相似,且性子那也是极像。尤记得刁铃儿活着时,一旦顶撞她爹刁无岸,说出光头这类字眼,便也是会被刁无岸关进牢里,不给饭吃。大家皆知道刁帮主喜欢这丫头,想要她当闺女,谁人还敢下手也就那色胆包天不知死活的刁无底还敢有所行动了。

    那日入夜,冰若忽想起屠场上几只明日待宰的山猪笼子好像没锁严实,便急急从屋里跑去了屠场,好巧不巧,那刁无底也在那附近溜达,见着冰若便开始动手动脚。

    冰若心下颇为紧张,她倒不是怕自己吃什么亏,有张老头儿和小林的前车之鉴,她现下甚是害怕再捅出篓子不好收拾,遂矫捷跑远,随手从屠场拎起一把狭长的切肉刀朝着刁无底胡乱挥舞着,声色俱厉地警告他:“二当家,你可小心,我梁冰若在猎户村的事迹你们也不是没听说,你可别逼我!”

    这刁无底猖狂自负过了头,全然体会不了冰若想保他性命的一番苦心,邪恶地笑着就往冰若那里冲,又是好巧不巧,这番动静惊醒了在屠场一角睡觉的夏弦。

    原来夏弦见这山寨里的屠宰任务甚为繁重,每日看着冰若纤细身影折腾忙碌很是心疼,便常常入夜自己过来加班加点剁肉去骨,这日因为太过劳累,剁着剁着便睡着了。

    见此场景,夏弦还不得火冒三丈恨不得咬死刁无底可他跑过来时边跑边怒喝着“畜生!我杀了你!”

    这一吼,没把刁无底吓着,倒把背对着夏弦,面朝着刁无底挥刀的梁冰若吓了个激灵,小手一滑,刀柄着地,竟生生刀柄下嵌入土,刀刃直直向上竖着!

    估摸着也是地府的拘魂鬼夜游至此地,闲的无聊想拘个魂儿玩玩,那刁无底脚下一滑向前一扑,妥妥地垂直倒向那刀刃,旋即便像烤串儿一般被入胸串在了这狭长刀刃上,两脚蹬了蹬,然后翘了辫子。

    接下来,冰若和夏弦大眼瞪小眼,俩人一时间恛惶无措,愣愣站着静默无言。

    少顷,夏弦先回过神来,毕竟是做过捕快的,好歹也是男孩子,他走上前抱着冰若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背,将她脑袋埋在自己的胸口,喃喃道:“没事没事,别看,别怕……”

    两人稳定心绪后,决定赶紧在屠场挖个坑把这尸体埋了。好歹是在屠场宰杀牲畜活儿做了好多天的人,他俩很快便弄齐了工具,选定了位置,迅速开始挖坑埋尸。

    两人正挖得起劲儿,一个颀长的影子悄悄走近,那影子看清他俩身边的断气大汉后,登时倒抽一口凉气,轻声叫道:“怎么回事”

    两人一惊,扭头看清来人是洛风,皆舒了口气,夏弦不耐烦道:“你这还看不出来吗赶紧帮忙挖坑!”

    洛风这些日子也是经常半夜三更跑来屠场附近勘察地形,因为屠场靠近斧头帮大门,若要逃跑,这里却是必须研究的地方。不想今日路过屠场,一个余光便扫见两个熟悉的身影在里面匪夷所思地挖坑,进来一探更是大吃一惊,这二人竟连填坑的新鲜尸体都准备好了,真正奇景!

    洛风何其聪明,立刻看明白事情原委,他仰头望望快要褪去的暮色,低头看看这才挖得不深不浅的坑,满心疑虑。

    “别挖了,太浅了,天都快亮了。”洛风抢过他二人手中的铲子。

    “那你说该如何!”夏弦焦虑问道。

    洛风抚额思忖片刻,蹲下身拔出刁无底胸口的长刀,竟开始一刀一刀地切割起尸体来!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冰若和夏弦吓得差点惊呼出声。毕竟是习武之人,看似温润文雅的洛风剁起人来竟也毫不含糊!

    “你们俩快去把那几只山猪也宰了!”洛风头也不抬沉声指挥他们道,他二人慌忙照做。

    三人终于在公鸡打鸣之前完成了一系列毁尸灭迹的工作,刁无底被大卸八块地混在了一堆也被切得凌乱的猪肉中,乍一看真是融为一体毫无破绽。自打有冰若和夏弦负责宰杀牲畜之后,斧头帮便再无人光顾屠场,毕竟虽是山匪,却也无人喜欢这血腥之地。

    第二日,吃饭的时候大家没见着二当家,却也无人觉得奇怪。大家心里都知道刁无底喜欢外出惹事生非,现下柳烟死了,他怎么可能耐得住寂寞,估摸着天没亮就又去云州城找其他姑娘了。

    只要再熬过几天,让黑子把刁无底的碎尸吃完,啃不了的人骨头混在猪牛羊骨头里清理出去,一切就解决了。

    可是人生处处有惊吓,意外之外还有意外。下午的时候,刁无底的一个小仆从牵了刁无底养的灰色狼狗出来溜达,走到这屠场附近时,这狗儿便死死拽着那仆从往屠场里扯,边走边汪汪直叫,还一路嗅着地面,直把那仆从拖拽到屠场里的一个大缸,然后那狼狗狂吠着便要往那缸里钻。

    很明显,那缸里是猪牛羊,还有人的碎裂肉骨。

    夏弦和冰若呆呆望着眼前这一幕,手上的活儿也骤然停下,两人心脏怦怦直跳,眼睛死死盯着那狼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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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出逃
    “你为何要杀二当家”刁无岸揪着洛风的衣领,鼻尖将将就要顶至他的鼻尖,凶神恶煞问道。

    “云州城醉花楼歌姬柳烟,两年前便与在下私定终身,不想却在此处受辱殒命。在下堂堂七尺男儿,岂有不为心仪之人报仇之理”

    洛风何其周到仔细,对此场景早有预见,为了以防万一尸骨被发现,不仅自己收了凶器长刀随身携带,连谋杀动机,理由说辞都已准备妥帖。夏弦和冰若此时此刻,竟也只能泪往肚子里咽。

    ......

    萧瑟夜风中,斧头帮大寨门口的大斧头旁,一根离地约摸三丈的旗杆顶部,吊挂着一个玄衣少年,眉清目秀,面无惧色,尽管只要绳子再脆弱一点点,他就有可能头着地掉在坚硬的石板路上而脑浆迸裂。

    旗杆下面,站了七八个看守的山匪,不让其他任何人靠近。刁无岸下令只给洛风喝水不给他吃饭,要将他活活饿死。

    夏弦没日没夜地在屠场干活儿,脑中一片混乱,盘算着要不要来硬的,直接与这帮山匪拼了。他本不是个怕死之人,从小无父无母了无牵挂,此生唯有养父展离和挚友洛风是他心之所系。然则现下这梁冰若在他身边,他竟害怕她遇险而不敢轻举妄动,全然没了两个月前只身追踪山匪营救洛风的勇气魄力。

    是夜,冰若寻到了刁无岸的住处,两个小山匪进去通报后,刁无底裹着一件黑色大氅子缓缓走了出来,面色冷淡道:“何事”

    “刁帮主,冰若前来自首,二当家的死,皆是冰若之过错......”冰若低头垂目,将那日原委细节一五一十告知了刁无岸。”

    “你想如何”

    “冰若想请刁帮主放了洛公子......”

    刁无岸本也猜测的是这么个缘故,只是他天性孤傲,最受不了小辈的无礼和欺骗,尤其是洛风这般心思缜密地欺瞒于他,且竟如此残忍地将自己的弟弟碎尸妄图隐瞒,怎能饶了他遂继续冷漠道:“倘若一开始你便坦白承认,我自是会相信。而如今你们各有各的说法,却叫老子信哪一个”说完,便扭头掀了帘子回屋了,留下郁闷的冰若独自在夜色冷风中凌乱纠结。

    刁无岸也并非完全绝情之人,他既已决定饿死洛风,便也赏了冰若在洛风饿死之前与他单独说话的机会,第二日便撤走了旗杆下看守的小山匪。

    冰若本就一直远远望着旗杆上那飘摇的长影,入夜见到旗杆下的山匪们撤走,便急急赶了过去。

    旗杆顶部悬挂的少年双目紧闭,面无血色,他已经饿了两天,因是习武之人,忍耐力也强于常人,只是再这样饿下去,却不知能撑到几时。

    清冷月光缓缓流淌,冰若站在旗杆下,仰望头顶少年,一时心绪涌动,说不出话来,泪满颊畔。

    少年慢慢张开一双星眸,望向下方少女,丝毫没有讶异之色,仿佛早已知道她在此处而故意没有睁眼,也许他刚刚只是在想着该以什么样的表情和话语承载这美丽而忧伤的月色。

    洛风弯起嘴角,洒然一笑:“梁姑娘这般伤心,莫不是真以为在下与那柳烟私定终身”

    冰若被他在这种情况下还开这玩笑的模样惊了一刹,擦了眼泪也勾起一抹笑:“斯人已逝,洛公子何苦生死追随,不若珍惜眼前人。”

    洛风一听,轻笑出声,似是极为开怀,那灿烂暖笑哪里像是来自一个被吊在旗杆上等死的人。

    “其实在下见到姑娘第一眼时,便觉似曾相识,想是在下已经寻找姑娘几世而终于得见,若今生无缘相守,还望梁姑娘莫要忘记在下。来世,在下定还会认出姑娘......”

    “为何要来世,洛公子若真有心,就不该放弃今生......”

    上方一颗透明宝石掉落下来,冰若



第六十五章 辗转
    “呃,女侠,你这小刀要举到何时啊手不酸吗”

    “再废话,我弄死你!”

    “我声音这么轻,车厢外哪听得见不过你若弄出血腥味......呵,这山匪鼻子可灵着呢......”

    “闭嘴!”

    ......

    次日清晨,和煦的阳光透过车厢半开的窗棂照射进来,冰若轮番换手举着匕首也已手软筋麻。

    她定睛打量这人,青色长衫拖至脚踝,一个活脱脱的小白脸,约摸十五六岁,面容稚气未脱。在这刀子抵脖子的情况下,竟还带着一抹风流浅笑,双颊微红,两眼弯弯,也不知他有什么好笑的。

    “白少侠,我们估计晚上才能出这林子,您可要出来方便一下,休息休息”赶车的山匪扭头隔着车厢帘子向里面喊道。

    小白脸斜着眼,目光掠过闪着寒光的匕首,顺着紧握匕首的小手往那纤细的藕臂向上描摹,直至那张紧张严肃的白瓷小脸,”女侠,我要下车方便一下。“

    冰若警觉地又紧了紧手中匕首,沉声道:“就在车上解决。”

    ”呃,好吧。那烦请女侠把被褥后面的......尿壶......替在下拿过来。“

    ”你自己拿。“

    冰若继续用匕首抵着小白脸的脖子,让他自己起身去后面翻找尿壶。小白脸一边朝外面喊着不用下车方便,一边慢悠悠地趴到车椅软垫上翻找尿壶。

    ”女侠,我要方便了,你可否别过头去“

    ”别废话,该干嘛干嘛,谁要看你“

    小白脸面色青白转换一阵,将那尿壶踢到一边,蹙了眉道:”罢了,不方便了。“

    ”让那小厮把车赶快一点!“冰若现下最受不了的就是浪费时间,洛风已经三天多没吃饭了,可耽搁不起!

    又行了大半日,马车终于进了武平县。

    ”去武平县衙!“冰若向那小白脸命令道。

    ”哎,真是绕路,我奶奶还在家等着我呢......“

    “再废话,我让你这辈子都见不着你奶奶!”

    ......

    马车到了武平县衙大门口,冰若放开小白脸,猛地掀开帘子跳出车外。赶车山匪大惊失色:“梁......梁冰若!”

    冰若跳下车后,忙跑至县衙大门口敲起鸣冤鼓,鼓声一响,那赶车山匪什么也不再多说,一溜烟就赶着车消失得无影无踪。

    武平县县令乔大人与冰若在猎户村那可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且对这诡异命案的当事人印象深刻,此番这梁冰若突然跑来县衙着实让他惊诧。

    不过冰若可不是来找乔大人的,见着乔县令,劈头盖脸一句:“展捕头在哪“

    这乔大人被问得莫名其妙,展离前段时间组织了一波人去云州城求知府大人调兵剿灭斧头帮救人,然而折腾数日没有任何效果,他们只好回来。而今天早上,这展离又莫名其妙地带着一波手下去了兰若寺,他说他去兰若寺等他的一位故人,乔县令已经习惯这帮人胡乱折腾,便也没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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