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凌云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何以心
老者看着张孝霆道“那就说出来。”
张孝霆道“自从晚辈到了南梦溪,数天以来您每次都在试探晚辈,老前辈到底是何用意”
老者点点头,嘴角一笑道“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老夫还想再试一试你的剑法。”
张孝霆一惊,看着白髯老者。老者也看着张孝霆,又道“难道你不想试一试你手中的宝剑吗”
张孝霆心想“好奇怪的老头。”
老者又道“来吧!让老夫见识一下。”
张孝霆面色一怔,道“那就请老前辈赐教了。”
老者没有说话,微眯着眼睛,嘴角始终挂着微笑,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张孝霆握剑在手,注视着老者,只见他一个箭步,泣血剑在手中凌空飞舞,感觉是脱手而出,又犹如粘在手上一般,那泣血剑随着张孝霆的步法和身形不断变化方位,向老者袭去。
那老者站立原地,身形也是虚幻晃动,在张孝霆的剑招之间左闪腾挪。张孝霆使出璧阳剑法的虚星剑,快慢结合,飘忽不定,毫无轨迹可循,那老者不敢大意,眉头一皱,心道“璧阳剑法果然厉害。”
张孝霆的剑招始终不离那老者左右三寸,受空间所限,那老者只能想方设法跳出张孝霆的剑圈,可是张孝霆却是死死逼住他,不给他一丝空间,那老者退一步,张孝霆就进一步,剑法配合步法,淋漓尽致。正当老者左闪腾挪间,张孝霆看准时机,泣血剑脱手而出,一个纵身,凌空而起,接住宝剑,对着老者连连挥出数道剑气,用剑气伤人,这才是虚星剑的最大威力,只见数道剑气纵横交错般向老者扑去,那老者心惊道“好小子。”
只见老者双掌一挥,迎着剑气就是大力几掌,顿时一股无形的力道将剑气一一化解,消于无形。
张孝霆大惊,赶紧变招,只见老者趁机向张孝霆扑了过来。张孝霆又是一道剑气,也是趁机变化一下方位使出了荡星剑,那老者来势凶猛,丝毫不给张孝霆使出荡星剑的机会,紧紧逼住张孝霆。
张孝霆暗运真气,集中于剑身,随时使出荡星剑,可是老者出手极快,只见他一阵虚影,飘飘忽忽,张孝霆心道“这样下去,自己一定会输。”
危急关头,张孝霆迎着老者的双掌,也是一掌拍了过去,那老者的掌力使张孝霆的心口一沉,难受至极,那老者顿时与张孝霆拉开了距离,机不可失,张孝霆迅速使出荡星剑,在内力的催动下,荡星剑犹如疾风暴雨般向老者攻去,那老者连连后退,张孝霆一把剑在手,却使出了千百把剑的气势,一时间逼的老者毫无还手之力。
老者又是惊叹一声,心道“好俊的功夫。”
张孝霆攻势甚急,那泣血剑撕裂着四周的空气,发出沉闷的嘶吼声,张孝霆体内真气无穷无尽,催动这荡星剑。那老者依旧绕着圈子,寻找破招的方法。
张孝霆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是老者的对手,老者此时只是一时被逼住,随时都可以找到破解自己剑招的办法,与其自己剑招变老,最后陷于被动,不如自己主动变招,果然,张孝霆又使出了冲星剑,刚柔并济,绵延不绝,那老者又是一惊,心道“他能将三套剑法练到切换自如,随心所欲,毫无违和感,单凭这一点就超过了华山派众多历代祖师。”
张孝霆三套剑法随意切换,使老者应接不暇,每当老者使出克制之法,张孝霆立马就变招,往往是这一招还没有完全使出来,就立马切换招式,一时间老者竟然被张孝霆逼入了险境,始终是无法摆脱张孝霆设下的剑网,那老者只能单凭身法在剑圈之内左闪腾挪。张孝霆丝毫不放松,心里也在暗惊“好快的身法,感觉我使出全力,他都能有惊无险的逼开。”
那老者忽然纵身一跳,张孝霆措手不及,身形一滞,那老者大喝一声,一股大力涌向张孝霆,张孝霆避无可避,将手中宝剑舞的密不透风,无数道剑气飞向老者发出的浑厚真力,那剑气在前,剑招在后,张孝霆眉头紧皱,目光如炬,顿时在与老者之间形成一道气墙,死死逼住老者的真力。
阵阵剑影,虚无缥缈,远远看去,只见一阵虚影,已经看不清张孝霆手中的宝剑,那剑气与老者真力相撞,发出“噼啪”爆裂之声,撕裂着二人身周的一切。
那老者感觉到,如此下去,自己就会真的被逼入绝境,于是眉头一皱,单掌一挥,腾出一只手,高高举起,对着张孝霆用力一挥,犹如一把钢刀砍向张孝霆,张孝霆大惊,连忙撤出剑招,向后退去,那老者连忙挥出,张孝霆只感觉一股炽热的热浪向自己袭来,燥热无比,令人胸口发闷。
张孝霆大惊失色,惊惧的看着老者,张孝霆不禁心道“刚刚那一招,难道是……。”
不等张孝霆细想,老者又是手掌一挥,张孝霆一瞬间仿佛看见老者手中挥舞着一把钢刀,向自己砍来,此时空气滚热,那热浪向自己逼来。张孝霆大惊,
心道“没错,这就是火凌刀。”
正想间,那热浪已经逼近,张孝霆甩手就是一招虚星剑,一道剑气向老者飞去,老者连忙闪身避让。
张孝霆心道“他怎么会铁刀门的火凌刀”
只见那老者,看着张孝霆,点点头,微微一笑,道“你一定很奇怪吧”
张孝霆看着老者道“老前辈和铁刀门是何关系”
此时二人都收住招式。老者道“老夫和铁刀门没有任何关系。”
张孝霆一怔,道“那老前辈为何会铁刀门的火凌刀”
老者一笑,看着张孝霆道“你真的想知道吗”
张孝霆道“莫非这里面还有不为人知的事情”
老者道“在你的心里或许早已有许多的疑问,是吗”
张孝霆道“是,之前老前辈暗示晚辈前来终南山,必有用意,加上这几天种种对我的试探,老前辈似乎是在告诉晚辈什么”
老者看着张孝霆,道“你很聪明。”又道“那你又猜到了什么呢”
张孝霆摇摇头道“我想知道老前辈到底和铁刀门是何关系”
老者表情凝重,好像在回首往事一般,望着远处道“六十年前,老夫曾经收了一个弟子,想将毕生所学传授下去。”
张孝霆一惊,看着老者道“难道说那个弟子就是铁刀门第一任门主赵全真”
看着点点头道“正是他,老夫传授了他一套火凌刀法,只可惜他后来一心开宗立派,老夫一怒之下,不辞而别,但毕竟师徒一场,临别老夫将一本刀谱和火凌宝刀就给了他。”
张孝霆不解的道“开宗立派是好事,可以将武学发扬光大,那老前辈又如何会大怒呢”
老者脸色一沉,看着张孝霆,道“老夫一生闲散,没有收徒的意愿,就是不想让自己的弟子过多的涉及到武林。”又道“这武林犹如一坛浑水,深不见底,一旦陷进去,就会受到多方干扰,说是为了道义和侠义,但后来却是沽名钓誉,争名夺利。”
张孝霆一惊,道“老前辈为何说出此言”
老者看着张孝霆,道“难道老夫说的不对吗”
张孝霆一想起铁刀门的所作所为,竟然无言反驳,一时也是无语,想那徒孙赵胜的下场还不够惨烈吗
张孝霆道“莫非老前辈一直都在关注的铁刀门”
老者没有说话,好像在默认。张孝霆道“既然如此,老前辈又如何不出面呢”
老者道“如果老夫当初就阻止,就不会一走了之。”
张孝霆又道“那这又是为何”
老者道“因为老夫不想出面,也因为铁刀门就不应该存在。”
张孝霆依旧不解,但是老者的心思又难以看穿。老者又道“或许铁刀门注定要经历一场劫难,没有人可以救他。”
张孝霆道“赵门主参与了汉王的谋反,老前辈也知道”
老者点点头,道“铁刀门在赵胜的手里达到顶峰,也注定在他手里灭亡。”
张孝霆大惊,道“如此说来,朝廷是不会放过铁刀门的,那铁刀门岂不是……。”
老者幽幽的道“就看天意了。”
张孝霆看着老者道“到此时,老前辈也不打算出手吗”
老者看着张孝霆道“你想让老夫如何”
张孝霆道“不管怎么说,铁刀门都是老前辈的传人,老前辈怎能坐视不管”
老者道“看来你还没明白老夫的意思。”
张孝霆道“那老前辈是何用意”
老者道“铁刀门必须经过这一次毁灭洗礼,不要然只有灭亡。”
张孝霆一时无语,气氛一时陷入沉寂。一会,张孝霆看着老者道“老前辈叫晚辈此来,就是想告诉晚辈这些吗”
老者看着张孝霆,道“还有一件事情你必须要去阻止。”
张孝霆一惊,道“什么事”
老者道“就是你的大师兄,他如今已经堕入魔道,必须阻止他。”
第110章:新官上任
张孝霆刚走,蓝英从洞外走了进来。直面老者,身上散发出和往日不同的气息,一丝神秘。
蓝英道“你真的将《六象神功》给了他”
老者看着蓝英,点点头。蓝英道“你就不怕最终害了他。”
老者道“老夫相信他会挺过去的”
蓝英道“万一他最终也变成向杨青峰的样子呢”
老者目光中游过一丝戗然,道“那这个世上就有两个杨青峰了。”
蓝英看着老者道“如果他知道你给他的所谓《六象神功》也是一本邪功,他会怎么想”
老者没有说话,看着蓝英,道“以毒攻毒,是克制杨青峰的最好,也是唯一的办法。”
蓝英道“怕只怕到时候真的会出现两个杨青峰,到那时就算是你,也无能为力了。”
老者道“如果真是这样,老夫宁愿先杀了他。”
蓝英转身走向洞口,面对着外面的一片漆黑,面色平静的道“你别忘了,那六象神功连你都驾驭不了,如果他真的练了,你有把握吗”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老者看着蓝英的背影道“你一定很想去山外,是吗”
蓝英身子一怔,眼睛里精光一闪,随即道“你让我出去,我就出去。”
老者面色一拧,道“那你就跟他们去吧!”
蓝英转过身,看着老者,道“你是想让我出去看着他吗”
老者看着蓝英,道“如果你愿意的话。”
蓝英一笑,仿佛有一种满足感,看着老者,道“二十多年了,你终于要释放我了吗你说我是该高兴呢还是应该理所应当的坦然处之呢”
老者看着蓝英那带有一股兴奋的表情,平淡的道“这些年,你一直在伪装,真是委屈你了,但是老夫告诉你,如果你胆敢在外兴风作浪,老夫绝不饶你。”
蓝英盯着老者,面色闪过一丝狰狞,道“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放我出去你是不是担心困不住我了”又道“你将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我,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呀”
老者看着蓝英,道“老夫可以抚养你,也可以杀了你。”
蓝英忽然“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笑的很诡异,很放纵,她盯着老者的眼神道“你当年将我抱回终南山,事后又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但你没有想到的是,我身体里始终是流着蒙古人的血,更是拥有着几百年辉煌的黄金家族的血。”她看着老者的眼睛,又道“蒙古人的血,只能流在刀口上。”说完转身离开了山洞。
老者看着蓝英离开的背影,眼睛里闪过一丝无奈与忧色。喃喃的道“该来的总归要来的,就让这一切在老夫手里有个了结吧!”
京城,皇宫大内。
太子朱瞻基正在审阅内阁呈交过来的奏折,如今朱瞻基已经开始监国。
在经过了汉王的造反,随着战事的顺利平息,各地的赈灾和安抚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皇帝朱高炽身体虽有了好转,但是依然病态缠身,每日只能在御书房和谨身殿处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实际上的军国大事都由内阁和东宫太子还有六部在处理。
这一日,朱瞻基正在东宫阅览奏折,王公公走了进来,道“太子殿下,皇上让您去一下谨身殿。”
于是,朱瞻基放下手中事务,跟着王公公来到了谨身殿,朱瞻基走到朱高炽面前,跪下道“儿臣觐见父皇。”
朱高炽肥胖的身躯镶嵌在宽大的椅子上,看着朱瞻基,一脸的欣慰之色,笑道“起来吧!”
朱瞻基起身,朱高炽指了指旁边的椅子,道“坐下说话。”
朱瞻基俯首谢恩道“谢父皇。”朱瞻基坐下,目光炯炯,直背抚膝,甚是恭敬。
朱高炽看着朱瞻基,笑道“朕听说连日来你甚是操劳。”
朱瞻基诚惶诚恐的道“儿臣为父皇分忧,唯恐有不当之处,甚是惶恐。”
朱高炽从桌子上拿起一本奏折,笑道“你批阅过的奏折,朕都看了一遍,鲜有失察之处,你处理的很好。”
朱瞻基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垂身恭听。朱高炽看着朱瞻基,笑道“你不要有什么心里负担,有什么难决之处,你可以直接问沈阁老。”
朱瞻基道“儿臣知道了。”
朱高炽向王公公使了个眼色,那王公公随即退了出去,此时诺大的谨身殿就剩下父子二人。
朱高炽看着朱瞻基,若有深意的道“朕叫你过来,是有一件事情要交给你去办。”
朱瞻基道“儿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朱高炽摆摆手,笑道“虽不是什么大事,但也不是什么小事。”
朱瞻基道“请父皇明示。”
朱高炽道“今年真是天灾不断,先是扬州运河决堤,再是你皇叔谋反,如今又是河南夏秋闹旱灾,颗粒无收,民不聊生,饿殍遍野,盗贼四起。”朱高炽叹口气,又道“所以朕想派你去一趟河南,去查看一下灾情,你愿意去吗”
朱瞻基起身道“儿臣愿意,容儿臣准备一下,明日就可以动身。”
朱高炽看着朱瞻基,笑着点点头,道“你皇爷爷在世时,在众多皇孙中,他最喜欢你,说你来日必有大做为。”
朱瞻基知道父皇这句话的意思,道“父皇,儿臣诚惶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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