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大寨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羊三泰
说时慢,那时快,一个钵大的铁锤擦这鼻尖飞过。
林冲惊出一声冷汗,暗道:“好险。”
林冲正在吃惊,忽听得前方战马嘶鸣,紧接着就见栾廷玉跌下马去,口吐血沫。
原来栾
廷玉这招最耗心神,一计飞锤使出,身体机能跌落谷底。同时他身中剧毒,一并发作,这才跌下马去。
梁山阵营,王伦远远见了不由大喊。“快救栾教师!”
祝家庄城上,祝朝奉看到栾廷玉摔倒在地,口鼻留血,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王岚正好看见祝朝奉模样,浑身冷飕飕的。
“梁山贼寇卑鄙,暗伤栾教师!”祝朝奉大喊,意欲以此激发祝家庄斗志。
果然,那些受了栾廷玉恩惠的庄兵都去抢救栾廷玉。林冲带着梁山人马阻拦,也是悍不畏死。
栾廷玉虽然迷迷糊糊,但是仍有神志。
眼见林冲奋不顾身来救自己,心道若是梁山所为何必等到今日,
第五十四章覆灭祝家庄
夜幕降临,祝家庄的一处院墙悄然打开了一处缺口。接着夜色的遮掩,祝朝奉、祝龙带着二百多心腹护送着家眷出逃。
回头看了看已经乱哄哄的祝家庄,祝龙脸色难看。“不想我祝家庄百年英明,毁于一旦!”
祝朝奉叹息道:“树倒猢狲散罢了!跟着王伦等人还未发觉,我等快走吧!”
祝龙不放心老父自己一路,开口劝道:“爹,我护着你先冲出去吧。”
祝朝奉摇头道:“我骑马也跑不快,还要连累你。你自己逃去吧,若是侥幸逃得一命,和你三弟卷土重来!”
“孩儿不孝。”祝龙终究还是不想陪着祝朝奉等死,跪下叩了个头,转身就往庄下走去。身后百名心腹和家眷都在后跟随,这些都是祝家人,因而情愿跟从。
祝龙带人跑了有一里地左右,忽然闻听祝家庄方向喊杀声大作。猜测可能是父亲那面,已然交战。害怕自己也被人拦住,祝龙快马加鞭,就是妻子也顾不得了。
又跑了一里地左右,前方小路忽然闪出一人,面如锅底,双手板斧。正是梁山黑旋风带着人马,前来截杀。
祝龙一看李逵,心中胆怯。二弟祝虎就是死在李逵手中,此时他无心恋战,也不敢对敌。
一转马头,祝龙向另一个方向打斜逃走。
“拿命来!”
祝家庄兵丁在一旁见了,不禁齐声叫道:“大公子当心。”
祝龙听了也知不好,想要躲避时,已是不及。只听叮的一声,一支利箭射在祝龙后心护心镜上,水磨铜做的护心镜被砸的裂开。祝龙只觉喉咙一甜,想要忍却没忍住,一丝污血还是从嘴角留下。
那边杨志却是得势不饶人,催马杀来。刀锋烈烈,直取祝龙项上人头。
知晓杨志不好惹,不解决他,自己恐怕跑不了了。祝龙回枪来战杨志,一眨眼,过了六七回合。
祝龙感觉到了杨志比前次更加厉害了几分,于是手中铁枪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全力防御。
李逵见杨志截住祝龙厮杀,自己就去祝家庄兵丁中大开杀戒。一双板斧,虎虎生风。
眼见手下越来越少,祝家庄方向也停止了喊杀,祝龙心生退意。
抵挡了一下,正要夺路逃走,却被杨志从后赶上。
“着。”一刀下去,祝龙好大人头飞起。
祝家庄上庄丁看祝龙战死,谁还愿在这里拼命,纷纷往庄下逃去。
?
“祝家庄就这样破了”
看着祝家庄的吊桥缓缓放下,李应说不出感受。
王伦点点头,对一旁马灵吩咐道:“你带部先进庄巡哨,趁乱生事的杀无赦。”
“是。”
马灵应了一声,带着麾下往庄里而去。
原来在祝朝奉父子逃跑之后,王岚最先发觉。他知道抵抗下去,就是一个死,于是做主开门投降。祝家庄的人马也对祝朝奉父子心寒,一个个双手赞成。
看着小心翼翼跟在自己旁边的王岚,王伦道:“你是个识时务的人,我不会亏待你,先带我们去祝家大院吧。”
“多谢好汉,好汉们请进。”
王岚作揖谢过王伦,这才在侧前方领着众人进庄。
祝家庄离梁山不过一百多里,庄中百姓都是听过梁山替天行道的事情的,因此庄里倒没什么混乱,从庄墙上逃下来的庄丁也都各自逃回家中,并没人敢趁机生事。
众人刚刚进庄,杨志便从后面赶上来。
王伦看杨志上来,便问道:“兄弟捉到那厮没有”
杨志笑道:“遇到了,却是杀了干净。”
祝朝奉死在乱军之中,祝龙也死于杨志之手,祝家庄只剩下一个祝彪在外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祝朝奉的身上找出了毒酒的解药,倒是去了王伦一块心病。只是王信、石秀已经出发,追之不及,王伦便没派人去追。对于神医之类的大夫,梁山也是稀缺的。
众人说笑着来到祝朝奉的宅院。
院中本村的下人都已经逃回自家去了,只剩一些无处可去的人在前院忐忑的等着梁山好汉的到来。
王伦和几个头领进了庄子,看到许多下人在院中站着,便让这些人先去庄中打谷场去,同时让
人请村中百姓都到打谷场去。
王岚把王伦等人请进前厅,王伦在当中主位坐了,朱武、林冲、杨志、李逵、杨林、朱贵等在两边客位坐了。
众人落座,王伦看着厅中站着的王岚,道:“祝家庄中有多少钱粮”
王岚知道这是自己的投名状,开门投降时就清点了。也没犹豫,直接答道:“金两千余两,银六万两,还有些散碎银钱不到一万贯,粮食十万多石。”
李逵听了直跳脚,叫道:“这狗官,谁的银子还会比他更多死了倒好!”
林冲知晓如今天下多是贪官,叹息道:“东京、江南家产百万者甚多,祝朝奉并不算巨富。”
杨志曾经去江南押运花石纲,闻言点头道:“林教头说的没错,江南巨富更多。早年间一个江南子弟到东京游玩,为了炫富,曾经在樊楼请所有酒客吃
第五十五章剜心王
且不说梁山泊王伦等人大展拳脚,好生兴旺。
却说济州府太守见黄安手下逃回的军人备说梁山泊杀死官军,生擒黄安一事;又说梁山泊好汉十分英雄了得,无人近傍得他,难以收捕;抑且水路难认,港汊多杂,以此不能取胜。
追捕晁盖等事不了了之,济州大牢内关押的白胜也被救走了,济州太守一时焦头烂额。
辖地之内,出了两伙强人,济州太守请一员新调来镇守济州的官军来,当下商议招军买马,集草屯粮,招募悍勇民夫,智谋贤士,准备收捕梁山泊好汉并二龙山人等。
一面申呈中书省,转行牌仰附近州郡,并力剿捕;一面自行下文书所属州县,知会收剿,及仰属县着令守御本境;这个都不在话下。
济州有一个老吏,姓王名瑾,那人平生克毒,人尽呼为“剜心王”。
这王瑾专爱揣摩人心思,看到知州连日愁眉不展。加上州中人马调动,他便前来献计,道:“相公可是忧心梁山贼寇”
太守孙静点头道:“正是,若是贼寇裹挟灾攻城时,只怕城中兵马挡不了一日。”
孙静是新来的太守,蔡京的门生故吏。
王瑾道:“依小人愚见,梁山贼寇该不会作乱。那梁山王伦不是个愚蠢的人。朝廷有八十万禁军,岂是他凭那些乌合之众就能撼动的。”
孙静摇头道:“替天行道,仁义之名,说不得只是实现他野心的工具。这王伦虽然年轻。却是一个枭雄。”
王瑾道:“他若是枭雄,当知道现在作乱没有好下场。以他过往。多半还是会蛰伏在梁山,只是传播些名声,说不得还是想借这些名声,换个朝廷招安。不过他招揽了要杀高太尉的林冲,劫了太师生辰纲的杨志等人,想要招安却是有些难。毕竟还是年少了一些,说不得他只是想做一个山林间的大王。”
孙静点头道:“太师和太尉腾出手来,便会再派大军来剿灭梁山,绝不会招安他们的。”
听得孙静这般说,王瑾便道:“这番梁山贼寇又从祝家庄中招揽了许多兵马,又有林冲、杨志等贼首相助。朝廷再派大军来招安,只怕也不容易。要想剿灭梁山,还要另辟蹊径。”
“哦”
孙静终于听到一些新鲜的了,看着王瑾道:“你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孙静在东京还有些人手,在济州却是心有余力不足。
王瑾笑道:“我们可以从内部分化他们,然后再剿灭他们。”
孙静听了,直言道:“你的意思是收买或者招安其中一部分人”
王瑾点头道:“正是,梁山那许多头领,必有希望招安的人,相公只要给他们些承诺,等两军对战时,让他们反戈一击,或者断了贼寇退路,何愁剿灭不了他们。”
孙静皱眉道:“你说的不错,除去王伦、林冲、杨志几人,招安其他人倒也不是不行。不过若没有得力的人,又如何能接近的他们”
受了王瑾提醒,孙静也道:“此外,青州清风山,白虎山也有贼人盘踞,若是让着两处人马和晁盖、王伦起了冲突,那是最好不过!”
王瑾听了恭维道:“相公妙策!”
然后,王瑾又道:“小人知道一人,若是能让他上梁山时,必然能招安一些头领。”
孙静看这王瑾已经想好了,也没再问,只是点点头。
王瑾自然不敢等孙静再开口问,接着道:“此人是郓城县押司,姓宋名江,他虽是个小吏,但是在江湖上却有很大名声,都唤他做及时雨宋江。往昔也收留过许多江湖亡命之徒,相公许他一个官职,当能让他效力。”
孙静点头喃喃道:“及时雨宋江”
王瑾解释道:“听说他经常散施棺材药饵,济人贫苦,周人之急,扶人之困,以此山东、河北闻名,都称他做及时雨;却把他比做天上下的及时雨一般,能救万物。”
听完王瑾言语,孙静笑道:“这般说时,倒是一个仁厚的人,如今有此报效朝廷的机会,他该不会错过。”
王瑾又道:“此人还有个诨号叫忠孝黑三郎,现在相公给他一个尽忠的机会,他该不会拒绝。”
且说本州孔目差人赍一纸公文行下所属郓城县,教守御本境,防备梁山泊和二龙山贼人。
郓城县知县时文彬看了公文,教宋江叠成文案,行下各乡村,一体守备。
宋江见了公文,心内寻思道:“晁盖等众人不想做下这般大事!劫了生辰纲,杀了做公的,伤了何涛观察;又损害许多官军人马,王伦又把黄安活捉上山∶如此之罪,是灭九族的勾当!虽是被人逼迫,事非得已,於法度上却饶不得,倘有疏失,如之奈何”
自家一个心中纳闷,分付贴书后司张文远将此文书立成文案,行下各乡各保,自理会文卷。
宋江却信步走出县来,走不过二三十步,只听得背后有人叫声“押司。”
一日将晚,宋江从县里出来,去对过茶房里坐定吃茶。
只见一个大汉,头带白范阳毡笠儿;身穿一领黑绿罗袍;下面腿护膝八搭麻鞋;腰里跨着一口腰刀;背着一个大包;走得汗雨通流,气急喘促,把脸别转着那县里。
宋江见了这个大汉走得蹊跷,慌忙起身赶出茶房来,跟着那汉走。
约走了三二十步,那汉回过头来,看了宋江,走到面前,唱个大喏,说道:“押司认得小弟么”
宋江审视一番,说道:“足下有些面善。”
那汉道:“可借一步说话。”
宋江知道必有缘故,便和那汉入一条僻静小巷。
那汉道:“这个酒店里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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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聪明反被聪明误
夜已黑,郓城县西巷,一所楼房内,阎婆惜虽然满头珠翠,遍体绫罗,但却一点儿也不开心,对着一盏孤灯,口中喃喃道:“小张三,都说你伶俐过人,怎么今夜却傻了不成也不赶快来,害得老娘在这里守空房”
阎婆惜正寻思间,忽听阎婆叫道:“我儿,还不快下楼来你心爱的三郎在这里。”那阎婆惜母女连心,已知是日思夜盼的小张三来了,便飞一般地跑下楼去,一边走还一边骂:“小张三,你这个短命鬼,害得我等的好苦,待老娘先打你两个耳刮子来着!”
“婆惜只要想打,别说两个耳刮子,纵是三五十个耳刮子笑声也乐意挨!”张文远的嘴巴依然像是涂了蜜,说的阎婆惜顿时酥了半边身子。
阎婆识趣地避开了,她前脚刚走,张文远和阎婆惜便纠缠在了一起,那四片火辣辣的嘴唇好像被生胶粘住似的,便再也分不开了。两个人就这么半拥半抱着上楼,一边走一边互相扒对方的衣服,等到上了楼,倒进了红罗幔帐,已经是赤条条一丝不挂了。
这两人一个郎有情,一个妾有意,一个是万般风流,一个是浓情似火,真是好一番肉搏,那动静似乎连整座楼都地动山摇起来。楼下的阎婆听得真切,也被撩拨得动了尘封十年的春心,捎带着春水也横流起来。
暴风雨之后往往就是平静,今夜的张文远和阎婆惜也没有例外。阎婆惜半躺在张文远的怀中,春眼迷离,酥胸半露,却是蹙着一双新月眉道:“小张三,难道你我就这么偷偷摸摸一辈子吗”
“我的心肝宝贝,你还想怎样”张文远苦笑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喝凉水你我能够如此快活我也算知足了,难道你还想甩了宋江不成你却不知宋江那厮的手段,若是惹恼了他,他只需动一动手指头,你我就会化为齑粉。”
“不行,老娘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我着实是受不了那独对孤灯的寂寞啊!”阎婆惜说着不禁流下泪来,宛如梨花带雨一般。
阎婆惜与张文远诉说衷肠,言辞恳切。张文远却只顾享受,再次提枪上马。
宋江趁着醉意,便往阎婆惜处走去。来到其处,却是大门紧闭,宋江上前,敲的‘梆梆’直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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