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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奴家不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朱七慕九

    “对了,社长,你前番请徐主编去淮城打探的消息,今早已经对方已经把东西送来了,早上徐主编走时还特地吩咐要我告诉你,我却忙忘记了,我一会就给您送来。”

    溪草心中一跳。

    徐世坚从日本留学归来后,同期同学大多在华夏各地从事新闻工作。那天溪草不过偶然提及,不知淮城陆军总长展锦荣五十大寿时,徐世坚有没有朋友在现场报导采访。

    本是一句不抱期待的询问,不想徐世坚双目发亮。

    “社长你就问对人了。淮城的官员最喜欢宣传自身丰功伟绩,而我一个姓明的同学,因为很会拍照,几乎淮城大小官员们宴请活动,都会指明请他参加。我拍电报去问问,不知主编你想要哪方面的消息”

    溪草不好明言梅凤官,逐道。

    “如果能把当日拍摄的照片借我看看就好了。”

    徐世坚一口答应。不过淮城距离雍州千万里,最快看到照片也要大半个月之后,没想到才一个星期就收到,让溪草着实吃了一惊。

    听到她的问话,小王编辑呵呵一笑。

    “说来也巧,徐主编拍了电报就被告知明编辑要到雍州办公差,昨天刚刚下了火车,徐主编亲自去火车站接的人。而且明编辑有个习惯,自己拍摄的重要底片都要亲自携带,徐主编不过试探一问,他便慷慨帮忙。昨晚徐主编在暗房中忙活了一夜,才把所有相片洗出来。”

    “你不用送来,我马上到报社。”

    溪草激动不已,都顾不上收拾便让家中的司机把她送到报社。办公室中,溪草飞快把牛皮纸信封拆开,目中有忐忑,有憧憬,亦有慌乱。

    她一张张的翻看着黑白影像上觥筹交错的男女,整个人仿佛也来到了淮城陆军总长府邸金碧辉煌的大厅中,巨大的水晶吊灯下,宾客们与主人亲切握手,诚挚祝贺。

    每看一张,溪草的心就颤一下。她既希望照片中能出现那个让她魂牵梦绕的男子,又害怕他真的混杂其中……

    这种复杂的心态让溪草看照片的动作极慢,可饶是内心纠结,当那个一头短发,眉眼耀目的熟悉脸庞映入眼帘时,溪草还是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真……真的是他……

    溪草望着照片中一身浅色西装,手执酒杯,唇角噙笑,意态风流的男人,半晌回不过神来。

    这幅模样,和溪草在雍州六国大饭店与梅凤官再次相逢时,他给人的感觉是那么地相似。

    他,他真的……

    溪草猛地直起身子,天旋地转的感觉席卷了她,直扶着桌子好几秒才稳住身形。

    毕竟不是铁打的身体,连日的心力憔悴,让溪草大病了一场。

    后面的几天,溪草都在小公馆中闭门不出,全然不知道雍州城的大街小巷已经传遍了自己被马匪劫掠,**他人的消息。

    当辛红鹤愤愤不平地找上门来时候,溪草正电话指挥《自由新报》的几个编辑们撰写陆铮秘密出让茶山采矿权给法国人的通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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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 徐世坚、狄冷秋等几个编辑主笔都很是了得,使出了浑身解数,从不同渠道挖掘,终于得知在三个月前,有几位法国专家到雍州考察,认定了白云峰茶山下有珍贵的锡矿。

    如此,所有细节都完美地串联起来。

    然徐世坚到底考虑得要全面一些,他担心没有确凿的证据,率先发通稿,万一还被陆铮和法国领事馆反咬一口,《自由新报》吃不消。

    毕竟证明锡矿存在的资料他们并未拥有,而陆铮和法国人交易的合同他们也无法掌握。

    徐世坚的朋友明编辑知晓后,为大家出了一个主意。

    “不若就公开白云峰发现金矿,你们再把陆铮和法国人勾结的稿子给我,我发往淮城总统府,让淮城方面给雍州市政府试压,强制取缔陆家的所有权。”

    明编辑和淮城总统府官员熟,手中人脉颇丰。

    溪草却不赞同他的建议。

    金矿敏感特殊,诚如明编辑所言,会比锡矿引起的关注更大。可经历了西北之行,溪草已然明了淮城总统府和东北、西北二军阀对雍州沈氏和蓉城谢氏的虎视眈眈,她不想夸大其词,再给对方增加攻打沈、谢的必须理由。

    于是溪草当机立断。

    “新闻用事实说话,你们只管把结合《雍州日报》对理查德的采访,把我们调查出




第254章 我们两清
    直到谢信周离开,溪草都不曾下楼,而陆承宣也没有着人上楼来请她。

    透过虚掩的门扇,溪草能听到楼下的交谈。

    “大舅子,世代不同了,云卿她不想嫁,我这做父亲的,会尊重她的选择。”

    谢信周显然很诧异。

    “不想嫁婚书都登报了,她追洛白追到翼城,怎么又成了不想嫁”

    “此一时彼一时,洛白登报,也并没有询问过云卿的意思,如今这聘礼,我们陆家不能收下。”

    谢信周脸上风云变幻,他有点恼怒了,但到底是妹婿和侄女,不像那等寻常人家,发作起来大家面上都不好看,他一口茶也没喝,起身冷冷地命令副官。

    “东西先抬回去。”

    谢信周一直反对小妹信蕊和陆承宣的婚事,他骨子里就瞧不起陆承宣的软弱温柔,但陆云卿总是谢信蕊所生,加之此前大姐谢信芳频频渲染陆云卿的好,所以他对陆云卿印象还不错。

    哪知道今天,这个没规矩的丫头,连舅舅亲自来下聘,她居然连面都不露,拂了他谢大帅的面子。

    恃宠而骄,骄纵无礼,是谢信周对溪草的新评价。

    谢信周走后,溪草推门下楼,陆承宣依旧坐在沙发上。

    “爸爸……”

    溪草才开口,陆承宣就打断了她。

    “玉兰的死,是不是和洛白有关所以你不愿意嫁给他”

    溪草微愣,陆承宣关心女儿,心细如发,溪草回来之后,就不怎么到谢府走动,又在玉兰房间哭了一夜,他自然就联想到了那上头去了。

    溪草也不想再解释龙砚秋的事,就将错就错,算是默认了。

    陆承宣叹了口气。

    “难怪……算了,如今华夏军阀混战,今日风光无限,明日焉知不是埋骨战场,爸爸只希望你能平安,洛白那孩子,野心太大了,我怕他……”

    不得善终四个字,陆承宣终究没说出口,父女两人正说话,门房来报,说是二爷的司机小四来了。

    陆承宣以为又是谢洛白的说客,正要叫人打发他回去,溪草却先一步起身。

    “爸爸,他是为玉兰而来的,我去看看。”

    小四没有进屋,他既定要娶玉兰,如今就算是有妻孝在身的人,他老家人讲究规矩,不能随意进别人家里,他就固执地站在门栏外头和溪草说话。

    “谢谢少夫人把玉兰的嫁妆送过来,有了嫁妆,这月初七,我能就迎她过门了。”

    救龙砚秋,是溪草给玉兰的任务,所以某种程度上,玉兰是为她而死,溪草一直不敢面对小四。

    “对不起,当初是我过于自信,不该让玉兰去冒险。”

    小四勉强牵了牵嘴角,笑容带着苦涩,眼底里却有一丝恨意,这恨,却不是针对溪草。

    “不,玉兰的死,和少夫人半点关系都没有,是龙砚秋杀了她。”

    溪草一惊,猛然抬头。

    小四紧攥双拳,把翼城发生的真相告诉了她。

    原来龙砚秋等人的尸体,和安排在潘家的探子,今日一起到了雍州。

    那探子是护兵团的一员,当时他赶到现场,目睹了一切,当天便趁夜潜逃,临行前给雍州发了个电报,因为匆忙,来不及说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潘代英发现人跑了,也没有派兵去追,他就是想借这探子的口,告诉谢洛白,龙砚秋打死了前来救她的援兵,又开枪自杀,都和潘家一点关系也没有,需要他不要把这三条人命记在自己账上。

    所以送遗体回雍州,并非示威,而是求和。

    溪草面色苍白,她没有想到,真相竟是如此惨烈,龙砚秋根本已经变态,她自己不想活,却还为了发泄恨意,拉上玉兰和侯副官垫背。

    “我替玉兰擦洗的时候,发现她身上,有无数枪眼,龙砚秋杀了她,却还不解恨,她把她打成了筛子……身上的枪眼,衣服还能遮住,脖子上就没办法了,我只好给她系了丝巾,遮一遮……”

    小四猛然一拳捶在砖墙上,铁铮铮的汉子,竟然痛苦地呜咽起来。

    “那个歹毒的女人,若是换了别人,我一定要把她拖出来鞭尸,千刀万剐!可她是二爷的义妹,我不能这么做,少夫人,我很没用,不能给自己的妻子报仇……”

    小四的颓态,一点点没入血红的夕阳之中,他离去后,溪草仍旧在门口站了许久,直到陆承宣命人叫她吃饭,她才折回家中。

    吃了晚饭,溪草又接替玉兰的工作,念报纸给陆承宣听,一切表现得毫无异色,直到晚间,她梳洗完毕,回到房里,刚要开灯,就发现黑暗之中,一道高大的人影,正坐在她床上。

    “我若是走正门进来,你必然是不会欢迎的,对吧”

    溪草没有回答,转身就要朝门外走,谢洛白已经来至她身后,揽回她的腰肢,顺便把门关上。

    “放手。”

    溪草冷冷地道。

    谢洛白犹豫了一下,松开了手,但他旋身堵在门前,断了她逃走的路。

    “我来是想告诉你,砚秋是自杀。”

    这意思是说,他原谅了她吗溪草退开一步,歪头看着谢洛白笑。

    “谢司令前脚知道真相,后脚聘礼就送上门了,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屋子里没有开灯,月光淡淡地透过纱窗,铺在少女身上,她的唇稍眼角,都是浮动的清光,温柔讥诮,仿佛蒙上了一层面具,如两人初见时那般戒备。

    谢洛白轻轻吸了口气,认真地问。

    “你觉得我是因为查明砚秋的死与你无关,才请舅舅过来下聘”

    “二爷的动机,我不感兴趣,龙砚秋怎么死的,我也不感兴趣,我只要知道,玉兰和侯副官是怎么死的,那就够了。”

    谢洛白眸子微缩,半晌方道。

    “溪草,你不能把玉兰的死,算在我的头上。”

    他眉眼软下来,伸手去抚溪草的面颊。

    “我的求婚,你答应了的。”

    溪草不动声色地避开他的抚摸。

    “我只是没有拒绝,却也不代表那叫答应,是谢司令你一厢情愿,如今我想清楚了,咱们不是一路人,还该钉是钉铆是铆,我帮你除掉陆铮,你放我离开雍州,你我从此就算两清了。”

    谢洛白眉间,积起浓重的愠色。

    “在你看来,你我之间,这么容易两清吗”

    他缓缓向她走来,高大的影子将她笼罩住,溪草直觉他想做什么,可这一次,她没有逃,没有躲,她的声音冷得像冰。

    “谢洛白,你碰我一下试试。”

    谢洛白面无表情地顿住脚步,真的没有再进犯一寸。

    他眉头深锁,薄唇张开一线,似乎想说什么,楼道里却传来脚步声。

    “小心陆铮,他没那么好对付。”

    丢下这句话,谢洛白跃出窗户,消失在夜色中。

    溪草松了口气,紧握的拳心里全都是汗,她有她的骄傲,她不是任由谢洛白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宠物,冷了的心,没那么容易捂热。

    敲门声咚咚响起,是女佣人来叫她接电话,溪草下楼去,电话那边传来徐世坚急促的声音。

    “社长,你快来!报社出事了!”

    等溪草赶到《自由新报》时,报社门口已经围满了人,救火队的车停在路边,满地的水汪了起来,冒着浅浅白气。

    徐世坚见了她,阔步赶来,他满



第255章 痛下决心
    做了这些铺垫以后,第三天早上,溪草果真去了谢宅。

    谢夫人已经从儿子口中得知了溪草拒婚缘由,当即狠狠骂了谢洛白一顿,认为溪草是寒了心,整日在谢洛白耳边念叨,要他好好哄得溪草回心转意。

    而谢信周却不以为然,觉得溪草为了一点矫情,就如此不识大体,倒要逼着男人放下尊严去俯就她,太能作妖,不适合做贤妻良母。

    姐弟两为此还拌了几句嘴,谢夫人正不自在,看见溪草来了,顿时惊喜非常,拉着她嘘寒问暖,悄悄附耳对她道。

    “云卿,洛白那孩子,从小就张扬跋扈,又没怎么和女孩子相处过,一点不懂温柔俯就,都怪我把他脾气给养坏了,他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你别记在心上。”

    谢夫人对溪草的宠溺,是没得说的,听她这么低声下气地替谢洛白道歉,倒叫溪草心中难受了。

    “姨妈这么说,叫我如何自处,无论别人怎样,我心里都当您是最亲的人……”

    她绝口不提谢洛白,谢夫人就知道,两个人的事情,别人插不上话,只得叹了口气。

    溪草转身,对坐在沙发上翻阅报纸的谢信周作揖。

    “舅舅,前日云卿无礼,轻慢了您,在此给您赔礼道歉。”

    她眉眼和软,姿态也低,谢信周这才放下报纸,慢慢看了她一眼,到底是小妹的闺女,打断骨头连着筋,谢信周总不好和一个小辈计较,鼻子里嗯了一声,示意她坐下,算是接受了她的赔礼。

    谢信周转头对女佣道。

    “上去看看洛白还没好吗红绣也真是的,这么多年夫妻,还不会伺候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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