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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奴家不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朱七慕九

    “等这边结束,我们就回淮城。我父亲一直希望我能承担起总统府部分工作,我一定会积极说服总统府上下官员向漠城出兵,华夏一统之日不会遥远!”

    他潋滟的双眸,写满了对未来的期许,让溪草说不出半句拒绝的话,

    见身畔人犹豫了几秒,终是点了点头,梅风管眼底掩不住的欢喜。他没有再逾越,只安静地和溪草并肩,一起遥望渐行渐远的雍州灯火……

    这艘渡轮是开往津门港的,从津门出发,再行至百里,就到达旧时都城燕京府。

    忠顺王府的郭布罗氏和瑞珠、秋蕙曾被梅凤官葬下,如今润沁没了,溪草决定让她和额娘团聚。

    渡轮在海上漂泊一连数日,不知是因为晕船,还是因为润沁的离世伤心,这些天溪草整个人都奄奄的,很多天都自个儿躲在船舱中,梅凤官也不好打扰,只让她安心休息。

    这一天,渡轮停靠坝州港补给,旅客们有三个小时的时间下船走动。梅凤官敲开溪草的舱门,刚邀她一起去岸上走走,便被溪草安排了任务。

    “听说这里的糖炒栗子不错,凤哥你去给我买一点回来吧。”

    难得她主动想吃点什么,梅凤官自是一口答应。这些天她胃口不好,整个人都清减了一圈。

    目送头戴礼帽,身穿长衫的梅凤官混入人群,渐渐消失不见,溪草才转过头,苏和泰犹疑的声线在耳边适时响起。

    “四妹妹,真的要在这里下船吗一路上有凤哥那小子跟随,对我们明显方便。”

    溪草懒得回答他的话,只不冷不热问。

    “其他的都准备好了吗”

    所有的一切都是身外之物,溪草不放心的,不过是底舱的润沁。

    苏和泰忙不迭点头。

    “船才停靠,就已经让人送到岸上了。不过那船员真是心黑,不过让他帮我们雇两辆马车,再避开凤哥的人把东西悄无声息带走,他就敲了我一百个大洋……”

    溪草没有理会苏和泰的抱怨,回到船舱换了一件厚实的风衣,解下的披肩被她随手搭在椅背上,然后从口袋中取出一封信,放在了抽屉中。

    这幅样子,梅凤官回来,只以为她不过在渡轮上随意走走,等船只,一切便尘埃落定。

    这次前往漠城,溪草乃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她连谢洛白都能舍弃,自不想再连累他人。

    梅凤官很好,只希望他的余生能顺逐无波,平安喜乐。

    这里离胡炎钊的地界已经不远。从坝州乘火车往上,便是大宁府,大宁府向北再出发,就能到达伪帝政权所在地漠城。

    溪草下船的当天,就为润沁在坝州选了一处墓地,这让苏和泰十分不能接受。

    “赫舍里氏的根在皇城燕京,不去那里也罢了,漠城是五妹妹从小长大的地方,应该把她葬在那里,怎能随意把她抛却在此,和这些低贱的庶民为伴”

    溪草眼珠子都没有转动一下。

    “你不是说皇上曾当着赫舍里家族的面承诺,等重新回到紫禁城,是要迎娶润沁为后的虽然润沁没了,然也可以追封,而这里离大清的皇陵较近,将来迁坟也更容易一些。”

    苏和泰被溪草堵得哑口无言。

    他沉默地看着溪草近乎自虐地帮润沁捧土遮棺,想在那张冷冰冰的脸上找到一丝悲凄形容,却发现她一如平素麻木,最后竟连墓碑都舍不得给亲妹妹树一块。

    都不用他开口,溪草已然明了苏和泰的想法,眼凤都没有往这边瞟。

    “世道这样乱,你若希望润沁被人鞭尸挫骨扬灰,就尽管去做!”

    润沁在漠城是尊贵的婉珍公主,可对华夏其他人而言,却是臭名昭著的叛国女魔头。

    苏和泰浑身一抖,望向溪草的目光不由带着畏惧。见她没有连夜启程的意思,还慢条斯理的吩咐自己带来的人去打尖住店,苏和泰忍不住好奇道。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闻言,溪草的目光才从这座新坟上移开。

    “先住两天,等几个人。”

    再说梅凤官这边,溪草的不告而别,让他几乎要疯了。

    想起那天他满含欣喜地推开船舱的门,却发现内里并无一人,他想也没想,就要下船找寻,却被前来送红酒的侍者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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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什么关系
    溪草在坝州客栈一直住了两天,这两日她都闭门不出,一直窝在客栈中,苏和泰实在不明白溪草在等什么人,千方百计要从她口中探明一二,然溪草完全不理他。让苏和泰碰了一鼻子灰。

    这个脾性古怪的四妹妹,比润沁难相处一百倍。表面上润沁刁蛮任性,阴狠毒辣,可你只要摸准她的性格,顺着她的脾性,还能和她说说笑笑几句;哪里像溪草,看着温吞娴雅,却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简直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如果她再这般目无尊长,自己便再不搭理她了!没有他这位长兄领路,看她怎么进漠城,苏和泰恨恨地想。

    可第三天清晨,苏和泰甫一推开门,便见一个披着褐色风衣的高大男人停在溪草的房门口。他吓了一大跳。那傲人的身高让他第一时间想到了谢洛白,本能地就有些畏怯,正要假装没有看到关上门,那人余光已经瞥上了他,冷笑。

    “苏和泰,你小子还是这样没用!”

    声音中的嘲讽太过明显,苏和泰却也不恼,只脸色一僵,指着他讶然开口。

    “穆腾,是你你怎么到了这里”

    穆腾转过身,他虽然身高也极高,可比起谢洛白应该还矮上半个头,他眉目英挺。却生了一副和善的形容,看起来和在雍州银楼商号做事的普通职员并无区别、

    然谁能想到这样一个人,竟是与巴图鲁并列,人称漠城双煞,婉珍公主的左膀右臂。

    “四格格是住在这里”

    苏和泰点了点头,正哈着腰去敲门,房门在这时候却开了。

    溪草侧身让在一边,把穆腾请了进来,见苏和泰要走,也叫住了他。

    看穆腾一进屋就对溪草行了一个跪礼,苏和泰目瞪口呆。这家伙仗着自己身手好,在皇上面前很是红火,就是自己这个忠顺王也不被他放在眼里,此时竟对溪草毕恭毕敬,实在怪哉。

    说起来两人还是第一次见面。

    彼此打量间,穆腾收敛神色,一双鹰隼般的眼睛从溪草面上快速移过。

    “四格格住的这样偏僻,就不怕我找不到”

    “你不是找到了吗”

    溪草反问。

    既然穆腾和自己约定在坝州下船,想来坝州城各处都有保皇党的眼线,许是他们刚刚上岸就被人盯上了。

    如此,这也是溪草放心将润沁葬在坝州的原因。她不想让妹妹再次回到藏污纳垢的漠城,可置于别处,又存在诸多担心。

    即便她有心低调,把润沁的棺椁外又裹了一只普通的素棺,又刻意避开坝州墓价极高的区域,选择了一处平民墓葬处。

    然如今世道这么乱,盗墓行为猖獗,溪草不想妹妹在地下再不得安宁,而有漠城势力掌控的坝州就极其合适。

    “我私自把润沁葬了,如果方便,还请略加关照。”

    “那是自然。”

    提起润沁,穆腾的表情多了一层肃穆。

    “婉珍公主是漠城的英雄,待我们重回燕京,一定要把她的墓迁回皇陵。”

    许是同时想到离世的润沁,两人沉默了一会,还是穆腾打破沉寂。

    “不知四格格这两天有没有看报纸”

    这冷不丁的一句,让苏和泰诧异,却见溪草睫毛轻颤,微微一笑、

    “已经看了,漠城既已经拿出了诚意,我自也会皇上效力。”

    穆腾也笑了。

    “既如此,那我就去安排接下来的行程,不知四格格有没有其他要求”

    “没有,麻烦你了。”

    听她说完这句话,慕腾道了声嗻,倒退着关上了门。苏和泰越发摸不着头脑,他本来也想出去,然而心底的好奇心到底让他留了下来。

    苏和泰瞅着慢条斯理扬着盖碗茶茶盖的溪草。

    “你和穆腾曾经见过面”

    刚刚才打交道的几分钟,然二人态度十分熟稔,实在让人生疑。

    “没有见过,不过他的人在殡仪馆中现身了,就混在你找的那一群吹拉弹唱哭丧队伍里。”

    溪草笑笑地道,苏和泰差点气死。虽明白穆腾平素就不怎么把自己当回事,可对方派了人都到眼皮子底下了,居然都不和他打伴声招呼,这般**的忽略,实在让他无法接受。

    他就不服气,他赫舍里润龄何德何能

    “大哥是好奇我和穆腾之间的交易吧”

    忽略苏和泰踌躇满面的表情,溪草放下手中的杯子。

    “我让他帮我杀一个人。”

    苏和泰露出一个轻蔑的笑,理所当然把这理解为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

    “是谢洛白的那个姨娘红绣吧四妹妹,我也不是说你,姓谢的害了润沁,你当时就应该一枪毙了他,拿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开刀干嘛如果五妹妹还活着,她才不会似你这般拖泥带水。”

    溪草抬眸。

    “不,是张达成!”

    雍州市长张达成的女儿曾几番为难过溪草,苏和泰知道,正想再说一句,却见面前人一双清湛的眸子锁定自己的面。他身体一僵,不知怎的,竟如同被锁定的猎物,再也不敢动作。

    “那年革命党闯进忠顺王府,逼阿玛自尽时,是张达成用手枪指向了阿玛的额头。我认出这个人的当口,早就想取他的狗命,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现在离开了雍州,自不能再耽搁了!”

    一番杀人言语,被少女平淡吐出,好似什么再平常不过的事。

    苏和泰背脊发寒,面前人的表情让他想起了在六国饭店包厢相遇时,溪草枪指自己的情景。

    大福晋曾说润沁是最冷血的杀人武器,警告他们兄弟几个离她远一些。可几人从小一起长大,苏和泰从未把这当做一回事,而这张和润沁酷似的脸孔,却让他莫名心生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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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双姝重逢
    溪草沉思片刻,觉得文佩和那日本人会出现在火车站,应该是火车经停时下来走走,只是他们不会和普通旅客挤在一列车厢,估计是包下了一列特等车厢。

    她必须单独见一见文佩,搞清楚她这两年发生了什么!

    于是到了中午,溪草便开始不断向穆腾抱怨饭食,表示要去餐厅里用餐。

    作为雍州城少夫人,自然一向是锦衣玉食惯了,这并不算什么过分的要求,穆腾点了头,和苏和泰两人陪溪草同去。

    火车上的餐厅是一列单独车厢,窗明几净,座椅皆是皮质的,桌上还摆着盆栽,价格自然也极其可观,普通旅客是吃不起的。

    餐厅里几乎没什么人,溪草选了中间最好的位置坐了,慢慢地翻看菜单,花了很长时间才点好菜。

    侍者上菜的时候,果然杜文佩勾着那日本男人的手臂出现在了餐车内,就坐在溪草斜对面。

    两人正有说有笑,杜文佩去抬酒杯时,猛然瞥见溪草,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住了。

    “莺莺,你怎么了”

    见她突然不说话了,日本男人用略生硬的中国话问。

    杜文佩收回目光,勉强笑了一下。

    “没什么,只是这红酒味道有些涩,我喝不惯。”

    说着,她忍不住又往溪草的方向瞥了一眼,溪草也在看她,突然飞快地眨了眨眼,正在切牛排的手滑了一下,一盘子的酱汁泼在了衣襟上。

    苏和泰忙取了手帕给她擦。

    “五妹妹,你这都多大的人了,吃个饭怎么还洒一身酱汁”

    她穿的丝绵小袄料子娇贵,被酱汁一浸,染出一大块褐渍,实在擦不掉,溪草皱眉。

    “怎么办我只带了这一身厚衣裳,弄得这么脏,还怎么穿!穆腾,你去一等车厢问问,有没有女客带了多余的新衣裳,替我买来换上。”

    穆腾嘴角一抽,他是保皇党的骨干杀手,并不是下人,五格格都没使唤过他做这样的事他心底不乐意,何况也怕自己离开,溪草趁机逃跑,于是笑道。

    “我一个男人,去找女子买她们的衣裳,恐怕不太合适,不如四小姐和我一同走一趟”

    溪草沉下脸来,似要发怒,斜对面的杜文佩却主动走过来。

    “这位小姐,我倒是带有多余的衣裳,如果你不嫌弃,不妨去我那车厢换”

    说着,她回首看了那日本人一眼,似乎在征询他的意思,此人对年轻美丽的女性,倒有绅士风度,含笑点头应允。

    溪草的表情,似乎不太愿意,而对陌生人极为警惕的穆腾,见对方是日本人,反而放了心。

    “四小姐,既是这位夫人一片好意,您就不必不好意思了,我们在这里等你便是。”

    溪草瞪他一眼,有点勉强地跟在杜文佩身后出了餐车,往一等车厢走去。

    那里到处都有日本兵把守,穆腾丝毫不担心溪草会逃跑。

    两人一路默然,走进包厢,刚锁上门,杜文佩抱住溪草就哭了起来。

    “云卿!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溪草也红了眼圈,一下下地顺着她的背脊安抚她。

    “文佩,别哭,我们没有多少时间,快告诉我这两年你去哪里了怎么会和个日本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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