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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凉王前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北凉老人

    秦家在这整个漓阳欢庆国战大胜之时,表现的如此反常,是因为秦家的定海神针——秦家老祖,翼国公秦业,病逝了。

    秦孝达是秦家的家主,也是大将军徐虓麾下大将,左武卫将军秦虎臣的父亲。秦家老祖病逝下葬之后,他便搬进了秦家老祖所居住的那进小院儿。

    在秦家老祖的书房内,有一张保养得很好的虎皮,铺挂在书房的西墙上。秦家老祖病逝之前,一直用颤颤巍巍的手指,指着他卧房内的西墙。

    旁人不明白秦家老祖的意思。秦孝达却知道自己的父亲想说些什么。与虎谋皮,秦家老祖是想告诉秦孝达,不要与神域走得太近,那样无异于与虎谋皮。

    “父亲啊,我怎么会与神域走得近呢。”秦孝达喃喃自语道。

    “你本就是神域之人,又何来远近一说。”有一人推门而入。

    “妹夫你说得对,我是神域之人,而且还是没有传承过神域龙族与元族的血脉神通,最纯粹的神域人族。”

    秦孝达回身看了一眼进来的这个人,其实他只听声音就知道进来的是他的妹夫,也是与自己的儿子秦虎臣,一起在徐虓麾下任职的左武卫军师‘李玄’的父亲——李善长。

    “你既然没有传承过那两族的血脉神通,为什么非要做神域人族,不试试做神州中原的人呢”

    李善长明知道于事无补,可还是想尽人事,听天命的劝一劝这位妻兄。

    “神域,神州,有什么区别吗不都是由少数的强者来掌控多数的弱者嘛。你以为皇帝陛下,不知道我的身份吗”

    一直以来,秦家当家做主的人,都是秦家老祖。秦孝达这个名义上的家主,大多数时候,只是充当翼国公秦业的传声筒。

    曾经,在秦家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翼国公秦业的声音。现在,在秦家也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秦孝达的声音。

    这位已经被皇帝陛下恩升为紫金光禄大夫、太常卿的秦家家主,如今在秦家,只有别人听他的吩咐,没有他听别人的道理。

    “那些三千年前的叛神者们,在九百年前,被困在了九天之上,不能再踏入人间一步。从那时开始,我们神域和神州中原这片祖地上的人妖鬼三族,便不再是生死之敌了。”

    “以前神州中原这张桌子上,坐的人太多了。没有我们神域的位置。所以,神域和神州之间才会有千年之战。”

    “现在,这张桌子上,已经多出来不止一个空位了,神域和神州,与其想着如何开战,不如化干戈于玉帛,各取所需。”

    “要知道,既使在上古之时,这神州祖地上,以神域之强,也做不到一统天下。漓阳再强,还能强得过上古之时的神域吗漓阳的皇帝陛下,心里明白着呢。”

    “比起我们神域来,那位领军在外的北凉军总帅,大将军徐虓,才是他的心腹之患啊。”

    “妹夫啊,你知道皇帝陛下向我们神域提的第一个议和条件是什么吗”

    “节制北凉。”李善长一语中的。

    “妹夫大才,一语中的。白祖曾言,黄龙五爪之中,唯你李善长,可青出于蓝。”

    秦孝达是秦家除了翼国公秦业之外,唯一与李善长真正亲近之人。

    “陛下和大将军之间,毕竟是共过生死患难的。他对大将军的信任,不是你们神域三言两语就能动摇的。”

    “妹夫,不




第55章 多年以后的多年以后(上)
    天下平定,四海升平。

    漓阳这个曾经在天下十一国中,只能算是国力尚可的东方之国,终于笑到了最后,成为了神州中土的唯一赢家。

    既便是在突厥灭国后,吞并了突厥大部份资源的草原唯一霸主——北漭,与漓阳的实力,相比起来,也是弱上了三分。

    这个时候,漓阳本应该,先把之前与中原八国大战时,所得的土地、人口、资源,都先消化掉。然后,无论是厉兵秣马,再征北漭。还是继续休养生息,徐徐图之,都不失为上策。

    可漓阳皇帝在中原国战,刚刚落幕的一年之后,就对立下赫赫战功的大将军徐虓,下手了。

    准确的说,应该是,漓阳皇帝对北凉军出手了。

    在中原国战结束后的一年里,大将军徐虓为了剔除北凉军中大部份‘不和谐’的声音。将许多亲信大将,劝释了兵权。

    有许多北凉军中的大将老卒,对大将军徐虓灰心失望之余,选择了卸甲归田。也有一部份投注在大将军身上的世家豪门与江湖门派,因此与大将军徐虓,反目成仇。

    尽管大将军徐虓因此失了六成的人心,但北凉军终于从某些燥动中,彻底冷静了下来。

    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之前一直对燥动中的北凉军,采取怀柔态度的漓阳朝庭,在北凉军冷静下来之后,却开始了秋后的算帐。

    先是由吏部牵头,试探性的收拾了一批锦州府道衙门里,一些与北凉军颇有渊源的小吏。

    见北凉军和大将军徐虓,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礼部、工部、户部,又联合出手,在北凉军所驻扎的锦州、连州,两地搞了几场‘力度适中’的联合调查。

    这一调查,就又把十几位与北凉军关系亲厚,并且颇有份量的人物,给查出了问题。而北凉军在大将军徐虓的坐镇之下,依然没有什么做出什么出格之事。

    于是,之前还在忐忑犹豫,要不要出手的漓阳刑部,也动手了。

    有道是“人心似铁,假似铁。刑法如炉,真如炉。”这铁面无私的刑部,不动则已,一动便是雷霆万钧的狠招——青衣案。

    大将军徐虓率北凉军征战天下之时,为了平息漓阳朝堂与民间,对他徐虓‘将在外,欲自立为帝’的谣言,把王妃吴珟与世子徐凤麒,送入京中为质。

    后来,在平定西楚之时,吴家剑陵派出‘九十九狂剑’入楚,助大将军徐虓,破西楚曹常卿所布下的千针万松十绝阵。那九十九狂剑,皆是剑中狂人,能将他们运使得如臂使指的,只有在剑道上曾经迈入过‘超凡入圣之上’的北凉王妃吴珟。

    在北凉军和大将军徐虓,付出巨大代价,证明了‘北凉不反’之后。漓阳皇帝终于下旨,命北凉王妃吴珟,离京赴西楚,这才有了后来举世皆知的‘徐虓扛纛破西楚,吴珟龙雀断青松’

    世子徐凤麒,独自留在了京中。一直到天下平定之后,大将军徐虓为了安漓阳皇帝之心,依然没有急着把世子接回锦州。

    一年之后,北凉军的燥动彻底平息之后,大将军徐虓和王妃吴珟,正准备入京接世子返回锦州之时。漓阳皇帝的生母,文淑老太后,突然暴毙于寝宫之中!

    而当时,在老太后的寝宫之中,除了服侍了老太后几十年的两位嬷嬷外,便只有年仅六岁,却可佩剑‘宫中行走’的北凉王世子——徐凤麒。

    这起惊天大案,因为案发现场,仅余下一个活人——身穿一袭青衣的北凉王世子徐凤麒。刑部便把此案定名为“青衣案”

    青衣案发后,漓阳哗然、北凉哗然、天下哗然。

    大将军徐虓再一次压制住了燥动欲狂的北凉军,并与妻子吴珟,连夜起程,赶赴漓阳国都闫京城。夫妻二人,不止未带一兵一卒一随从。甚至还将兵器、符甲,全都留在了北凉军中。

    北凉全军再次哗然,若不是李羲山、陈卭、荠武夫,三人以大将军徐虓留下的手书和北凉八剑压制全军,北凉军中险些酿成哗变。

    好不容易安抚住了群情愤涌的北凉将士之后,一向冷静沉着,顾全大局的北凉军师李羲山,第一个挂印辞官,赶赴漓阳京城。时任北凉步军大都督的陈卭,劝李羲山不可任性而为,弃北凉军务于不顾。

    李羲山只留下一句“前世今生,我只有徐虓这一个兄弟,哪管它洪水滔天、山河破碎,李羲山也绝不能让徐虓出半点差错。”说完此言,李羲山便甩袖转身,没有一丝留恋与顾忌的扬长而去。

    第二个离开北凉的,是王妃吴珟的录剑人赵钰邰,刚刚初为人母,还在月子中的赵钰邰,扔下了还在嗷嗷待哺的一对儿女,独自带着王妃吴珟的大夏龙雀剑,赶赴京城。

    临走之前,她将一对儿女,吻了又吻,亲了又亲。最后,与丈夫洒泪分别。夫妻二人临分别时,彼此各说了一句看似平淡,其实已是生死离别之言。

    “小姐生,我生。小姐亡,我亡。”

    “你若死了,黄泉路上等我二十年。把孩子养大之后,我去奈何桥边,与你共饮孟婆汤。”

    李羲山和赵钰邰,动身赴京之后。又有陈之豹、荠当国、王翦等北凉十四将,挂印辞官,离军赴京。

    当日,剑阵宗师吴启与算策第一的黄龙仕,二人合力,以各自减寿五十年为代价,用秘法将青衣案和徐虓夫妇二人,独自上京的消息,在半炷香内,传讯给了无数与



第56章 多年以后的多年以后(下)
    七日后,便是青衣案‘龙楼终审’的日子了,闫京城在今日太阳落山之后,便要封城落锁,直到七日后,青衣案审结,闫京城的东、南、西、北,四座城门,才会重新开启。

    有两匹快马,踩在落日的最后一抹余晖之前,从闫京城的北城门,疾驰而入。

    城门卒老胡,揉了揉自己那双号称‘过目不忘’的火眼金睛。迎面策马而来的这两个人,长相这么眼熟,自己怎么就想不起来他们是谁了呢

    直到其中一个满面肃容,且缺了一条右臂的中年男子,从老胡身边,策马经过时,在马上冲着他微微颔首一笑之后,老胡才猛的想起了这个人的名字。

    “我就知道,他一定会来的......唉......可惜了啊。”

    在老胡的喃喃自语中,北城门的千斤闸,缓缓的落了下来。厚重森冷的城门,将落日的最后一抹余晖,挡在了闫京城外。

    闫京城的某处苍蝇小馆里,徐虓和秦虎臣,相对而坐。

    两人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个豁口裂纹的粗瓷大碗。六肥四瘦的猪头肉,盛了满满冒尖儿的一碗。

    “徐虓谢秦公爷,贵人赏脸,来此贱地。”徐虓拿起酒杯,先干为敬。

    “大将军的这张刀子嘴,还是和当初一样的锋利。”已经贵为镇远公的秦虎臣,也将自己面前的杯中酒,一饮而尽。

    “今天这里没有大将军,也没有镇国公。只有大雪营统领——徐虓和烈虎营统领——秦虎臣。”徐虓目光灼灼的盯着秦虎臣的双眼说道。

    “是大雪营的副统领——徐虓和烈虎营的统领——秦虎臣。”

    秦虎臣在‘副’字上,特意咬了个重音。第一次在口头上,占了徐虓便宜的秦虎臣,哈哈大笑了许久之后,将杯中酒再次一饮而尽。

    被他在口头上第一次占了便宜的徐虓也没有着恼,而是和秦虎臣一起哈哈大笑了起来,又一起将杯中酒来了个一口闷。

    “如果秦虎臣觉得七天之后,还能和徐虓同桌对饮。那这第三杯酒,就留到下次再喝,可好”

    这一次,徐虓没有再目光灼灼的盯着秦虎臣,他的眼睛一直盯着秦虎臣面前的那杯酒。他希望那杯酒就一直在桌子上放着,不要被拿起来。

    然而,世间之事,往往都是希望越大,失望便越大。

    秦虎臣还是拿起了那杯酒,他明白徐虓的意思,可是他秦虎臣,如今已经不再是那个锦州边军烈虎营的小小统领了。有许多事情,他是情非得已,却要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两个人如同咽药一样,咽下了第三杯苦酒,谁也没有再说话,徐虓默默地夹起了一块猪头肉,放在了秦虎臣的食碟之中。

    秦虎臣盯着那块瘦多肥少的猪头肉,有些发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记得自己这个和别人反着来的习惯啊。

    直到秦虎臣走出这家苍蝇小馆时,他和徐虓,彼此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那块徐虓夹给他的猪头肉,秦虎臣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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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徐良返白龙(上)
    漓阳国都闫京城里,有两处地方最是热闹。

    这两处地方,一处是大栅栏珍玩街,一处是天桥把式场。

    前者有各式珍玩大店小铺五十余家,专售各式奇珍异宝、巧物名品。后者龙蛇混杂,把式卖艺,人市马市,皆聚于此。

    这两处地方,不止自身繁华热闹,还带动的周围十几条街市,人气兴旺。可有一处地方,距离这两地仅有三五条街的距离,却冷清的门可罗雀,只因为这条街上,有一处名为白龙卫府的衙门口,坐落于此。

    这座白龙卫府就是漓阳的大内密衙,它是漓阳皇帝的耳目,也是漓阳皇帝的爪牙。而且,还是那种专干脏活、黑活的密爪、毒牙。

    试问,有这样一座尽是酷吏狠卫的衙门,座落于此,这条名为白龙大街的地方,又怎么能热闹得起来呢

    四品白龙卫刘重,今年已经四十五岁了。在白龙卫里,品是品,职是职。别看刘重只是一个四品的白龙卫,但他在白龙卫里,却做到了两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卫指挥使,这可是吏部在册,实实在在的正三品将职。

    “呸!”

    秋季中午的日头,比起炎炎夏日,热得更是毒辣。被晒得满头冒汗,心头火起的刘重,狠狠的吐出了一口热痰。

    自己一个堂堂正三品的白龙卫指挥使,竟然每个月,都要在白龙卫的衙门口,当上一天的守门卒。

    都是当初那个天杀的狠恶之人,向都指挥使进言说什么“白龙卫是皇帝的兵,不是朝庭的官。”非要让白龙卫中,所有在京千户以上职务之人,每月轮职排班,在卫所衙门的门前做守门卒,以此来向皇帝表忠。

    要不是这样,自己哪用遭现在这份罪啊。

    皇帝陛下,日理万机。你姓徐的,整再多虚头巴脑的东西,皇帝不也一样把你削官罢职了嘛。

    都指挥使魏大人,也是个死脑筋。姓徐的,人都走了,还用他留下来的这套破规矩做什么

    看看人家小刘同知,子承父职以后,做得比他那个荣升为城卫军都知挥使将军的父亲,还要好。

    这一年来,兄弟们托小刘同知的福,不光是腰包鼓了不少,就连腰杆儿都硬了许多。现在,漓阳城里各处衙门,哪个见到咱们白龙卫的人,不得赔上三分笑脸。

    “请问魏忠大人,可在府中”

    刘重脑中正在走神儿,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把他又拉回到了现实之中。

    “魏忠是谁......大胆,你竟敢直呼都指挥使大人的名讳!”

    刘重一开始听到魏忠这个名字,只是觉得有些耳熟,被‘秋老虎’晒得有些晕头的他,脱口就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然后,他猛然醒悟,魏忠不就是白龙卫的大当家,都指挥使大人的名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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