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道秘眼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街头刘瞎子
林平点点头,又紧了紧手里的小刀,将刀尖对准肿块的顶端,轻轻的按下去,尚没有划破肿块。
“忍住了。”林平再度提醒张潋夕,他要动手了。
这把水果刀尖端是呈弧形向上弯曲的构造,林平对准凸起的位置,猛然向上一挑,一道黑血顿时从伤口处溢出。
“啊。”张潋夕尖叫一声,抓住林平的手掌死死的咬在口中。
“呃。”
林平吃疼,也不禁闷哼一声。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臭味,这股味道有些刺鼻也有些冲人。林平离的最近,感觉脑袋有点眩晕。
“把下面那个青木盒子拿上来,快点。”林平喊道。
随后反手将刀背按在伤口处,将伤口里面的黑血不断的向外逼,这股味道越来越重,林平脸色涨红脑袋轰然一懵,拿刀的手几乎都快握不住了。
他本是个十五岁的少年,正是阳气旺盛的年纪,泄出来的这些黑血阳气极重,都是兰心草中的阳气精华所在,这一冲头林平忍不住晃了晃神,才稳住握刀的手。
“给。”
仆人取来青木盒子交到林平手里,对着盒子的一个角一刀劈下。这青木盒子也是奇怪,里面不是寻常木头的橡木色或者棕黄色,而是青色,和表面是一样的颜色。
林平将砍下来的一角在张潋夕脑后的伤口上不断的将里面的黑血往外刮。
说来也怪,自从将这个青木盒子拿进来后,空气中的那股淡淡的臭味竟然变淡了许多,只是靠近伤口处才能稍微闻到一点。林平手上的角木竟在吸收黑血中的阳气,没刮一次,黑血的颜色
第十六章:死皮赖脸得来的线索
烟抽到一半,烟雾缭绕在两人间,夜天朝楼上张潋夕的房间瞥了眼,没说话也没什么表情变化,走出门外。
张青山看夜天故作轻松的离开,心中也有些愧疚,当初自己死皮赖脸的把人家请来,如今又要赶人走,面子上总有些过不去,而且林平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而已。
不过女儿的性命重要,实在不宜让林平如此医治。
张青山回到张潋夕的房间看望女儿,房间里已经被仆人们收拾干净,地上的血迹也都擦去,张潋夕失血过多还在昏迷中,脸色苍白如纸,看得张青山一阵心疼。脸色没有方才那般阴黑,让张青山安心不少。
对于医理张青山懂的不多,但是鬼怪故事倒是听的不少。老人都说印堂发黑那是有灾祸降临,或者是被鬼魅缠身等等,反正就是挺邪的。如今张潋夕脸色虽然苍白的吓人,可也只是体虚失血罢了,不是鬼怪之流多少让张青山安心一些。
吩咐下人给张潋夕熬制一些补品,还特意嘱咐千万别让张潋夕接触到兰心草,随后回到自己书房处理事务。
直到深夜时分,于成来给张青山送宵夜。
“张总,林平还在门外,您看是不是给请进来”于成说道。
“什么我不是让他走了吗”张青山颇感惊讶,自己不是让林平离开吗,这个少年怎么如此固执,难道不能治好张潋夕就打算死赖在这里吗
于成解释说:“您傍晚时候确实让林平走了,不过林平只是离开了屋子,就在外面的墙边坐着,一直坐到现在。没您的吩咐,我们也不敢擅作主张。”
张青山将手里的冰糖燕窝放下,皱眉思考了会儿,叹口气说道:“哎,这个年轻人是真的犟脾气,哪里是我不让他治,只是他这种治法只怕潋夕的病没治好,倒把潋夕的命给害了,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哪里舍得喔。你下去请他进来,请到我书房。还有,让厨房再准备一碗燕窝送来。这孩子一直在门外守着,估计晚饭也没吃。”
“哎。”于成笑着下楼去请林平。
林平在门外坐了一个晚上将近三个小时一动不动的,一直在思考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张潋夕的病情表象上来看,确实是风邪入体阴盛阳亏所致,道学里讲究阴阳互补,虽说现代科学对这种理论不以为然,但是这种理论本身却是值得考究的。
阴阳学说好比南北两极,若是阴阳均衡,中间的指针就不会偏斜,这就好比人体出于一个稳定的状态。若是失衡,指针就会摆动,这就是人体出现了疾病等问题。
只是阴阳说太过玄乎,不像南北磁场这样简单易懂,还有些是科学无法解释的,不被认可也是理所当然。
在门外坐着的三个小时里,林平将之前在张潋夕随身玉佩上看到的一遍又一遍的在脑海中回放,总觉得是不是遗漏了什么,可又抓不住,或许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
思考无果,这时于成过来请林平。
林平没有拒绝,这次失手他心中也颇感愧疚,诊金收的比任何一位名医都要高,牛皮让老许都快吹炸了,结果搞得人家妹子病情恶化,险些连小命都给丢了。
看见林平进来,张青山把仆人刚送来的燕窝
第十七章:相同的病情
第二天起的很早,收拾几件换洗衣服,背着个绿色背包。和陈阿姨简单说了下要出几天远门,让陈阿姨转告方阿姨,如果有事情直接打他电话。
随后又给于成去了电话,通知于成到老许家巷子前接他们。
孤儿院离许杰家本就没多远,夜天到的时候老许刚洗漱完,倒是于成来的挺积极,坐在黑色别克车里朝夜天挥手。
“老许,别磨叽了,赶紧走人。”夜天拍着老许家的木门喊道。
“来啦来啦,你小子不知道我老人家年纪大,腿脚慢。”老许不情愿的将门锁上:“一大把年纪了还要陪你小子四处奔波,也不知道欠了你什么。”
“不欠你把钱还我。”林平朝许杰伸出手。
提到钱老许立马就蔫儿了,撇撇嘴老老实实的坐进车后座。
从西海市到株阳市一路开了三个多小时,到张青山老家裕民村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
裕民村是个稍显偏僻的小村子,离市里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路基本都是土路为主,从镇里到村子里的路倒是水泥路,只是坑坑洼洼的路况不是很好,于成开的也慢,两边的田地里听到车声站在陇地里眺望。
往年张青山回来祭拜亡妻扫墓时也会带上于成,所以于成对这里的路线都是轻车熟路,基本没什么绕道就到了村子里。
村子本就偏僻,又不算富裕,难得看到有汽车开进来,眼尖耳灵的纷纷在门口打量。
别克车挺在一栋三层小高楼前,这房子看起来是整个村子最好的一栋,唯一一家墙壁上都贴着瓷砖的,下面是两扇大铁门,窗户也对门开,后面是个阳台。
于成下车掏出一把钥匙,走到铁门前开门,说:“这房子是张总为了回来祭拜张总夫人方便,找村子批了地新建的。这几年因为小姐的病,回来祭拜夫人的次数也少了,除了每个月雇人来打扫下,没什么人住,我们这两天就在这里歇吧。”
房子里的装修简便清爽,基本该有的家具都备齐了,卫生间厨房一应俱全,基本的设施和城里的没什么区别。
将不多的行李放到房间里,于成站在门口说:“林平,那颗古树还在老屋那边,走过去大概要十几分钟,我看不如我们先去村子的饭馆里吃点饭,然后再去吧。”
清晨连早饭都没吃就出发过来,林平和许杰的肚子都在咕咕响,跟着于成往村头的小饭馆去了。
村子里唯一的小饭馆,店面很小,门口摆着一张大圆桌,桌子上黑乎乎的都是油污,几个中年汉子正围桌而坐聊天吃面,屋里两张小方桌,一位阿姨正在忙活着。
林平三人穿着虽然简便,但收拾的清爽,看上去就和这里的人有些不同。
忙活的阿姨看见三人进来,看了于成好几眼,突然大喊:“你是张老板家的那个秘、秘什么来着,我见过你,张老板回来扫墓的时候你常来。”
“唉,我是张总的秘书,周阿姨好久不见咯。”于成笑着点点头,寒暄两句。
“可不是嘛,有些年了,快进来坐。”周阿姨热情的将三人让进来:“这几年都没看张老板回来,听说是因为张老板的女儿生病了,是不是哎哟,那丫头从小可懂事了,看着就招人心疼,病好些了吗”
“好些了好些了,谢谢周阿姨关心。”于成也随口应付道。
“好些了就好,啥时候小丫头回来了一定让她来我这,也让我认一认,这么多年没见了估计都不认识了,人在哪里不重要,可不能忘了根,不能忘本,得记着回家。”周阿姨笑呵呵的说着,拿着一张菜单递过来:“看看要吃点啥,你们大城市好东西多,我们这里比不上,将就点。”
“挺好、挺好。”于成汗颜,这阿姨着实太热情了。
第十八章:钱道士
林平听的怔怔出神,两相对比了一番,如此相似的病情看来还是要过去看一看,如果真是一样的,就容易找到将那个孩子和张潋夕关联到一起的线索了。
“谢谢几位大哥。”林平客气的对几位中年人笑笑回到许杰和于成身边。
“于成,刚才他们说的齐老三你知道吗”林平问道。
这时候周阿姨端着菜过来,听到林平提起齐老三,兴致勃勃的接过话茬:“你说齐老三啊也住在村头,离这就两分钟路,你出门往右拐两步,有条小路走进去看到门前种着棵槐树的就是了。”
周阿姨说完将菜放到桌子上,又转身进了厨房,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你是觉得那个孩子的病和张潋夕的病有关”许杰刚才见林平出去和外面人闲聊,也细心听了听。
“很有可能,病况十分相似。我刚开始对张潋夕的判断也是风邪入体,所以我想去看看。如果两人病真的是一样的话,或许能找到一点线索。”林平解释说。
“可我们这么冒冒然的去,人家也不会让我们看呀”于成问道。
林平突然一脸怪异的神情看着许杰,嘴角带着一丝诡笑。
许杰被夜天看得头皮发麻,咂咂嘴:“就知道没好事。”
小饭馆的客人不多,三菜一汤很快就上齐了,因为惦记着要去看齐家的孩子,三个人随便扒拉了两口,就结了账。
按照周阿姨指的方向,出了小饭馆右拐,是一条很窄的田埂,刚好能容的下一个人走。
小心翼翼的过了田埂,又往前走了百来米,远远就看到了周阿姨说的屋前种着槐树的人家。
两层的小楼房,从外面看就是个简单的毛坯房,连大白都没刷,水泥还裸露在外面,两侧的红砖都能看得见。
门前的大槐树长势茂盛,郁郁葱葱的树冠倒垂接地,将齐家的门前都给遮住了,止能看到粗壮褐黑色的掀起了无数龟裂斑驳树皮的树干,地上落满嫩白色的槐花,远远的就能闻到槐树的清香,还带着一丝丝甜味。
“老许、于成,按照我们刚才在小饭馆里商量好的说,等下别掉链子了。”林平再次叮嘱。
“放心吧,这事还不简单吗。”许杰拍着胸脯保证道,从挎包里翻出一副黑框眼镜戴上,配上棱角分明的脸型,眼神中不时透露出的深邃气质,看上去倒有几分老学究高人的样子。
走进齐家的小二楼附近,听到前面槐树下似乎有人在念叨着什么。
“这棵槐树呀,要给砍了。你家孩子是风邪入体缺少阳气,而槐树属阴喜阳,挡住了你家孩子吸收阳气,所以这么长时间都还不见好转。可是槐树又关系到风水,砍完还要做法将被吸走的阳气度回到你家,所以不能随便砍,不能随便卖。回头我找两个人来砍树,等我施法完了,我找专人卖给他们,卖树的钱还是你们的。”
在齐家的大槐树下面,一个穿着黑色道袍的中年人,左手拿着符纸,右手持着罗盘,低着脑袋跨着八字步围着大槐树不停打量。林平等人走进才看清这个道士的模样,个子不高一米七的样子,眉毛很淡眼睛也不大,相貌端正,倒是一对招风耳惹人注目,脸上平静如水没有丝毫波澜和神情,却又让人觉得十分亲和平易近人。
“这个钱道士有点道行。”许杰做古玩这块接触的人多,看得人也多而且贼准,这一点林平都不能不服。
“可我怎么觉得他像是一个骗子这不是在忽悠人家的槐树吗我看这大槐树树得有百来年了吧,你看树上的疤痕皱的。”刚才的那道士的话一言不差的落在林平耳中。
“那我们还按照之前商量的来吗”于成问道。
“照旧。”林平说完就站到许杰后面:“过去吧。”
许杰在前面,于成和林平跟在后面往齐家走。
村子里人本来就不多,基本都能认识叫得上名字。这时突然看到有三个陌生人过来,齐家门口站着的中年人立马将目光转向这边,奇怪的看着林平三人。道士手脚上的动作也停下来,朝这边看来。
中年人朝林平这边走了两步,打量了几眼,最后把目光停在于成身上:“你们找谁——你,你是不是张老板家的那位秘书啊张老板回来了吗”
呵,于成还成了村子里的知名人物了,这也是沾了张青山的光。
“你好你好你好。”于成人情的上前握住中年人的手:“对,我叫于成,是张总的秘书。张总过几天才回来,这不是让我提前过来安排嘛。你是齐家老三吧”
“这还记得呢。”中年人还挺高兴被大老板的秘书记得:“我叫齐建林,于秘书,你给张老板安排什么事来我这是要我过去帮忙的吗,那你尽管说,张老板的事情就是村子里的事情。”
“呵呵,是这样的。”于成将许杰拉过来:“这不是刚回来就听说你家孩子生病了吗刚好这次过来,张总的私人医生也一道来了,这位是许杰许医生,人家是从北京大医院里被张总高薪聘请的。许医生听说你家孩子生病了,都说医者父母心,这不过来给你家孩子看看吗”
“北京的呀”齐建林眼睛都瞪圆了,像是见到了活佛一样,不停的对许杰鞠躬:“许医生救救我家孩子呀,这孩子也不知道得了什么怪病,都两年了也不见好。”
什么省里的、市里的大医院再牛气还能比北京的医生好了那可是首都呀,那里的医生不说一个顶十个,顶个七八个还是可以的。
农村里的人就迷信一个“大”字,越是大城市、大地方的,那就是最好的。
“好好好,先带我去看看,看过之后才能确定病情。”许杰轻声细语,倒确实像是那么回事。
齐建林开心的满脸笑容,将林平三人往里屋引,连门外的钱道士都是遗忘了。经过多年的科学普及,以及“建国后不准成精”的指导方针,人们对神鬼邪说都是半信半疑的,有医生当然选择相信医生,更何况还是“大”北京来的。
(以下是——第十九章:一模一样——内容,特意补上)
门槛约莫二十厘米高,屋里地上还是土石地面,粉了薄薄的一层水泥,能看到几处坑坑洼洼的。家具不是很多,一张布满油污的一米高黝黑方桌,几条长凳,放置着一些常用的农具和日用品,中堂上挂着副楹联,中间画的是山川大河的的画像,反着光能看到油腻。进屋就能闻到菜香,听到勺子撞锅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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