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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鲨鱼禅师

    正是因为这种捞偏门反而能振兴家族,才让老唐看明白了问题。

    体制内想要发达,熬死皇帝才有希望。

    只不过,老唐自忖一把年纪连太上皇都熬不过,还熬啥皇帝啊。于是乎,趁着有海外关系,老唐就生出了借钱做点国际贸易的念头。

    东海当真没机会了?

    李道宗眼见着唐俭和老董事长谈的越来越兴起,顿时有点急躁。

    都瓜分完了,连如今扶桑地的小朝廷,都是暗中扶持不让它垮台。

    都是汉朝玩剩下的套路,可谁叫它好用呢。现如今的东海状况,就跟汉朝时候的西域一样,整个一军政势力的角斗场。但凡能耀武扬威的民间巨头,哪个不是朝廷大佬的马甲?

    连牛进达这个军方新贵都要套个皮才能搞创收,还能有多余的份额让给江夏王李道宗,这不是做梦,什么是做梦?

    南海

    念叨了一会儿,李道宗看着眉飞色舞的唐俭,还是有点不甘心。不过,和张德连喝了两杯酒之后,江夏王似是有了决定。

    其实他和李道兴之间,因为李道兴被降等的缘故,是有嫌隙的。但兄弟关系还在,维持一定的利益纠缠,也是有的。可现在想要大规模搞事,要说李道兴会买账,怕不是要被啐一脸狗屎。

    一时间,李道宗想到了那个过继出去的儿子,大概还是觉得有点耻辱,竟是连闷了好几杯酒。




第九章 皇后让利
    贞观二十三年的正月还没有结束,惯例贺新年的捷报陆续从诸边传达入京。其中一份的捷报有特殊意义,因为它不是通过传统手段来报捷,而是通过信号机。安菩在贞观二十二年的大年夜,攻下前隋时期安国故都阿滥谧,至此,河中局面发生了质变。

    一条乌浒河,两岸的桥头堡,一明一暗,尽为唐朝控制。

    以此为界,唐军再要想更进一步,除非敦煌宫放任程处弼做大,否则很难继续扩大成果。

    不过唐军高层自己也很有见识,当然也不仅仅是见识,而是经验。

    这十几年针对西域的处理方式,不断摸索又不断演进,不敢说多么成熟,但效果却是斐然。

    郭孝恪的乐观预计,就是再干二十年,西域就是今天的甘陇,而河中,就是今天的西域。至于乌浒河以西,毫无疑问,就是如今的河中

    战果其实不大,但意义相当重大,不管是军事上还是政治上,亦或是技术升级上,都有着特殊地位。

    这一次的捷报,快马传递到碛西州用了一天半,而碛西州传递到京城,也只用了一天。

    天公作美,没有下雪,也没有北风卷狂沙。密码是由敦煌宫自己拟定的,抬头是程处弼,抵达敦煌之后,敦煌宫再以敦煌宫为抬头。留档文件,不管是程处弼还是敦煌宫,都要签字盖章以作凭证。

    技术上的事情,一旦看破,自然就会演进出各自的变化,都不需要教,文明世界无师自通的事情。

    捷报万里,一日而达。固然是有所夸张,还撇去了快马传递那一段,但如此效率,还是震惊了朝野。

    正旦大朝会上,贞观朝的栋梁们脑海中冒出来的念头千奇百怪,但大抵上都是殊途同归的。

    不管这次安菩传递消息是多么的侥幸碰上了完美的天气,其效率依然是稳稳地胜过传统手段。

    仅此一项,朝廷可以直接有效统治的疆域,将会大大拓展,尤其是现行的大多数羁縻州县,在硬件上,已经具备纳入体制直接统治。

    每增加一个州,不管是东南西北哪个边地,固然其疆土无甚产出,甚至可以说相当的贫瘠。但增加一个州,增加的不仅仅是州,增加的是编制,增加的是官帽子,增加的是钱袋子

    一个合格的官僚,是可以在贫困县刮出十万雪花银的。

    更何况现在边地羁縻州的贫困,仅仅是局限在土地产出上,如果把贸易纳入产出,这是一笔相当惊人的财富。

    以剑南为例,六诏地区虽然贫瘠不堪,优质耕地少的可怜,可还是有几十万人口混居。这几十万人口本身,就是钱。

    龙昊为什么跟张德什么都不要,偏偏一个价格昂贵的信号机一定要。无脑的暴力野蛮是没有卵用的,但科学的暴力野蛮充满着惊人的破坏力。

    如今江湖上也都知道,朝廷除了‘九鼎’,还有‘千里眼’‘顺风耳’。今年正旦大朝会是皇后从旁主持,你可知道皇后做了一件大事?

    不甘心的江夏王,在元宵节过后,还是找上了张德,乱扯了一通,还卖了个关子。

    老张没去京城,留在长安城陪李丽质母子,李道宗这位老叔上门,隆庆宫之主也不好轰他走。

    想明白事情的江夏王功力精进,脸皮又厚了不少,任你四大宫婢都给了脸色,他还是厚颜无耻地找张德拉家常。

    能有甚大事?再大还能比马相公给票子盖章还大?

    老张白了一眼,跟李道宗拿起茶杯,隔空碰了一下。

    马相公天人之姿,朝廷白捡多少钱不是,这江湖商贾白送朝廷多少钱。你说马周这是甚么脑袋,这等尖损的点子都能琢磨出来。

    听李道宗这么一吐槽,老张差点没被茶水给呛死。

    印花税这玩意儿,还真是市场越大求着送钱的越多。商人谁都信不过,就信拳头大的。因为拳头大的不用讲信用,只需要拦路抢劫就行了。现在让拳头大的不用劳心劳力去抢,大家一起给他送钱,让他帮忙做个中间人,有何不可呢?

    与其被权贵动不动打秋风当然了,现在也还是会被打秋风,但这秋风扫的落叶,终究要少一些不是?

    操之,皇后在大朝会,留了狠角色,给了一条财路。

    她能有甚财路?

    不是瞧不起长孙皇后,她就算有财路,愿意让出来的,未必那么好拿。

    冉氏,操之可是知道的?

    一听李道宗意味深长的,老张顿时反应过来,感情皇后这是既要坑人还要大赚一笔?

    江夏王一说冉氏,老张就知道,这一定就是西南的茶马道。这么多年建设,持续投入不知道多少钱,若非主力货物是金沙银锭宝石,根本没办法回本。但即便如此,风险还是很大。

    龙昊为什么没有盯着茶马道?因为风险太大,远没有就地抢劫抢人来钱快,还稳定。

    黑吃黑要是能给五险一金,那强盗也是选有福利的不是?

    ‘茶马道’固然有利可图,不过也不是谁都能赚个富贵出来的。怎么,王爷有这意思?

    哎哎哎,说过多少回了?可不敢称王爷,操之愿意,叫一声郡王也行。

    李道宗一副客气的模样,老张心中暗笑,这厮还真是半点让堂兄弟琢磨的小黑点儿都不给染。

    不过李道宗刚客气完,就愣了一下,他陡然发现,这特么自己还没说,张德就一清二楚啊。

    洞若观火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大朝会之后能留下来跟皇后一起发大财的,朝野地位都是硬的不能再硬,消息绝对没那么快到处扩散。

    事涉财路,谁那么脑抽。

    那么问题就来了,要么张德门路广,要么张德思路广总有一个牛逼的。但不管哪个牛逼,都足够震慑一下江夏王。

    李道宗一把年纪,有心想自称小王,可到底还有那么一丢丢下限,跟李思摩那条疯狗比起来,他的觉悟还是差了点火候。

    当下江夏王就小心翼翼地问张德:操之既然知道那可否告知老朽,这‘茶马道’如何?

    六诏这地界,问题倒不是在地理上,而是人。贞观二十三了,这地界人口不但少,还分散;不但分散,还很原始。

    大自然的危险远比诸爨更加让人头疼,镇压这帮往万山老林里钻的土鳖,威逼利诱一向管用,只要跑去镇压的大将不是脑抽一定要玩什么稀奇套路,成果从来都是斐然的。

    诸葛丞相就是标杆啊,依葫芦画瓢,照着诸葛丞相来就是了。

    但这地理,真心是让人绝望。没有一定的规模,根本没可能从这个地区攫取丰厚的利润。

    现行能够组织大规模马队在西南地区行走的,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要说利润,德实话跟郡王讲,只要人手充沛,金山银海不外如是。可此间消耗,一般人耗不起。郡王要是有心每年亏个二三十万贯,连续亏个几年,那只管去做就是。

    山高皇帝远的地方,一个郡王的影响力,还不如龙日天的一条狗。冉氏为什么能混迹?还不是数代人在诸獠中的江湖地位?李道宗又不是李道长,有个卵用。

    当下听到张德的话,江夏王当时脸色就不太好看,心中暗道:皇后这一手,怕不是要把诸王诸大臣都卷进去?

    原本想着皇帝生病,皇后一个妇道人家,应该坑人不会跟皇帝那样。万万没想到,描绘的是女儿国,实际他娘的是妖精洞?

    感觉被侮辱了智商的江夏王顿时就生了一肚子的气,他又不能冲皇后发火,别说发火了,知道是个坑之后,李道宗背脊骨都在发寒,下次再去洛阳面见女圣,怕不是当场就哆嗦起来。

    见李道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老张顿时关切问道:郡王这是怎么了?

    无甚,无甚。老夫老朽就想着,这家底也薄,还是去南海打个转转算了。金山银海甚么的,老朽要来作甚?能够安享晚年,那便是最好的。

    话虽这么说,让李道宗学太上皇成天玩老头乐,他还不如自杀呢。要学太上皇,怎么地也得六十岁七十岁吧!

    郡王能这般想,那是最好不过。李交州既为郡王兄弟,岂能不帮扶一二?有此门路,何必舍近求远呢。

    说的是,说的是

    李道宗打着哈哈,心中却是更加郁闷。



第十章 肥鸡
    医疗卫生条件的改善提高,受惠于此的不仅仅是底层,权贵的表现更加突出。尤其是普遍存在的五六十岁见祖先的惯例,短短二十年就发生了变化。

    贞观二三年那些五十而知天命准备等死的两京老汉,有一半以上续了命,挺到了七十多

    延寿绝非仅仅是时间变慢的错觉,似李道宗之流,早先熄灭的拼搏精神,这时候,怎么地也要死灰复燃一下。

    万一自己跟太上皇一样,其实也挺能续命的呢?

    嘿!果然!

    江夏王又一次造访隆庆宫,神色之间颇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老叔怎地又来了?

    抱着李雍,李丽质很是不爽地看着他,心中暗骂:这老东西当真是厚颜无耻。

    能让表妹表现得这么厌恶,李道宗是投一份。实在是为了那点利益,简直是跟掉钱眼儿里的小人一样。

    嗳,这不是想着乖孙将来缺个伴当,老夫让人从剑南弄了一只小畜生过来。

    中庭假山下,一只熊猫幼崽瑟瑟发抖老张看了嘴角微抽,他也是挺佩服李道宗的。签亲儿子转让协议眉头都不带皱的,过了几年,还能厚着脸皮去求这么个过继出去的儿子办事。

    现在更牛叉了,为了打听消息,真心愿意下本钱。

    啧,这貔貅要来作甚?老叔以为这是甚么?这是熊!

    哎,虽说是熊,可它聪敏温顺,不咬人。

    李道宗脸皮都不带抖的,笑眯眯看着李雍,将来乖孙玩耍,总不能挑拣猫儿狗儿的吧。这貔貅方显富贵。

    照王爷说的,还不如弄只虎仔呢。

    诶!操之说的对!言罢,李道宗转身喊道,来人,催一下,运虎仔的怎地还未到?

    李丽质和张德面面相觑,当时就服了。

    不服不行啊!

    还有啊操之,可不敢当王爷,叫郡王,郡王。要是不嫌弃,叫一声‘老叔’亦可,亦可

    叫尼玛哟!

    李丽质实在是受不了了,带着李雍转身就走,留了四大宫婢在那里盯着。之所以留四大宫婢盯着,实在是表妹很清楚,就自家老叔这性子,都厚颜无耻到拍婴儿的马屁了,给老公送美女算个事儿?

    还别说,李道宗还真是准备了十好几个美娇娘,准备给张德端茶倒水洗衣叠被的。只是大概惧怕李丽质,索性把这些女郎都寄存在了应国公府上。

    为什么要放应国公府上?

    因为武士彟的一双闺女,不都是给张德暖床的吗?就算江汉观察使府有秘书处,如今女秘书不少,可在李道宗这里,那不好使,在他眼里,这就是帮忙干活的暖床婢。

    郡王,你从京城回来,还给恁大的礼作甚?自己人,没必要如此客气。

    不客气,不客气!

    李道宗拂须微笑,侧着身子斟酌了一番说道,操之,这皇后啊,果然是了得。如今二三十个亲王郡王,还有弘文阁那帮老货,都绕了进去。

    甚意思?

    那‘汇丰银’借钱给了不少亲王郡王,又不是写个借条就了账。这些个夯货,都拿自家物业抵了去,恁大一笔钱,砸‘茶马道’上,这不是要疯?

    哎哟卧槽!

    老张顿时闪了腰,这他妈什么鬼?!皇后还有这等骚操作?一帮王爷能有啥出路,不就是指着土地兼并好坑蒙拐骗中下阶层吗?可万万没想到,皇后一片公心,是要给中低层老百姓撑腰啊。

    嗯,一定是这样的。

    反正老张是不敢腹诽了。

    受武汉老铁影响,江夏王现如今说话跟机关枪似的,哒哒哒哒哒哒非常接地气,跟武汉茶楼里的说书先生很像。

    山东那几个夯货,也就指着那几万亩地吃饭,如今都抵给了‘汇丰银’,去琢磨甚么‘茶马道’。那金沙,是这般容易到手的?那宝石,是这般容易挖出来的?

    听闻皇后如今朝会,多用翡翠?

    正是。

    猛地没反应过来,李道宗刚应了一声,忽然心中暗道:这厮又未入京参加朝会,怎地晓得这般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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