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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一暮(骨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唐不淡
一朝一暮(骨科)
作者:唐不淡

都说她是个病美人。

这是美称。

她知道她很没用。母亲病去,父亲也走了之后,她还能苟活着、吊着一口气……

全凭——

她的脸好看。

“我的朝朝……给哥哥,含一含,好不好?”

“阿姐,你就该一心一意,完完全全向着我、属于我。”

可是谁都没有来。

不论她做什么,都避不开两年后的这一天——

她会死这件事。

雕花的木窗,半边已被染了水汽。

雨越下越大了。

她只是想活着。

她想靠着自己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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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纸伞上落下微响,又是一个雨夜。

他给她撑着伞,微微侧着头“朝朝,我也是你的哥哥。”





一朝一暮(骨科) 一、夜有雨
楚朝朝醒来的时候,自己正侧身靠在榻上,肩头上披着前些天兄长给她的细绒披风,说是从西蛮商人那儿高价得来的。眼前是那扇上了漆的雕花木窗,窗外沥沥下着雨,还阴着天。
小枝方才劝了她好久,劝她出屋,走一走。可她就是这样一声不吭,倚在榻边,小枝没法子,只好念叨着要去给她拿些水果补补身子,还讲——一府小姐,不该如此颓唐。
不该如此、不该如此。
从小到大,她已经听了好多遍。
她知道。
可她是个废的。
能怎么样呢?
雨下的那么大,也盖不过木屐踩过的一片吱呀声,一步一步,带着剑鞘被拖在地上,被划出的刺啦声。
楚朝朝把披风拉的紧了一些。
来人也不敲门,蹬开了她的屋门,靠在门边,一副懒洋洋的模样。
楚朝朝终是转过头,看向来人,规规矩矩的叫了一声:
“大哥。”
他一身月白的华服,上面满是金线绣的竹林,硬把君子如玉穿出了几分铜臭的臭气。这也讲得通,毕竟她大哥楚之衍的大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街上家喻户晓的经商奇才哪。
他走过来,撩起一缕她的头发,闻了闻,而后问她:“朝朝……今晚的宴席,与哥哥一道去吧?”
废人能出席这些个宴席,理由只有一个。
她有用。
因为……脸好看。
楚朝朝不着痕迹地往榻边挪了挪,低声应了下来。
楚之衍见她这副模样,也嫌无趣,重新捏上他那剑鞘:“那些席里的人可不像我这样……纵容着你的,朝朝。”
她抬了抬眉:“我知道。”
“哥哥。”
她还是得叫他哥哥的。
因为她,今晚会在席上被叁弟献给王五爷。
王五爷急色,回府的马车上就会要了她。等她到了王府上,也没个名头。更何况王府风流的又不只五爷一人,那其余几位爷,哪个之后没有玩过她?廊上、屋里、山石后……都插过她。
最教人可笑的,她还不是被人玩死的。
却要被盖个“放荡”的名头,草草埋了。
这是她第七次醒来,见到这个窗檐。
自第一被绞死……之后的一次次、一次次。
每次都是不同的死法……可她,就是……会在两年后的今天,死掉。
这是她第七次睁开眼睛。
每每剧痛之后,再重新睁开眼——就是这楚家的窗檐。
雕花的木窗,半边已被染了水汽。
雨越下越大了。
她要活下去。
楚之衍笑了一声,靠的近了些,话里也软了下来:“朝朝,这次帮一帮哥哥,好不好?你知道……哥哥不会害你的。”
她想攥住手,奈何指间完全使不上劲。楚朝朝索性松开了五指,重新看向窗外:“我明白的,谢谢哥哥。”
是啊……他不会害她的。
他只会随时抛弃她。
本来不是这样的。
小时候的之衍哥哥,是那样的疼爱怜惜她。幼年时期,母亲病去,大房夫人虽没有怎样为难,可她也未曾见过几次父亲,唯零散仆人陪着她,吃穿用度也仅是够用。可之衍哥哥……
之衍哥哥,每次下学都直接跑来找她,带着西九街买来的桂花糕,给她说:
“朝朝!买到啦——你快些吃吧!”
尽管纸皮浸了油渍,也分毫不影响口感。吃下去的第一口,就是她想象了许久的那样香软酥甜。
还有之衍哥哥掌心的热度。
是他一路捂着带来的。
第二天,还有东街的糖葫芦。第叁天,又是从哪儿买来的泥人。第四天……再一天。
她也知道她体弱。
当被诊出如果再不用药,她就无法走路的时候……也是之衍哥哥。
他从榻上抱起她,走去了院内。已是早春时节,暖阳下的花骨朵多了起来,还有些已经悄然绽放开来。再稍稍走的近一点儿,还能闻得到丝丝甜香。
之衍哥哥抱着她,满面认真:“朝朝——我会成为中城里最富有的人!”
“你不用担心……不管什么样的药,在西蛮还是南湾,有多价值不菲、有多贵重——都无所谓!我都会替你寻来!”
之后,之衍哥哥也确实是这样做的。
他成了富甲一方的存在,为了她,重金寻医问药。
但她这副身子骨,好是好了些,可必须每天拿那些天价药材吊着。楚之衍毫不在意,有什么现有的、有什么没有的、有什么微小的可能性——都一一给她寻来。街上的人们论起来这事儿,谁人不称赞他对她的良苦用心?
她也是这样想的。
哥哥这样宠爱她,她很感激……只可惜她为之衍哥哥,做不了什么。
十六岁的那个秋天夜里,有些事情悄悄的变了。
之衍哥哥喝了酒,走进她屋里的时候,还是醉醺醺的。月色照在他泛着红的颊上,上挑的眼尾染着醉,带出了他的那句话——
“我的朝朝……给哥哥,含一含,好不好?”
衣衫褪去,她的口里被塞了硬挺的肉棒,压着她的舌头,一进一出。
如果这样能让之衍哥哥开心……
她也是愿意的。
可为什么、为什么——在她第四世,好不容易脱离了王五爷家的轮回,好不容易让一切走上正轨,他却在那场火里,抛弃了她?
前些天,她还躺在他的身下。
温存之际,他伏在她的身上,咬着她的耳朵:“好朝朝……不要离开哥哥。”
明明是他——
头也不回的,抛弃了她。
身子被揽入了怀抱里,是一如以往的温暖。楚之衍磨着她的耳朵,吻了一嘴,又叹了一口气:“朝朝……哥哥也是不愿意的。可这与西蛮的商道,重中之重,王五爷家是最后的关卡,帮了哥哥这次,往后朝朝再想要什么,哥哥都答应——好不好?”
楚朝朝靠进他的怀里,低下头,与他五指相扣:“平常哥哥就对我有求必应……如果这次朝朝能帮到哥哥,那就太好了。”
楚之衍笑了起来,黏着她又亲了好几下,最后嘬着她的鼻尖:“哥哥一会儿把衣服给你送过来,辛苦朝朝了。”
应了一声,楚朝朝垂下眼,颊边是恰到好处的羞涩。
她闻得到外间潮湿的土壤气息,刮来的一股风,灌进胸腔,难受的不行。
可她还活着。
她要活下去。
今夜有雨。
她得找个别的披肩,再穿得厚实点儿。




一朝一暮(骨科) 二、有因
大哥出去不久,小枝就回来了,除了带着的蔬果之外,臂间还捧着套衣裳。她从远处就瞧见了那艳红的牡丹,被绣在薄如蝉翼的纱上。富贵之余,又带上了些许妖冶。
小枝看着她要自己从榻上走下来,赶忙放下东西,过来扶住她:“小姐……你、你别着急,我在这儿呢!”
楚朝朝坐的有些久,导致前几步走得不太稳。待坐在了梳妆台前,她听着小枝絮絮叨叨的讲着去厨房听到的、见到的事儿,一边在脑海里捋起来思路。
这几次重生,主要就在叁个人,两件事上。
哪叁个人?
——大哥,叁弟,王五爷。
与西蛮的商道,和南湾的海运,这两件事儿。
如今正是立储之争的关键时刻,每一世家都对那几分名利虎视眈眈。今上虽然立了皇长子为太子,可是二皇子也是呼声一片。中城发展至今,田野富饶,民生安乐,鲜有纷争。只剩下这西蛮与南湾的事情迟迟没有着落,商道受限,边域被阻——本来有更好的资源,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用都用不到。
所以最后谁能坐上那天子之位,就得看哪位皇子,解决的了这两件事情。更何况近些年,尚武之风已经淡去,边境的冲突少之又少,正是做这些决断的好时机。
大哥虽然不参与党争,可大哥的母亲,也是楚家的大房夫人,与皇后的母亲同为一族。所以大哥身为外戚,即便没有那个心思,也总是会被对面的防备着。叁弟就不同了,母亲跟她的母亲一样,没什么背景,本来牵扯不到这些事情的。可是叁弟自小顽劣,你说东他偏向西——明明生来就被盛赞是“为武道而生”的天才,非要闹一个弃武从文,还投靠去了二皇子那边。
父亲走后,随着两边大大小小的明争暗斗越来越多,家里的气氛也就逐渐微妙了起来。
而她呢,高门大户里的一介废人,得好好用着她的美人计,在这两件事上发挥作用。
今夜,将是她第一次见王五爷。
一切都是从这里开始的。
王五爷家本就是几代的商户之家,西蛮富庶起来之后,王家又与西蛮那边的高位者通婚了好几位,家族间的往来是越来越多。积攒了这么多年以后,可以说,不管西蛮那边想要在这儿开通更多的市场,还是这边想要通过商贸再拿到控制权——王五爷都是关键人物。
到时候啊,今晚,等宾客都散的差不多了,大哥会叫她进去,去给王五爷倒酒。趁着倒酒的当儿,王五爷就会摸上她。这时候,又赶上叁弟进来,然后他开口就把她送了出去。
以往叁弟对她虽然不错——可他最看不得她为了大哥做事情。
第一世的时候,她格外抗拒王五爷碰她……结果,被送走以后,不得一刻空闲,在王府里被那几位爷轮着干,绞死之后,得了个“放荡”的名头。
她等过大哥,也等过叁弟。
可是……
谁都没有来。
第二世的时候,她就在想,是不是那时候不拒绝王五爷——到了府上的时候,先忍一忍,找个机会跑了,就会没有事了?
结果她成了王五爷一个人的禁脔。在他屋里,日日夜夜被压弄着亵玩。
王五爷最喜欢病美人了。
如果面对着一个人,比起面对着一群人,算是好一点的结局的话……第叁世,她依旧没有拒绝王五爷摸上她。可她也马上挤出来了眼泪,向大哥求助。大哥把她揽入他的怀里,哄了又哄,等宴席过后,更是痛心。但之后,大哥还是希望她能帮一帮他,一定要说服王五爷。想着以往他对自己的种种好,楚朝朝日日出入王府,去谈这商道的事儿。
明面上……是谈生意。
——私底下,就是被玉石插穴调教。等她身子骨被教的软了,一碰就出水了,王五爷压着破了她的身子,这与西蛮的事情才好不容易谈了下来。
结果又碰到南湾的事情。
还没开始,她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所以第四世的时候,她就想——她得在原有的选择上,保持向大哥求助,但又得再后面的选择里做些改变。她不拒绝王五爷,她向大哥求助,她继续与出入王府,与五爷谈判。
可在王五爷要她的时候,楚朝朝逃了出来。
她该去哪里?
回……家?
她还记得,那天夜里,她满身狼狈的逃回了楚家。满身青紫不说,身上还被淋的湿透了。双腿打着颤,她刚拉开楚家的门,就倒在了地上。
大哥赶到了院里以后,赶忙用自己的披风裹住她,抱着她回了屋。他难过的不行,唇舌那样烫,舔舐吮吻过了所有王五爷留在她身上的痕迹。
她的之衍哥哥,不停的给她说:
“朝朝……对不起,哥哥对不起……”
“是哥哥没用……”
棒身抵在她的腿间的时候,她的身子早软了,还被捂的那么热——只是稍稍放松,两个人便合二为一。那一晚之后,大哥对她,比起以往,宠爱更甚。
谈判虽然缓慢了下来,但每一天都有些小进展。每每缠绵之时,她的腿心被磨的又软又麻,心尖还被撩的痒。入睡前,耳畔满是他温热的呼吸,和情意绵绵的话语。
沉在这样的温柔里……可她还是会想起来自己的第一世、第二世。
到底——以前是假的,还是……
现在也是假的?




一朝一暮(骨科) 三、有果
谁知,这样过了大半年,快到前几世的那个时间点——二皇子竟然反了。
大哥本来就是外戚,因为她的缘故,还与西蛮接洽越来越密切,就成了二皇子那边人的众矢之的。虽说她的生活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大哥也没当回事。可是越接近那个时间,楚朝朝越是慌的不行。
这一次……难道她也逃不开必死的结局吗?
她想过要逃走。
东西都拾好了。
结果碰到一个阴天,还没有下雨,她只是走到边院,腿上的阵痛就卷了上来。她跪在地上,看着弯月下的古树,枯了半边,可仍有新叶冒出了芽。
楚家墙高如此……
她出不去。
第二天,她绕着圈子,问大哥该怎么办。楚之衍亲着她,安慰了她好一会儿,教她等着他就好。就像以前的每一天一样,他抱着她,一遍一遍给她讲:
“朝朝,有哥哥在。哥哥会解决好所有的事情,你什么都不用做。”
然后呢?
一把大火,什么都没了。
火海里,楚朝朝只身一人,除了笑自己可笑,也想不到别的什么。
她也没有想到,自己还有第五次睁开眼睛的机会。
雨天,窗檐。
全身都好疼。
这一次——她该怎么做?她一个人……该怎么办?
她能做到什么?
可是如果一开始拒绝王五爷,她就会被一群人轮着做——这似乎仍是最坏的选择。那么自己还是不能拒绝王五爷,而且这一次……不能向大哥求助了。要不这次,问一问叁弟?
叁弟虽然嘴毒,以前也经常来找她,对她也不错。
虽然她一直看不懂叁弟在想什么。
叁弟没有大哥那样富裕……如果她拜托叁弟,再拿母亲给她留下的票券与叁弟协商,也许可以?
试一试吧!
宴席上,她没有拒绝王五爷,在叁弟进门的时候,哑着嗓子,眼泪已经干了:
“阿弟……帮一帮我。”
毕竟叁弟与大哥党派不同,王五爷又有意亲近大哥。所以她这一求助,王五爷这边的生意基本告吹,好在叁弟把她护了下来。
叁弟就是乐意瞧见她搅合了大哥的事儿,开心的不行,还把她接到了他自己的院里住。在他的能力范围内,他给她寻到了最好的药材。这样日日同屋相处,他讲的话越来越软,对她也是更好了。
楚朝朝以为自己总算从先前的轮回里挣脱了出来,一天过得开开心心,没什么可以惆怅的。睁眼就是美食佳酿,还有美人在前——叁弟生的好看,只是看着他,她就觉得养眼的不行。
被这样滋润的小日子养着,心情愉快,楚朝朝自己都感觉身体底子被补得好多了。
偶尔……叁弟也教她给他含弄几番,说是要跟大哥一样的待遇。
她没怎么想,就答应了下来。
一开始,她还只是一周里偶尔给叁弟含几下。到后来,每天都得舔弄几次。叁弟尝到了滋味,沉迷的不行,开始玩着她的腿,舔着她的胸……两个人最后,还是滚到了床榻上。
除去这些,日子倒也十分安逸。
过了快一年,快到那个时间节点——楚朝朝还是紧张了起来。
这一次……她能逃开吗?
事实证明她紧张的没有错。
她被叁弟拜托,陪他去谈与南湾海运的事情。
洽谈一半,本来还算顺利,可不知又是哪一方的势力,成果被半道劫走了去。二皇子大怒,她被降罪处死。
她到底该怎么办?
第六次睁开眼睛,感叹天无绝人之路之余……楚朝朝也是真的,有些绝望。
这样一次一次的让她活过来,不论她做什么,都避不开两年后的这一天——
她会死这件事。
她到底该怎么做?
宴席上她烦乱无比,无意间拒绝了王五爷的碰触。看着大哥,也只觉得心凉,最后还是哭着一张脸,对着叁弟说:“阿弟……帮帮我。”
靠着她自己,她连个楚家的院门都走不出去。
她最讨厌别人叫她“废物”。
可用这两个字形容她……多么的贴切。
她就是什么都做不到。
意料之外,叁弟笑得那般开心。
护下了她不说,还帮她与王五爷商谈成功。夜里他们躺在榻上,他把她按在他的怀里,吮着她的耳垂,话里情意绵绵,却也带着些狠意。
他说:“阿姐,你就该一心一意,完完全全的向着我、属于我。”
合着他在第五世,没有这样做——是因为当时她没有拒绝王五爷?
接下来的事情顺利的出奇,南湾的事儿也谈的很快,比那个时间点提早了不少。楚朝朝胆战心惊的过了几个月,刚放心下来,又听闻哪方的线人被发现,如何如何……
总之,是南湾的那边又出事了。
这多出来的一方,叁弟处理的极为劲。二皇子与皇太子的斗争也愈发激烈,他根本分身乏术。最后,在一场变故里,他们被狙击。叁弟也受了重伤,他们一起逃到了边域。
叁弟却给她说:“阿姐……我们一同走吧。”
说着,用着那把她送给他的,象骨柄小刀,一刀捅穿了她的心窝。
刚才被冷风灌了凉气,她现在呼吸几口,心口还卷着隐隐阵痛。
好累……也好疼。
“小姐——小姐?”小枝给她摆弄着头饰,话里有些担忧,“大公子送的这件衣服,好看是好看……可就是衬的小姐,气色不太好。”
楚朝朝回过神。
她还是想活下去。
“没事,小枝。”楚朝朝咳嗽了几声,喝着小枝端过来的药,“劳烦你再给我取件别的披肩……最好跟这个搭一点儿。”
就是要衬的她气色不好。
王五爷最喜欢病美人了。




一朝一暮(骨科) 四、掌中宝
楚朝朝走过了这条路许多次。
夜里的雨,本就湿气大,还有些渗。好在她裹了件披风,能稍微撑一撑。还没走到屋前,她隐隐约约听得到他们的谈论声。等近一些,就是——
那个教她浑身泛起鸡皮疙瘩的声音。
王五爷。
他长得不差,一副风流浪荡子的模样,此时正垂着眼,玩着手里的酒杯:“哦?那按照楚大公子说的……确实教王某心动不已。可这做生意——大公子,可得给点儿诚意吧。”
楚之衍合了扇子,爽快得很:“当然!”
他看向门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就在王五爷边。
轻声细语,极尽温柔,给她说:“朝朝,来大哥这边。”
王五爷笑了出声。
楚朝朝刚坐下,王五爷的手就覆了过来,顺着她的指节,一下一下的摸着。只是这样简单的碰触,过往的记忆又涌现了出来。她心里恶心难忍,可不论怎么样,只能先压下来。楚朝朝倒着另一边摆着的果酒:“五爷,多谢您带来的西蛮果酒。朝朝没怎么出过门,今天还是得了五爷的方便。”
王五爷顺势拉过她的手,一口饮尽杯里的酒酿,还顺着她的指尖舔了一口,赞叹起来:“这佳肴、这美酒——都不及眼前的美人哪。”
楚朝朝垂眼,笑里带了些羞涩。王五爷又喝了几杯,眼神渐渐瞟上了她的胸,手也不老实,顺着衣摆,往里面探了进去。
这件衣裳,虽然是纱衣,可是该裹的地方,布料还是多。她几乎光着小臂,细纱下裸着双腿,到了腿心和胸前,偏偏裹的严严实实,硬要弄出一幅欲拒还迎的样子。
王五爷指腹摸上她的那一瞬间……
她满脑子都是自己在王府的那些时日。
怎么被王府的那几位爷摁着弄。
怎么被五爷圈在卧房里,双腿被吊着分开,腿心里被捅上了玉势。
——她到底该怎么办?
在这个地方——拒绝、不拒绝,她都试过。
都没有用。
她到底该怎么办?
膝盖被大掌覆住,揉了起来。像是虫子爬在肌肤上噬咬,一点儿都不舒服。又想不出来办法,心里慌乱的不行,急的楚朝朝咳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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