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一暮（骨科）

“啊……哥哥，哥哥……你轻一点儿。”
楚之衍挤了进来，她的双腿间杵了根烫人的肉棒。只是夹在腿间，滑腻感已经顺着肌肤爬了上去。他抓着她的屁股，顶着腰插弄起来。她被撞的越来越向后，他又空出一只手，按着她的后腰，把她往他那边压过去。
这几番顶弄，从腿根越来越向下，直到卡在了花心上。棒身磨在软肉里，越来越滑。
龟头总是能碾到小核上。
楚之衍吻住了她，喘着气，不停地叫着她的名字：“哈……啊——朝朝……我的朝朝。”
他按捺的喘息声混着撞击，撩的她不禁缩住了腿，也叫了出来：“嗯……之衍哥哥——哥哥！”
最后一声已经变了调。
肉棒被包在她的软肉里，他一把一把拽过了她的腿，半骑在了她的身上。卵蛋打着腿根，龟头每一下都朝着穴口顶。楚之衍喘着粗气，最后干脆压着她，让她趴在床上——他捏着她的小屁股，把玩之余，还把后穴往开掰。
她的嘴好干，一开口就是呻吟：“哥哥……嗯，要……做什么？”
楚之衍趴到了她的身上，咬着她的肩头：“我要做什么……朝朝不知道吗？”
“啊……”楚朝朝喘着气，“唔，我……不知道。”
“就像之前朝朝给哥哥含，想让哥哥舒服一样，”他舔着她的耳尖，又是一个顶弄，“哥哥也想……让朝朝舒服。”
他按住了她的腰，气息还是有些不稳：“嗯……乖朝朝，舒服不舒服？”
她的语气怎么那么像撒娇。
“舒服——哥哥，我好舒服……”
太痒了。
黏液射在了她的背上。
他何尝不是想尝到朝朝的第一口。
可现在并不是合适的时机。
利字边头一把刀，教他只能慎重一些。
而且……这些都是为了朝朝。如果通过王五爷，可以连结与西蛮的商道——那他就可以买得到更多的药材。这么多年以来，几乎中城所有的药材铺子都被他买了个遍……可是朝朝的身体根本不见好。
有多少位医师给他说过……只能，试一试西蛮的药草了。
可是——真的只是为了朝朝吗？
楚之衍擦着她的背，眸色暗了暗。
等拾干净，他翻过了她的身子，抱在了自己怀里。她抱着又香又软不说，奶子还挤着他的胸膛，双腿更是软软的与自己缠在一起。稍微一低头，就瞧见她没有散去潮红的双颊，张着嘴，正小口的喘着气。
就是这张粉嫩的小嘴……之前吞吐着他的肉棒。
她并不熟练，有时候牙齿还会不小心磕到。可就是这样的生疏，舌苔绕着他的棒身，她努力吸吮着他的肉棒的时候……
格外诱人。
让人只想操她。
上次射在她嘴里的时候……她吞下去了吗？
不能再想了。
楚之衍呼了一口气，往下挪了挪，拉开她的衣领，埋在了她的胸口。
朝朝是西蛮商道的“诚意”……现在还有几个高门大户里的小姐，这么漂亮，但是到了这个年龄，还没有婚配？
中城里，谁不知道朝朝有多美？
那些人……当着他的面，都敢肖想他的朝朝——更别提私下里的时候了。
朝朝还是个病美人。
美，但是病弱。
毫无……反抗之力。
不能再想了。
她的奶子捏了几把，掌心里就软酥酥的一片。吃了几嘴，吸一吸乳尖，她的声音已经腻了。如果他手伸下去，肯定可以摸到水吧……
几抹月色洒了进来。
浑圆的乳房这么白……乳尖红润。
奶尖边还留着淡淡的齿痕，深红里透着点儿青。
月色被卷云遮挡了过去。
阴影之下，楚朝朝看不清楚之衍的表情，只听到他问她：
“朝朝……这里，是谁咬的？”





一朝一暮（骨科） 十二、是风动
她没有回答。
只是眉梢蹙了起来，眼里一片氤氲。
喉结动了动，楚之衍的唇贴在她的奶尖上，慢慢的往下磨。从小肚脐向下，她的双腿微微敞开，稍微伸出舌头，就舔得到小核。再往开掰一掰，他就能吸到她腿间的软肉。
“啊……难受，呜……哥哥——”
她总是叫的这么软。
就是欠操。
楚之衍埋着头，舌尖勾着小核，继续的吸吮。水越来越多了，唇齿间黏腻一片。那个小口刚冒了个小洞，他就伸着舌尖，朝着里面顶去。楚朝朝这时候就不乖了，哼哼唧唧的。扭了几下，弄的那小口又被穴口的软肉遮住了。
他喘了一口气，用指尖碾着阴蒂，上下来回滑动。指腹间满满的滑腻，还渐渐听得到咕叽的水声。
“之衍哥哥……再、再不要弄了……”酥痒聚集在了腿心，楚朝朝实在是受不住了，“之衍哥哥……哥哥……”
小嘴张开了。
楚之衍低下头，一口吃上去，舌尖直接捅了进去。
“啊——”她夹住了他的头。
还抬着小屁股，想把花穴往他嘴上送。
楚之衍低低笑了一声。
看啊，她自己想被他吃的。
是她被撩拨的情不自禁……还是她就是想把自己交给他。
都无所谓。
他吸吮了好几口，瞧着她的表情那么难耐，才放过了她。他起身趴了上去，蹭着她的奶子，又一口咬在了她的乳尖上。牙齿叼着奶头磨了几番，他嗦着她的奶子，大口的吸着。
奶白的酥胸，乳头红了一片，好似还有些肿。
盖过了那弥留着的齿痕。
楚朝朝看着还是难受，双腿已经缠在了他的腰上，无意识的还想要朝着那里磨蹭。楚之衍吻着她，伸出一只手，不紧不慢，抵在花穴口浅浅的抽弄。
可是这样只会弄得她更难受。
她抱住了他的脖子，喘息声乱了：“呜……哥哥，我好难受……之衍哥哥……我……”
楚之衍舔着她的唇沿，龟头顶了过去，只是戳着软肉滑动。他倒是自在，问着她：“怎么了，朝朝？”
这下是她被燎起来了。
她扭着腰，想要小穴与肉棒靠的更近。但他就是不如她所愿——
“之衍哥哥……帮我、帮我……嗯……”
床榻之上，这大概是她第一次这样直接的讲出来。
她想要他。
他更想她清楚的说出来……但现在这样，也够了。
没关系的，他可以慢慢教她。
楚朝朝满面潮红，身子明明已经软成了水，还要缠着他。他只是想换个姿势，她就把他抱得更紧了，像是生怕他走一样。
楚之衍很满意。
自己身下的这副娇躯……都算是自己养大的身子骨了，他怎么能不了解。
她的所有，都在他的五指之下。
楚之衍把她的双腿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抓着她的奶子，肉棒压在软肉上，狠狠的前后磨蹭。龟头捣在小核上，不时的还能戳进一点儿穴口。
她眼里的氤氲不散，看他一眼都是在勾人。
但还不行。
还不是吃她的时候。
仅管……他也很舒服。
楚之衍喟叹一声，重新吻住了她。
现在……操不到她又怎么样。迟早有一天，他会让她离不开他的。
只被他骑在身下，压着干。
这次她自己出门的事情……不过一件意外而已。她的所有，仍在他的五指之下。
再次睡过去，楚朝朝睡的很不踏实。总觉得迷迷糊糊里，自己手中握着个硬物。这硬物又发着烫，挤在了她的腿中间，硌的不行。
后背更感觉有些凉，黑漆漆的一片，可她就是感觉有谁在盯着她。
像是在审视。
那人“嗤”的一笑，依然在夜里隐藏着身影，只露出来一对蓝色的双瞳。眸里淡漠一片，还满是嘲弄：“居然和自己的哥哥……如此恬不知耻的苟且，果然烂了。”
“楚家。”
她觉得好委屈。
她只是想活着……出生以来就是这样的身体，她能做什么呢。
想着想着，身上好多处都开始疼了起来。
好疼啊……
为什么还有些生气？
自己是可以——靠着自己做到一些事情的。
楚朝朝猛地惊醒。她躺在楚之衍的怀里，天色也亮了起来。
刚才梦里的那些……是以前几世里发生过的事情，还是——
只是个梦？
她不知道。
楚之衍也醒来了。他下了榻，换了自己的衣服以后，从外间叫了小枝进去给她洗漱。没一会儿，厨房那边送来了丰富的餐点。楚朝朝依旧靠在榻上，楚之衍挑着菜，喂着她吃。等用完了早餐，他又给她垫了个软垫，拉过她的腿，慢慢的揉着。
他眼里有些无奈：“朝朝……你下次再想出去买什么，告诉哥哥就好了。你看……”
他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脚腕，楚朝朝吃痛，哼了一声。
楚之衍叹了一口气：“……是不是还不舒服？这样还得喝药——我一会儿让小枝给你拿些枣糕，药就不那么苦了。”
他的手法是学过的，这样揉捏了两叁轮，她感觉舒服多了。楚朝朝说了谢谢，心下又想……至少她做对了，一路上买了好多吃的，让哥哥以为她就是出去买零嘴的。
屋门前有点儿吵闹，小枝带着一位老师傅进来了。他面上带着愁色和惧怕，可还是强装镇定，从包里拿出了个红色的牌匾，歪歪扭扭的支了起来。而后，老师傅坐了下来，用竹筷卷着糖，开始画了起来。
依旧是那只像猫的幼虎。
可哪有当时一分的欣喜。
楚朝朝拧着眉，对楚之衍的话里冷了起来：“哥哥——这是什么意思？”
她从来没有对他用这种口气说过话，楚之衍有些不解，手下还在给她捏着腿窝：“朝朝喜欢的……哥哥就买来了。这样你就不用出门了……啊。”
他想起来了什么，继续说着：“其他的些小铺子，稍微得再谈一下。到时候我放在府上的西院，就跟西街上的没什么区别了。”
“哥哥。”楚朝朝生气了，“让他们回去。”
“我不想要这样的。”
楚之衍愣住了，又被她反问：“之衍哥哥……你是不打算让朝朝以后出门吗。”
她的话里又转了调子，委屈巴巴的：“可是朝朝想出去呀……到时候其他的事情，也得出门才行。”
比如王五爷的事情。
楚朝朝垂下眼。
还不够。
楚朝朝抱住了他的胳膊，撒娇起来：“这次是我的错……之衍哥哥对我最好了，以后我出去以前，都给哥哥说，好不好？”
她眼里，是他熟悉的依恋。
楚之衍想了想，摸着她的头“乖朝朝，你也知道，我是担心你的身体……”
瞥了一眼那老师傅，他又有些不快，可还是在心里压着：“朝朝不喜欢这样的，那哥哥就让他们回去。”
楚朝朝抿了抿唇，用袖子捂着脸，趁着没人注意，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然后弯着眼：“果然哥哥对我最好啦。”
“嗯……”楚之衍把她抱到了怀里，“那以后朝朝，就不能自己再出门了……哥哥担心。”
看着她快撅起来的嘴，他点了一下她的眉心：“乖，朝朝听话。”
楚朝朝埋在他的怀里，听话极了：“好。”
一定要保证自己还能出门——其他的事情，也得想想办法了。
大哥那边的侍卫……可不比叁弟带过的侍卫本事差。
又是一件头疼的事情。




一朝一暮（骨科） 十三、是幡动
楚朝朝喝着热茶，靠在榻上，身上还盖着毯子。眼前的茶几上摆了叁碟糕点，有用糯米做的软糕，还有枣糕，更有厨房新发现的做法——黄灿灿的，像糖豆一样。
她往嘴里又塞了块枣糕，丝丝的甜之后，还剩下了点酸。
甜而不腻。
好吃。
这些都是大哥吩咐厨房拿来的。
他总是这么清楚她的喜好，明明那么忙，还花着力留意着怎么可以做的更好。临走之前，他如往常一样的揉着她的头发，亲了亲她的额头，给她说着：“朝朝好好休息，哥哥有时间再来看你。”
还好……还好。
也许是最近总是会有哪里很疼。
又也许是……脑海里塞满了不同时期的零散记忆，可是她没用，记不清楚哪些是哪些。
看着那位老师傅，看着他捏着竹筷的指节，看着他满脸惊惧却不敢言……她难得有段快乐的回忆，居然被以这样的方式锁在了楚家的高墙里。
这是她第一次跟大哥那样说话，还生气了。好在后来她装了委屈，换了个说法，让大哥没有再继续这样做。也……好在，大哥他，没有在意她的态度。
谁让她现在……依附着大哥、叁弟——还有“楚”这个姓，生活着。
就像谢娘子那天说的一样……
她只是楚家的二小姐。
楚朝朝叹了一口气，只感觉刚刚咽下去的糕点都没了味道。想着想着，更烦了——不知道谢娘子那边是怎么决定的，自己还有没有可能。
但是不管怎么样——
她捏着软糕，咬下来一小块。
自己一定要能出门。如果花楼这边走不通，就再想别的办法。
这次……一定要活下去。
如果能活下去……她不奢求什么。
她其实还挺想一个人待着的——就像之前在夜里，她坐在廊下，看着空荡荡的院子。院里的随便一件陈设，拎出来，都是比她年纪大的。有时候看见几个边角，她会想起去了的母亲。只是随着轮回的次数越来越多……有多少的难过与伤心，都渐渐的淡去了。
“大晚上的，你怎么又在这里啊？”
他扔过来一件厚实的细绒披风，一下子盖到了她的头上。嘴里叼了片枯叶，他跨过来，坐在了她的旁边。
楚朝朝拉着带子，好不容易披好，哼了一声：“放肆。”
他倒是也没有反应，楚朝朝瞅着自己膝盖，从怀中摸出了一个小瓶子，放在两人中间，一点一点的朝着那边推。她也是有点儿不情愿，咬着唇：“……谢谢。”
“还有……下午的时候，对不起，我没有勇气开口……求情。”她埋着头，不知道该怎么讲，“我没什么可说的，也许就是在找理由吧……就像你说的那样，像这棵树一样，我也烂了。”
“一码归一码。”他捞过那个瓶子，“我只是不齿你放任自己与血亲不伦……但是我也不是你，不过是在高高在上的评头论足罢了。”
“而且……”他拧开瓶盖，掀起衣袖，涂着药膏，“真正烂了的人——是不会好心给一个低贱的侍卫药物的。”
楚朝朝下意识的反驳：“你不低贱！你还……每次都有帮我，”她看着他的眼睛，“还出生在那样广袤、无拘无束的地方，我才是，很羡慕你。”
“哈，”他笑了一声，“多谢小姐……那看在小姐这句话的面子上，我也送给小姐一句话。”
他披着月色，玄色的衣服上镀了银边。
剑眉下的蓝瞳第一次染上了些温度：
“破而后立，败而后成。”
“失败不过是一种常态……有时候，也该多看看不同的方向，不同的可能性，说不定呢。”
“你说是吧——小姐？”
这些、这些——又是什么时候的记忆？
“小姐——叁少爷！”
是小枝慌慌忙忙的声音。
楚朝朝回过神。
楚知安站在她面前，眉头紧皱，脸上冷的像是结了霜。他扫了一眼案上的小吃，手劲依旧有些大，几下扯开了她的衣领，就瞥见了她胸上斑斑点点的红痕。
他几乎是咬着牙：“阿姐，你答应过的……”
“你会一直看着我。”
楚知安回头，把小枝吼了出去。哐啷的几声之后，盘子全被他扫到了地上。糕点陶瓷，碎了一地。她还听到院外的脚步声越来越多，他压在她的身上，喘着粗气，要把她的双腿往开掰。尽管去当了文官，他的力道分毫不减，更别说她本来就没多少力气。
“啊……知安……”
他的手揉着阴蒂，还一口啃在了她的小腿上。稍有空闲，他解着自己的衣带，已是露出来了结实的胸膛。人鱼线往下，他的那块叫嚣的挺立着。
这粗暴里，竟然还带了些美感。
他的指尖摸着穴口：“阿姐……大哥不在意，居然还把你拉着去见王五爷——可是我在意。看着他摸你的手……我当时真是想掏出刀来，一下子剁掉。”
腿心变得越来越黏腻，也许因为酥麻被多次刻在了骨头里，也被勾了起来。楚知安呼着气，挑着指缝间的淫液，接着说：“你怎么能就那么答应了……还去勾他，嗯？你怎么不知道，对着我，主动挤一挤奶子的？”
“那既然这样……你就待着家里，好好被我看着算了。”他舔了一口嘴唇，扶着棒身，磨着她腿心的软肉，“也早点被我操透，干的下不了床，看你还往不往外跑。”
楚朝朝这才反应过来——他这是，把多少他手下带着的人安排在她的院子里了？
怪不得刚才脚步声那么多……
虽然水多，可小穴被扩张的还是不够。他刚想往进来挤，她就痛的不行。
撕扯开来一样。
真的……好疼。
疼的胸口的痛像是又卷上来了。
是在第六世被他捅穿的地方。
楚朝朝哭了出来。
她真的好委屈啊……
有时候她想，干脆什么都不做算了，反正最后难逃一死。如果再次醒来，吃好喝好。醒不来，那更好，省的受折磨。
多没意思。
可是……还是想活着。
想多看看梅花，有机会，还想去草原和戈壁看一看。去见识几番天地的广阔，再意识到自己不过蜉蝣而已。
她只是想活着啊。
但是她也是对自己越发厌恶——为什么自己什么都做不到？
眼泪一点儿都止不住。
“朝朝……阿姐，”楚知安哑着声，慌乱起来，“是我不好……你不要哭。”
看着她咬着嘴唇，一声不吭，眼泪越来越多，他就心里难受的不行。他知道自己做的有点粗暴——可是不这样，怎么能让她乖乖的留在他的身边？
但是他更看不得她哭。
楚知安低下头，吻着她的眼泪，软着声，哄了起来：“朝朝……别哭。”
他的舌尖滑过她的脸畔，带着湿热。




一朝一暮（骨科） 十四、似是而非
他很小的时候就听母亲说了——在这院里，他还有个阿姐的。只是生了张漂亮的脸，身子骨差的很，有时候连床都下不了，更没什么用。
比起这些闲话，母亲更喜欢拉着他，一遍一遍的讲：
“知安……你要出息啊。”
所以，不要浪时间在没用的人身上。
但就算他被盛赞为天才又能怎么样？
那些宴席，他从来只能坐在次位……每一次，都只能看着大哥坐在主位上，如何与客人们谈笑风生。他总需要做到最好，才能被别人看到——而大哥，不论做与不做，都能被看到。
这是生来就不同的。
真是令人厌烦。
练剑的时候，不论是哪个师父，都喜欢夸奖他这一套下来是多么的行云流水、浑然天成。再云云一番这么小年纪就如此不凡，长大必定大有作为，如此如此。闲的时候，他提着剑鞘，站在屋檐上，就能看到自己很少走进的那个院内。大哥站在树边，总得空出时间，练习许久……才能学个他的模样。
大哥身边还老跟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坐在侍女推着的椅子上。她的脸有些过分的白，只有在看到大哥的时候，才会染上几分生气。
眼睛也会亮起来。
还会出声，语气软绵绵的：“哥哥！之衍哥哥！”
“哥哥辛苦啦……要不要休息一会儿？朝朝想继续听哥哥上次讲的故事！”
真是个跟屁虫。
楚知安不屑极了，从房檐上跳了下来。只是这一次落地没有往常那样平稳——他想，大概他在练习的时候，也想旁边有个人在看着他吧？
不需要什么达官显贵……
有人能看着他。
在他身边。
就好。
第二天的时候，师父站的远，楚知安也叫了个侍卫，就站在一旁。本来就不大的院子里，因为多了个人，变得稍微拥挤了点儿。他又想施展出来那几式，又得留意那侍卫，也不想闹个欺负手下的事情……结果在尾的时候，还是出了小错。
他看着自己交错的掌纹，顺着往下，是细长的剑身。
不一样。
晚一些的时候，下了课，楚知安去找父亲。
他想见一见那个……“阿姐”。
总不能——所有的一切，都理应是大哥的。
可见到楚朝朝的第一面，他只觉得莫名的生气。
她很喜欢抱着腿，靠在窗边。双眼无神，就那样呆呆的看着窗外，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黑发只会衬的脸色更加苍白，一片颓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