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一暮（骨科）

就差脸上贴个条子，白纸黑字的写，“我最惨”了。
她只是身体不好。
手还在呢，脚也在呢——怎么不知道去争去抢？谁过得不苦？
于是他问了出声：“父亲——您为什么会让这种废物留在楚家？”
罢了。
只要是大哥身边的，他都想要。
相处久了，他的心里又觉得不太一样。他挺喜欢看着她被自己气到的模样……五官不再死气沉沉，生动多了。有时候看着那微微撅起来的唇瓣，粉润一片，还被牙齿咬出了些红，说着：“楚知安，你出去！”
竟然有些可口。
他想吃。
舔掉那牙尖磨出来的浅浅齿痕——换成自己的，再在别处吸几口好了。
有时无意中蹭到她的胸口，那样酥软，领口再稍微一开，就能瞧见她漂亮的锁骨。搂住腰的时候，她会哼一声，听着就像是在撒娇。
“你放开……知安。”
他才不要放。
有一次，她被他气的呛到了两口。她喝了一口茶，舌尖舔着唇瓣，还张着嘴，咳嗽了几下。他低头就见到她微动的舌苔，黏着点点晶莹的舌尖……曾经她也是这样，给大哥含弄的。肉棒一进一出，她有些力的吞吐着，颊边潮红一片——大哥也被吃的舒服的不行，都没有注意到……
他也在。
他也好想插进她的嘴里，教她含一含。再顶到她的喉咙深处，磨的她的舌尖只能舔着龟头。还想操进下面的小口，液射满她的全身……然后，只让她看着他。
里里外外，全是他的。
楚知安看着怀里的楚朝朝，叹了一口气。他已经哄了很久，可她的眼泪还是不停，连带着眸中都黯淡了不少。
他喜欢与她在欲望里沉沦，但他更喜欢看着鲜活的她……所以，还不能太着急。
屋里被拾的干干净净，茶几上摆着不少糕点小吃。有些还腾腾的冒着热气，一看就是刚从街上买来不久的。小枝给她倒了一杯茶，她倚在榻上。
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楚朝朝抿了一口茶，换了个舒服点儿的姿势。
腿心还……留着些异样感。
是啊——
楚知安没走多久。
眼睛还有点酸。
晚上的时候，桌上摆着许多街上才能买到的菜品。楚朝朝尝了几口，好吃是好吃……只是，她实在没有什么胃口。
夜里，好不容易睡下，她觉得自己刚闭上眼睛没有多久呢，呼在耳畔的热气却是越来越烫。身后抱着她的人，胳膊勒的越来越紧，还把她的胸部往上推。不一会儿，他的腿也挤入她的双腿间，用大腿根部垫着她的小屁股，肉棒已经戳在了缝隙那儿。他挺着腰，顶弄了两叁下，喘息声更大了。
“嗯……啊，还没操呢，水就这么多了，”他舔着她的耳垂，“朝朝真是个小骚货。”
龟头挤在软肉中央，他的手指也捻上了小核：“刚开始干的那么劲……哈，现在已经知道撅屁股了。乖朝朝，是不是离不开我的肉棒了？”
不是——
她想否认。
眼前仍是一片黑。
小穴被一下子捅穿。





一朝一暮（骨科） 十五、恳请
“啊……”
被填满了。
两人应该是躺在榻上，这样子侧着身做，他的力度并不大，正在缓缓的抽送。可是每次耻骨撞在她的小屁股上的时候，都有“啪”的一声。他听到了，抓着的手一松，也喜欢拍上一把。等着拍完以后，他的五指张开，再捏住她的屁股。他摸着，晃动起来，感叹出声：“奶子大就算了……屁股怎么也软成这样了，抓都抓不住。”
棒身挤过她的腿缝间，现在龟头只是在穴口浅浅的插一插。黏液咕叽的不断往外流，她的双腿间越来越滑腻。他靠了过来，咬了一口她的侧脸，干脆拽着她的大腿，往上开始推。两腿被掰开，她已是半被压着趴在了床上。
小穴咬了他一嘴，楚朝朝听到他抽了一口气。龟头退出去了些，他换了个姿势，骑到了她的腿上。
他喘着粗气：“朝朝……这么馋啊。嗯，喂你……给你吃。”
肉棒再一次顶到了深处。
她明明没有开口。
可是……
“嗯……啊，啊……阿弟，操我！”
“要知安插我……喜、喜欢，朝朝离不开知安……”
他的手伸过来，托着她的下巴，手指插到了她的嘴里，玩着她的舌头。本来就被操的身子乱晃，他的指尖磨着她的舌尖，勾出来了好些津液。
肉体的拍打声也好大。
她的小腹下被塞了个软垫，他拉着她的腿，继续大开大合的插弄。这下子他再也不忍了，肉棒拓开甬道，每一次都冲着最深处操去。
楚朝朝还是睁不开眼睛，耳畔却满是自己的呻吟：“想要……唔，知安，还想要……”
他很是愉悦，教着她说：“说！每天都要被自己的弟弟干——每天都要吃自己弟弟的肉棒！”
“啊……”一个顶弄，爽的她抓住了被单，“我要……每天都想被弟弟上嘛……每天都要吃知安弟弟的肉棒……”
“草。”楚知安骂了一声，身下耸动的越发狠了，“再教几天，阿姐是不是就不想下床了？啊……真的是，骚死了。”
楚朝朝喘着气：“在哪里都好……只要、嗯……跟阿弟在一起……”
他一下子沉默了，又是猛地一个挺弄，俯下身，再一口咬住了她的肩膀。温存之际，楚知安柔和了很多。他先是拿过床边的软巾给她擦拭了身体，而后安安分分的，把她抱在了怀里。
只是肉棒混着白浊，还插在小穴里。
身上早就软的没有了力气，偏偏腿心的酥痒还不散。楚朝朝枕在他的胳膊上，刚动了动腿，楚知安就起身，亲着她的耳朵，又顶腰动了动：“乖……还想要吗？”
她埋到了他的怀里，娇滴滴的：“知安做什么都行。”
一轮新的操弄，沉浮之间，她好不容易睁开了双眼，看着屋檐。
又像是自己坐在屋檐上，那个人就坐在她身边，皱着眉，满眼的嫌恶。
看啊——
她就是这样的自甘堕落。
为什么你眼睛里还有可惜？
她不过是个废物——有什么可以可惜的？
冷汗浸透了全身。
楚朝朝呼着气，好不容易爬起了身。披了个薄衫以后，她朝着窗边走过去。放眼望去，天边仍是灰白，还带着些雾气。
太阳还没有出来。
稍微一阴冷，她的腿就容易痛。楚朝朝扶着墙边，叹了口气，继续望向窗外。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乱了。总觉得跟以前发生了偏离，可是她还是逃不开要去见王五爷这件事。因为大哥不跟她做，就是为了“讨好”王五爷。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楚知安居然停了下来。
真是乱七八糟的。
就是太乱了，竟然教她梦到第五世和楚知安的……
床事。
她放纵着自己沉溺欲望，凭借着自己的身体也无所谓，能活下去就行。就在她觉着她什么都不在意了的时候，偶然间一抬眼，就看到了那双眼瞳。
一汪蓝色，快冻成了冰。
“叩”。
“叩叩”。
有什么在轻轻敲着她的窗檐。
楚朝朝刚拉开半边的窗户，一片竹简顺着窗檐，掉了进来。她低下身，捡了起来，那竹简的上半部分修成了菱形，还用金粉勾了边。中间用漂亮的柳体，写了一个字：
“对”。
又是一片竹简落了下来。没一会儿，零零散散的接着的好几片。
楚朝朝一片一片的捡，读着上面的字：“嗯……对、不、起、姐……姐。”
她把耳边的头发别了过去，捡起来了剩下的几块：“原、谅、我、吧。”
“唔……”她把这些拼在一起，又念了一遍，“对不起姐姐，原谅我吧。”
“原谅我吧，阿姐！”
微风扬起，少年一身红衣，趴在窗边，看着她笑。浅栗色的瞳边被日光镀了金，还水汪汪的一片，满满的温柔缱绻。
“阿姐……我错了嘛，原谅我好不好。昨天……都是我不好。”他歪着头，从怀里拿出了件物什，递给了她，“还有这个呢！阿姐拼上试试！”
她还是有些愣，接过了那一块像纱一样的东西，装在了拼接好的竹简上。等拾完毕……她才发现，这是一柄扇子啊。
不像中城里常用的扇骨，也不像中城里常用的扇面。
楚朝朝拿着扇子晃了几下，对着光，继续打量。日出时的光照透过了扇面几缕，衬的其上梅花更红，还在花瓣间漾出几点微光。
这是……
菱纱？！
楚知安自顾自的说了起来：“阿姐！这是在西街的小巷子里，一家衣裳铺子做的玩意儿。说是西蛮那边弄来的，看着好看，我就买来啦！”
楚朝朝不敢相信，重复着：“你说……是西街巷子里的，衣裳铺子？”
——谢娘子他们同意了？
还是，这只是巧合？
瞧着她那么好奇，楚知安笑了出声，退后两步，冲着她张开了双臂。
“阿姐，大哥可不让我放你出去呢……但是嘛，我昨天做错啦。”他口气陈恳，接着撒娇，“阿姐原谅我好不好……知安今天带你出去玩！”
她合上了扇子：“真的？”
“真的！”他桃花眼中的暖意溢了出来，“阿姐，你跳下来——我接着你！”
手有些抖。
心跳的好快。
是……因为激动吧？
楚朝朝搬了个小凳子，踩上去，然后蹦了下去。
宽厚、坚实的胸膛。
他接住她了。




一朝一暮（骨科） 十六、市井之间
温润的唇瓣带着热气贴了上来，楚知安亲着她，实在是开心的不行，还抱着她转了好几圈。他从她的双唇吻到耳后，最后，蹭着她的颊边，话尾上扬：“我就知道——阿姐对我最好了！”
可瞧见她的眉梢还是皱着，楚知安便蹲下身，轻轻揉着她的小腿：“阿姐，是不是……这里又难受了？”
掌心温热，更别说他还有意想把热气渡过来。只是这样揉捏一番，梦中残留着的麻痒又泛了上来，一口一口咬着骨头往上爬。楚朝朝躲了几下，脸上还越来越红，弄得楚知安以为她是在害羞。他小心翼翼的捂着她的脚腕，软着声哄她。过了会儿，楚知安看着她的脸色好了不少，这才站起来。
比起昨天……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楚朝朝抱着他，靠在他的肩上：“知安……别、别闹了，我们出门吧。”
“好！”他搂着她的腰，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楚知安抱着她，只是足尖轻点几下，就从几个院子间悄无声息的翻了过去。上次她出门，为了躲开侍卫，一路上那可是惊心动魄。可是他呢，一副轻轻松松的模样，没让别人发现一丝一毫不说，居然还能瞅着机会偷香。
本来他的胸膛就那么烫，湿滑还一下一下的沾在耳垂和唇边。楚朝朝恼了，捏了一把他的腰侧：“知安，别闹了……被人发现怎么办呀。”
“我没有闹——”他看了一眼后方，躲在了檐下的阴影处，又缠上了她的唇瓣，“唔……都是因为阿姐。”
被她连着戳了好几下，他才放开她，还不舍的咬了一口她的耳尖。出了外院以后，那些墙垣离他们越来越远。直到进了朝向外街的一条小巷子，放眼望去都看不到人，楚朝朝这才放松下来。唇上还有些黏，她小声嘟囔：“难得出来嘛……知安，一会儿就再别闹了，哪有弟弟这么对姐姐的。”
楚知安理直气壮的很：“——那是他们没有像朝朝这样的姐姐！”
还没等她反驳，他又吻住了她。
虽然他们还在巷子内，可是主道上的商贩已经开始多了起来，听得到此起彼伏的吆喝声。他的舌尖撬开了她的齿关，他扣着她的腰，丝毫不避讳。楚知安正吮着她的下唇，她耳边倏的传来几声马蹄声，还混着车夫戏谑的口哨声。
被、被看到了！
楚知安这个混小子，亲完她，却是餍足的眯着眼：“阿姐……你脸红起来，怎么更可爱了……”
气得她啃了一口他的下巴。
没想到——
“啊……姐姐，你再咬一口。”
他的眼里氤氲一片，话里软的不行：“好不好，阿姐？”
甚至开始撒起娇来：“咬我嘛……阿姐，姐姐，我喜欢被你咬……哪里都行……就当是惩罚我昨天的事情，再多咬几口……”
楚朝朝埋在他的怀里，把自己的脸捂得严严实实：“楚知安——你，我们还在外面呢。”
他亲了一口她的指尖，继续感叹：“这个红色……太漂亮了。”
知安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往常在家，也没见他对她这么腻乎。就算是在之前几世……也没有到这种程度……吧？
巷口的嘈杂声越来越大了。
手心好烫。
楚朝朝试图讲道理：“我们……知安……我们还在外面。”
微风拂过。
可是热度分毫不减。
楚知安笑了起来：“是呀，阿姐。我们在外面玩呢。”
“那你……就不要……”
楚朝朝还没有说完，他拂过她的碎发，鼻尖挠了她一下：“别捂啦——来看看吧。”
她还是很犹豫，五指慢慢的松开。从指缝间看到他没有玩闹的意思，她才放心把手彻底取下来。然后，放眼望去——
是中城熙熙攘攘的街道。
尽眼底。
他们站在塔楼上，天底的橙红还没有散去，西街的摊贩已经摆满了半条街，东街早已熙熙攘攘的一片。
楚知安胳膊松了一小下，吓得她赶紧抱紧了他的脖子。看完街景，震撼之余，在这个当儿……她才感觉到他们所在的塔楼是有多么的高。他笑着看她，蹭了蹭她的侧脸：“阿姐，有我在。”
“我知道，知安在我身边……”她往下瞥了一眼，把他搂的更紧了，“但是，你是——什么时候上来的？”
他双眼微弯：“刚才你捂着脸的时候呀。”
她完全没有感觉到！
这就是武学上的天才吗？！
看到了她的震惊，楚知安毫不在意，只是看着她，低声问：“朝朝，你喜欢吗？”
“喜欢。”
她看着他眼底映出的自己，回答道：“我喜欢！”
“谢谢知安带我来看这些。”
繁华街井，是如此的生机勃勃。
她想活下去。
她还想看到更多这样的景色。
额前温润。
他吻着她，低声喃喃：“朝朝，我想带你……”
“看遍世间所有繁华。”
“只和我。”
楚知安抱着她——纵身一跃！




一朝一暮（骨科） 十七、风必摧之
风扬起他的发尾，但他的眼里仍是只有她。
落地的那一瞬，他依旧像是如履平地，只是惊吓到了旁边卖枣糕的阿婆。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番以后，那阿婆竟然认出了楚知安：“哟，小兄弟，你今天这是……还把娘子带来了？”
“对。”楚知安示意，“麻烦阿婆，按照平常的量给我装一份。”
“好嘞！”阿婆手下忙活起来，也给他递过去一块，“你先尝尝！刚做好的——热乎着呢！”
楚知安小心的接过那块枣糕，吹了吹，咬了一小块下来，叼着凑到了她跟前。似是很少见到这么体贴的夫君，阿婆瞧着他满眼肯定，又冲她努了努嘴，才低头继续去忙了。
脸好热。
楚朝朝咬过那块糕点。
酥脆香甜……很好吃。
原来他平常……都是从这家给她买的啊。
之后，楚知安带着她去了好多家铺子，那些老板都对他熟悉的很，他们沾着吃了好多块新出炉的糕点。小吃嘛，在家虽是好吃，但赶上热腾腾的劲儿，也是另一番滋味。楚朝朝没有想到，居然有掌柜的羡慕楚知安怎么找了像她这样的“娘子”，更是多送了他们几份。
这会儿，她也不好意思让他继续抱着，就牵着他的小拇指，与他走在一起。香气萦绕在鼻边，楚朝朝从他拎着的食盒里拣了块糯米酥，掰了一半，喂到了他的嘴边。她自己吃掉了剩下的半块，意犹未尽：“唔……好好吃！里面还没有凉，口感好棒。”
“慢点儿吃啦……下次我再带你出来。”他放下盒子，取掉了她嘴角沾着的碎屑。
楚朝朝打开另外一个盒盖，感叹出声：“知安，他们真的跟你好熟啊——这是多给了多少？”
楚知安吹了吹，喂给她一块：“我经常来买嘛。”
“唔……我以为你会吩咐下面的人来买这些的。”
他嘬了一口她的鼻尖，哼出了声：“怎么可能！”
“这是你的事情啊……阿姐，我怎么会让别人去做。”
又是……这样认真的眼神。
人潮汹涌，他低着头，满眼都是她。
知安……他……
有人不小心碰到了她。
人实在是太多了，本来就挤，这么一碰，她手里的半块糕点都落地了。
“呀！”那人轻叫一声，不好意思极了，“姑娘……实在是对不起。”
楚朝朝拍了拍衣上沾着的碎屑，毫不在意：“没事儿！”
可是，一抬头——
谢娘子？！
没想到谢娘子比她更吃惊，还捂着嘴感叹：“哎呀……怎么撞到了这么漂亮的姑娘，让我怎么赔罪才好呢……”
谢娘子这是——不认识她？
不认识她，已经把她忘了？
还是在装作……不认识她？
谢娘子苦恼了许久，终是摸出来了个漆盒，从中间取出来了一支簪子。顶端是朵晶蓝的莲花，下面缀着浅白勾金的珠子，一闪一闪的反着微光。等谢娘子彻底把它拿出来，照在光下，不论是材料的成色，还是布色雕工……
都是支做工良的好簪子。
“好漂亮……”楚朝朝看着花瓣，“这个蓝色好透彻。”
“小姐真识货，平常这个簪子，我都不舍得拿出来——就摆在家里供着呢。”谢娘子歪着头，把它别在了她的发间，“今天刚刚好，这样的美人……不戴这样的簪子，实在是可惜了。”
“谢谢……”楚朝朝看向楚知安，有些期待，“好看吗，知安？”
“好看。”他轻轻拍了拍她下裳的褶皱，“但是不及朝朝一分。”
她横了他一眼，看到谢娘子揶揄的笑容，更不好意思了：“多大点的事儿……我怎么能这么贵重的礼物。”
谢娘子挡住了她的手，不让她取：“才不是——小姐是有缘人！我放在家里，也只是落灰。不过……这支簪子，因为用了特有的玉石，护理起来还是要讲究一番的。”
“越是漂亮的东西，就越是容易损坏……嗯，像是越好看的东西，在街上就越容易被抢，”谢娘子继续叮嘱着，“我没怎么念过书，就跟什么木秀于林，过刚易折一个道理！所以啊……得好好注意呢。”
“哎呦，瞧这个日头大的。”谢娘子遮着脸，“那我就此别过，今晚西街的庙会，二位好好享受。”
楚朝朝更开心了：“还有庙会？”
谢娘子拿出手巾：“是啊……只是这天气实在太热了。不过这会儿也是可以吃梅子的季节了——我听说有不少小商小贩，都喜欢各处找地儿卖呢。”
“没准小姐你们宅院附近……可以买得到。用于解暑降温，那最好不过了。”
簪子……梅子。
谢娘子说的这些——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
就当她是个“有缘”的路人，还是真的想要告诉她一些什么事情？
“阿姐。”
还是这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今天早上看到了那样一把菱纱做的扇子……因为是从西街的小巷子里买来的，她就以为是谢娘子同意了她的提议，把菱纱进给了那家自己名下的铺子。
“朝朝——回、神、了！”
嘴里被塞入半块软糕。
楚知安笑着看她：“觉得那位娘子有趣……要不招到我们府上？这样阿姐天天看着她，也不至于想的这么出神。”
“你别胡说。”楚朝朝也拿了半块软糕，塞到了他的嘴里，“别人说不定有好好的活计……我们就这么直接抢人哪？”
他眨了眨眼：“可是……”
“我想让阿姐开心嘛。”
楚朝朝背过身，看着前方，支支吾吾的：“没事儿啦……我刚才是在想别的事情。我们走吧。”
楚知安好盒子，无意提了句：“姐姐，你耳朵又红了。”
“嘶——阿姐！”
他靠过来，有点儿委屈：“你别踩我嘛。”
“谁叫你……”
他把脸支在她眼前：“刚才就说了呀——”
“咬我。”
“给你咬。”
“怎么咬都行~”
“哎……”楚知安赶忙追上去，“朝朝，等等我！”
中午在酒楼听了戏曲，下午划了船，还去鼓楼里看了展。入夜以后，他们在庙会里又买了好些吃的，都堆在楚知安怀里。楚朝朝还买了花灯，沿着河岸走了好久，才放在了水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