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农场逍遥古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久l久
“舞娘……”
斐舞仰脸,静静看着眼前这个悲伤无助的男人,推开他,一根一根掰开他握紧她的手指,抽出自己的手,转身向桥索中间走去。
“舞娘,我不会让你有事……”凤渊说出这话的同时,心里突然觉得无比苍白无力,不知不觉间,很多事他都已经无法掌控了。
斐舞没有回头看他,慢慢走到索桥中央。
脚下百米深处,是奔腾不息的涧河,水流混浊,隐见浊浪里忽上忽下的树桩杂物,随着激流快速漂向下游。
这么掉下去的话,不被淹死,恐也会被里面的树桩杂物撞死吧。
她站在绳索中间,静静等着安阳公主挪过来。
三月仍旧料峭的风,带着凛冽寒意,吹起斐舞的衣裙长发,让她如坠冰窖。
实际上,以她如今轻盈的身手,完全可以抓住安阳后,再逃回崖这边的。但是她一点都不想这么做。
她还知道,凤渊虽内力雄厚,却不如她修炼的灵力轻盈,无法做到在这样的索桥上,同时救她们两人。
张仲选择在这里交换人质,恐怕也耗费不少心机了。对岸崖上,为了防止凤渊突起反击,必然也布置下不少罗网。
如果自己到了对崖,必定有意想不到的手段等着她呢。到时再想逃跑,绝非易事。
那带着面具的黑袍术士,身上气息凝重,实力不下凤渊,自己硬拼不见得打过他,而且,这人应该是高阶术士,法力不弱。
她脚踩绳索,身体靠在一根竖着的绳上,看着安阳一步步挪了过来。
安阳看向她的眼里充满恨意,身体也在微微发着抖。
“你先过去。”斐舞无视她眼里情绪,淡淡道:“可要抓紧了,一不小心脚下踩空,可就白费齐王救你的一片心意了。”
安阳嘴角上扬,眼睛瞥向她,自得道:“可不是么,天北哥哥在意本宫,你不过就是他睡过的一个女人罢了。”
斐舞双目微狭,带着浅浅冷意,“安阳公主,你我的账会有清算的一天,今日便放过你,不用得意,你的命是我换来的,我有的是机会再取走。回去好好享受剩下的日子吧。”
“你这个贱民!”安阳神情瞬间扭曲,待越到斐舞另一边时,猛然回身,一只袖子向斐舞挥去。
斐舞目光一凛,敏锐地发现她袖子里藏有一道寒光,那是一柄锋锐的匕首。
她侧身躲过,但身后那根串接竖绳却被匕首割断。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斐舞迅速坠了下去。她立刻一手抓住下面那根绳索,像风筝一样飘在涧河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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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痴傻
斐舞坠入涧河前的最后一眼,竟然发现有两道人影,一前一后也跟着跳下山崖。
一个是魏青,还有一位身形无比熟悉,竟是方秦。
两个傻子,这样跳下来有用吗别说这么高的距离会瞬间冲断全身骨头,便是涧河里那些树桩异物,也能将人撞成肉饼吧。
即便他们武功不弱,像石块一样跃下这么高的距离,也会受重伤啊。
自己敢跳,那是因为她修炼的灵力可以控制身形,加上她神识强大,在水中也能避开各种危险与障碍。
还有就是,她有多种自保手段。
得,这下子,赶紧救人吧。
湍急的水流,一下子就将她冲出数百米,待她定神找到那两个人影的时候,离她跳下的地方已经十几里。
她全身湿透,好不容易在水中定住身形,用神识捕捉到一个身影,迅速游过去,将他一把抓住。
是魏青,只见他双目紧闭,面色发白嘴唇乌紫,显然受了重伤。
她赶紧放出一个橡皮艇,将他拖到上面。
幸亏她现在力气大了不少,否则真没办法弄他上艇了。
给他灌下一瓶木属性药液后,又跃下水中,寻找方秦。
河水冰冷刺骨,裹夹许多未知物体冲撞下来,水底还有不少危险的障碍。
斐舞运转灵力,凝神寻找方秦的身影。
前面那处,一个身影被水流冲过来。
“方秦!”
斐舞叫了一声,他抬起头,向她看过来,似乎笑了一下。
他没事!斐舞狂喜,控制住自己在水里的身形,奋力向他游去。
他也向她伸出手,但是一个浪打过来,他便没了踪影。
斐舞快要哭了,凝起心神找过去,发现他正缓缓向河底沉去。
屏起呼吸,一个掹子扎进水底,抱紧方秦向水面游去,等她浮出水面,魏青与橡皮艇又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只好又放出一只来,拼尽全身力气将方秦拖到上面。
方秦躺在橡皮艇上,从后脑处渗出缕缕血迹。
斐舞赶紧给他服下木属性灵液,又检查他的后脑,只见那里有一道口子,还凹陷下去一块。
她吓得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不知怎么办才好。
各种伤药更是一瓶瓶灌进他的嘴里。
方秦静静躺在橡皮艇上,面色苍白嘴唇无色,就像睡着了一般。
“方秦,你个傻子。”斐舞抱着他哭了起来,从没有这样束手无策过。
她呆呆地抱着方秦坐在橡皮艇里,任由它一直往下游飘,好在没有碰到什么障碍物。
渐渐的,水流渐缓,终于看见魏青待的那个橡皮艇了。
魏青坐在里面,有些懵怔地看向她,咧开嘴笑了。
这是一片大湖似的水面,上面聚集漂浮好多树木与树桩等杂物,斐舞寻个平缓的地方登上岸,收起两个橡皮艇。
给了魏青两瓶木属性灵液与伤药让他喝下,又取出两身棉袍交给他。
魏青的一条臂膀骨折,还好不是太严重,现正被斐舞用木板固定好,弄一根布带吊在脖子上。
方秦已经换上一身干净的棉袍,斐舞将他背在背上,蹒跚爬上山坡。
逡巡四周,发现这里是处崎岖不平的山地,远处山林里似乎有两道炊烟袅袅升起。
她不准备去村子,与魏青寻个隐蔽的地方先安顿下来,因为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斐舞不知道在河流中到底漂行了多少里,估计此刻,凤渊怎么也不可能寻找到这里的。
她知道,无论什么原由,他肯定会派人找她,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所以,她必须寻个地方躲起来,替方秦养伤。
放出一个木屋,是那次在淮州城郊外别院里那样的木屋,结构严谨密实,安全暖和。在这种野外,还能防止野兽袭击。
将方秦背进屋内,放在柔软舒适的床榻里,替他盖上被子,将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查探体内伤势。
他的肋骨骨折,加上后颅骨骨折,伤势颇重。
好在腹内伤基本好了。
现在,最大忧患就是他的脑内伤。
神识顺着他的筋脉在全身探查一遍,她发现,方秦后脑有一片不大的血块,脑子倒是没怎么损伤。
是不是因为那血块,他才一直昏迷不醒
若是用什么办法替他取出来就好了。
惭愧的是,自己对医术一无所知。更不敢冒然替方秦做开颅手术。
要不,每天给他输送灵力,看看能不能让那血块自行吸收消融掉。
夜间,斐舞坐在床上,听着屋外各种奇怪的兽吼,还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吓得她赶紧将所有通风孔关闭起来。
第一百七十一章司马昭之心
清晨,和煦的阳光照着方秦白皙痩削的俊颜。他坐在门前那棵桃树下,看斐舞给他写纸片。
斐舞正教他认字。
自他醒来后,什么都忘了,智力像个四五岁的孩子。
不过,在斐舞的慢慢调理之下,不再流口水了,还会说一些简单的语句。
“舞娘,饿。”
没一会儿,他便不耐烦,开始嚷嚷着喊饿。
斐舞瞪他一眼:“半小时之内你已经吃过三遍了,再闹我就揍你哦。”
方秦撇撇嘴,满眼委屈地瞧着她,“我饿。”
“好吧好吧。”斐舞无奈,又取出一块奶油蛋糕给他。
方秦开心地接过来,舔了一口,送到斐舞嘴边,“吃。”
斐舞推开,“我不吃,你吃吧。”
方秦立刻睁着一双纯净的眼神瞅向她,眼里渐渐蒙上水雾。
斐舞只得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
他立刻满意地笑了,慢慢咬着蛋糕吃起来。
斐舞瞧着他叹口气,这都快一个月了,他每天吃那么多也不见长肉,反而越发清瘦。
晚间,魏青从山下回来,用沙盘告诉她,这里属南越国以东的吴越边境。因地势险要难行,人烟稀少,又与众多原始密林接壤,并无驻军在此守卫。
方圆数十里,也没有较大的村镇。
“这样也好,咱们先在此安顿,等方秦病情好转,再去寻找吴伯他们。”
虽然不确定吴伯会不会来吴越国,她也要按约定前去看看。
到时候,凤渊久寻不见她,大概也放弃了。她这会异术的女术士,也该淡出有心人的视野了吧。
让所有人都认为她已死,这是最好的结局了。
她不想每日活得战战兢兢,每时每刻总担心有人来害她。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
“文娘子,你在么”
门外响起芳嫂子的声音。
斐舞答应一声,打开门,走了出去。
她对山上村民说自己叫文娘,与两位哥哥上山修炼。
芳嫂子是位二十多岁的年青寡妇,带着两个十岁以下孩子独自生活,因她两个孩子,山伢子与山妹常过来找方秦玩耍,一来二去,便熟悉起来。
“小禾还没起来呀。”芳嫂子朝屋里看一眼,结果里面黑洞洞的,啥也没看清。
“我家老母鸡下了几个蛋,给小禾补补身子。”芳嫂子从臂弯挂着的竹篮里,摸出几个鸡蛋塞给斐舞。
“不不,这怎么行,你还是拿回去给三伢子兄妹吃吧。”斐舞赶紧推辞。
现在不过四月初,青黄不接的时候,村民嘴里都饿出绿水了,她怎么能要芳嫂子的鸡蛋。
“哎,这又不是给你吃的,是给你哥哥补身体的,快拿着!”芳嫂子似乎有些生气,强硬地将鸡蛋塞给斐舞。
斐舞只好握着这四个鸡蛋,“谢谢芳嫂子了。”
看着芳嫂子渐渐远去的背影,她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芳嫂子的司马昭之心她可看得清楚明白。她这是瞧上方秦了呀。
斐舞对外称方秦叫小禾,是她大哥,魏青叫小青,是二哥。
芳嫂子自知魏青不爱搭理她,便将目光瞧向有些痴傻的方秦。
在这山里,难有像方秦这般的美男子,虽言语行动似稚子,长相却一点不似痴傻的样子。他不说话的时候,简直能迷晕村里一干娘子媳妇。
比起魏青的黑面冷面,方秦更招人喜欢。
“舞娘,”方秦蹭蹭地跑出屋子,拉着她的袖子说:“去玩。”
他喜欢跟在斐舞后面满山头跑着玩耍,而斐舞也愿意让他多活动手脚。
“好,咱们去挖红薯。”她前几天在山林里辟出一块地,种上红薯与马铃薯这些可以饱腹的东西,有时会送些给周边饥肠辘辘的孩子。
“你在外人面前不许叫我舞娘,要叫妹妹,知道么”斐舞背上一只背篓。
“妹妹。”方秦皱眉叫了声,神情勉强。
“对,这样才乖。”斐舞拍拍他的肩膀,“走吧。”
斐舞与方秦出去的时候,魏青就必须在家看门,她不想家里情况被村民发现。
现在,魏青正拿了一把铁锹,在屋子周围挖出一个个坑,斐舞准备种些荆棘,将木屋圈起来,做成个天然荆棘院墙。以阻村民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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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搜寻
斐舞拉着方秦离老远,就见一群人围在木屋门口,其中还有个女人呼天抢地的叫骂着。
魏青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面对一个老者拐杖的指指戳戳。
斐舞腾地火气,快步走过去。
她现在的戾气很重,常会忍不住火气爆发,就比如此时。
“他不能说话,有什么冲我来!”
挥手扫开老者拐杖,斐舞立在魏青旁边。
“你们凭什么打伤我儿子!你们这些外乡人,敢跑到咱们地头撒野!”这名四五十岁的老者抖着白胡子叫道。
“打伤你儿子谁是你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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