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告王爷,王妃爬墙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楼楠
然后在紫烟和阿离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将左沐两指轻轻一捏,竟药丸捏成了粉末。
“王……王妃,您这是要干什么呀”
“这药丸就剩这一颗了,王爷还值着这个保命呢。”见左沐忽然毁了药丸,紫烟和阿离均大惊失色,几乎是带着哭腔问道。
左沐将那些粉末,仔细摊开在一张纸上,闭上眼睛用力嗅了几下,方沉沉道,“我现在毁了它,是为了在天亮前,让它能变出更多的为王爷保命的药丸。”
“更多的药丸”紫烟有些傻了,嚅嚅的问道,“怎么变我们又不是神仙。”
“我们虽然不是神仙,但我们每人都有两只手和一双眼睛。
阿离,你现在去把阿来和小水也喊进来。”
“是。”听到有任务阿离应了一声,闪身消失了。
“紫烟,你跟着我每天侍弄药圃,磨药粉,制药丸也有一段时间了,以你的聪颖程度相信很多药草你早已熟烂于心。”
支走了阿离,左沐转身定定的看着紫烟,突然整个人变得格外严肃起来,
“今晚是极其关键的一夜,我相信只要今晚我们大家通力配合,我来辩认这颗药丸的成分,你去帮着在外面采药,我们一定能在天亮前制作出新的保命药丸来,
现在就看你是否信的过我的医术是否对你的能力有信心了”
“啊,王……王妃,奴婢对您的医术肯定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关键奴婢不相信我自己呀”
听左沐郑重交代完,紫烟更没底气了,小声提醒道,
“我记得上次无极道长曾讲过:这一颗小小的药丸,他至少掺杂了三十多味药草,尤其有几味药还特别稀少珍贵,是无极道长在天山那边寻觅很久才找到的。
且不说这边山林里究竟有没有,问题就算它们一应俱全,奴婢也不一定认识呀。”
“不,你行的。”左沐坚定道。
今天晚上她决定赌一把大的,她赌自己的直觉,赌她心中那个最不可思议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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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你先把我的小药箱拿来,那里有几本医书,还有不少已经磨好的药粉。”
因为怕狩猎的这段日子会无聊,再加上司马铖怕左沐乱跑会出事,所以就叮嘱她带了不少的药粉和医书,以便她打发时间。现在看来好像还派上了用场。
“王妃这是您的小药箱,这里面虽然确实有不少的药,可是相比较配制药丸的数量我感觉仍远远不够呀。”
紫烟听话的将小药箱拿过来,看着里面琳琅满目的药粉,仍愁眉不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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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4无事献殷勤
夜已经很深了,山谷里一改白日的喧哗变得格外寂静起来,甚至连声虫鸣都没有,可是与外面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康王府的帐营里却一派热火朝天。
左沐努力回想着年幼跟着沐道长学医时的情景,及沐道长平时的用药习惯,
再根据紫烟小水她们采来的药,仔细分辨,看适不适合此时给司马铖用,对于那些必需的而山谷中暂时采不到的药,考虑可否采用别的药替代。
阿来则进进出出的忙着送药草,送药单。
就连年纪最大的安嬷嬷也跟着忙的团团转,不停的清洗、整理药草……
就这样一夜无眠,直到过了寅时,几人才终于停下了忙碌的脚步。
清晨,阳光普照大地,难得又是一个秋高气爽的好天气。
吃过早饭,左沐梳洗收拾停当,安嬷嬷领着紫烟和小水里里外外的忙着整理行李,
看东西整的差不多了,左沐准备着手再检查一下自己的小药箱和那几本医书,免得一会有什么遗漏。
就见她刚打开小药箱,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出于好奇左沐想要出去看看,结果人刚走到外间的小客厅,却见门口一闪,进来了一大群人,为首的竟是一个明黄色的身影。
“臣妇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左沐一惊,忙请安道。
“快起来吧,都是自家人不用拘束,”皇上看着难得的和蔼可亲,“朕也是今儿起的早,闲来无事,到处走走随便看看。”
左沐起身,却见队伍最后面的魏晖然一直不停的冲着她挤眉弄眼,还不停的用手点了点紧跟在皇上身后的一个花白胡子的老者。
左沐瞟了眼,只见那老者五六十岁的模样,人看着清清瘦瘦,精气十足,仔细一嗅,空气中还有一股他带来的淡淡的药香味。
看来,这位是无事献殷勤,完全是有备而来啊。左沐在心中轻叹道。
果然,左沐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见一旁的司马煜已抢先一步,冲着左沐貌似关心的询问道,“康王婶,怎么这么半天没见康王叔出来呀侄儿可是昨儿瞅着他脸色有些不太好呢”
“难得煜儿有这份孝心,本王昨天确实有些不舒服,不过喝了几副药,今天倒是清爽多了。”伴着司马煜话音刚落,就见阿离推着司马铖已从里间卧房里出来了,走到皇上面前,司马铖略一颔首,“臣弟参见皇兄!”
“自家兄弟客气什么,”皇上看到司马铖呵呵笑道,“来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到你的营帐里来看看,怎么样住的可是习惯”
“劳皇兄费心了,一切都很方便,也就是昨儿不小心偶染了些风寒而已,不过现在已经无恙了。”司马铖忙恭敬回道。
兄弟俩你来我往,看着很是兄友弟恭,不明真相的人看着,不知道平时这俩兄弟关系有多亲密呢。
本来是一场天衣无缝的对话,不过,却很快露出了破绽。
因为这位日理万机的皇上寒暄完,却并像在其他营帐那样抬脚走人,而是一屁股找了个锦凳坐了下来,但是亲兄弟司马铖却好像一点都不
识时务,只是坐在轮椅上半眯着眼睛,根本没有要找话题接着聊天的意思。
二人都不说完,其他人亦不敢轻易开口,房间里一静下来,场面一时间难免有些尴尬。
“唉哟,走了半天,可是口渴的紧,怎么王叔这是连杯茶水都不舍得让侄儿喝吗”看众人都不开口,惠王司马据轻咳一声,笑着走到司马铖面前打趣道。
“你这孩子说的是哪里话,到了王叔这里怎么可能会没有喝的,”司马铖睁开眼,
245病入膏肓的人
“这个嘛,我这身子现在都已经好了,就不用再浪费功夫了吧。”听到司马据的建议,司马铖脸突然一沉,很不情愿的推托道。
“还是据儿这孩子心细,想事比较周全,铖儿你切莫任性,你这身体这些年底子一直不太好,更不能讳疾忌医!还是让王太医把上一脉,让朕也好放心不是。”见司马铖想推托,皇上忙从旁开口道。
“皇兄,臣弟真不是讳疾忌医,臣弟是真的好了,再说大家不是一会还要赶路回城吗因为我一个人耽误了大家的时间,总有些不太好吧”
结果不料,司马铖越推托,皇上倒是越来劲,立即拍着桌子冠冕堂皇道,“耽误一会时间有什么要紧,在皇兄这里,自是什么也没有你的身体重要。有朕在这里坐着,看哪个敢说半句闲话。”
既然皇上话已说到这个份上,自是没有了再回旋的余地。
见这情景,魏晖然和白启均是从旁悄悄捏了一把汗,惟恐一个不甚,真让这王太医查出什么端倪来。
“昨天真的只是受了风寒,早上运动了一下出了不少的汗,已经好多了。”见皇上一意孤行,司马铖勉为其难的一笑,索性坦荡荡的一捋袖子亮出胳膊道,“不过皇兄既然实在不放心,让王太医把把脉也行。”
见司马铖突然变得爽快了,皇上不觉一愣,不过既然废了半天的口舌,自是不能浪费这大好的时机,忙冲着身后的王太医使了个眼神。
王太医心领神会,遂从容的走到司马铖面前闭目把起了脉。
结果不料,这一次脉,就切了将近一柱香的时间。
到了这个节骨点,把上脉就不松手,说只是帮着看看普通的风寒是否痊愈,估计连个三岁稚儿都不会再相信了吧。
尤其是白启和魏晖然,更是紧张的似乎连呼吸都忘了,
魏晖然那沉不住气的性子,甚至一度都做好了,实在不行,就自己冲上去,干脆一下将王太医打昏过去的准备。
幸得在行动前,被白启发现了动机,将人一把给拉住了,否则还不定捅出什么大篓子来。
而反观司马煜和司马据兄弟俩,则是一脸的春风得意,只等着王太医一会能说出什么惊天骇地的话来。
“嗯……”就在各怀鬼胎的众人耐心都将消失怠尽的时候,那王太医终于松开司马铖的手睁开了眼睛,长叹一声抚须笑道,“恭喜康王爷,除了体内仍有些许寒毒的迹象,现已基本无大碍,平时只需稍加休养就行。”
“那就好那就好,既然已无大碍,那皇兄也就放心了,行,你们继续收拾行礼吧,一会等通知上路。”皇上也假装长松一口气,领着一堆人晃晃荡荡的走了。
“到底怎么样可有什么异样”等支开了众人,回到了自己的营帐,皇上一改刚才的亲切和蔼样,紧盯着王太医沉声问道。
“回皇上,康王爷体内确实有昨天寒毒发作的迹象,准备的说,他体内现在仍有不少的寒毒在真气之中,但是他的脉像却极其平稳,几乎和正常人无异。”王太医战战兢兢的跪趴在地上回道。
“这又是怎么回事既然寒毒发作,怎么可能会脉像平稳无异呢”旁边的司马煜一听,立即追上前问道。
“禀淳王,您可能有所不知,一般身中寒毒之人,都有一个特性,那就是除了冬日,他们还会在月圆之夜发作,而过了子时既立即恢复如常,
这样看的话,康王爷的身体确实符和这一特征。”
王太医耐心解释道,不过,想到什么,又不觉凝起了眉,
246青出于蓝胜于蓝
“切,这不是废话吗一个都病入膏肓、到了冬日就性命难保的人,怎么可能还能拉得动霸王弓射得成箭”
从小到大,司马煜最看不惯的就是那种表面看着本份老实,实则内心最会投机钻营、见缝插针、溜须拍马之人。而不巧,司马据就是这种。
“大哥这是何意,我只是在向父皇禀明自己内心真实的感受而已。”听到司马煜的嗤笑,司马据回眸问道。
司马煜才懒得理他的装模作样,白眼一翻,轻佻道,“二弟多想了,为兄也是实在忍不住,只是在表达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感受而已。”
“你……”见司马据一直这般不阴不阳的样子,司马据也是有些急了,
“身为长兄,你怎么可以这样……”
不料,他刚开口说上两句,就被司马煜打断了。
司马煜哪里会怕他,并是毫不客气的针锋相对道,“我为什么我你也知道我是兄长呀身为兄长,难道我还不能在你面前说句话了不成”
“不是不让你说,而是我表达完我的观点连父皇都没有表态,你有什么权利在这里说三道四。”
“我说什么三道什么四了,明明一直以来说三道四的那个人是你自己好不好……”
“闭嘴,你们两个现在就给朕滚出去,让朕一个人好好静静。”看自己两个最器重的儿子,结果为了这么两句话,又像泼妇一样对掐了起来,西夏皇忍不住怒斥道。
回京的马车上,
司马铖闭目半靠在软垫上,完全没有了早上和西夏皇等人演戏时的意气风发,整个人看着恹恹的,伴着马车轻微的摇晃,一路上几乎都没怎么睁眼,一直处于昏昏欲睡的状态,浑身上下更是汗流不止。
左沐有些不大放心,尽管忙碌了一夜,仍是强撑着不敢闭眼,每隔一段时间就要伸手探探司马铖的额头,惟恐药丸的剂量下的太大,适得其反,司马铖会再有什么凶险。
眨眼到了下午时分,当左沐再一次伸手时,不期然忽然被司马铖抬手捉住了,略一使劲竟一下将左沐搂进了怀里。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左沐抬手帮着司马铖轻整了整额头湿辘辘的头发,颇有些担忧的问道。
司马铖才懒得顾及自己的形象,将人更紧的往怀里揽了揽,哑声道,“好的很!”
“我说的是正事,你现在有没有什么头晕,或恶心的感觉,其实对药的配方我一直都没有太大的信心……”左沐仍不放心,继续追问道。
不料她话还没有说完,司马铖竟低头直接嘟上了她的嘴,抱着就是一通激吻。
漫长的法式热吻过后,司马铖方松开她,咧嘴一笑得意道,“傻丫头,放心吧,你夫君命大的很,且得活上个**十岁呢,一时半会死不了。”
见司马铖神志清醒,已完全恢复了正常,左沐也是长松一口气,索性脱了靴子,将自己放轻松舒服窝在他怀里,嗔道,“德性,又趁机占我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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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左沐这靴子一脱,司马铖方注意到她肿得如碗口粗的脚腕,不由得心疼道,“沐儿,真是辛苦你了。受了这么重的伤,又照顾我了一夜,都是为夫不好,让你受累了。”
“还不是应该的,只要你能好好的,我暂时累些又何妨。”人一放松,左沐的瞌睡劲也上来了,索性闭着眼睛道,“不过,你要是心里实在过意不去,那以后就记得,对我更好些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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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7宁可信用有,绝不信其无
忽然门口亮黄色的身影一闪,就见一个高高大大的男子走了进来。
“参见皇上!”一屋子的奴才见状,忙跪地参拜。
“都起来吧!”皇上挥了挥手,轻笑着走过去,将白太后搀扶起来,关切道,“一段时日不见,母后身体可是安好”
“好好好,只要你们都平平安安的,母后自是一切安好。”
见皇上昨晚夜深了才回来,今天下了早朝就奔到了自己这里,白太后自是高兴的眉开眼笑。
“这次狩猎可是尽兴苦练了一年,众将士表现的都不错吧我怎么听着那大渝来的夜将军竟还猎得了一头猛虎”
“确实都很好。不仅那夜将军,丞相府的吴斌这次的表现也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提起打猎的趣事,皇上也是兴致颇高,“母后您是没见,吴斌那小子现在的身手很是了得,只那小子一个人打的猎物,都快能堆成小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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