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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大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一夕秋月

    溧阳侯心想这哪里是宝地,不就是没有人烟的林地嘛,自己得来又有何益,还不如给自己赐一块关内的林地,这林地远在大洋彼岸,自己就算要去伐木贩卖,也得花费不少资金。

    “溧阳侯如果想要开发此地,可以向朝廷的银行贷款,怎么说,这地方现在也算是你的了,你如果不去,就没人管,眼下佛郎机人正在往这一带发展,到时候要是他们占了你的地,可就麻烦了!”

    传奉官说后,溧阳侯也只得尴尬地笑了笑:“是,苏某是明白的!”

    待传奉官走后,溧阳侯苏臣在流露出了懊丧之色,但作为大明勋贵,皇帝不愿意把民田赐给他,他也不能拿皇帝如何。

    朱厚照知道之前的皇帝是把天下当做自己的私产,而这些勋贵藩王又都是自己的亲戚,作为皇帝,把自己的一些土地赐给自己的亲戚似乎也是符合人伦感情的事,而勋贵藩王们也会很不客气地找皇帝讨要某块地。

    甚至,皇帝会主动赐予大量土地给这些勋贵藩王,比如历史上万历就给福王赐田两万顷,盐引万计,国库为之一空,封地的地不够还要在湖广、山东等地凑。

    这无疑更加加剧帝国土地兼并现象,助长藩王勋贵们的奢侈现象,而使贫者无地可依。

    如今,朱厚照可不敢把天下当做自己的私产,虽然在体制和天下人的意识上,天下依旧是自己的私产。

    但朱厚照知道,每个人都有私产被尊重的权利,和拥有自己私产的需求,自己这个皇帝可以剥削被统治者,但不可以剥夺,剥夺就会让天下人皆反抗自己。

    接下来,朱厚照都是这样做,只要是奏讨封地的皇亲国戚,朱厚照就直接把南美洲、非洲、澳洲这些地方圈出一些地方赐给他们,因为这些地方没有大明百姓,赐给皇亲国戚也不会侵害到百姓利益。

    朱厚照当然知道自己这么做,这些皇亲国戚自然也会是有些怨言的,但有怨言就有怨言,朱厚照不相信这些皇亲国戚还能怎么着,这个时代的贵族不是宋朝以前的世家,没有部曲没有封地,别说自己这个皇帝,有时候这些皇亲国戚连个文官都对抗不了。

    而且事实也证明,即便是如宁王这类的藩王也不能造反成功。

    眼下帝国走到现在,朱厚照似乎也没有了改进帝国的明确方向,似乎每天都在做着同样的事,各级官员例行公事的处理着每一项事务,而自己这个皇帝也程序式的批准同意。

    但细微处的变化还是很明显的,眼下帝国大举往北方用兵,造成军费陡增,帝国的大量财富用作了军事支出。

    与此同时,边镇的贸易也大受损失,边贸的税收与商业收入也大幅度锐减,北方系官员对此无法忍受。

    内阁首辅康海也发现了这个现象:“陛下,今年边贸岁入大减,从大同到辽东一线,主要经营边贸的晋商损失最重,且也造成南方丝棉绢罗等销量大减,而军费偏偏又增加许多,短期看来,目前之北方状况于我大明颇为不利呀!”

    “这还不是这些晋商与鞑子们咎由自取,这些晋商如果不走私鞑子,联络鞑子掠夺边关,意图破坏边关正常贸易,不缴纳关税,而靠走私获取巨额利润,如今朕派集结大军,扫荡鞑子,让北部没有了贸易市场,他们终于知道痛了是吧!”

    朱厚照也知道把数十万大军长期驻扎在北方,甚至依旧在不停地增加军队,几乎造成从今天贝加尔湖以南到今天张家口以北的塞外一大片区域皆很难再有蒙古部落,一部分被消灭或驱赶一部分则被大明强行移民至海外,而如今也就造成这一带没有了商贸市场。

    而山西离这一带最近,自然晋商的主要商业活动也是在这一带,因而这一带的商贸市场消失,晋商的损失自然最大。

    但亦如朱厚照所说,这也是晋商自己咎由自取,他们不愿意通过朝廷正规渠道进行贸易意图靠走私避税,而要让朝廷失去边贸管控能力,便只能勾结鞑子掠夺边关。

    但晋商们失算的是,随着大明工业化的进步,大明的军事战争模式已经发生改变,鞑子的骑兵已经无法再对拥有先进火枪和火炮的大明形成任何威胁。

    而且,随着大明开海以后帝国收入大幅度增加,想要大规模消灭北方鞑子也非难事。

    正因为此,才导致现在,晋商的利益大损,不得不开始向朝廷服软求饶,希冀朝廷停止在塞外的扫荡,恢复这一带的太平。

    “陛下,为恶之晋商已受严惩,但朝廷不能因此不顾整个北方商旅百姓之死活啊,且北方商旅想必也已明白勾结鞑子意图搞乱天下之下场,现在这个问题还是得解决,何况,我大明的军费照此速度增长下去,恐非长久之计啊”,康海这时候说道。

    而张璁也不由得站了出来:“陛下,诚如首辅所言,虽说如今国库储备日渐丰裕,但只用于军费,也颇有穷兵黩武之嫌,不利于社稷,亦如陛下所言,国库之财取自于民,理应用之于民,如架桥修堤兴教等皆是利国利民之事,但如今国库之财只用之于民,只怕民不以此为需,因而,臣也认为北方增派数十万大军,寸土必占,非长久之计,无人之地终究是味同鸡肋。”

    朱厚照点了点头,他承认张璁和康海说的都对,自己不能因为一些晋商而置整个天下百姓利益于不顾而盲目北进,或许这也是中原王朝的无奈之处。

    历朝历代的有为之君自然不是不希望帝国疆域辽阔,但经营帝国和做买卖一样不是说土地越多越好,有些不值钱的土地留在手里除了靡费钱粮去守御还不如弃之以省出财力增加民生。

    “按照你们的意思,是大明现在应该将已经这些塞外土地全部丢弃,从和林到大宁(相当于今天的蒙古和内蒙古)的土地全部不要,大军撤回”

    朱厚照这么一问,内阁的官员们皆保持了缄默,毕竟他们也不敢明说这些土地全部抛弃。

    倒是杨一清这时候推着木制轮椅走了过来:“陛下,臣认为不可,这广袤的土地是整个近卫军耗费无数心血占据的,光是钱粮都靡费无数,如今贸然丢弃,岂不可惜!

    而且臣还想问的是,这数十万近卫军现在派驻塞外一带还可起守御之作




第300章 宗族之罪孽
    康海等的确有些惭愧,他们都是从科举这条路走出来的精英,还在官场宦海一路过关斩将到今天位极人臣的地步,同僚的奉承和自己的经验,让他们本能地觉得自己是国之柱石,秉持着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信念治国。

    但是,他们也没有想到治国对官员还有这方面的要求,还得知道帝国煤炭产量,乃至开矿数量和每年死于矿难的人数,还要处理矿产资源流失的问题。

    康海也不得不承认,皇帝朱厚照现在质问的这些问题的确很重要,甚至自己这些朝臣今日的忽视就会导致明日的崩塌。

    “朕能治你们什么罪,律法也没有规定朝臣为政不彰会有什么惩罚,朕只是要告诫你们,作为执政者,当未雨绸缪,有些事虽难为但不能不为,要敢为天下先,即便暂时不能为,也要学会调查,做到心中有数”。

    朱厚照见这些朝臣皆低垂下了头,他也不好把一个御前奏对变成一场批判会,也就把语气放和软了些。

    康海等也松了一口气:“臣等谨遵圣谕!”

    “好了,言归正传,还是说说这塞外土地利用的问题,现在朕与众卿也算达成一致,知道目前唯一可以有利用价值的土地开发方式还是开发矿产,以解决眼下蒸汽机运用后带来的矿石需求量上升的问题;

    但是,眼下,我们遇到一个难题便是关内已开矿的矿产如果不停止,就很难达到这个目的,毕竟一旦关内的开矿不禁绝,关内人就不会买塞外的矿,而关内商人也不会愿意来塞外开矿,你们现在说说,禁绝开矿能不能做到。”

    朱厚照说完后,便看向了在场的诸臣。

    在场的诸臣思虑良久后,张璁站了出来:“陛下,亦如首揆所言,现在关内开矿者无论士绅还是百姓皆以此为生,若朝廷禁绝,等于断其生路,臣认为这样只会逼民造反。”

    “那征矿税呢,朕可以允许他们在关内开矿,但是必须缴税以弥补朝廷损失,同时建立抚恤制度,给死难矿工予以重金抚恤”,朱厚照问道。

    “只怕士绅百姓也会因抗税而举事”,夏言这时候也回了一句,他不得不承认皇帝的想法很对,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关内开矿的事无论是禁止开矿还是允许开矿只收矿税都会激起民变。

    “难道就这么看着耕地因开矿所破坏,就看着公有之矿产财产就这么流失,就任由这些民间官绅豪强靠开矿聚财敛富以至于威慑朝廷吗这件事必须想出一个解决办法来,禁止开矿还是收矿税,选择一个!”

    朱厚照有些愤怒地说了一句。

    康海不由得垂下了头,他虽然是内阁首辅,但他真不敢选择其中任何一个办法,因为他知道无论自己选择哪一条都是在与天下士绅百姓作对,如果真的酿成大变,他这个首辅将难辞其咎。

    张璁与夏言也陷入了沉思,他们自然也都明白,这种事无论选择哪一条都是在向整个利益集团发起挑战。

    但他们也知道,这事如果不做而放任自流的话,也会让大明被这些私自开矿的士绅百姓给害的国破家亡,现在只是大明会不得不放弃塞外许多军事战略要地和矿产资源丰富的地盘,但长期的话,大明就会出现越来越多的无地流民,一旦发生饥荒,朝廷因为钱粮收入锐减而无力赈济的话,造成的民变更为可怕。

    “这关内士绅百姓私自开矿就好比是一种长在我大明身上的顽疾,此时不解决,长久之后就更加难以解决,到时候甚至让我大明因此而病入膏肓!”

    户部尚书王廷相这时候补充了一句。

    朱厚照点了点头,只道:“治大国如烹小鲜,这种事自然不能一下子就敲定要如何做,最好的方式让全天下的人都来讨论讨论,毕竟天下这太平盛世不是朕一个人需要维护的,也是需要全天下的民众维护的,但明显这也不切实际,百姓多忙于生计,而士子多是书生之见,商人只以利为重,讨论也讨论不出个结果,这还是需要我们这些执政者做出一个最合理的结果,所以朕决定……”

    朱厚照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朝臣们忙转身问道:“请陛下示下!”

    虽然天下难有至清的文官,但是,在现在的大明,文官们的素质与能力也不是历史上万历后期那样只知道为自己的小集团牟利,甚至如崇祯时那样都已经开始考虑下家,此时的文官们还是把朝廷与民众的利益放在心上的。

    甚至,历史上,在五六十年后,文官阶层还会出现一批向自己这个阶层革命的文官,不管这批文官所改革的东西如何的不切实际,但背叛自己的阶层损害自己的利益就算是伟大的人物,即便是会失败也依旧可以给王朝续命数十载。

    朱厚照相信历史上万历初期能有这样的文官出现,在如今的正德十九年,也应该有这样的文官,甚至可能更多,事实上已经存在,如马文升、焦芳和此时站在朝堂上屡次要求禁止勋贵官绅接受投献的张璁、夏言两人。

    此时,康海、张璁、夏言等朝臣也都承认皇帝陛下所说的关内士绅百姓私自开矿事必须得解决,也都承认自己的确虽然想到这些也不敢迎难而上的行为是一种渎职之行为,但他们也的确不知道该如何办,现在他们唯一可以笃定的就是坚定不移地跟着皇帝您的决定走,始终以皇帝您的谕示为核心,既然皇帝陛下您要带头处理这个顽疾,自己这些为人臣者自然也会义无反顾地跟在你的身后为您做急先锋。

    “朕决定让你们依照以前的例子,出去走一走,首辅康海,朕知道你不擅长庶务,你留京继续主持学部与礼部之事,次辅张璁,你在塞外待过,但现在朕要你在关内出巡,出潼关进关中再入蜀,由云贵去广西,从湖广再去赣南闽北浙西,然后返京,这些地方多为贫瘠山地,百姓多以开矿为生,你去调查一下他们,问问他们的想法,寻求一条最佳解决办法!”

    朱厚照说后,张璁也不得不承认皇帝陛下的确比自己考虑得要周到,会在下决定先调查再做结论。

    在为官以前,他一直认为东厂是比锦衣卫还要不应存在的机构,因为东厂除了私设公堂破坏朝廷法令外没别的意义,但他现在已经没有想要皇帝陛下取缔东厂的想法。

    他不得不承认,东厂现在在调查统计各项数据如矿难死亡人数,被士绅宗族非法处死寡妇人数以及民间抛弃女婴数目这些方面都对帝国执政有很重要的帮助,在不知道这些数据以前,张璁不知道把县以下的基层行政权交给村霸乡绅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也没想到重男轻女的思想会导致这么残忍的事发生。

    “臣遵旨!”

    张璁领了旨,他也承认关内这些矿业无论禁绝还是开禁征矿税最需要在意的不是士绅而是这些农业与工业不发达地区的百姓们,穷山恶水出刁民,这些百姓们如果失去了唯一的经济保障,造反是肯定会有的。

    “三辅夏言,你在南边待得最近,熟稔海贸情况,但现在朕要你去塞外出巡,勘察塞外矿产,塞外如果开矿且禁绝关内矿业的话,能不能满足大明矿产所需,且看看在塞外开矿,如果是民间商人需要多少成本,到时候以此核算朝廷需准备多少贷款,另外,看看能满足多少矿工就业,顺便对比一下官营与让民间经营朝廷只征税哪种更好。”

    朱厚照说后,夏言也领了旨,在他挂着南洋大臣的职衔时,他便有自己的一批熟悉各种政务的幕僚团队,有熟稔航务的,也有熟稔钱法的,也有熟稔勘探的,也有熟稔统计的,因而,朱厚照交给他这样的任务,他倒也不感到为难。

    “当然,首辅康卿留在京师也非对此事丝毫不管,京城多为勋贵士绅,他们的意见你也可以问问,朕知道这些人都是豪门,一个个对大明不是有功勋就是跟皇室有亲,动他们的刀子会让他们觉得难受,但是好叫他们知道,百姓们可以没有大明,大不了换个皇朝继续当老百姓,可他们不能没有大明。”

    朱厚照说后,康海也领了旨。

    而朱厚照接下来又说道:“朕还有一个决定,户部得成立一个审计署,增添一侍郎来负责该审计署,专门负责对国有资产的审计管控,不仅仅是矿产还有林木、土地、海域等等,这个由户部尚书王廷相来搭建班子,审计署正堂官挂户部左侍郎衔,由内阁与各部尚书和左右都御史廷推,朕希望到明年正德二十年的时候,朕可以知道大明每年的钢铁实际产量、煤炭实际产量还有各类矿产已知储备量等。”

    王廷相一听忙领了旨,心想这一下子又得去各大大学招揽善于算术与地理的学生了,儒士们越发的难以有用武之地。

    但这时候,左都御史金献民还是没忍住站了出来:“陛下,令阁臣出巡地方固然可以问民间百姓之疾苦,知社稷之隐患,但臣以为中枢之臣不宜出京,举凡大员过境,皆为累民之事,寻常御史巡按地方,便让百姓不受其征役之苦,如今阁臣出巡地方,恐令地方官民惶恐不安,以致民众受其叨扰之苦。”

    金献民的意思,朱厚照也能明白,他也知道无论是自己这个皇帝还是眼前这些朝臣,一旦出巡地方在所难免的会让地方官民不得不百般辛苦,在朱厚照记忆里在后世领导来访都会导致学校或公司单位提前停课停业打扫清洁还要封锁交通加强安保,何况是如今的大明王朝。

    “你说的有理,可阁臣总不能像罗汉一样列于庙堂而不识庶务,虽说难免扰民,但只要阁臣大员按照朝廷出巡规矩来也无伤大碍,且朕现在就再次严令,不得免费征役民夫,一切用度皆走公款,这样即便一时扰民也能让民众一时得利。”

    朱厚照这么一说,金献民便也无法再说什么。

    群臣相继离开了皇家西苑,朱厚照也散了一身的疲惫,躺在龙塌上看着



第301章 江南商品经济
    “真是荒唐!路引之制已取缔多年,大明百姓皆有迁徙之自由,凡官府个人不得非法拘禁,限制其自由,这孔家好歹是圣人后裔,违禁开矿不说,如今却还以族约限制本乡百姓之自由,甚至还私设刑律处置,他们这是想干什么,想另立朝堂吗”

    朱厚照愤然说了一句,他是真没想到大明居然也有“逃人法”这样的规矩。

    随行的侍从文征明听后不敢发一言,心想皇帝陛下这是要把孔府当成谋逆者一样论处吗,不过,这孔府也的确做事过了些,但天下宗族有几个不是如此呢,族约有时候比律法还要严苛,甚至更令士民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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