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拉福买家俱乐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夕山白石
哼,这只老乌龟。鬼婴低头便嘀咕了一句。
当然,老乌龟自然不是特别的贬义词因为极乐净土酒吧的老板,本体确实是一只乌龟,对外的名字是‘龟千一’。
公主殿下,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找老身?
龟千一慢吞吞地说着话。
苏子君淡淡地看了这头老乌龟一眼,心知肚明,是怎么也改变不了这头老乌龟对自己的称呼,便索性直接开门见山道:一个叫做舒宥的妖怪,你有没有见过?
舒宥鼠宥?龟千一皱了皱眉头,试探性地问道:公主,这个舒宥是哪个鼠类的大人物吗?老朽我好像没有什么印象。
单纯只是一个小妖怪。苏子君冷笑一声道:鼠族难道还有大妖吗?
嗯,这倒没有。龟千一点了点头,便伸头继续问道:公主,不知道您找舒宥所为何事?舒宥和公主有何关系?
你只管告诉我有没有见过,无须多问。苏子君淡然道:这个舒宥失踪了,而他最后来过的地方就是这里,另外,他的气味就是从这里开始消失的。
这龟千一为难道:公主,您也知道,只要来这里消费的妖怪,不闹事情的话,我们是不会管的。您说鼠宥的气味是在这里开始消失的,来来去去也就那几个可能而已
龟千一眼皮而忽然睁开了一些,看着苏子君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的神色,话峰便一转道:不过公主请放心,既然是公主金口已开,那么无论这个舒宥是死是活,老朽我也会给您一个交代。
苏子君走到了落地玻璃窗前,看了一眼下方吧台上已经趴着的洛翩跹,淡然道:我会呆到寅时,寅时之前给我答复。
这公主,酒吧每日的妖怪出入不少,也有路过过来寻欢的寅时会不会太短啦?
那就丑时之前。
您是公主您高兴就好。
龟千一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苦瓜着脸道:那就寅时之前吧对了,公主,还是那个问题。公主,您什么时候才愿意回去?
苏子君忽然微微张开了口来,露出了上下四颗尖锐的利齿,冷声道:我现在已经是魃,和从前再也没有关系。
龟千一叹了口气道:公主,尽管你今生投胎化作旱魃,始终也无法掩盖您的真灵为
够了!
苏子君双瞳瞬间赤红。
龟千一叹了口气,公主熄怒,老朽这便差小的去打探舒宥的消息。
第七章 不识班门
进来之后,其实才会发现,这么多入场的消费者,本质上并不是冲着这个所谓的乐队而来的。
请来了不知道在那个山旮旯‘著名’的乐队‘日尔曼战车’,不过只是一个噱头因为这里本质上,就是夜总会啊。
一个寻找官能刺激和自我放纵的地方。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家夜总会也算得上是奢华。夜总会的大堂之中,算上工作人员和夜总会的‘小姐’们,粗略估计有四五百的人头或许更多。
当然,与之相对的,那些包厢的房间自然多数已经空着,因为一个个都走了出来凑热闹了。
此时。
一名极美的女人,忽然从夜总会的酒侍托盘上拿走两杯的‘gifizz’,酒侍微微一笑,感觉这就是自己要送酒过去的客人。
可是当他看着这美丽的女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人海之中的时候,脑中的印象便渐渐地淡忘而去,到了最后,他茫然地看着自己手上的托盘,奇怪地嘀咕着:咦,我少拿了两杯出来吗?
gifizz,这算是女仆小姐在这个地方找到的唯一还算是属于自己主人口味内的东西当然,她更加愿意自己来调制。
只是主人说:既然来了,就入乡随俗啊。
看着优夜从人群之中走来,坐在了角落处一处台台前的俱乐部老板微微一笑。
他从优夜的手上接过这杯‘gifizz’,轻轻地把酒杯与之一碰,为今晚最美丽的女伴,敬上一杯好吗?
优夜举杯,轻声回应:hee
不会有人打扰老板和女仆小姐之间的时光,因为对于所有人来说,他们是不存在的。
优夜微微一笑,清淡的唇微微开启,让无色的‘gifizz’流淌进入了自己的口中。
本体作为一个炼金人偶,她不需要进食,也没有进食的功能,但却并非无法进行进食这样的动作。
如果是固质的食物,会直接在她的口中以黑焰焚化从外边看起来,如果配合着咽喉的动作,也就和真人进食没有什么分别。
至于简单地喝一些东西,进入女仆小姐身体的液体,经过仿真的喉道进入身体更深的地方之前,也同样可以以黑焰焚化当然,如果仅仅只是液体的话,不选择焚化,也可以让它自然地进入身体之中。
女仆小姐的身体内有着不少的管道。
它们可以让进入身体的液体流动,让它们通过体表如同真人一样地自然挥发,至于最终剩下的残渣,最终结果同样也是焚化。
这是很多余的动作所以哪怕她拥有这种功能,也几乎不用。
但并不等于永远不会使用。
比如说,此时此刻的一次碰杯,女仆小姐就没有选择焚化,而是选择了最为繁琐的方式。
主人,会感觉太吵吗?
还行。
洛邱坐在高凳上,靠着酒的柜子,放眼打量过去,忽然打趣地笑道:不感觉这种地方,才比较适合我现在这个身份吗?
说着,洛邱放下了手上的‘gifizz’,然后双手轻按在了女仆小姐的肩上,为她转过身来,看。
他在优夜的耳边轻声地说道,并且同时手掌沿着她的肩膀,缓缓地滑落到了她的手臂,小手臂,最终轻柔地抓起了她的手掌,轻轻抬起,指着前方。
看见了吗?那里一片都是灰色的,但里面却还有一点点淡淡的白色。
女仆小姐宝蓝色的眸子开始闪闪生亮,她的身子似乎柔软了一些,轻轻地靠在了主人的身上,她轻声道:那个女孩子,那个正在陪酒的女孩子。
洛邱微笑道:好看吗?
优夜点了点头,像是在淤泥之中即将枯萎的白莲。
洛邱又移动着女仆小姐的手指,指着另外一个方向。角落还算是昏暗的环形卡座位置上,几个中年人加上一个年轻人,都在搂住不同的女人,在笑谈着什么。
洛邱问:那个年青人呢?
女仆小姐想了会儿道:他可能正在陪他的上司,或许是客人。
优夜停顿了一下,嗯他不喜欢这种地方,眼里面埋藏着厌恶,但是他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把它掩藏,因为因为他知道,他需要在他们的面前迎合。
女仆小姐微微侧脸,几乎快要碰到洛邱的脸,凝望着道:因为,他知道他如果不迎合的话,可能就没有办法去保护一些东西可能是家庭。
洛邱忽然笑了笑,放下了优夜的手来。
女仆小姐便马上转过身来,以背面面对着自己的主人,对于她来说是一种不能够原谅的行为。
只听见洛邱此时摸着酒杯,轻声道:你看我,像不像在你门前班门弄斧。我是掌握这种能力没多久,所有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有着不同以往的新鲜感。可是你不同,你一定看到过的,碰到过的比我更多。刚刚,一定是让你无聊了。
主人。
女仆小姐忽然叫唤着,她手掌轻放在洛邱的手背上,微微一笑道:优夜,不识班门。
不识,自然就没有了弄斧的说法。
你总是好的。
洛邱忽然翻过了手来,把女仆小姐的手掌握着,把弄着这些纤细而柔软,和真人毫无差别的手指。
它们就像是最完美的工艺般。
太阴子呢?怎么没见到他了。洛邱忽然吁了口气,把优夜的手放开,看了看四周,随口问道。
他呀。女仆小姐微微一笑道:大概是在想办法来弥补这次的过错了。
洛邱莞尔一笑,提着了酒杯,便轻声说:hee
如果没有心情的话,就算是吃龙肉也没有味道当然,这不过是夸张的说法,味道还是有的,只是感觉不到美味而已。
手上拿着的是从一台客人的位置上顺手牵羊而来的一瓶芝华士,太阴子就没喝出啥子味道来。
既然这里不是自己贡献信仰的地方,而那支山寨乐队也不是自己贡献信仰的对象,那就好好地弥补一下这次的过错啊。
觉得自己前途无亮的俱乐部新人正在打着小算盘,如果能够在这里相中什么金主的话,或许回去之后不会被吊起来?
后来从优夜小姐的口中,太阴子才知道现在的老板是刚刚上任没有多久的。
他其实是顶着新老板所转化的第一个黑魂使者的光环他娘的,这分明就是顶着伪主教的光环啊!
不管俱乐部藏着多少黑魂的老大,可是他才是陪伴主人最久的黑魂使者啊!
没有知道这个真相之前,太阴子不敢去猜测老板的口味。但是知道这个真想之后,结合这段时间以来的见闻,太阴子想自己好像有些明白洛老板的口味。
那是十分刁钻的口味除非是手持着过往黑卡进来的客人碍于规矩要接待之外,现任的老板分明就是一个十分挑食的家伙。
外边让物欲侵蚀的家伙,只要用些小手段,还不分分钟成为金主啊?
一边在夜总会的后台里面游荡着,太阴子一边嘀咕着:可是以主人的尿性,自然是看不上眼的嗯,老道我得好好琢磨琢磨才行。第一红人什么的当然不想了,但起码在这几百年的役期里面,也要过得安生啊!
但外边人这么多,老板都看不上眼了这后台的人少了十几二十倍,能碰到么?
太阴子不禁深深地怀疑着。
他探头穿过一闪闪的门,去偷窥着门内的情况,嗯这两家伙在,只懂得在之中,女人还一身肥肉,差评!
他探头第二扇门,一群员工躲在这里偷懒撸啊撸,段位还不高,差评!
他探头第三扇门,厕所?卧槽,站着小解的女人??差评差评,差评中的差评!!
太阴子叹了口气,就没有理想之中的金主了吗?
忽然一些吵闹的声音吸引了他像是两个男人在吵架。
太阴子继续探头进去,只见里面两个男人,一个男人刚好一拳打在了另外一个男人的脸上,把人打到了在地上。
打人的男人一脸怒,就算只剩下我一个人,我都不会解散这支乐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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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砸一个粉身碎骨
洪冠被打到在地上之后,并没有一下子就爬起身来。他也没有打算去反击刚刚狠狠地打了自己脸庞一拳,甚至把他打到在地上的程亦然。
洪冠只是坐在了地上,低着头,伸手擦了擦生痛的一边脸颊,口腔里面,因为重击的原因,已经溢出血来
洪冠看了一眼自己手指上沾下来的血迹。
此时,程亦然忽然伸出手来,似是打算把人拉起。只见洪冠挥手拍开,两人就这样互瞪着对方。
好一会儿之后,洪冠才自己爬起了身来,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一边淡漠道:我去找人补补妆,今晚上的演出我不会偷懒。不过,不管怎样,这都是我最后一次的表演。
看了脸色复杂的程亦然一眼,洪冠吁了口气,临走之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去洗把脸,清醒一下吧。不管是你的火气,还是别的什么。
洪冠打开门离开之前,程亦然猛然地一下握紧了自己的拳头,洪冠,你忘记了我们从前说过的话了吗?
两人背对着。
洪冠仰着头,深呼吸了一口气,淡然道:我老婆快生了。住院,产房,这都要钱。等孩子出生了之后
洪冠摇了摇头,你知道的我已经不是一个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像现在这样,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我不能让老婆孩子过着。亦然,还不懂吗?不是没有人懂我们的音乐,而是我们根本就没有这个天分。再说
他终于微微转过了头来,看着程亦然的背影,再说,像现在这样,顶着一个山寨人家乐队的名字,求着人家让登台表演,就像一个孙子一样,你不难受吗?
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了。
程亦然就这样捂住了自己的额头,蹲在了地上。外边夜总会的音响极大,即便是传到了这里,地板也残留着轻微的震动。
程亦然就这样从扶着自己的额头变成了双手捂住自己的脸,蹲在了地上。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乐队的人一个个地变少最后就只剩下他和洪冠两个。
甚至今个儿的这个所谓的‘演唱会’用的名字,也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
程亦然记不得第一个离开的成员和他说过什么话了就连洪冠刚刚说过的那些话,他也希望能够尽快忘记。
哥们儿几个是在北漂的时候认识的。
恰年少,一腔热血,无惧无畏,走南闯北。
就剩下我一个。
程亦然忽然站起身来,猛地一下抓起了靠在了墙角位置上的一把电吉它他,便狠狠地朝着地板上砸了下来。
砸了它一个粉身碎骨!
就剩我一个!就剩我一个!就剩我一个!就剩我一个!!!走啊!!都走啊!!走光了好!!都走啊!!!!!啊!!!!!!
程亦然最终停下了手来,手上握着只剩下琴头一截的电吉它,便掩着了自己的双眼,独个儿。
独个儿。
默默地当了一个吃瓜群众的太阴子在洪冠走了之后,依然留在这里。
喝了两口手上牵羊而来的芝华士之后,太阴子才转过了身去,一路朝着来时的路走去。他的掌心上,一张白色的卡牌正在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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