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拉福买家俱乐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夕山白石
确实是扯线木偶。
尽管他有着大量的人生自由,然而这些自由却需要为这个神秘的修会不断地服务,才能够享有。
继承齐奥塞斯库家?奥斯蒙知道,自己不过是黑色修会用来控制这个家族庞大财富的工具。
从古堡东翼上层的露台上眺望着中庭花海迷宫中央的那个地方那口发生了一切的古井,奥斯蒙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这已经不是原本古井的模样。
这段时间,在拉米娅丝的指挥之下,已经变成了一个用着大量钢板烧焊而成的巨大箱子——他不知他的姐姐,那位异卵双生的姐姐,到底每一天都在这口古井之下的密室之中做着什么。
唯有那口奇异石棺之中的恶魔低语,一天天地在他的耳边,逐渐地变得清晰。
奥斯蒙先生,今日的文件。
敲门进来的是一名高挑,皮肤浅黄的印裔女子。索娜姆一个代表了黑色修会的女人——或者说是被委派而来,协助他处理齐奥塞斯库家经营的女人。
不可否认的是第一眼看见这个干练的印裔女子的时候,奥斯蒙就有了一种心动的感觉。
索姆娜,你知道我的姐姐,拉米娅丝在那里,到底做着什么吗?奥斯蒙忽然问道——即便继承了这种庞大的财富,即使外表看起来无比的风光,然而他本能地抗拒着这种受到操控的感觉。
那应该,由您亲自去问拉米娅丝小姐比较适合。穿着黑色的套裙与高跟,俨然是一副秘书模样出现的索姆娜轻巧地回避着这个问题。
如果问她她会说的话,也不至于在这里询问。奥斯蒙暗自嘀咕了一声。
说实话,他并不愿意和那个穿戴着修女行头,然而体内却仿佛是藏着一头暴戾血腥猛兽的女人独处。即使这个女人确切地表明,只是比他早了几分钟来到这个世上。
文件拿来吧,反正只是签名而已。
嘭!嘭!嘭!
石棺正在不停地震动着,而那响声,也是从这石棺之中发出,仿佛里面的东西,随时都会破棺而出。
而此时,围绕着石棺的一共有七名的黑衣神甫,他们手上拿着银色的十字架,不断地低吟着。
看情况,还要多加派至少一倍的人手才足够压制得了穿刺公的左手。
神情有些凝重的修女小姐拉米娅丝,这会儿正用着卫星电话,和遥远地方的修会管理层沟通着。
电话那边的,男性的声音,沉稳的,缓慢的。
不是说齐奥塞斯库家每当继承交替的晚上,都会顺利地完成封印吗?
可能还有些事情是乔纳森当年没有透露出来的。拉米娅丝皱着眉头道:我这边所知道的,也仅有他曾经告诉过我母亲的情况。当继承人在密室之中确立,封印就将会持续——即使是奥斯蒙,我也让他最后参与了进来。
无论如何,暂时不能够让穿刺公的左手这样轻易地破开封印。发展都现在,我不相信凭我们现在的技术,还比不上几百年前的古老封印。拉米娅丝,你先回来,修会这边有新的任务让你执行,古堡的封印,我会另外派人跟进。
没说什么,只是简单地应了一声的拉米娅丝随后关闭了通讯,随后走出了密室,回到了地上。
此时,一家直升机降落在远处的草坪上,下来了一名拿着黑色皮箱的西装男子。拉米娅丝走上前去,那男子把手上的皮箱打开,按照你的要求,已经重新打造好了。
拉米娅丝点了点头,伸手把皮箱之中放置着的一把赞新的十弹巢的左轮拎了起来。
不久之前,她在这个地方遗失了惯用的那一把,至今也没有找到——此事实在太过诡异了!
持枪的修女眯着眼睛,用手上的新武器瞄着远处的一颗橡树的树冠——不要让我知道,到底是谁盗了我的大枪!
嘭——!
哈啾——!
打喷嚏了!
虽然并不是十分大声,但至少还是让专心工作的张罄蕊稍微受惊了一下,手上拿着的一块小泥块好悬没有掉下来。
她不由得看着坐在了工作台另外一边的洛邱,发现他也正在轻揉着了自己的鼻子。
感冒了?
洛邱摇了摇头。
要是现在的他还会生病的话,那么作为俱乐部的扛把子来说,实在是太lo了一些,应该是泥尘。
毛刷不停地扫着依附在骨头上的泥土,确实很容易让泥尘变得调皮起来,撞进鼻子之中。张罄蕊点了点头,也低着头开始扫擦着自己手头上的一块。
因为骸骨显然有了很漫长的历史,所以变得无比的脆弱,每一块都需要十分仔细小心,才不至于让它受到破坏——而这个被戏称为下了降头才会选择的专业的两名学生,基本上也是新手,所以工作十分的缓慢。
已经好几天下来,也不过是进展了一半左右——但是,这些骸骨没有碎裂之前到底是什么,此时已经能够观察出来。
这应该是女性的骸骨吧。
扫擦着骨块的张罄蕊没有抬头,只是忽然说了一句。
看盆骨的构造,应该是吧。洛邱也应了一句。
张罄蕊这会儿忽然停下了手来,抬头再次看着洛邱,好奇地问道:洛邱,你不好奇吗?
??
秦方教授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挖出来的这副骸骨——按理说,如果是出土了这种东西的话,一般都是在原地搭建,然后好好挖掘的才对。可是这却是把东西,嗯直接打包回来?
所以?
你不好奇吗?张罄蕊愕然地看着洛邱道:这显然不是原始人的骨骼模样。古生物学更多时候是在探寻生物的进化过程吧?如果这仅仅只是一副古代人的骸骨,按理说教授没有理由千里迢迢把它运回来才对。
这骸骨自然是有古怪的,洛邱心道。只是他并不打算和张罄蕊就这个问题讨论或者研究下去。
可就在此时,工作台对面的张大小姐却忽然站了起来。
她面无表情,双目失神,一言不发,却是朝着门口走去,只是她双手轻扣在腰间,行走时纤纤细步,如弱柳扶风像是换了个人般。
¥¥¥¥¥¥¥¥¥¥¥¥¥¥¥¥¥¥¥¥
1:昨晚没看见‘龏傤’的舵主,所以这章为‘龏傤’而加(1/2)。
2:别忘了投票哟。
第二十三章 破道
秦方教授早点的时候驾车外出,说是要回去大学取点东西。这栋几十年时间的老别墅之中,其实就只剩下洛邱还有张罄蕊两人。
因为都是在籍的学生,教授似乎也不担心两个学生会做出什么鸡鸣狗盗的事情,况且一去一回的时间也不过数个小时。
看着张罄蕊此时古怪的举动,洛邱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工作台上那些已经被清理出来的骨块。
从第一天的接触出现了异样之后,隔天再次到来的时候异样已经消失,到后来的数天之中,再也感觉不了那些从骨骼之中释放出来的那些似歌似诗似句般的只言片字。
张罄蕊已经打开了门,走了出去。洛邱看了一眼之后,便保持着沉默,从后跟了过去。
他尝试在背后呼唤着张罄蕊的名字,然而对方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只是行走间一步一步,走得十分的仔细。
若然换上一套汉服,俨然就是一名古代大家闺秀的模样吧?
张罄蕊最后停在楼梯下的一扇门子之前。她默默地站在了这门前,却没有进去,就那样诡异地站在原地。
好一会儿之后,洛邱皱了皱眉头,他从侧边走过张罄蕊的身边,看了她的正面一眼。
她在凝望凝望这扇房门之后。
心中已然有些猜想的洛邱,看了一眼这间门的位置——楼梯之下这里头像是应用了楼梯下的空间所打造出来的储物间之类。
但他还是走上前去,手搭在了房门的执手锁上,略微用力地扳了一下。
锁上了。
洛邱没有放开手这位俱乐部的老板皱了下眉头,只听见从门锁之中传出轻微扭动的声音,当他再次用力的时候,门锁已经打开。
洛邱接下来把房门打开——打开之后,却是好好地愣了一下。
并不是想象之中用来对方杂物之类的地方——事实上他还没有看见这里头的空间。因为在这扇门后其实还有另外一扇门。
洛邱下意识地伸手在门上敲了敲——是钢门。
至于锁头,赫然是电子锁。
常人不会在家里设下这样的门和锁头——这里头大概藏着了什么贵重的东西,或者是不愿意让人看见的东西。
如非必要,洛邱并不喜欢探究别人的**——当然,如果是出现在俱乐部的客人,那就是另外一种的情况。
知道这金属门背后有着可能是教授不想曝光的东西,洛邱觉得自己已经可以止步在这里。
他重新地关好了第一扇的门木。
此时的张罄蕊却依然还是保持着那一脸凝望的模样。
我不知道你想要表达什么。洛邱沉默了会儿,忽然道:但不管你到底想要表达什么也好既然是已经作古的人,为何还要眷恋红尘?
洛邱想起了曾经的陆子冈——也是一个浮沉在世间数百年的魂。
而此时,张罄蕊身上,明显有着某种类似的东西。
没有说什么话,张罄蕊此时却突发性地倒了下来——像是脱力了一般。
然而只是昏睡了过去。
按理说,他应该是更能够接触这副骸骨之中蕴藏的‘东西’的一方才对,可这‘东西’反而是选择了张罄蕊作为依附的一方——似乎就算依附了上身,依然还是难以表达一些清晰的东西。
对于鬼魂方面还有这许多不了解之处的洛邱,想了一会儿之后,就伸手让张罄蕊的身体浮动起来,跟随着他的脚步,回到了工作室之中。
他把她安置在了原来的位置上,摆动出趴睡在台子上的动作,然后才继续手头上的工作。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张罄蕊才缓缓地醒了过来。她带着疑惑,朝着洛邱看去,一愣道:我睡多久了?
一会。
教授
还没回来。洛邱顿了顿,忽然问道:不舒服吗?
张罄蕊摇了摇头,像是有点累。
嗯。洛邱点了点头,那注意休息。
已经习惯了洛邱是这种与人交谈很浅的家伙,张罄蕊也没有在意什么。接下来也只是偶尔地交谈几句,点缀着这份手头上工作的沉闷。
秦方教授后来打了一通电话回来,说是晚上要陪一个朋友吃饭,让洛邱二人锁门离开即可。
我送你吧?张罄蕊取车的时候,出于礼貌般地看向了洛邱。
只是只要在这个城市之内,就拥有着比任何交通工具还要方便能力的洛老板还真是有些不情愿。
这个时候,会塞车塞得和公路谢绝交朋友的啊
不用。
就在此时,别墅门前也有一辆白色的小车开驶进来。那是秦初雨她下了车,神情有些恍惚,像是没有看见洛邱二人就在旁边的模样。
像是沉思着什么,像是为了什么而走神,总之开门进屋,也没有回头。
奇怪的人。
张罄蕊皱了下眉头,嘀咕了一声。尽管感觉到秦初雨是那种‘有故事的人’,但也没有想过要主动地结交得太过深入。
张罄蕊回过神来的时候,洛邱已经走远还真是一个潇洒的自在人呐。
张罄蕊下意识地笑了笑,她并不讨厌班上仅有的这个同学,反而是在过往每次上课时候的短暂的相处之中,更加能够感觉到一种自在。
按理说这其实就是沉闷得像是不作声的木头般的人才对然而一起度过的时光,却总是飞快。
她不觉得自己懂得这个年轻人,也不认为对方懂得自己,只像是君子之交,清清淡淡。
或许在自己的心中,潜意识当中,其实是在憧憬着对方的这种毫无波澜,自由自在。
别墅有属于父亲工作的地方,其实也有作为自己闲暇时间作画的地方。
已经回到来了吗?
秦初雨恍然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家里的作画室之中。她皱着眉头,这两天一直都处于心绪不宁,精神恍惚的状态之下,时间不知不觉就会过去。
这一切的根源似乎就是前几天某位客人交给自己装裱的那幅画。
那位先生已经好些天没有到来,因为没有联系方式的原因,秦初雨也只能够默默地等待着。
后来偶尔看到了报纸上的新闻,看着新闻纸上那个男人因为纵火还有杀害了自己女友而被捕的消息,秦初雨明白,这幅画大概要搁置在她手上很长的一段时间。
她走到了那副已经装裱好的画面前,伸手掀开了盖在上面的布,又一次地陷入了这幅画的内容之中。
这到底是什么?
跃然在画纸之上的,赫然是一名穿着红色晚礼服的女性无论从什么角度看来,都算得上是非常只好的构图。
唯有这画中女人的脸。
没有眼睛也没有鼻子,硬要说起来,大概就是无脸之人——可这脸上的地方,却并非是什么也没有画上。
有着各种各样的颜料,像是故意,也像是随意,毫无规则地构成了这张——混沌一样的脸。
秦初雨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奇怪的作画方式。
她凝望着着这画中女子奇异的‘脸’,感受着作画人的那种矛盾的,不常规的甚至没有踪迹可循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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