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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江湖:邪魅庄主,承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楚忆秋

    淡云步并不理会她,径直往前走。

    “难道你不想知道风间飞翼的下落吗”斩柔有些心慌,觉得自己像一个任性的孩子,故意犯错,到头来只是为了引起大人的重视。她想挑战淡云步的极限,撕了他云淡风轻的面具。可当目的达到之后,她却莫名的心慌。

    淡云步转身,没有意外,他的眼里除了愤怒再无其他。冷沉的眸子一动不动,突然一转,瞥到斩柔手中紧握的宝剑。没错,是飞翼的玄风剑。

    他终于正视眼前的少女,语气简练没有一丝温度:“拿来。”

    “什么”她明知故问,双手却攥的更紧。

    淡云步沉默,突然嗤笑一声,片刻笑容尽散。剑起出招,但没有杀意。却吓得斩柔避之不及连连倒退。后背抵在大树上,斩柔咬牙切齿,急迫之下以玄风剑抵挡来势汹汹的剑刃。

    看一眼近在咫尺不断压迫的冰冷寒剑,斩柔抬眸直视云步沉冷愠怒的双眼,声音哽咽绝望:“云大哥,你要杀了我吗”泪水不期然滚落,斩柔泪光潸然,“你说过,会保护我的。不会像我爹,像我娘,像绝尘那样,弃我而去的。难道,你都忘了吗”

    眸中怒火缓缓消散,淡云步默默地收了剑,夺过斩柔手中的玄风宝剑。再没留下只言片语,转身决绝的离去。

    双腿仿佛失去了知觉,斩柔瘫坐到地上,哭泣着,不断的重复着那句话:“你不会弃我而去的,你不会弃我而去的……”

    晌午的日光璀璨的有些眩目。

    明媚光芒下,飘扬的雪白裙裾,犹如风中摇曳的百合,超然脱尘。

    眼前是断壁残亘,破落的红砖碎瓦堆积如山。上等材质的锦锻丝幔失去了往昔的洁白如雪,污浊不堪的残碎一地。

    满目疮痍之处,雪袍舞衣迎风浮动,纤尘不染的舞靴小心翼翼的行走在已经土崩裂缝的地面上。昨夜那声震天裂地的巨响吓得她醒后不敢再合眼,是袖姐姐一直守护在身边,才让她能够安稳的睡去。

    以为一切只是一场噩梦,可眼前的情形已经令她震撼到几乎窒息。

    东宫一夜间被毁,所幸周围没有人烟,避免了伤亡。可,娘亲的遗体终不能幸免。

    舞蹲下身,白皙的玉指优雅拾起一块晶莹剔透的碎片,犹可辨得上面精雕细啄的凤凰头像。是娘亲一直躺着的白玉棺……

    舞眸中的哀伤瞬间化成一滴滴透明泪珠。美丽少女将碎片紧紧握在胸口,只觉得仿佛有无数的刀子在剜着她的心,第一次尝到了心痛的滋味。

    高耸的摘星楼阁,夜袖和绿衣默然而立,她们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那抹雪影,莫名的伤痛溢满眼眶。

    “如果不是为了自保,皇娘也不会做到今天这个地步。”悠悠一叹,湿润的美眸流转,夜袖看向一旁面容冷郁的绿衣,“永远都是这么残酷。所以,我不能再让小舞继续留在这里。”

    绿衣一怔,话音难掩惊喜:“公主的意思是”

    广袖曳地,紫色透明的蔓带在高空中翩然起舞。夜袖静静俯视远处的白色身影,水眸波光熠熠,“带小舞离开皇宫。不管去哪儿,离这个地方越远越好。如今危机已除,父皇又一天天病重。一个小公主的去留,还有谁会在意呢不过,绿衣你要记住。小舞永远都是我的妹妹,即使牺牲生命,也要护她周全。”

    “是,公主。”绿衣垂首领命,郁郁寡欢的清秀脸上竟浮现一抹温暖笑意。再次触及到那抹小小身影,目光无端的温柔起来。

    高耸入云的山峦恍惚如神殿,放眼望去,草木葳蕤,琼花瑶草漫山遍野。鸟儿在欢快歌唱,清凉瀑布哗哗直淌,并不大的湖面被溅起层层浪花。

    立在瀑布之下的男子衣衫褴褛,却显得不以为然,极为懒散。他慢悠悠的蹲下身,捋了一把散落在额前的乱发,漫不经心地朝湖中望去,顿时失望的别过脸。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怎么一觉醒来成了这副德行

    一直注重仪表的戏子难得垮下了脸。突然头痛欲裂,回想起那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几乎要把他的耳膜都震碎了。可是奇迹的是,他居然还能活着。

    回头看着眼前的花海美景,戏子突然嗤嗤一笑,眉宇间漂亮的桃花眼一如既往的魅惑慵懒,即使衣衫不整,也难以掩盖戏子与生俱来自内而发的高贵气质,那是一种可比拟天地的尊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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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14
    荒凉的夜色,没有人知晓她彻骨的痛楚,包括千里之外熟睡在软榻上的戏子。

    天很快亮了,小贩们开始积少成多。

    半晌,北川的街道上又恢复了以往的喧嚣繁华。

    金灿灿的阳光刺得眼睛生疼,飞翼缓缓地站起身来,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若不是身旁经过的一个中年妇女及时扶住她,怕是要摔个大跟头。

    “姑娘,看你脸色这么苍白,是生了什么病吗”

    飞翼勉强地扯着嘴角微笑,手抚着胃部,她差点忘了人是铁饭是钢,也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进食了。纵然是叱诧风云的武林高手,也不可能吃得消吧

    可能是因为这女孩楚楚可怜的样子令自己动了恻隐之心,那妇女委婉地道出疑惑:“莫不是饿了”

    也许是皇天不负有心人,也或者是她找才子的心过于执着,只在那妇女家喝了一碗粥就感觉精神大增,谢别了殷切挽留的善良大嫂,飞翼义无反顾地出现在光王府大门前的冗长阶梯下。

    她不是没有想过再次夜探,只是回想起那晚的遭遇,总觉得那个南宫焰很不简单,并且性情非常古怪,况且他还是第一个能把她玩于股掌之间的人,实在令她不容小觑。不过,既然夜袭不成,那还不如光明正大的会会他,用她的能力来赌一场,不管结果如何。

    正冥想着应对之策,对面的大门里已经走出一名锦袍少年,他手持玉骨折扇,笑容璨璨生辉,不就是才子么

    飞翼又惊又喜,不等她细想,那些守在门口的禁卫军已经团团围住了才子,只见那领头的侍卫恭敬地抱拳作揖,语气竟是满满的敬畏:“郡主!王爷有吩咐,您不能离开府门半步,请不要为难属下!”

    克制住自己几乎奔上前去的冲动,飞翼明智地躲到附近一蹲大石狮后,敏锐观察着才子的一举一动。

    “笑话!就凭你们几个也想拦本少爷的道回去告诉你们王爷,这郡主的位子本少爷坐得实在是不爽!还有那些红红绿绿的衣服,本少爷更是穿着别扭!从现在起,我不再是你们的郡主,怕死的都给我让开!”

    才子嫌恶地瞪了他们一眼,没等她来得及跨出一步,背后一个威严的声音突兀响起:“别把话说的那么绝,丫头。不管你走到天涯海角,你都是我南宫焰的女儿。”

    蓦然回首,才子在看到那双温柔似水的眼睛时,心不由地咯噔一下,声音明显有些底气不足:“如果,我不要做你的女儿呢”

    “为什么”

    她试探的目光凝视他,却在他的脸上看到一种莫名的悲伤,是错觉吗潜意识里,她还是笃定地说出了心里话:“因为我不喜欢你。”

    南宫焰淡淡笑了,失落的神情溢于言表,“离儿,没有人可以选择自己的父母。如果因为你的不喜欢,而要否决了我们的父女关系,不觉得对我很不公平吗”

    垂眸,才子缄默,她觉得心里很乱,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纠结在脑子里,可是又不知道那些东西是什么。眼前这个父亲好像是真心对她好,可是她还是觉得很不对劲。

    这时候,南宫焰已经走到她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莞尔笑道:“如果你只是觉得府里太闷想出去走走,父王不会拦着你。但是天黑之前你必须回来。”

    才子很不自然地脱离他的手掌,往后退了几步,话语中有一种言不由衷的味道:“如果我不回来呢”

    而南宫焰却自信地笑了,“你会回来的,父王会等着你。”

    站在原地愣了半晌,才子蓦地回头步下阶梯,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在走下去没多久,她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见到南宫焰还是那副慈父般的笑容,她突然觉得呼吸有些透不过气来,复而转身大跨步地走了。

    看着那倔强的身影渐渐从眼前消失,南宫焰举起刚才拍过她肩膀的手,笑容竟有些苦涩,有些怅惋

    飞翼静静看着,完全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个男人真的是那晚发号施令并将她囚禁下毒的恶魔吗

    一路跟着才子从繁华的闹市街来到郊外的碧波湖畔。

    那湖水甚是清澈,连水底的鱼儿都清晰地可辨出种类。

    才子对着湖面理了理双鬓,水灵的眸子调皮一转,她朗声道:“那位姐姐,跟踪了我那么久也该现身了吧”

    眨眼的功夫,飞翼已经出现在她身后不远处,正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注视她。

    才子转身,折扇半掩容,璀璨的眸子已经将飞翼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忽地折扇合起,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手掌,又走到她的前后左右细细观摩了半晌,方才退回警惕道:“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好像我们很熟的样子。”

    飞翼觉得好笑:“难道不是吗”

    “我们很熟吗”她不答反问。

    飞翼这下笑不出来了,眼前的才子虽然性情没变,可是看她的眼神却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你不记得我了我是飞翼呀。”

    “飞翼风间飞翼”才子兀自呢喃,突地折扇指向她,厉声质问:“你就是风间飞翼害我失去记忆的风间飞翼”

    飞翼被惊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皱着眉摇头,“才子,你在说什么我何时害你失去记忆”

    “才子我的名字不是叫南宫离吗”才子感觉头像被炸开的疼,她执着折扇的手猛敲击脑袋,倏而又指向她,“你走开,看到你我就头疼,你一定是对我做过不好的事情。你现在马上离开,本少爷还可以既往不咎,但是如果你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才子抱着头,疼得龇牙咧嘴,还不时地拿着折扇不停地朝她挥舞:“滚!你还不快滚!”

    飞翼感觉心口那个位置又在隐隐地牵扯起来,她步履维艰地向前走了几步,终于支撑不住弯下了腰,紧攥着心脏的位置,飞翼隐忍着痛苦吐出支离破碎的言语:“才子,我知道这一切都和南宫焰有关,不管他对你做过什么,无论如何你且保住自己性命,我会很快回来找你,很快……”

    拼劲最后一丝气力,飞翼纵身一跃,消失了踪影。

    才子的头疼渐渐缓和下来,她愣怔地杵在杨柳树下,内心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茂密的林道上,飞翼踉踉跄跄地走了一段路,终于无可奈何地倒了下去。她半闭着眼眸,觉得林道上的一切都是红色的,炫目的红色终于把她拉进无声的黑暗。

    她是被一声声悲怆的哀鸣弄醒的,全身上下还是那种熟悉的无力感,好像经历了一场大病,连唾液都是苦涩的。

    是落飞,它不知何时已盘旋在她的身体上空,凄厉的哀鸣声仿佛在诉说着一种人类才会有的情感。

    飞翼苦涩笑了,手无力地伸过去,落飞已经默契地降落在她的身边,安静地任她柔软的指腹轻轻梳理自己的毛发。

    飞翼勾起唇瓣,笑容潺潺嬴弱,声音脆弱地宛如易碎的陶瓷:“落飞,带我去找戏子……”

    锐利的长啸划破天空,飞翼六神无主地紧紧抱着落飞的脖颈,任狂风刮得衣袂猎猎作响。

    夜冥国京都紫荆州的菜市口正在上演一场大规模屠杀前的准备。

    附近一家酒楼的二楼雅座上,邪魅的男子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纤细的手指无聊地把玩着象牙酒杯,漂亮的桃花眼不时地朝楼下瞥,那眼神显得有丝不耐烦。

    站在一旁的独孤目光直直地盯着楼下的情景,凝重的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远处的桌子周边围着几个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他们指着楼下,絮絮叨叨着不知在议论些什么。不久,那争论的声音越来越响亮,直到清晰地传入戏子的耳中。

    “想不到这秦淮也有今天,他那个宝贝儿子秦青睿仗着自己老爹在朝中有权有势到处欺压良民百姓,早该诛了他们秦家九族!”

    “话也不能这么说,毕竟一人做事一人当,诛九族,怕是有点过激了吧”

    “你懂什么现今朝廷上下有几个忠肝义胆的臣子他们堂上山呼万岁,背地里不知在计划些什么阴谋。口口声声喊着冤枉,指不定这秦淮真在密谋造反,想取皇帝而代之呢!”

    “说的对!此等乱臣贼子就要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

    等了半天,楼下终于有了进展,大家伸直了脖子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一把把寒光凛凛地屠刀,楼下的人群更是人头攒动,声威震天。

    “爷,要开斩了。”独孤面无表情,声音冷硬。

    戏谑一笑,戏子懒惰地抬起眼睑,玩味地朝楼下望去。

    “期待很久了吧”戏子挑眉,饶有兴致地摩挲着下巴。

    独孤冷漠地转移目光,冷冷的话语中听不出任何情绪:“一刀毙命,便宜他了。”

    “哈哈!”戏子放肆大笑,不为别的,只因独孤那句话。

    在监斩官一声令下的那一刻,戏子优雅地起身,手自然地搭在独孤的肩膀,勾唇邪笑:“走吧,别让那些脏血坏了我们的兴致。”

    独孤也不说话,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戏子回头时刚好看到秦淮人头落地的那一幕,竟没有一点大快人心的感觉。脸上的笑容渐渐转变成凛冽的寒芒。

     



江湖28
    “在下不敢!”才子扬起剑眉,抬眸间变得深沉认真,依然不卑不亢,一字一句道,“在下以独孤才的名义起誓,所说之话绝无半句虚言,在下真心倾慕公主美貌,更加倾心于公主的纯真善良本性。若能得到公主青睐,是在下三生有幸。”

    他微微一笑,淡淡道:“独孤才生平从不言骗于女子,天地可鉴,若有半句谎言,任由娘娘处置而无半句怨言。”

    “你要如何证明你说的话”秦妃微眯眼,慢慢踱步,接近纱帘。

    “用在下的心证明。”才子沉肃着脸,敛起灿烂笑颜,溢出的是淡淡高傲决然的气魄,“公主敬娘娘如亲生母亲,娘娘疼爱公主担心她受骗,在下想保护公主,用在下的命和真心保护她。”

    她冷冷一笑,在纱帘前停下,“每个向小舞求亲的人都会这么说,你倾心的是小舞的美貌吧!”

    “不可否认,在下拒绝不了公主,不只因为公主的倾城之貌,还有在下珍惜公主的心意。”他坦然道,“公主其实并不喜欢王宫的束缚,在下最想要的是公主的笑容和欢乐。宫法的束缚不只是对人身的囚禁,还有对心灵的绑缚。如果可以,在下想带公主离开王宫,自由的定义不只是身体的自由,还有心情的自在快乐。”

    她一怔,沉下脸,第一次有人敢对她这样说话。

    “放肆,就你刚才这番话,本宫就可以定你意图劫走公主离宫之罪,死罪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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