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江湖:邪魅庄主,承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楚忆秋
罗泊湖忽然腾起万道水浪,轰然水声此起彼落,白色身影往后滑退,被浑厚的气劲逼退了数十步,才稳住身形,全身被水珠溅湿。幽南子的青袍扬起,稍微凌乱,也同样被水花溅湿,但他只是退了几步便稳住身形。
胜负已分!
“不错不错,几年不见,为师当刮目相待。”幽南子大笑,身形一闪,掠过湖面,踏上岸。
飞翼随即也踏上草岸。“师父过奖!”
“如果丫头刚刚加上御风之能,胜负就难说了,丫头为何不用”
“如果弟子用上御风之能,就不是纯武学的切磋了,就算弟子侥幸赢了,又有何意义”飞翼淡淡一笑。
“哈哈……”他仰天大笑,回首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御风能力也是你的实力之一,下次全力以赴吧丫头,为师想看的是你全部的能力,而不仅仅是一部分的成长。”
“是!”她垂眸,低声道,“弟子该下山了,特来向师父辞行!”
“要走了”欣长身躯一顿,他深邃黑眸掠过惊讶,“丫头想去哪里”
“紫荆州!”飞翼扬眸,脸上掠过一丝灿然笑意。
“那里有人在等你”眸光扫过她的脸,睿智双眸染上了然,他微笑。
“是,紫荆有飞翼的伙伴。”她仰头望着湛蓝天空,微笑,眉睫间是卸下一切的轻松。一切都结束了,以后的路,就由她自己支配。
“是吗”幽南子微笑叹息,睿智双眸染上释然笑意,“去吧,丫头!”
“谢谢师父!”飞翼停住脚步,恭敬地对他深深躬身,长长一揖,双眸微湿,“多谢师父多年的教诲和栽培,飞翼感激不尽,永世难忘!”
?“别说得好像生死离别,丫头!”莞尔,他厚实的大手揉揉她的头发,低沉饱含慈爱道,“你是灵的侄女,严格算起来,你其实该叫我一声姑父,为师膝下无子女,早就将你们几个都当成儿女。”
?“无论该称呼您什么,您都是飞翼最尊敬的师父!”飞翼翩然一笑,垂眸掩去眸中泪光。
?“你们都长大了,为师老咯,现在的武林是年轻人的天下。去吧丫头,有空就回来幽南山跟为师下棋!”幽南子凝视她依然明亮清澈的眸光,欣慰笑道。他庆幸,经过四年杀戮复仇,飞翼的眼眸一如记忆中清亮,幸好!
?“是,弟子一定谨遵师命!”灿然一笑,飞翼抬眸,明亮而锐利的眸光清澈如水,包含浓浓笑意,“下次跟师父对弈,一定要赢您!”
?“哼!想赢为师,丫头还稍嫩了点,再去磨练个几年再来挑战吧!”自信哼道,幽南子哈哈大笑。
?“不必几年,弟子明年就能赢您!”勾唇自信一笑,飞翼许下挑战承诺。
?“哈哈……”
?她慢慢走在下山林路上,四年前师兄们在这里送走她,她记得当时对大师兄的承诺:飞翼如若再回幽南山,必是了结一切,了无牵挂的时候。此时,她的心境是四年来难得的轻松自在,轻松之余,却难觅年少无知无邪的心态,四年的时间改变了她。
?她是江湖人称乱世妖女风之子风间飞翼,已非当年下山时单纯的风间飞翼。
?她是幽南山六弟子,同时是风间家族的传人,身上背负着浓重的责任和宿命。她花了四年的时间将风间家族的噩梦埋葬,卸下责任和既定的宿命,此时的她,心头已经无须再压着沉重的责任感了。
?她真的自由了,只是在尔虞我诈的江湖行走四年,她的心境和心态都变了,再也回不到以前了。她慢慢抬起头,仰天而立,落叶在身边拂过,她伸手任由叶子飘零落在掌心。
?一切真的都结束了!
?此番下山,与过往一刀两断,她开始真正的选择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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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她的舞姿倾倒了多少文臣武将。那曼妙妖娆的身姿,那顾盼生辉的眸光,那莞尔一笑百媚生的风华绝代。甚至,也曾令他深陷其中。可悲是,即便他身为九五之尊,也不能垂涎那女子的一息芳泽。
“陛下,夜深了,您还是早点歇着吧。”年迈的公公弯腰上前施礼,温声细语的说。
已经两鬓斑白的皇帝示意他退到一边,目光依然炯炯的望着窗外夜空中稀稀落落的星辰,语气中竟有种任性的孩子气:“你走开,朕,正在想岚姬当年的模样呢……咝,怎么朕越想,就越想不起来了呢嗯”
高公公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阴霾,连忙压低了声音:“陛
情缘26
“舅舅,那是静谷,还是戏哥哥带我去的呢。静谷虽然没有宫里的御花园美不胜收,却静得仿若世外桃源。小舞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了才子,飞翼姐姐,破婆婆还有曲江芽月和焚琴。”
才子看着面前的一幅山水画,眼前却浮现着在静谷里居住的那段慵懒惬意的日子。突然很想念飞翼,不知她跟那个天煞的无情戏了断了没有,最好是断绝了来往,否则那个不省心的家伙不知道还会给飞翼添多少麻烦。
“是吗”绝尘大师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口中喃喃着,“你戏哥哥,他还好吧。”
小舞狡黠地笑道:“好是好,就是不惦记着娶妻。”
绝尘大师面不改色,只是那双聚焦的眼神越来越涣散,思绪愈飘愈远,愈飘愈远……
后来,才子才知道,原来那个和蔼可亲的住持大师就是那个杀人不眨眼无情又滥情的苦无山庄庄主无情先生绰号为商场鬼才戏爷的名以上的——爹!
才子想,要是把戏爷这个自以为十分机密的身世传到整个武林中去,一定会让很多武林中人大失所望的。才子不禁邪恶地想,既然戏爷的爹是和尚,那他堂堂鬼才戏爷又是出自何处呢抓到了这个把柄,看他无情戏还拽!
只是想不到不久之后,夜元鸷还是有所行动了。他竟公然掳走了小舞,还将她扣留了三天三夜,才子去找秦妃却被侍女挡在了门外,试图去找皇上又被那个叫沈浪的御前侍卫以刺客之罪押入了大牢。不久之后又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放了出来,再见小舞时,就是刚才她那副怡然自得起舞的模样了。
这事情的前前后后,简直两个字——诡异。
这个皇宫内院里究竟藏着多少秘密他并不想知道,他只想找到他想要的东西。即便他对那个东西毫无兴趣也会想方设法地得到它,因为那是娘亲的遗愿。
飞翼说过会来紫荆州与他会合,可是几个月过去了,没盼来飞翼,倒是快把那个无情戏给盼来了。小舞说她的戏哥哥会有办法帮她解决危机,才子不明白,那家伙的本事难道真大过了皇帝
紫荆州,一如她初来时般繁花似锦。
她还是一袭白衣,还是那双仿佛能够洞悉一切的眸子,沉静内敛无一丝波澜。还是一样的高度,一样的距离,他站在阁楼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那道白色身影渐行渐近。他的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慵懒邪肆,带着漫不经心的戏谑。
“独孤,你输了。”戏子脸上掩饰不住的狂妄,端起桌上的酒杯递到独孤面前。
独孤看着他,一句“愿赌服输!”,便爽快地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正当戏子为自己赌胜而大笑不止的时候,小二已经领着白衣女子上了楼。
“风间姑娘,就是那位爷,他和他的仆从已经在这里等了您三个时辰了。”小二略做了一番解释便自顾自地下楼了,留下了一脸茫然的飞翼。
阁楼一片空旷,她四下里张望着,这才发现了角落里的两道颀长的背影。那人不期然地转过身来,不怒而威的气势,可比拟天地的尊贵,慵懒狂妄而不可一世的笑容,除了苦无山庄的无情庄主,还能有谁此刻看到他邪逆的笑脸,飞翼竟然感受到一种亲切。
“我说过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飞翼。”戏子兀自坐了下来,拿起酒壶漫不经心地往杯中斟酒,神情惬意。
飞翼走上前,长袖一甩拂去桌上灰尘,看到戏子刚刚斟满的那杯酒,不禁觉得口渴,便毫不客气地端起来一饮而尽,笑意莹然:“知道,不过没想到会这么快。”
“哦”戏子轻挑眉,拂袖再次给她斟满,似乎为眼前这位女子斟酒已经成为他的习惯。要知道,这世上除了风间飞翼,还没有人可以得到他鬼才戏爷如此高的待遇。想起几个月前她在苦无山庄与他告别时的决绝,想起她说过的那些令他愤怒的话,如今再见她时,心中某个地方还在隐隐的疼。
即便如此,他还是那个倨傲不羁的戏子,那个无情无义的戏子。
“怎么样找到你的五师兄了吗”他勾起唇角,笑得有些牵强。
飞翼端着酒杯,目光却落在窗外翱翔的大雁身上,“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说罢,又是一饮而尽。
戏子摩挲着下巴,颇有兴致地看着她。他就喜欢这样的飞翼,没有绝世的容颜,却清丽脱俗,明明是个小女子,却偏偏有着男人一样的豪气云天。
“你是在说我们吗”
感受到戏子灼热的目光,飞翼讪讪一笑,放下酒杯,正色道:“不说这个,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会经过这里”
戏子回头看着独孤,挑衅一笑,“我跟独孤打赌今日太阳落山之前你必经过此处,结果他输了。”
飞翼可不在乎他们谁输谁赢,“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怎么知道我会经过这里”
戏子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手里把玩着酒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很意外吗别忘了我的身份。戏爷不但知道你会经过这里,还知道你要去的那个地方。”
飞翼并不怀疑戏子收集情报的本事,只是他还瞒着独孤就有些说不过去了。难道他对自己还没有死心么想到这里,飞翼突然有些慌。戏子太可怕了,他的眼线几乎遍布世界各地,好像从来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他了解她的一切,她却连他的真实姓名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事实上,他自己也不屑于知道吧。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戏爷。”飞翼心服。
戏子却突然敛住了笑意,“我以为你会生气呢,飞翼。真不该派人跟踪你。”
“是不该,但是既然是朋友,就不要计较那么多了。戏子,我需要你的帮助。”飞翼诚恳地说,她知道有了戏子的帮助,一切会更加顺利。
恢复以往的邪魅慵懒,戏子笑道:“能为朋友两肋插刀,无情戏在所不辞。不过,你得先陪戏爷去个地方。”
无奈一笑,飞翼知趣地放下酒杯,微微颔首。
正值阳春三月,成群的大雁翱翔在蔚蓝的空中,时而盘旋时而逗留树梢。山道旁的树木郁郁葱葱,芳草匝地。密林深处幽幽传来钟声,婉转悠扬,拨动心弦。弥留在鼻息间那似有若无的香气不禁让飞翼想起寺院里的独特味道。
满腹疑问,飞翼好奇地看着一旁闭目养神的戏子。
不动声色,戏子鬼魅般地冒出了一句:“别问,去了你就知道了。”
马车不急不缓地前行,随着钟声从幽远深沉到清晰入耳,那股淡淡的香气也渐渐变得浓郁,直到马儿一声长嘶。
“吁——爷,到了。”
眼前果真是座寺院,以它的精致宏伟可见香火鼎盛。
戏子脸上少有的淡漠,飞翼却分明感受到他淡漠背后的心潮澎湃。
“三位施主,请。”小和尚领着他们走进内院,踏过檀木门槛,走进佛堂,金碧辉煌顿时让人眼前一亮。抬首望去,只见那迦叶尊者在众多金童的簇拥下拈花微笑,仿佛看透了尘世间的一切。
跪在蒲团上的老者一袭僧袍,旁若无人地敲打着木鱼,满脸的虔诚淡定。在他身后那些大小和尚也随着他的动作,乐此不疲的敲着。
“住持大师,这三位施主远到而来,想在本寺借住几日。”
敲打木鱼的手顿了顿,接着,那手的主人幽幽一叹,“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施主,您还是请回吧。阿弥陀佛。”说罢,抬头望着高高在上的迦叶尊者,清冷的眸子里闪着点点莹光。
戏子冷冷一笑,他才没兴趣跟他“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院后竹林,请大师挪步。”冰冷强硬的话语不容拒绝,戏子退去以往的慵懒邪肆,负手居高临下的模样只一瞬间,王者般的气魄一览无遗。
这样的戏子,让飞翼不禁震撼。
院后的紫竹林清幽雅静,草长莺飞。青翠欲滴的竹枝在风中悉悉索索地摇摆着,一片清新
情缘27
是夜,万籁俱寂。
静谧的空气中除了风声,似乎还有什么。
禅房里的烛光还在忽明忽暗的闪烁着。蒲团上,面色宁静的僧人在昏黄的光芒下更添了几分柔和。他的睫毛微垂,两只手默默地拨弄着佛珠。前方的神台上,那张银制的面具静静的躺着,黯淡的光线下也失去了原有的光泽。
陡然间,窗外的风变得凌厉起来,刮得树木簌簌作响。顷刻,木窗“哐”的一声被吹开了。绝尘幽幽叹息,正欲起身关窗。不料眼前银光倏地一闪,一股清冷的寒气猛地逼进脖颈。绝尘心一紧,不动声色地看向身侧的不速之客。
眼前是个身材娇小的黑衣蒙面人,他目光凛然,正手持长剑直指着他的脖子。绝尘释然,刚才那阵突如其来的很不自然的风,大概与此人有关。而能够驾驭风的人,除了风间家族,还能有谁绝尘想起白天跟在戏子身边的那个娇小俊俏的姑娘,从那姑娘轻盈的步伐中不难看出她内功深厚。江湖新煞星——风之子风间。她终于还是来了。
绝尘闭上双眼,静静等待那迟来的一剑。
那黑衣人显然被他毫不在乎的态度搞的有些气恼:“老贼!想死没那么容易!”黑衣人又改变方向走到绝尘面前,锋刃的长剑直抵着他的喉咙,不留半寸余地。
黑衣人厉声质问:“我问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你”
绝尘依然微瞌双眼,面无惧色,叹道:“老衲罪孽深重,死有余辜。”
这样的回答,黑衣人显然很不满意,于是又将剑刃逼向他的下颚,怒斥:“不对!我要你说具体点!”
此人真是蛮横又不讲理,杀人不过头点地,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绝尘有些不耐烦,抬头看他时,愕然发现那双原本凌厉的眼睛此刻却泪光闪闪,不由地生出怜悯之心。
看着那双深邃的眸子,黑衣人突然觉得无所适从,百般纠结下竟猛地扯下了面纱。那是一张小巧白皙略显稚气的脸庞,那双倔强又不失柔和的眼神令绝尘不禁想起记忆中那个五六岁的小女孩。
“臭和尚!别以为摆出一副后悔莫及的样子我就不会杀你!”少女冷哼,手中的长剑没有丝毫放下的意思。
绝尘自知今日在劫难逃,原本以为来杀他的会是风间飞翼,竟没想到当年那个小女孩还活着。绝尘突然笑了,活着就好,她本来就不该死。
还记得那天下着很大的雨,那孩子衣衫褴褛满脸泥淖的出现在寺院门口的狼狈样子。绝尘在两个徒儿撑伞搀扶下走过去,抚摸着那张苍白得毫无血色的稚气脸孔,谁知这一举动惹得那孩子“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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