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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江湖:邪魅庄主,承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楚忆秋

    “美丽的楼兰姑娘,欢迎来苦无山庄做客。”戏子站起身,右手臂状似随意地将飞翼揽肩入怀,仿佛一切是那么理所当然。

    飞翼对他意料外的动作感到不知所措,下意识伸手推搡,肩膀却被他攥得更紧,想起片刻之前,他的目光那样哀伤地望着自己,甚至在她面前卑微地低下头。她便莫名地顾虑起他的感受。

    眼前这两人的不寻常关系,蓝颜自然看得心知肚明,她礼貌的回应:“庄主客气了。蓝颜正想找飞翼聊聊,不知庄主可否……”她看了一眼局促的飞翼,飞翼也回望她,眼里有感激的笑意。

    勾唇浅笑,他第一次笑的那么勉强:“是吗本庄主正好有急事要处理。飞翼,你就替我好好招待这位楼兰贵客,如何”

    飞翼闻言,迫不及待地推开他的手臂,三步并两步地走到蓝颜身边,浅笑不语。

    手臂还尴尬地停留在半空,半晌才缓缓地放了下来,他定睛看着飞翼,她故意躲闪的目光令他心中一痛。转身,戏子带着苦涩的笑容离去。

    他竟然在她面前失控了,所有的伪装突然间让他觉得好累,他甚至没有办法再那样若无其事地去笑。这种滋味……让他的心揪痛着,一阵又一阵。那不是友情,不是,绝不是。

    蓝颜注意到身旁的飞翼一直目不转睛地望着那道渐渐走远地颀长背影,她的眼神闪烁着,好像在刻意地逃避什么。

    “你们中土人有句名言,叫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蓝颜不懂什么男女情爱,但是蓝颜可以看得出来,无情庄主并非无情之人,只是他对你的情,是建立在对世人的无情之上。他的情只会专属一个人,不会分给他人分毫。”

    “是吗”飞翼茫然地看着她,“你不过才见他一面,就这么了解他”

    蓝颜的蓝眸突然变得迷离,思绪仿佛飘到了很远的地方,“我见过一个女子,他的眼神,和她极像。”

    飞翼难掩好奇之色,“是吗她是谁啊”

    蓝颜秀眉微蹙:“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就快死了,身上被插了无数的箭,很惨很惨。我也不知道她是谁,她只是告诉我,下辈子,她要做个无情之人……”

    夜色寂寥。

    阁楼上的风很大,吹在身上有些许的凉意。

    他浑然未觉,目光涣散地望着头顶寥寥无几的星辰,眉头攒紧,仿佛在思考一个极难的问题。

    她不期而至,如鬼魅般,梅红色的纱裙曳地,淡定从容地来到他的身边。绝色的容颜下,眸光温软似水:“还记不记得我曾经说过,要想不痛苦,就要学会无情。对任何人任何事,都要学会无情。这样,你就不会再为任何人,任何事情,而痛苦。”纤纤玉指温柔地他阴柔冷酷的面颊,深沉的话语再度响起,“知道吗那个时候,你毅然决然地弃我而去,就已经学会无情了。”

    他笑容惨淡,“那是因为,你告诉我,他们要抓你回去给皇帝做妃子。你说那一直是你梦寐以求的荣耀。所以,我,才会成全你。可是……”

    “可是。”她紧接着他的话,幽幽道来,“可是你没有想到,你又一次被我骗了,嫁给皇帝做妃子的人,不是我,是你的亲生母亲。而我……”

    他突然心如刀




无情9
    皎皎月华,不诉离殇。

    坐在屋顶,才子望着皓月当空,繁星闪耀。往日一直璨笑生辉的俊眸,此刻多了一丝隐忍的悲伤。他打开手里的玉萝扇,纤细的手指摩挲着上面的几竖文字,它们仿佛就是他脑海中的记忆,一个字一个字地在脑中跳跃。

    屋顶下的飞翼辗转反侧,她抬眸看了看对面熟睡的夜舞,小心翼翼地下了床。

    披上外衣,飞翼走出门外,仿佛感应到什么似的,她抬头意味深长地望着屋顶。

    “这么晚了还不睡在想什么”慢条斯理地走在屋顶上,飞翼不期而至,不声不响地坐到了才子的身边。

    闻言,才子折扇轻扬,勾唇无所谓地笑:“也没什么,只是无聊出来赏赏月而已。”

    “是吗”飞翼叹息,黯然地望着皎洁的明月,“我们明天应该就到紫荆州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要找的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

    才子折扇半掩容,望着飞翼的眸子里熠熠生辉,“你真的想知道”

    飞翼不置可否地看着他,对她而言,才子的秘密,简直多如繁星。

    “好,我告诉你。”才子双手撑着瓦砖,上半身几乎仰面朝天,“我要找的那个东西可不简单,它是我们独孤家族的宝贝,但同时,它也是我们独孤家族的催命符。”

    飞翼的呼吸不由地窒了窒,她惊异的目光注视着身旁淡定自若的独孤才。

    “十几年前,我们独孤家族也算得上武林中的大家族。我娘亲,是我外公唯一的女儿。因为一直有那么多的叔叔伯伯护佑着,我娘亲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独孤山庄的高手护送,所以,她一直都懒于去练武。有一天,外公收养了一个倔强的少年,娘亲从此多了一个玩伴。后来,随着年纪的增长,娘亲渐渐地爱上了那个少年。

    “娘亲告诉我的时候是百感交集的,她不断地强调她是如何如何爱这个男人,而那个男人又是如何如何地伤了她。原来自始至终,那个男人从来都没有爱过娘亲,甚至和一个风尘女子走到了一起。娘亲她好恨啊,她甚至几乎杀死了那对夫妇的亲生女儿,可是最后她始终没有下得了手,她把那个孩子带回了独孤家族,取了一个名字——独孤才。”

    飞翼眼中的惊讶更深了。

    “是的,那个孩子就是我。”仿佛看穿了飞翼的眼神,才子轻描淡写的说。

    “怎么会这样真的难以置信。那你的亲生父母呢你去找过他们吗”

    “亲生父母”才子眼眸调皮一转,“没兴趣。”

    飞翼无奈地笑了笑,对于才子,实在不能拿常人的思维来判断,“那后来呢你又怎么到了北荒之国”

    长叹一声,才子缓缓道来:“后来,大概在我满周岁的时候吧。有一群宫里的大内高手来到了山庄,他们想要我们的镇庄之宝——冰魄寒萤。”

    “那是什么东西”飞翼好奇问。

    “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个宝贝,冰魄寒萤可以让尸体终年不腐,永远保持光泽,更有甚者,它还可以让人起死回生,不过这种几率小的可怜,可以说只有万分之一,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当时,冰魄寒萤正用在我们独孤家族的祖先身上,我外公是绝不会拱手让人的。”才子的声音骤然变得冷漠。

    飞翼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所以,才会给你们家族带来杀生之祸”

    “不错,他们血洗了整个山庄,夺走了冰魄寒萤。”才子目光阴冷望着夜空。

    飞翼不由地皱起眉头,“大内高手竟然这么厉害”

    才子冷哼,“当然,为了达到目的,他们可以不择手段。那个时候,全庄的人几乎都中了毒,唯独娘亲逃过了一劫。娘亲不会武功,她只能抱着我躲在暗处,眼睁睁地看着亲人们,一个个地死在她的面前。”

    飞翼迷茫地望着远处,眼中有晶莹的光芒在闪烁,才子的话不由地让她想起了十二年前静谷惨绝人寰的一战。

    仿佛看穿了她眼底的悲伤,才子淡笑,“飞翼,我应该比你幸运多了。那个时候的我,毕竟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儿,自然是不知道何为生,何为死,也不会觉得痛苦。后来,娘抱着我一路逃难,一直跑到了北荒。因为体力不支倒在了沙漠里。是一个叫南宫焰的人救了我们。这个男人,就像沙漠里忽然起的一窜火焰,团团地围住了我们,让我们再也没有办法逃出他的手掌心。”

    才子攒紧的眉头仿佛感受到烈火焚烧的痛楚,“那个南宫焰,是北荒南辕国的王爷,位高权重,女人在他眼里都是泄欲的工具。他的王府里,除了钱,最多的就是女人。那些可怜的女人每天都要承受着这个男人百般的折磨。”

    飞翼有些听不下去了,愤慨地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那些女人跟他有仇吗”

    才子淡哼,满脸的轻蔑:“哼,大概女人天生是他的克星吧。”

    飞翼尴尬地笑了笑,不再说话。

    “不过奇怪的是,他对我的娘亲却是例外。他从来不会像对其他女人那样对娘亲百般折磨。他说他爱上了娘亲,希望娘亲也爱上他。真是想不通,这样一个的男人,居然也会爱人娘亲自然是不信他,更何况,她的心里还一直住着那个她深爱的男人,又怎么会接受这样一个大魔头呢”

    “她只想着逃离他的魔爪。可是,他竟拿我的性命去要挟娘亲永远留在他身边,并且还要爱他。哼!真是可笑!这个男人不但,智商还是低得不能再低了!他简直就是……”才子咬牙切齿,那神情恨不得撕了他。

    “好了,先别急着骂。后来怎么样”

    才子稳了稳情绪,接着说道:“能怎么样娘亲把我的命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又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我受到伤害呢”

    飞翼叹息,惋惜地摇摇头,“真是难逃宿命。”

    “是的,娘亲为了我,一直忍辱偷生。为得,就是有朝一日我长大成人,永远地逃离那个家。”才子眸光闪烁,心突然揪疼的厉害。

    “她不跟你一起走吗”

    “我们本来是计划一起逃跑的,但是后来被发现了,娘亲为了掩护我,最终没能离开。我想,那个大魔头绝对不会放过她的。对他而言,得不到的,就会选择毁灭。娘亲,大概早就死在他的手里了,没有我的命作为威胁,娘亲定是视死如归的。”才子隐忍着痛苦,硬是没有掉下泪来。

    两人不由地沉默下来,静静地望着夜空。

    半晌,才子沉冷的声音响起:“飞翼,你会帮我吗”

    飞翼黯然一声叹息,微笑着点头:“只要你有需要,飞翼即使倾尽所有,也会帮你完成心愿。”

    “其实我并不想报仇,我只是想找回属于我们独孤家族的东西,再回南辕国带走娘的骨灰,埋在家乡的梨树下。然后在一旁搭一间茅屋,从此两两相望,永远都不再分离。”

    伸出手臂,飞翼轻轻地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白皙的手指温柔地抚上他的面颊,目光柔和地将他按在自己肩上,侧着头,脸颊紧贴着他的额。抬眸望月,莞尔笑了。

    今夜,她们各怀心事。

    月色如织,静谧地飘洒在夜冥皇宫的屋宇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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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10
    仿佛就在同一时刻,夜舞和对面的夜元鸷几乎同时停下了脚步。四目相对的刹那,一种异样的光芒从他们眼中一闪而过。等到夜元鸷信步走来的时候,夜舞依然愣在原地,目光涣散地望着地面。

    “原来是小舞,听皇姐说你这次出宫游玩连个侍卫都没带,可把她担心坏了。”夜元鸷眉开眼笑地走到她的面前,平静的外表下,怀里的那颗心早已汹涌成波涛骇浪。

    夜舞依旧不敢抬头看他,只是柔声细语地说:“是吗袖姐姐知道我出宫了”

    夜元鸷看着她,眼中不禁闪过一丝痛楚,却仍故作平静地说:“当然,绿衣还因此受了责罚,还好你平安回来,不然的话,她可能连命都丢了。”

    夜舞听了急急问道:“什么绿衣姐姐因我受罚,她现在在哪儿”

    她终于肯抬头正视自己,夜元鸷心下欢喜。

    夜舞见他不出声,更是急赤白脸,所幸拉着他的手臂,“皇兄你说话呀!绿衣姐姐现在在哪儿你快带我去。”

    夜元鸷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眼睛只是温柔地注视着那只拉着自己手臂的纤细柔夷。

    才子鄙夷地翻着白眼,飞翼只是好奇地看着。

    半晌,夜元鸷缓缓地推开她的手,望着她的眼睛里满身温柔的宠溺,“放心,她没事。你一定赶路累了,赶快回去休息吧。”

    夜舞怔忡着,呆呆地看着他面带笑容地从自己身旁走过。心里突然泛起一阵涩酸,夜舞的心一紧,几乎落下泪来,也不知是因为绿衣,还是因为那双饱含深情的眼眸中隐忍的伤痛。

    见他们走远,才子脸上鄙夷的神色更深了,“简直就是!”

    飞翼迷惑地看着他,“什么”

    才子正要开口,夜舞淡淡说道:“我们走吧。”

    夜元鸷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望着那道清癯嬴弱的背影,心中一片惆怅。

    沈浪漠然道:“殿下,来日方长。”

    夜元鸷释然地叹息一声,漆黑的眸子深不可测,勾唇意味深长地笑了,口中呢喃着:“没错,总有一天,她会成为我的皇后,总有一天……”

    沈浪话锋一转,“皇上今天去了崎烨山狩猎,想必,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眸光突然变得邪恶,夜元鸷森冷笑道:“看来,他要提前坐庄了。哼,本宫倒要看看,这场赌博,谁会一败涂地!”

    沈浪不苟言笑的脸上也露出了笑意:“殿下放心,他的筹码只有皇上,必输无疑。”

    夜元鸷肆虐的笑容下隐隐透着冰冷的阴鸷。

    浩浩荡荡的队伍被搁浅在了崎烨山的半山腰。

    一辆豪华的马车迫不及待地朝着上山的道路疾驰而去。

    车内的主人是个两鬓斑白的老者,他一身锦衣玉袍,一副商人的打扮,虽然年近古稀,却依然不失威严。他时不时地吩咐车夫加快速度,恨不得立刻飞上山顶。

    站在崎烨山之巅,戏子可以将整个皇宫尽收眼底。

    山上的风很大,呼啸着,不绝于耳。

    他静静站着,笑容高深莫测。

    马车终于在他身后不远处停了下来,夜殇亟不可待地钻了出来,在看到崖边的那道颀长背影时,布满沧桑的脸上变得复杂难懂。

    马车很快驶进了树林深处。

    他的脚下登时像生了根似的,一步也挪动不了。

    只是默默地看着那道孤傲的背影,五味杂陈。

    记忆像断了线的珍珠,又瞬间接连在一起。眼前飘渺地浮现一道飞舞的光影,他依稀看到那是一个纤弱的女子,她风情万种地舞动曼妙的身姿,一记回眸,一抹莞尔,都令天地失色,万物倾倒。

    “岚姬……”他幽幽地吐出两个字。

    那柔媚的女子缓缓回过头来,电光火石的刹那,却是戏子一脸邪魅的笑容。

    “老头,又见面了。”戏子挑眉,慵懒的声音回荡在山林间,“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夜殇长叹一声,思绪飘荡起来。

    十七年前,他扮成商人救下了正在逃命的戏子。当然,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他知道戏子的真实身份却不敢戳穿,也许只是因为他是岚姬和自己唯一的孩子,他并不想让他承受这样的打击。于是,他谎称是他爹的好友,将一笔金银珠宝交给了他,让他远走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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