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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江湖:邪魅庄主,承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楚忆秋

    回眸淡淡一瞥,斩柔笑不及眼,意味深长叹道,“为了你那青梅竹马的小师妹,你倒是能屈能伸嘛。”注意到身后脸色微微有变的青衣男子,斩柔佯装作揖,灿烂的笑容满是揶揄,“真叫在下佩服!”

    一惯的沉默以对,淡云步无视对方刻意的嘲讽,面无波澜静静行走。

    仿佛早已习惯了这个男子的沉默和淡然,面对他的毫不理睬,斩柔也只是一笑而过。但有个事实,却已经不容置疑。心中微微泛酸,斩柔终于定下神来,重新审视自己的行为。原来到头来,她只是亲身见证了他对风间飞翼的浓浓深情罢了。

    斩柔苦笑,脚下不禁加快了速度。

    临近黄昏的时候,眼前赫然出现了一座气势恢泓的庄殿,由脚下巍巍欲坠的铁链索桥一路延伸,苦无山庄的占地辽阔令斩柔不禁咋舌。

    沿途的劳累也在顷刻间一扫而光。她回眸看着毫发无伤依旧风清云淡的沉默男子,微微咏起温暖笑容。如果没有他一路的细心护佑,恐怕自己早就成了野兽的盘中餐了。

    自嘲一笑,斩柔再次面对不远处沐浴在淡金光芒下宛如天外神殿的苦无山庄,脚步已经下意识的迈向索桥。

    然而,就在她雪白的长靴即将触及到桥面的同时,拴在崖边石墩上的粗重铁链竟然无故断裂。千钧一发之际,身后一个强而有力的怀抱紧紧稳住了她的身形。

    面色苍白的少女心有余悸的看着断坠到崖下深不见底的索桥,一时愣住。直到身后的拥抱缓缓松开,这才回过神来,不禁愕然。难以置信,明明看似坚不可摧的铁索竟然会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生生断裂。

    两座山的交接处,已从冗长的索桥瞬间化成幽深看不见底的深渊。广阔的空间上,白云氤氲,袅袅成飘渺的清雾,升腾浮动间,更衬的雄伟建筑宛如人间仙境。

    魔魅诡秘的声音穿过云层清晰入耳:“二位怕是走错地方了吧苦无山庄拒不接待擅闯人士!若尔等速速离去,本座还可既往不咎。”

    不顾淡云步的阻拦,斩柔毅然向前迈了几步,依稀看见对面的崖边立着一位身披黑色斗篷的男人,黑色的帽子几乎遮去了他的大




戏子13
    急驰的马车缓缓降慢了速度,绿衣微微讶异于凭空奏起的忧伤曲子,久之,心情也跟着伤感起来。直到戏子的突然出声才拉回了思绪。应着他的要求,绿衣默默将车停了下来。

    戏子小心翼翼地抽离夜舞的小脸,动作尽量缓慢,避免将熟睡的少女惊醒。“绿衣不用紧张,一个老朋友而已。”敏捷地跃下马车,戏子笑睇眼前女子,“你带着小舞走前面的捷径,到了山庄安顿好,要是小舞醒了,告诉她不用担心,戏哥哥很快回来。”

    绿衣抱拳投以感激的微笑,不消片刻急驰而去。

    老槐树下的白衣少女盘腿坐在草堆上,面无表情地啃咬着手里的白馍,干硬的食物在口中咀嚼的似乎并不顺利,于是又从包袱里取出水袋连灌了数口。空气里依然飘荡着的伤冷箫声,缠绵悱恻,仿佛永远都没有尽头。

    目光再一次触及到不远处的男子身上,他依然寂寞的立在她的视线范围内,明明只是隔着几米距离,却疏远的犹在天边般遥不可及。斩柔正兀自凄凉嗤笑,却有另一个充满魔性的嗓音将悲婉的箫声掩盖。

    “声声泣泪,缕缕动人。”随着锦衣男子的缓步而至,淡云步轻扣竹箫的手一顿,抬眸,无波的双眼与面前男子对视,不语。

    “饶是听多了飞翼的箫声,却也不及五师兄的动人催泪。”漂亮的桃花眼微眯,戏子似笑非笑,漫不经心吐出的话语听不出是褒是贬。

    斩柔兴奋的站了起来,似有些欣喜过望,“看来我今天的运气真不错。”

    闻言,戏子充满笑意的目光移向一侧,“这位姑娘是”

    火堆旁的少女眸光涟滟,粉颊灿笑生辉,很乐意的向他行揖:“斩柔见过先生。”

    “哦。”戏子恍然,微微挑眉打量,眸中光芒一闪。突然失笑,眼前的少女竟然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也许是她的一身白衣胜雪,抑或是那张稚气未脱单纯无邪的笑脸。让他恍惚忆起当年的飞翼。

    可是,他没有失神,眼中诧异的光芒仅仅一闪而过,便恢复邪妄的笑容:“二位这是来拜访无情么怎么都快到庄门口了也不进去这荒山野岭的,是谁这么大胆敢如此怠慢本庄主的贵客”斜睨一眼身边沉默的男子,又看向眼前少女,状似询问。

    斩柔倒不急着告状,依然笑容可掬:“先生误会了,是我们执意要在这里等先生。天色已晚,还请先生引路,斩柔另有要事相商。”

    戏子但笑不语,脚步却十分配合的迈了出去。

    月亮的银辉铺洒在绿上,映着三道影子一前两后。斩柔惊奇的发现,只要是他们三人所到之处,蜇伏在附近的野兽不是成群结队的四处逃窜,就是温顺的趴在他们目之所及的地方静静目送。残暴可怖的野兽竟然完全没有了杀气,像是久盼主人而归的宠物。她不禁好奇的看着前面健步行走的锦衣男子,实在很难想像他是如何驯服了这群野兽,竟能让它们乖乖的退避三舍,唯他独尊。

    戏子的突然归来,令沉睡中的苦无庄再次苏醒。诺大的厅堂里灯火通明,摆设极尽奢华,贵气非凡。有秀丽端庄的侍女鱼贯而入,为坐在厅堂两侧的尊客奉以茶盏。邪魅的男子慵懒的倚着主椅,很是惬意的舒了口气,接过侍女递上来的象牙茶盏,眯眼灿笑,举杯示意:“二位远道而来,无情有失远迎。如有怠慢,还望见谅。”

    斩柔颔首浅笑,从容举杯致意:“先生客气了。这世上有两种人,一种是怕先生,另一种是敬先生。斩柔斗胆,刚巧属于后者。所以这怠慢一说,不足挂齿。”

    闻言,戏子大笑,难以抑制的倾身向前,戴着翠玉扳指的拇指摩娑着下巴,颇有兴致的望着端坐的少女。果然,她的眉目间散发着风间族人独有的气质,他果真没有看走眼。

    “姑娘真是太抬举在下了。难道,就没有第三种吗”说话间,戏子意味深长的看向另一侧的淡云步,他的目光直视前方,默然不动。戏谑的笑容加深,忽视斩柔眼里的尴尬,刻意地对着淡云步,“这世上就是有一种人,他不怕我,亦不敬我。最可笑的是,他几乎完全不拿我当回事。这种人,无情怎敢怠慢”纵是那自命不凡的独孤才,还会不知天高地厚地跟他吵两句嘴。

    长睫微微扇动,垂下,淡云步勾唇莞尔,恬淡而笑,“庄主言重了。”

    注意到他手里紧握的雪银长剑,戏子的脸色渐渐有变,靠向椅背,敛了轻狂的邪笑,正色道:“说说吧!你们前来找我的目的。这么晚了,本庄主不想浪费时间。”

    斩柔看一眼对面依旧不动声色的男人,心中暗暗愤慨,但看向戏子时,又投以善意微笑:“先生可听说过血联盟”见对方把玩象牙茶杯的手顿了顿,斩柔继续道:“一年前东方沿海一带突起的异军。据说,但凡要加入盟会的成员,必先以鲜血祭海,誓死不得泄漏血联盟总部的具体位置。听说他们的掌心都纹有特殊的标记,象征血联盟的特殊标志,是以他们会员的身份。如今这个组织已经聚集了几千名成员,他们旨在为江湖除害。首当其冲的,就是这几年名噪武林的乱世妖女,风之子,风间飞翼。”

    魔魅的桃花眼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戏子保持着斜倚的姿势。血联盟么他又怎会不知道只是他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行动了。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已从当初小小不起眼的帮派壮大到敢于正面挑衅他的庞大组织。还好自己的先见之明,没有小觑了这个血联盟,庆幸的是,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面色不改,戏子若无其事的看着两人,有丝困惑:“这似乎跟在下没有关系吧”

    斩柔有些意外的看着他,倒也并不着急,“六天前,风间飞翼已被血联盟俘虏。消息已经秘密的传到了江湖,散落在各地的血联盟会员已接到通知,不日将在东海会合,要将风间飞翼送上祭坛,血染大海,以慰遇难的江湖同胞。”  戏子冷笑,眸中杀气一闪,语气却是轻松悠闲:“姑娘,恕无情冒昧。阁下可是风间族人”

    “先生觉得斩柔像吗”眼中闪过不屑,她根本不屑被冠上风间族人的头衔。

    戏子微微挑眉,了然:“那就不能怪你说出这番话了。”什么以慰遇难的江湖同胞,他真想撕烂这张口无遮拦的嘴。

    斩柔并未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的话会不经意的触怒对面的男子。语气尽量谦和:“虽然斩柔不是风间族人,但却不认同血



戏子14
    玉门关外,空寂萧条。本是国之边境的无人之地,却有一匹骏马由远及近奔驰而来。马蹄践落,沙尘扑面,可那驾马的年轻女子却浑然未觉,紫色的衣袂凌空飞舞,再憔悴的面容也掩不住那双归心似箭般笃定的双眸。

    不久,另一匹黑马以更快的速度奔腾而至,不消片刻便打横拦住了狂奔的白马。受了惊吓的马儿陡然一声长嘶,重心不稳,前蹄竟失了控般跪匍下去,连同背上的紫衣女子翻滚在地。

    阳光灿烂的有些炫目,呛了满嘴灰尘的风间紫无力的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依旧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用尽全身的力气艰难站起身,往昔飘逸若仙柔美婉约的赤手神医紫姑娘,如今再看时已经满身污垢,狼狈不堪。

    可她自己却显得并不在意,淡淡瞥了一眼已经累躺在地上的白马,她仰视黑马上的男子,坚定不移的水眸对上一双深邃湖绿的瞳仁。

    极地冷若冰霜的脸上骤起波澜,心猛然一扯,高大的身影快速下马。隐忍着悲痛的绿眸直视面前女子,听着她虚弱的声音:“极地,放我走。”

    他一把攥住紫几乎瘫软下去的身子,嬴弱憔悴的身体在他结实的胸膛里微微颤抖。剑眉纠结的聚拢,极地冷冷道:“你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

    为了找到传说中的七情花,为了研究它的药效从而找到破解的秘方,她不惜跋山涉水不远千里的来到这茫茫沙漠,在这片一望无际的黄沙上盲目的找寻着那朵红色小花。每天跟着那些游牧大汉安营扎寨,过着清苦干燥的生活,在长期的恶劣环境下,她失了往日清丽出尘的面貌,最可怕的是,曾经那个能把他从死亡边缘拉回来的神医紫姑娘,竟然会累的病倒。

    可即便病的虚弱不堪,在听到风间飞翼被捉的消息后,还是毅然决然的前往,全然不顾自己的身体状况。叫他如何不心痛,一个连马儿都控制不了的人谈何救人

    紫柔弱无力的攀伏在极地怀中,额头已经沁满了汗珠,却还淡然莞尔:“飞翼是我唯一的妹妹,唯一的……我不能任由她陷入危险。即使,我什么都不能做,我也要去陪着她,陪着她度过难关。极地……极地……你懂吗懂吗”昵喃着,她迷离的目光凝视身边男子,那对幽深的绿眸一眨不眨。

    他不懂,他是北武林首屈一指的暗杀高手半鬼极地,杀人如同家常便饭,他如何能懂这样的情谊为了亲人可以抛头颅洒热血的深厚情谊。别人的生死他管不了那么多,他只想怀里的女子好过一点,仅此而已。

    这一次,他毫不犹豫的封了她的四肢经脉,他绝不允许她再背着自己做任何傻事。小心的将昏迷的女子抱上马背,极地随即一跃上马,拉住缰绳,策马狂奔。

    北州城最大的赌场日落,今天似乎有些不太一样。往日鱼龙混杂喧嚣震天的赌场大厅安静的有些诡异出奇。

    正中央的檀木长桌旁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高矮胖瘦目不暇接,却个个不约而同的目露精光,噤若寒蝉。

    长桌一侧,青衣男子锦带束腰,修长挺拔的身形被勾勒得风姿俊朗,风度翩翩。俊俏斯文的脸上,一双星眸璀璨夺目,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从容。他慢条斯理的从怀中抽出纸笺,面上灿笑不变,手一扬,已轻置于桌侧。

    众人盯着那张略显单薄的纸,唏嘘声不断。只见上面白纸黑字,龙飞凤舞的字迹间只依稀可辨“卖身契”三个略大的字。

    他笑靥如花,直视对面男子。

    对方锦衣华袍,绣有虎豹条纹的貂皮对襟张扬着狂傲气势,他年龄介中旬,剑眉星目,五官刚毅棱角分明。此刻在看到桌上的卖身契后,突然放声大笑,豪迈不羁的笑声打破了大厅的安静。

    楼适面不改色,像观猴子戏似的笑睇对面前俯后仰的男人。

    秦孝虎,江南最大赌庄锦绣山庄的二庄主,鬼才戏爷的得力手下。锦绣山庄专门培养赌术高超的赌徒,分别派往全国各大赌场,优秀者还可直接晋为赌坊当家,以幕后老板戏爷的名义经营赌坊,荣华富贵一生享用不尽。可以说,这锦绣山庄无疑是戏爷的左膀右臂。

    那个人称商界霸王,邪妄如同鬼魅的神秘戏爷,很久以前就看上他的赌术想召为己用,软硬兼施尚未成功,又把风间飞翼派来做说客,同样无功而返。自此,戏爷仿佛真的对他死了心,没有派人再来纠缠。后来从秦孝虎的口中他才知道,戏爷是顾及风间姑娘的面子才没有对他用强,想来他这条命能够保住还多亏了飞翼那丫头。

    飞翼……唉,也不知道那丫头现在怎么样了。

    抬眸重新正视眼前双目炯炯难掩亢奋之喜的秦孝虎,楼适俊秀的眉目间多了一抹淡愁。这是他人生的一场大赌,赌自己的才华和能力,以及,自由……只为秦世虎手里的请柬,血联盟的请柬。不管消息真假,他都必须去东海一趟亲眼证实,否则他坐立难安。

    记忆中善良可爱的小飞翼,他无法想像她现在所处的环境有多可怕。

    心猛然抽痛,楼适坚毅的目光闪烁,笃定下注:“秦二爷,请吧!”

    ……

    夜色苍茫,入了夜的北州大街萧条冷落。青衣男子潇洒步出日落赌坊,俊逸非凡的脸上洋溢着胜利而归的喜悦。他三步并作两步,很快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

    赌坊的二楼,却有一道高大的黑影迎风而立,他一身黑衣劲装,头戴黑色斗笠,看不见一丝容貌。

    半晌,身后传来爽朗的笑声。

    黑衣人并不回头,任由身后那人大步流星的走到身侧。

    敛的肆虐大笑的秦孝虎负手而立,粗犷的脸上多了抹肃穆的凛然。他望着已经空空如也的大街,深沉的口吻有丝怅然:“楼适真是个难得的人才,可惜了……”

    黑衣人淡淡一哼,冷硬的话语难掩自信:“他早晚会是爷的人。”

    狐疑之色染上眉睫,秦孝虎疑惑道:“那秦某就不明白了,既然我们这位爷并没有放手的意思,何不抓住这次机会月骗子这个人性情乖张,错过了这次机会想要再算计他可就难了。”

    秦孝虎自己也不敢相信,一向自命清高不知费了他多少口舌的月骗子楼适,既然会为了一张请柬主动找他对赌,要不是身边这位总管大人拦着,花点手段赌赢也不是难事,难就难在对方不给机会。

    独孤并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淡淡说了句:“爷自有安排。”

    这个秦孝虎到底没在爷身边常待过,对于爷的脾性作风知之甚少,爷是求才若渴,但爷绝不会做乘人之危的事。除非对方心甘情愿匍匐在爷的脚下,愿意为爷鞠躬尽瘁一辈子,否则,就是毁了他,戏爷也不会强人所难。何况,楼适的目的是血联盟的请柬,必然是跟风间飞翼有关。

    风间飞翼……风间飞翼……那个乘风而来又乘风归去的白衣女子,爷心里的痛。这种痛,他比任何人都能感同身受,得不到却不忍心毁灭,只能独自默默承受,强迫自己以她的快乐为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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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子15
    见对方再无饮用之意,戏子倒是不以为然,端到唇边自饮。悠闲的话语淡淡吐出:“以后别再叫我庄主。你跟飞翼一样叫我戏子吧。”

    看着他享受美酒的闲适表情,淡云步显得意兴阑栅。他扭头,把目光转向幽深的丛林,不语。即便翻阅了苦无庄大半卷宗,能找到的血联盟信息也只是寥寥数笔。他承认,他有些沉不住气了,只要一想到飞翼还在血联盟受苦,他的心就纠结的疼。对月饮酒,他实在做不到戏子那般慵懒惬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戏子魅惑的嗓音又在耳畔响起,这一次多了一丝不加修饰的认真:“别着急,天亮之前,黑骑会把我安插的人带来。稍安毋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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