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江湖:邪魅庄主,承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楚忆秋
飞翼淡哼,笑不及眼:“看来高公公还不算老糊涂!”
高常德沉住气,斥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竟然会对皇宫地形了如指掌。”
才子无视他的疑问,突兀说道:“我们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为何而来。”不等高常德发问,才子自答:“不知高公公还记不记得,十六年前独孤家族灭门一案”
高常德的老脸纠结成一团,骇人的目光逼视才子:“你是那个逃跑的女子”
才子轻笑出声:“非也非也!我乃独孤雪影之女独孤才是也。”
高常德恍然大悟:“原来是你!想不到你竟然就是独孤家族的遗孤你早就混进皇宫,还冒充夜舞公主的表哥,就是为了冰魄寒萤”
“不错!引你过来也只是碰碰运气,想不到我娘亲口中的高公公真的是你!”才子突然情绪失控,眸光一冷,折扇从他怀里一跃而出,瞬间只是普通大小的折扇陡然幻化成展翅欲飞的庞大羽翼,凌厉的风芒扫向眼前之人。
飞翼心下一紧,疾步掠到高常德的面前,食指合并指天划下,一股强而有力的风刃拦截住了约有人身高般的大扇急遽的力道。才子无奈收回玉萝扇,怒瞪一眼,冷哼着别过头去。
飞翼回头,看着高常德,冷冷道:“高公公!我们不想大开杀戒,只想寻回冰魄寒萤,还望公公极力配合。”
高常德耐人寻味地上下打量她,刚才电光火石的一幕,不禁令他想起武林上盛传的江湖新煞星风之子和她身边的幻阵书生。想不到这两个江湖名人都让他见识到了。
“姑娘,咱家当年也只是奉命行事。至于冰魄寒萤,既然我们可以不顾一切夺为己有,自然是不可能随意的交还姑娘。”
沉稳的话语刚落,才子折扇猛然合起,直指他的鼻梁:“高常德!今天我要是找不到冰魄寒萤,你也休想活着回去!”
飞翼走过去,按下她气的直发抖的臂膀,暗示她不要轻举妄动。
高常德听罢,随即大笑起来:“你们二人身手不凡,江湖那么多的高手都死在你们手上,咱家这条命自然也不在话下。不过,倘若咱家无故身亡,你们不但会成为武林人的众矢之的,还会变成朝廷钦犯。天下之大,还有什么地方容得下你们”
闻言,飞翼莞尔:“高公公说的是,我们不想难为公公,只是情势所逼。如果我们今天得不到冰魄寒萤,会一直留在宫里。你在明,我们在暗。如果一不小心伤了陛下的龙体……”注意到他微变的脸色,飞翼继续道:“你也知道我们是亡命天涯的敢死之徒,既然可以掀起武林惊涛骇浪,一座小小的宫殿又算得了什么呢跟我们为敌,可不是明智之举哦”
高常德沉默了半晌,突然笑了:“好一张伶牙利嘴!看来咱家真是小看了你们。其实这冰魄寒萤也没什么大用处,只是能够保住一副臭皮囊罢了。咱家可以带你们去取,就怕你们取不了。”
飞翼刚想问他什么意思,才子立马打断她,厉声道:“那还愣着干什么,带路!”
高常德无奈地摇摇头,负手向前走去。
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东宫的门口,才子顿时明白了**分。还记得上次自己特意来此找夜元鸷的时候遇到了夜袖长公主,她的一席话一直让她困惑不解,想起刚才皇帝说要摆驾到东宫看岚姬。难道……
走进东宫,穿越重重白色幔帐,隐约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幔帐深处,不知哪里来的一阵风,吹起雪白纱帘凌乱飞扬,露出一副透明的水晶棺,棺内仿佛有无数的萤火虫在盈然浮动,还隐约可以看见一个身着高贵舞衣的女子。
不等她们上前探个究竟,高常德已经停下了脚步,他恭恭敬敬地下跪行礼,口中还朗朗有词
云步22
这时候,前面的飞翼蹲下身,好像真的捡到了什么宝贝,回头朝着她直挥手。才子来了兴趣,大跨步地跑去。
“什么东西”猫着腰,才子好奇地把脸凑上前。
沙漠里竟然长着一朵红色的小花她没看错吧才子揉揉眼睛,再看——真是一朵红色小花!邪了门儿了!
“才子你看,这花长的这么鲜艳,算不算一种奇迹啊!”飞翼笑呵呵,完全忘了身体的劳累。
才子可没这样的闲情逸致,整张脸垮的毫无生气:“要是落飞出现了,那才叫奇迹呢!”
话音刚落,但闻一声锐利长啸陡然划破天空。
登时二人张大嘴,凝固成化石。
半晌,两人下意识地抬起头。
只见一只灰色大鹰不期然地出现在她们头顶,扑扇着庞大的翅膀,盘旋欢快地鸣叫。
现今天下,南北划分,夜冥至南,南辕以北,中隔北荒大沙漠。南辕国占地虽不及夜冥国之大,但它的周边密集着大大小小独立的番邦小国,倘若它们合群为一,其辽阔的土地必在夜冥国一倍以上。
不过有句老话说的好:天下之大,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风水轮流转罢了。
北川是南辕国的国都,这里的百姓穿着打扮跟夜冥国大为相似。繁华喧闹的街上到处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来来往往的马车不绝如缕。
午夜,黑沉沉的夜色笼罩在光王府大门前的两蹲石狮上,显得阴森而诡谲。
两道黑影一前一后从灰蒙蒙的半空急遽掠过,转眼便消失了踪影,守在王府门口的禁卫军竟然连眼皮都没来得及眨一下。
才子从小在这里长大,自然对这里的地形极为熟悉,她足尖轻点,领着飞翼掠上屋顶,朝着前方神不知鬼不觉地疾步而去。
半个时辰前,飞翼说:“你知道你娘的骨灰在哪儿”
才子一边系上蒙面黑布一边沉冷道:“南宫焰这个虽然对女人极其残暴,不过倒还尊重死者。一般那些被他折磨致死的女人都会在被焚烧后,将她们的骨灰放进一个白玉坛子,上面刻有她们的姓名,被集体储存在暗香阁里。暗香阁是王府中最为偏僻的地方,不但侍卫巡逻不到,就连个人影也很少见到。”
飞翼想笑又笑不出来,半天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这人,是够的。”
如今,二人已经站在了暗香阁的门外。要说这个地方是用来放骨灰的还真是邪了门儿,且看这雕栏玉砌的阁楼上,目不暇接的红色灯笼高高挂着,周围是花团锦簇,侧面还有一条淙淙流淌的溪水。
这个南宫焰,还真不是一般的。
才子没有迫不及待地上去推开门,只是呆呆站着,明亮的眸子闪耀着璀璨的光芒,那些光芒竟然揉化成透明珠子,渗着眼睑,一颗颗地滑落下来。
眼前仿佛浮现出儿时的画面,记忆中的娘亲总喜欢穿着一件淡蓝色的对襟襦裙,眼神总是温婉嫣然地注视着自己。小时候的她很贪玩,娘亲总是会很耐心地笑着拉住雀跃的她走到案桌前,二指夹着鬃毛笔递到她的手中,温柔而肃穆的眼神不容拒绝。
娘亲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才子,你一定要好好学习,因为你学的越多才会变得越强大,因为只有你变得强大,我们才有机会一起逃离这座囚笼。
才子天生奇才,琴棋书画不但样样精湛,娘亲还想尽各种理由让她拜师学艺,博古通今、天文地理、八卦迷阵……凡事能学的她都学了,并且都小有成就,如今的她又更上了一层楼。
飞翼第一次瞧见才子潸然落泪,不由心下怔忡,也不知拿什么话来安慰,只呆呆杵在原地,默然注视她。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子终于止住了泪,用袖子狠狠地在面上擦了一把,笃定地走上前,倏地,推开门。
借着黯淡的月光,才子摸索着走进去。厅内有好几张神台,它们排列整齐,大小一致的白玉坛按部就班地排成队伍,粗略一看,竟然百坛有余。才子愤懑的目光一一扫过,心里已经把南宫焰的祖宗十八代代代骂了遍。
飞翼站在门口,淡银的月色将她纤细的影子拉长。锐利警惕的眸子左顾右盼,她的心里突然隐隐发怵,隐约有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才子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一个个白玉坛子,娘亲的名字始终没有映入眼帘。她心下又慌又惊,又急又喜,到底是娘亲的骨灰没有放在这里,还是娘亲根本没有死
娘亲没有死对!她一定没死!为了自己,她可以忍辱负重那么多年,眼看着自己成功逃离后,她一定更加珍惜生命,只为母女团聚的那一天。
想到这里,才子自责不已。都怪自己自作聪明,以为娘亲了无牵挂会誓死抵抗南宫焰,最后难免会死在那贱男人的手里。却殊不知,娘亲是个不甘于被命运捉弄的女人。
门口的飞翼突然目光一凛,如鹰隼般锐利的眸子死死盯着远处悉悉索索的丛林,直觉告诉她,这座阁楼的周围正有一些不明物体在悄然接近。
这时候,才子已经走到她的身旁,正要把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告诉她时,眼前已经顿时亮起了重重火把,空气中除了飒飒的风声,还有火焰燃烧的“呲咧”脆响。眼前是黑压压集体缄默的人群,一眼望不到边。
一切出乎意料地呈现在眼前,飞翼和才子只觉得怀下的一颗心在不断地下沉。但瞧眼前这庞大的阵势,容不得她们犹豫,心里已经隐隐下了决心,想来是要大开杀戒了。
岂料,眼前的重重火把片刻间井然有序地排成两条队伍,煌煌的火焰硬是裂开了一条缝,只见一名身着锦绣衣袍的中年男子出现在跳跃的火光下,一步一个脚印,缓慢走来。
慢慢的,他粗犷的五官呈现在飞翼和才子的面前,鹰勾的鼻子,尖锐凛冽的眸子直射向她们。他面容坚韧刚毅,全身上下有种不容忽视的霸气尊贵,冷冽如刃的气势令人打从心底惊措。
安谧的夜色里,他戏谑的声音尤为刺耳:“二位大驾光临,本王真是有失远迎。不过此地乃亡灵居所,二位就不怕惹鬼上身吗不如随本王去另一个地方,本王一定好酒好菜地招待二位女侠。”
闻言,才子冷冷地“哼”了一声,鄙夷道:“要对此地退避三舍的应该是王爷你吧,小心夜半三更女鬼找你索命!”
南宫焰突然哈哈大笑,不以为然道:“想不到我的小郡主嘴巴还是这么恶毒的不饶人啊!影姬为你搜罗天下名师,怎么就没找个师傅好好教教你如何尊老敬老。本王好歹也是你名义上的王父,怎可如此大逆不道啊”
才子气的鼻子直哼,笑得极为讽刺,倏地厉声道:“少废话!快把我娘亲交出来!否则休怪我把你的王府夷为平地!”
谁知,南宫焰笑得更加狂妄,耀着熊熊烈焰的眸子倏然盯向她,霸气而阴冷地说道:“不要着急,本王很快就会让你们团聚。弓箭手!”
一声令下,眼前的重重火把顷刻间幻化成无数细小的亮点,一一瞄准她们所在的方向。
“不好!”
话音刚落,簌簌的长箭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急遽地向她们射来。
一时间,她们并没有乱了方寸,而是眼疾手快地闪躲着那些炫目的火焰……
“才子,这里交给我,你快去找你娘。”
“好!飞翼,你自己小心!”
她十分相信飞翼的能力,眼下是尽快找到娘亲,今天的事情一旦败露,娘亲可能会真的变成一堆骨灰。没有丝毫犹豫,才子纵身跃上树枝,足尖轻点,飞身朝着茫茫夜色而去。就算把整个王府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到她的娘亲。
眼下飞翼已经化被动为主动,一道道凌厉的疾风自她的周身迸发,形成一道巨大的漩涡,无数利箭被圈进漩涡中扭转矛头。飞翼张开的双臂猛然交叉于胸前,更为强韧的风力推波助澜,漩涡中的利箭倏地纷纷射向对面。顿时传出一声又一声的凄厉惨叫。
黑暗中的南宫焰怒瞪着眼前纷纷倒下的侍卫,猩红的眸子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他厌恶地瞥了一眼身旁满脸惊恐连连倒退的几个人,一把夺过其中一人手里的弓箭,剑拔弩张的那一刻,他微眯着眼睛,脸上笑容复杂,只见寒光一闪,箭已离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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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当飞翼渐渐找回意识的时候,首先感觉到一种沁入脾脏的凉爽,全身的肌肤仿佛都被释放出来,她下意识地动动手脚,知觉还在,只是讶异地感觉所处的地方有点像水里。
水里她微蹙的眉头下,一双澄澈的大眼猛地睁开。惶然的目光将所及之处敏锐地一一扫过:缠绕着十字架的锒铛铁链、燃烧着熊熊烈火的铜鼎、大小不一用各种材质制成的长鞭、以及一些形状颇为怪异的兵器令人目不暇接。
这里没有一扇窗,四面都是光秃秃的石墙,唯独前方一条漆黑望不到头的甬道。
飞翼愣怔了片刻,这才下意识地低头,原来自己正半卧在一个巨大的圆桶里,桶内注满了清澈的凉水。下一刻,她怔住了,因为当她从水面向下看去,赫然发现自己竟然是……一丝不挂
满心的羞愤致使她白皙的肌肤由里到外透着炫目的桃红,她努力地稳住几欲紊乱的心绪,强令自己沉住气。她偏着头,紧闭双眼,尽力回想当时的情形。她记得是有一把箭猝不及防射向她,她避闪不及,只被那箭擦破了点皮肉就晕了过去,想来那箭必抹上了迷药,还是相当厉害的迷药。
没有时间供她思考如何脱身,正前方黑漆漆的甬道里就传来了闷闷的脚步声,人未走近,挑衅的声音已经传来:“小丫头,我们别来无恙。”
话落,那人已从阴影中步了出来,火焰照在他刚毅冷冽的面容上烁着明灭飘忽的萤光,更显得阴森如同鬼魅。
飞翼认得他,正是才子口中的那个王爷,想到才子,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是逃了还是和她一样不幸落入了魔掌此刻,她全身,能够遮羞的也只有身下的这个圆木桶了。她懊恼不已,平生第一次落得如此尴尬境地,怎生是好
也许是她脸上的羞愤过于明显,南宫焰戏谑笑着,更是得寸进尺向前迈了几步。
飞翼顿时恼羞成怒,双手不由地攥成拳,大声呵斥:“你别过来!”
南宫焰竟听话地停止了脚步,下一刻,他脸上的戏谑更深了,好像捉弄眼前这个女孩是一件极其有趣的事,“丫头不用害怕,一会儿还有更好玩的事情等着你呢,你绝对会流连忘返的。”
飞翼心一紧,怒火中烧的眸子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周边的刑具。
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南宫焰摇了摇头,笑得如沐春风:“你放心吧,这些刑具只是用在一些低等女人的身上。丫头你这么独一无二,当然要享用更上等的。”话落,他优雅地举手击掌,脸上的笑容不变。
不一会儿,六七个侍女鱼贯而入,她们面无表情,双手都擎着一个盘子,上面是火红的花瓣。
飞翼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侍女一个个走到木桶面前,将盘子里的花瓣纷纷洒在水面上,又转身悄然离去。飞翼惊愕地发现,那些花瓣宛如鲜血般妖艳,落到水面不到片刻就腐蚀不见,只遗留着一缕腥红慢慢渗入清澈的冷水里。最后一盘花瓣撒落后,整盆的清水已经完全染成了刺目的红色。
渐渐的,来自胸口的一种奇异感觉越来越明显,从微痒到压抑再到锥刺般的疼痛。她猛然捂住心脏的位置,它突突跳着,她慌措惊恐地瞪大眼,因为那股尖锐的刺痛越来越紧,越来越深,几乎令她的心脏迸跳出来。
飞翼颤颤巍巍地抬起头,腥红的眸子里倒映着的是一个男子戏谑得意的嘴脸。
她艳丽的红唇微微翕动,腥红的眼珠因猛烈的猝痛上翻逆转,全身抽搐般的痉挛。
“这是什么东西”略带的质问,飞翼眉头攒成了一团,额头上已经沁出了冷汗,这种感觉让她痛不欲生,太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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