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滚吧,雏菊!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退烧宝宝
苏黛余左脸的肌肉不由自主的抽搐几下,就白七爷这个头,晚上看过去就像最矮的一墩木桩子。但是当着矬子不能说矮话,她端出一大盆土豆炖牛肉来放在白七爷的面前。
“喏,多吃点,长大个儿。争取比我家的桌子高。”
白七爷只要有吃喝在手哪里还在乎这些风言风语。它搂过大盆一顿胡吃海塞,也就片刻的时间半盆肉没了。它向后面暗处招了招手,几个大刺猬快速爬出来。白七爷将剩下的半盆肉放在刺猬背上。
“这些留着给崽子们吃。”
话音刚落,地底下传来一个声音。
“别走!剩下的都是老子的!”
两个人一愣,只见院落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杂草疯狂生长。原先光秃秃的地面上瞬间长了一尺场的野草。在草丛之中长出一个小孩儿来,它与白七一般的高矮,只是面目狰狞,一脸的横死肉和一脸的护心毛。这不正是此地的土地娃娃兼太岁嘛!
他三两步走过来按住刺猬,抢过饭盆,“呼,赶上了。差点被小白白一锅端了。”
白七爷:“……”
苏黛余:“小白白……”
白七爷把不存在的胡子吹的老高,“常二狗!你个老东西你怎么还活着!”
常二狗:“……”
苏黛余:“常二狗……”
原来土地娃娃姓常,苏黛余顿时有了些领悟。今年是蛇年,自然是常莽之太岁当道司职。所以土地娃娃姓常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儿,但是这个二狗嘛……肯定有故事。苏黛余看着白七爷和土地娃娃相对多言,互相损贬的样子。瞬间就联想到了那时候的胡大仙儿和杨神仙。杨神仙用自己的阳寿催动鬼抬轿,这会子也不知道投胎了嘛。至于胡大仙儿……
苏黛余看了看周围寂静无声的夜空心里泛起一阵莫名焦虑。
“常二狗你到底是怎么出来的我听说你被拴在在了幽暗城的那根大柱子下面,按说没个三五百年你出不来呀。”
土地娃娃吐了一口土豆皮叹道:“哎,谈起这个事儿的话可真是小孩没娘是说来话长啊。我的确是在那根大柱子上绑几天,说起来不让吃喝也就算了。那个破地方还不让拉尿!你说我这么讲卫生的好宝宝能忍的了”
它一边说着,其臀部发出一个悠长连绵的屁声。白七爷急忙拉着苏黛余躲得远远的。
“常二狗!你个二胡蛋,你这太岁屁要是让这个小丫头闻到,她还不霉运十年倒霉到吐血”
土地娃娃捂着肚子四处踅摸,“不行!来感觉了。我要去放空自己。那啥呢”
苏黛余简直无奈了,怎么自己认识的神仙都走下三路呢她指了指厕所的方向,土地娃娃一溜烟跑了进去。很快厕所里传来惊天动地的排泄声,听那个动静苏黛余真怕它把厕所堵了。
白七爷看来也有同样的担忧,他无奈的看了看苏黛余,后者默默的说了一句。
“没事儿,昨天刚掏过的。”
再说胡大仙儿他一步步坚持着向前爬行。灰家兵马啥都好,地洞打的快位置选的准。就是……这个地道也太窄了吧!老鼠在里面爬倒是绰绰有余,可是自己就不行了。简直就是蹭进去。但是为了报仇胡大仙儿一个坚定的信念支撑这自己一路爬行。终于地道转而向上,这说明已经到了苏黛余家的下面了。他鼓足勇气快蹭几下,向上看去隐隐有些星光。
胡大仙儿捏住了鼻子,怎么这地道里面的气味有点……太带劲了!这是到了哪儿啊管他那一套呢!反正是到她家了,一会我上来就是一刀,不行。那样太便宜她了,先奸后杀。胡大仙儿想起苏黛露的白皙玉足浑身立刻充满了力量。他抬起头来向上就爬,因为使出全身的力量,他的嘴巴张的大大的,配合发力。
快爬出去的时候,胡大仙儿只觉得上面一个阴影压住。黑暗中仿佛一朵菊花绽放开来,然后上面传来惊天动地的一响,一大片黑的、灰的、绿的、花的、黏糊糊的、迎头盖脸而来。胡大仙儿被这些不明物质砸在脸上后掉落在地道下面。他只觉的浑身上下都被覆盖了一层,刹那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苏黛余问向白七爷,“刚才您说这太岁屁沾着凡人就得倒霉十年吗”
白七爷点了点头,“对呀。太岁就靠这个给别人打灾了。看谁不顺眼就撅腚放个屁。”
苏黛余担忧的说道:“那它这么一大坨落在这儿,谁还敢去掏呀”
“哎,就别想着掏不掏的事儿。它憋了那么长时间的精华,蹭上一下就得中毒。反正你不是马上进城了嘛。这里就废弃了吧……”
废弃了……
就因为太岁的一大坨。
胡大仙儿只觉得天旋地转,浑身皮肤火辣辣的疼,一会又如坠冰窟的冷
95 练摊
他如同龙行前进,围绕在他周围是浓烈的雍容华贵。无论他的穿戴,一眼望去所有人都知道他必然是承载千秋万代的贵族之王。他虽然没有开口但是十足的矜贵,淡淡的疏离和令人双股战战的威压让人忍不住俯首称臣。
一名女子竟然看的双目眼泪直流,不由自主的跪在地上。旁边的人却不以为她丢人现眼,仿佛跪在此人的面前是应当应分。
肖守道忙行几步迎上去,深深的鞠躬作揖。
“顾公子千里迢迢真是折煞下官了!”
顾夜白右手虚抬,极负磁性的声音说道:“肖兄多礼了,顾某身无功名不可当朝廷命官之礼。”
肖守道哪里能信这种话,眼前这位之贵气已经不能用官阶来衡量了。因为无论给他几品都是对他身份的侮辱,他若是当不得自己的叩拜那恐怕这天下就……没几个受的住了。
“公子这话可是折煞我了。今天顾兄能来这沧州府中游历,便是给了我一个亲近的机会。这里哪有什么朝廷命官都是自家人嘛。”
肖守道顺水推舟改了称呼,开始拉近彼此距离。前番下车的绛紫长袍男子面色颇为不悦。
“嘿,你们两个在这里假惺惺的推让,有人在乎过我的感受嘛。人家的腿都站酸了。”
肖守道笑骂道:“韩国公大人是治国大才,怎么孙子却教的如此嬴弱不堪。多站站,多晒晒,你还能长个儿。”
韩叁寺妙目一翻,一串串的反击,“肖家这是什么教养。怎么一点待客之道都没有来的时候我就说呢,沧州府这个旮旯地方能有什么好人呢。单看这个县令就不行了,俗话说的没错,穷山恶水出刁民。我说夜白啊,咱们现在上车转路去海边玩还来得及。”
这连珠炮的一堆说的肖守道又气又恼,他摇着头求饶,“好啦,好啦。算我输给你了,府内已经泡上了最好的贡茶快请韩大公子赏光吧。”
韩三寺的翘鼻梁向上微微一扬,本公子在京城那些纨绔子弟堆儿里说嘴皮子那也算是上是一霸了。谅你区区县令能耐我何韩三寺虽然嘴强王者了,但是他也是在等着身前的顾夜白迈步。自己的身份岂能逾越
顾夜白背手龙行入府,韩三寺与肖守道紧跟其后。数十名全副武装的兵丁扣上大门紧紧护卫着。不知何时开始府门外已经聚满了老少妇女们,上至七八十,下到五六岁都直楞楞的望着那位公子的背影。此等神仙人物,凡人一声能见到几回低头看鼻血已经逆流成河。
三位进了肖守道的后院宅院之后才随意起来,韩三寺叠着妖媚的二郎腿姿势**的坐在紫藤长椅上。主位上的顾夜白端然一坐如神袛一般。肖守道亲自洗茶、冲泡、封壶、分杯,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一盏热茶才到了众人手中。
韩三寺不满的叫嚷,“我说肖哥你怎么也玩上这个道道儿了呢我最是看不惯这种折腾半天喝不了几滴答的作法。真要是有个渴死的,就得冲上去掐死你,抢过了你的茶壶直接灌进嘴里。”
肖守道却说道:“我自然是比不过京城三大顽主的韩某人,听说你将那千金一两的极品清茶每日用来漱口。这等事情传到了那些老学究的耳朵里直疼的吐血,你那韩府门口是不是围着不少老冤魂呢”
顾夜白轻轻呷了一口茶静静的看着二人斗嘴,突然他轻轻的咳嗽一声,脸色似乎更加的惨白了些。肖守道担忧的看过来。
“夜白你的病情依然没有控制住吗”
他进一步用称呼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只要能够跳上顾家的车子,他这沧州府的府尹才算是上是前途光明。
顾夜白淡然的说道:“反正也没几年好活,所以才出来转转。”
韩三寺说道:“尚且还没有神医谢三珍的下落,所以夜白你也不要太悲观。凡事儿都能打个商量,再不济我把全天下的人参、灵芝买过来咱们一天一根儿的吃,就是续命也能续到一百年。”
肖守道点了点头,“韩公子这句话才像人话,我就不信集天下之精华能医不好这病。别的先不说了我先摆一桌子沧州府的特色菜,我这里没有佛跳墙,但是山珍海味管够。什么熊、蛇、虎豹,飞鸟水鱼你们随便挑。”
韩三寺的眼睛突然亮了。
沧州府雷公街,几个老头围着苏黛余一顿研究。
“小伙子,你师承何人呢这沧州府里只要是干这一行的我可是都认识的。你说来听听。”张天师对苏黛余的业务能力刮目相看,小小的年纪白话起来头头是道。正反推敲居然丝毫没有破绽,正所谓是水泼不进。这可是地摊儿界难得的口才呀,假以时日此子等能在雷公街上打出名堂,甚至挑战第一算的权威呀。
苏黛余微微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小子我,自学大学本科十二门课程,函授电大七大科,全日制初中毕业。”
张天师并没有听懂,但是他却一脸的原来如此,早就料到的表情,“你说的门派是前年刚刚从称骨算里分出
96 银票
自己今天的要事是找到真正的大师,而不是跟他们在这儿逗闷子,至于谁才是真正的大师……只要自己要紧了牙,就是不把那事儿说出来,谁能算出来谁自然就是大师了。
公子打断了张大师的暗示和大篇大论,他扔下一点儿碎银子就起身来到了下一个摊位。李大师笑容可掬,又换汤不换药的把张大师的话重复了一遍,他也获得了一粒碎银。
这位公子从街道的头上开始一个个的算,速度也越来越快。碎银子几乎人手一个了,推销符箓的、推销法器的还有个推销自己孙女的都被他一一拒绝了。他就认准了死理儿,算不准自己的事儿,谁也不相信。很快的时间他就蹲在了苏黛余的面前。
公子抬头一看就愣了,这什么情况这个摊子的大师解手去了让自己孙子守一会摊位是吗他扭头看后面已经没有其他的卦摊了,这最后一个等还是不等呢
“小子,你爷爷啥时候回来呀再不来我可不等了啊。”
苏黛余抬头看了看他,张口说道:“爱等不等,你左手上的小鬼头都啃到手腕子啦。估摸着有个三四天就把这左胳膊给吃下去了。到时候可就无法复原了哦。”
公子哥原本都已经起身扭脸了,耳朵里听见她这一句话两只脚跟钉子似的扎在原地可就迈不动步子了。
“你说什么我左手上挂着鬼”
那公子面色凄惨、惊恐,哆哆嗦嗦的指着自己的左手。苏黛余点了点头。
“小鬼,不过看起来不是刚刚死掉的。它一身的红衣裳,奇怪了小鬼身上哪里来的红衣裳,又不是新娘子。”
苏黛余嘟嘟囔囔的说了一句可彻底把这公子哥给吓傻了。他一屁股坐在苏黛余的面前面色诚恳的说道:“对,对!就是红衣裳的鬼,这个小哥赶快把大师请出来吧。钱什么的好说,快点救命啊!”
苏黛余耸了耸肩:“抱歉,我就是这里的摊主了。可没有什么大师让你失望了。”
魏轩然哪里管那些,眼前这个人可以看出自己的隐秘那必然是有大本事的人。管他今年十岁还是一百岁,能救命的就是爷,就是大师。他几乎快跪在地上了,声音颤抖。
“不失望!你就是我的大师。求大师发功救我,银子好说!”
苏黛余摇了摇头,“你这个情况有点复杂。我没见过这种鬼怪,你还是找别的大师去看看吧,别耽误了你的病情。”
艾玛!还别的大师,这条街他已经串了一个遍了。那些人一个个的嘴里都是造化呀、缘分呀、运势呀、大难当头呀。帽子扣得一个比一个大,可是真事儿谁都没说出来。魏轩然就像是溺水者,好不容易见着根稻草哪里肯松开。
“别介呀,大师!我可是带着诚意来的呀。求你不要放弃我啊。”
说着话,他从衣袖里掏出来一块雪花银元宝。那品相上乘,份量目测至少有二十两!周围的老家伙们眼珠子立马就绿了,我去!我勒个去!这小子活儿细呀,不愧是新一代人,别人一大顿天上地下的就给块几不可见的小碎银。他那里两三句就直接砸地上二十两!
老了,真是老了呀!
“咱们可得提前说好了啊,我可以试一试但是不保证成功,不过银子可就不退了。”苏黛余认真的看着魏轩然说道。
后者像小鸡吃米似的狂点头,“好呀,好呀!这只是一点点卦费而已。看好我一定还有重谢。”
苏黛余这才收起银子,她仔细看了看挂在魏轩然手腕上的小鬼。它呆头呆脑,五官木然,与之前见过抱在闵氏腰间的小鬼有巨大的区别。那只小鬼明显知道自己发现了它,而且还龇牙咧嘴的恐吓自己。而魏轩然手上这只就跟傻了一样,眼神根本就没有波动和变化就像是摆设一样。只是它的又细又长的手指甲死死的掐着魏轩然的手腕子,都已经掐青了。
从她的视角看去,这小鬼若是不能驱走,过不了三四天他这手腕子估计就得费了。
“你的左手是不是手腕上很痛,手掌却一片麻木毫无知觉”
苏黛余问道,魏轩然大叫一声:“对呀!大师,你说的一点都没错。都已经三天了,我的左手一只都没有知觉也动不了,就算我拿刀把手砍掉都不会有一点疼痛。”
苏黛余举起一把钢刀。
魏轩然:“大师你何必当真……”
“我不是要砍你呀,我是砍那小鬼。你把手放在地上一定不要动,注意啦!不能动啊!”
苏黛余手里的钢制剪指甲小刀挑破小鬼的后背,里面露出黄色的稻草。怪不得它看起来那么古怪原来如此。这小鬼根本就是不是个鬼,而是一个纸人。纸人烧后去阴间变为奴仆,这小鬼便是那一类的,看它浑身穿红挂皂莫非是结阴婚时所用
“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坏了一桩姻缘”苏黛余对于强拆鸳鸯的人没有好印象,不过这阴婚是不是桩好姻缘也难说。
若是阴
97 要银子
仝氏:“……”
她满脸通红急忙窜上去张罗,她心里砰砰直跳,方才差一点就做错了一件大事儿。到嘴边上的大财主险些被自己吐出去,这可是坚决不能出现的错误。她抢过姚氏手里的活计高高兴兴的去忙活了。
苏黛余笑着拉着母亲的手说:“母亲不要有所顾虑,既然舅母有这个心那就由着她吧。咱们家做事儿最讲道理,对咱们好的咱们绝不会亏待他。但是跟咱们耍心眼儿的一点好处也落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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