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滚吧,雏菊!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退烧宝宝
夹藏小抄的人更加的紧张了,行动更加的拘束。夫子们乘胜追击不断有人作弊被发现,接二连三的人被逐出场地。直到所有人都完全打消了作弊的念头,要知道考个零分的话明年还可以好好温习之后再来尝试,若是作弊被发现则会被列入黑名
123 老头
“老夫子,请你尊重每一个人的权益。你并非衙门官差无权对他们进行搜身。我的答卷已经做出,鸿途书斋若是海纳百川自然不会放过一名才子,但鸿途如果闭门造车容不得天下仁人志士我不来这里求学也罢。”
这考场上大半的人都憋着劲了,一个个看着老夫子就由于小鬼见着夜叉一般的又怕又恨。如今苏黛余这一番话铿锵有力出尽了莘莘学子心中的一口恶气。现场立刻就有人起哄叫好起来。老夫子气的脖子憋得通红,他指着学堂大门吼道:“你给我滚出去!鸿途书斋不会招收你这种沽名钓誉的学生。”
“我当然可以走。想不到扬名沧州府的鸿途书斋居然是一个见不得高人,容不下才子的沽名钓誉之所在。此处不留也罢。”
苏黛余冷冷的撇了一眼,转身跨步就走。此时门口进来一名儒雅的中年人,他面色严肃的问道。
“且慢,话没有说清楚怎么就着急走了莫不是真的在作弊吗。”
三位老夫子见了那人都纷纷作揖施礼。那怒斥苏黛余的老夫子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愤愤不平的跑过去递出答卷告状。
“祭酒,您看她的答卷,这需要怀疑吗必然是她在作弊呀。”
祭酒淡淡的看了看老夫子和苏黛余便捧起卷子看起来,片刻的时间他合上卷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脸上,身为鸿途书斋的最高领导究竟会如何判断呢大祭酒思量片刻一脸诚恳的说道。
“苏黛余,你通过了鸿途书斋的入学考试。我作为大祭酒对刚才发生的事情向你道歉,我也真诚的邀请你能够入学成为鸿途书斋的一名成员。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免除你三年间的所有束脩。”
这句话一出震惊四座。正在等待大祭酒为自己做主痛斥苏黛余的老夫子差点没把腰给晃折了。诸位学子也几乎把眼珠子瞪出来,这是什么情况大祭酒居然在向一个学子低头道歉。千年不遇……
“孙先生,你必须为你的话向这位学生道歉,鸿途书斋永远会公平的对待每一位学子,既然你能答出满分试卷那么你就是鸿途的优等生。”
“什么满分!”
“我是听错了吗祭酒大人刚说的是满分吗”
“不可能,现在别说是夫子大人了,我都觉得这是不可能的。”
“这下有好戏看了。”
考场上的学子们都被祭酒的话震惊到了,苏黛余却是另外一番想法。这个大祭酒看来应该就是改革鸿途书斋的人了,他进来之后三两句话就完全扳回了局面,把舆论全都拉到自己这边。
他已经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不论苏黛余如何选择世人都不会把责任怪在鸿途书斋的身上。说实话苏黛余真的动心思要换一个私塾了,这还没入学就已经和老夫子干了一架以后得日子还能好过吗
苏黛余是来求学的不是来找刺激的,自然是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这里不招爷,自有留爷处,甩给他们一身的不痛快自己就可以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她是这么想的,然而突然冒出来个截胡的。这位大祭酒上场之后一番操作猛如虎,语不惊人死不休。把道德高点守得严严实实,留给苏黛余一条死胡同。言外之意你走吧,现如今这事儿已经震惊四座只要你现在扭头离开,我立刻可以把你作弊的事情宣扬的满城皆知。到了彼时彼刻看你还能去哪个私塾念书。
如此恶心人的操作苏黛余还是第一次遇到。她冷冷的看着大祭酒貌似真诚的眼神和一片赤诚的态度,本着你不让我痛快,谁都别想痛快的决心点了点头。
“祭酒大人如此英明决断实在是令小子汗颜,若苏某能够如愿定当感激祭酒一生一世的。”
苏黛余这句话夹枪带棒,她没有说祭酒真诚坦率,而是说英明决断。自然是暗讽对方虚伪做作,另外点出来你让我痛快咱们就都痛快。反之,谁也别好过。
这大祭酒本名叫做查纯良,他原本是一名落魄的书画商人写的一手好字。沧州府十年前逐渐成为远近闻名的教育中心时,还是一个地摊混子的查纯良就看准了时机,他跑了沧州府所有的私塾,联络了四五十位并不成名的先生们,对他们做下承诺,畅想生活不仅仅是眼前的苟且还有银子和远方。查纯良的口才辩论以及人格魅力成功的说服了大部分郁郁不得志的先生们。反正待着现在的私塾里面也是饿肚子不如就出去祸登一下去,万一就填饱肚子了呢。
正式成立鸿途书斋,查纯良作为总负责人担任大祭酒,从各个私塾拉来的骨干成员分别被委任为小祭酒和微型祭酒。查纯良在之后的经营中展示出了优秀的职业经理人的品质,打广告做宣传将一所毫无名气的私塾硬是在沧州府搞得风生水起。随着学生越来越多,事业越来越
124 收徒弟
苏黛余总结了一下,合着这老头还是要忽悠自己回村里住呀。好不容易混进了城里别又被这老头给忽悠瘸了。
“对不起,没兴趣。”苏黛余转身就走,那老头见状立刻站起身来拉着苏黛余的衣角说道。
“万事好商量的嘛,你是我的第一个学生我可以给你半价的,或者你不喜欢这些真才实学我也可以教你一些下九流的道道儿嘛。”
苏黛余挣了两下愣是没从老头的食指间把衣服拽开。她回头深深的望了一眼,“我就是要考进国堂学院你能帮我吗”
“这个……能吧……能能!你别走啊,包进的好不好就是收费略略要高一些。”
苏黛余停下脚问道:“多少铜板”
老头脸部肌肉抽抽两下,“这个说笑了,这么大件事儿岂是几个铜板的事儿起码也要上千两银子起吧。”
苏黛余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我又怎么能相信你呢你如何能取信与我”
老头哈哈一笑捋了捋下巴上并不存在的长须说道:“这个好办,老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间还知道农耕畜牧和恋爱知识。你随便问我三个问题就当是给你的见面礼了。”
“那好,你若是答不上来也别在纠缠与我。”苏黛余这句话颇让老头伤心。
“说什么纠缠,这是心灵之间碰撞,见面就是缘分你懂的。”
这个老头太不正经了,苏黛余心里升起浓烈的警戒心。既然让我随便问那可就别怪我不按剧本出题了。
“我得第一个问题,一只大乌龟在倒立从这件事儿上能够反应出什么问题来”
这……
这个问题太过于任性了,老头兴致勃勃的眼神一下子就暗淡了。这都是什么鬼不应该是一段文章解析吗否则就是策论和辨析,再不济也可以考我琴棋书画吧甚至于骑马弓射老头子我也可以凑合来两下,现在这个问题叫做什么鬼
每一分钟过去老头的脸色就更加铁青一些,片刻的时间青的可以当多肉绿植了。苏黛余笑眯眯的望着他,“答不出来可不要勉强哦,俗话说得好有屁不放憋坏心脏,没屁生讴憋坏心口。您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是健康的身体最为重要啊。”
老头一脸幽怨的看着她,“你说!这句话能够说明什么道理你说出来我就服了你。”
“好,此番我叫你心服口服。大乌龟打倒立说明了——上面有规定。”
老头:“龟腚……”
苏黛余用纤细的食指摇了摇转头就走,老头马上有捏住她的衣袖说道:“你这个问题耍赖,你提前也没有说明答题方向。这个不算数的,你再问一个。”
苏黛余回头严肃的看着他,“咱们可是要说话算数的,说好了答不上来我就走,你不会纠缠。”
老头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脸的无赖相。
“我耍了,你不问我就打滚,我就死给你看!”
“成,成,成。乖,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记住了哦,就一次。”
“快说,快说。”
苏黛余略略沉吟:“一只大乌龟驮着一只小乌龟。这句话能够说明……”
又来!
老头这回有了方向,按这个小子的套路准又是没正经那一套的。他拖着下巴冥思苦想,怕苏黛余趁机跑掉还紧紧捏着她的衣角。到底是什么呢下面有规定也不像啊。难道说是……
“中间有规定!”
苏黛余默默地摇了摇头,“中间有俩规定!”
“别闹。”
“那到底什么!”
苏黛余严肃认真的说:“上面有了新规定。”
老头一听这个一下子就耍了,“那不是差不多吗!反正都是有了规定。”
“no,no,no。老人家治学要严谨,对待科学我要用严肃认真的态度,差不多会毁掉我心里的纯真。再见吧!不,是永别了。”
“不行!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这次肯定行了,再不赢我就放你走。你不出题我就再死一次给你看……”
苏黛余突然间抽出一把小剪刀狠狠地瞪着他,“老头!差不多就散了吧。莫非你要我跟你鱼死网破”
老头眼里看着闪着淡蓝色光芒的剪刀尖儿小声说道,“见面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犯不着这么拼命吧而且咱们俩都是有秘密的人是不是相互安好一些才是上策呢。”
苏黛余的双眼眯起来,危险的猫瞳死死的盯着他仿佛要爆发出来一般。
老头吓得脸色一变,“你要干嘛你要变身啊你。我警告你现在可是法制社会……”
“你撒手,我给你出题!”苏黛余无奈的单手扶额,我这是上辈子作了什么孽呀,是谁派这个老头来折磨我的
“咳咳,出题啊。好吧,我松开你了,别想着逃跑啊,年轻人要言而有信。”
居然还好意思说我要言而有信,这个蔫老头子坏的很。苏黛余咬着后槽牙说道:“老人家言过了吧,这半天言而无信的似乎是你吧。”
“你们年轻人啊,就是性情太过暴躁。老人家记性不好了我都忘记刚才说的话,尊老爱幼可是悠国的良好美德。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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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提亲了
苏黛余逃跑似的离开了那个鬼地方,离开那个糟老头子。她非常之后悔为何要把十两银子交了出去,这不就是肉包子打狗吗,能回来才见了鬼呢。看看天色已晚还是明天趁早出去噱么新课堂吧。
苏黛余可不是个胡乱花钱的人,过惯了苦日子花一两银子都要精打细算的。待她走的不见人影了谷夫子一改脸上放荡不羁爱自由的猥琐笑容,他望着苏黛余的方向久久沉思。
暗黑处走开了两个人影,先头一人向着谷夫子恭敬的行礼后说道。
“老师以为此女如何”
谷夫子侧过脸看了看那人的脸微微一笑,“太子殿下好眼光啊,这个女娃娃实乃高深莫测之人。其实她早就看破老夫的实底儿了,她这半天都是逗着我玩呢。她若是有朝一日入了朝廷怕是满朝文武都要被她折腾的团团转喽。可惜呀,她是个女娃。”
另一个人影叹道:“这么夸张吗我只是觉得神仙姐姐性情开朗,做事爽快更胜男子。老师居然在短短的时间里看出那么多来。”
原来他正是韩三寺,另一人便是顾夜白了。
谷夫子的拳头不由得攥的紧紧的:“若那九窍玲珑心在她的身上这件事还真就麻烦了。她的心窍根本还未开启,但我看来她早已通了明照之眼。她的根基和天赋实数老夫见所未见。”
“明照之眼。通古贯今辨物识行,号称可以轻松勘破俗世一切迷瘴的真理之眼吗那……那可是号称天远之帝王的瞳术。”韩三寺听了这名字身体开始瑟瑟发抖。
“果然如此,我说她为何会对我有莫名的吸引,此事干系重大,只可你我三人知晓若是传了出去必然是一场浩劫。”
谷夫子和韩三寺低头轻声应道:“微臣遵旨。”
晚饭时任老太太开始念叨姚天奎和姚有钱的事儿,说什么姚天奎这么大的年纪依然没有一个稳定的营生和收入来源。一家子总是饥一顿饱一顿的,在等上几年姚天奎年纪更大些做不动那些力气活,这一家子可就得喝西北风了。她一边说一边抬着眼皮看着苏黛余的表情。
说完了姚天奎又开始说姚有钱,十三四岁的孩子了也没有个稳定的营生和收入来源,每天都在胡同街角上疯耍疯闹,这样下去连媳妇都娶不上。任老太太又看了看姚氏的表情接着说道。
“要说有钱这孩子可是我看着长大的,从小就机灵能干,若不是出生在咱们这个贫苦人家的话肯定是个大学时的苗子。别人家的孩子在学堂里温一天的书都看不懂的东西,他只要稍稍撩上一眼就都背过了。来,有钱你给你姑姑背上一段听听。”
姚有钱被这冷不丁飞过来的一个大锅惊的‘啊’了一声,然后扭扭捏捏的低着头开始吭哧。
“那……那我就背一首诗吧。那个……远看泰山黑乎乎,上边细来下边粗,有朝一日倒过来,下面细来上边粗。”
“噗嗤”一声,这么一首诗弄的苏黛露没忍住一口茶没咽下去直接喷在了姚有钱的脸上。她颇为愧疚连忙递过去一张手帕。
“表哥,对不住了。你擦一擦吧,听了你的诗我实在是……”
姚有钱看到苏黛露明亮的大眼睛和俊俏的模样魂儿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之中,他趁着接手帕的时候抓住苏黛露细长白嫩的小手摸起来。苏黛露急忙缩回手却被他拉住非常的窘迫,脸上也急的通红。仝氏看在眼里急忙掩饰道。
“你看看,他们兄妹两个感情这般的好。一个心疼一个喜欢的,呵呵。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呢。可惜呀,也不知道有钱以后能不能娶到像黛露这样的漂亮媳妇。”
姚氏被她的话头架着也不好意思直接翻脸。苏黛余可不管那一套,小样子的居然敢摸姐姐的小手手,反了天了!她抡起桌子上的一只大瓷盘子就向姚有钱的手上拍了过去,姚有钱正陶醉在手上那温软的滑腻之中。猛然间看到上面一个大片盘子就到了,急忙缩回了手。那盘子直接砸在地上碎成了一片。
苏黛余瞪着姚有钱冷冷的说道:“哎呀,刚刚看到桌子上有只苍蝇十分的烦人,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吃饭的时候见不得这些脏东西。所以一时间基于义愤就出手了,盘子明天我再去买一打来。希望以后不要在出现苍蝇了,因为下回我会直接砸它的头。”
场面一度十二分的尴尬,姚有钱哪里见过她这般说干就干的,胡同子里面小孩见面先是打一番嘴仗,然后是相互扔石头,打的急眼了才会冲过去扭打在一起。这种一丝征兆都没有直接就开瓢的还真没有接触过。
苏黛露的手上被他印了一只大手印子,半天都没下去,姚氏的脸色直接就铁青铁青的,就连仝氏端过来的面汤都毫不理睬,把她架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任老太太急忙来打圆场,“呵呵,黛余喜欢干净没错的。明天我们家里大扫除一下好好的清理一下,就连我老婆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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