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是病秧子啊!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英俊的锤儿
有剑的在躲,没剑的在追!
虹烟出掌又是一击,叶纱看准机会,把自己的右肩迎上她的拳头。
“咯!”骨头碎裂的声音。
叶纱整个人被她打得反身旋转,很快转到了虹烟的身后,悬挂在了她身上!
这是什么路数自残吗!虹烟还没反映过来,叶纱的剑已从她身后穿过,抵上咽喉!
瞬时,场内皆静。
受伤的人是叶纱,被剑抵住的人是虹烟。
虹烟愣着一动不动,任由叶纱将全身的重量压在她身上,她知道叶纱已经站不住了,索性任她把剑抵在她的咽喉。以叶纱的性子,她是死也不会放手的。
“我输了!”虹烟大声宣布,这表示,她会遵守自己的承诺,叶纱将成为下届的武官。
场内的人回过神来,简直不敢相信,一个小女孩居然打败了虹烟!
难以置信!居然有人能打败虹烟!
在场的官员纷纷站了起来,议论纷纷。
“王爷,王爷!”旋铭激动地低喃,半天不见宁希应声,王爷也太淡定了吧他扭头看宁希,愣了。就见宁希右手边的扶把,整个被卸了下来!
……
那一战,叶纱躺在床上整整半个月,躺到都不知道地面是什么滋味的了。
“叶纱,你真是太棒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简直是苍流的传奇人物了!整个苍流都知道你的名字了!他们说,苍流有个旷世奇才,才十四岁就当上了武官!她力大无穷,气吞山河,学武仅一年就打败了上代武官!但是……”
元宵拽起叶纱的领子,恶狠狠道,“比试那天,你下手那么重,你对不对得起我!”
“元宵,对不起。”叶纱点头承认。
“知道对不起就好!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我决定了,从今天开始,我要当武官的护卫,担起保护武官的伟大责任!”
叶纱倒头继续睡,啥都没听见。
元宵扑上床去,“可恶!你给我起来,不准装睡!”
……
半个月后,叶纱终于下地了,又过七日,正是叶纱正式加冠的日子。传说那一日,她身穿蓝色战袍,腰配金甲腰带,头带金珠鹰冠,面惹桃红,唇若欲滴,左手持令,右手持剑,羡煞英姿。
其实,真正的版本是这样的:
“叶纱,你穿这件!大红大紫的保证好看!”
“不要,我穿这件蓝的!”
“啊呀,你穿那什么衣服,太难看了。”
“这件挺好的,方便走路。”裙子太碍眼了!
元宵气鼓鼓地把衣裙放进箩筐。然后,叶纱就这么带着火大的元宵进了宫。
十日后,迦南王府。
宁希端着酒,躺在凉亭的躺椅上,就这么看着花。
“王爷找微臣是有何事”叶纱盯着躺椅上的尊贵,如今她是当朝的武官,必得时常入宫,时常与这位迦南王碰面。只是,她忘不了,忘不了他的无情,他的见死不救,他的不可一世。这一生,她都唾弃他,厌恶他!
宁希走下躺椅,站到她的面前,他看着前面的女孩,注视着她的面容,猜测他在她心中是个什么样的人半晌,他沉沉地发出笑声。
叶纱扭头瞪他,笑什么笑!
宁希痞笑,“小叶子,本王愿意宠你,你乐不乐意”
小叶子叶纱一阵恶寒,撇头不理。
“只要你肯归了我,金山银山都任你挑,你要不要”
脑子有毛病吧叶纱嗤之以鼻!
宁希没好气道,“这也不要,那也不要,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死!”叶纱说的是真的,她的确想死,她早就不想活了,她要为关青圆梦,如今梦已实现,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好好好!想死是吧本王就成全你!”宁希恼怒地甩开石桌上的酒壶,扭头大喝,“旋铭!”
“王爷”
“赐毒酒一杯给叶武官!”
“……是。”旋铭很快拿了一杯毒酒,摆到叶纱面前。
叶纱面不改色,毫不犹豫地端起酒杯往嘴里灌。死了也罢!一了百了。很快,她只觉得气血翻腾,头一歪就倒在了地上,喷出一口漆黑的淤血!
宁希气愤地转身离去。
旋铭不懂,“王爷,为何您要骗叶大人那是毒酒啊”真是搞不明白,那可是王爷千辛万苦从雪山神庙弄到的补酒,用千年虎骨浸泡而制,可使人百毒不侵!
宁希不理,要不这么说,叶纱那脾气,又倔又臭,怎么会喝
叶纱混混噩噩地躺在地上,在她饮下那酒之后,肚子里就好像炸开一样,胸口火闷的难受,不过等她吐出胸中的淤血之后,身体反而轻飘飘了起来。
她坐起身,吐了口气,叹息着没死成,她就这么呆坐在凉亭里,现在她该做什么她不知道要做什么!
有人走了过来……
“叶大人!”来人轻飘飘地走了过来。
叶纱一听来人的声音,浑身毛发顿时竖起,这令人恶心的声音,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她慢慢地站了起来,浑身发抖,拼命地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失控扑上去咬他,那个畜生六王爷!
“恭喜叶大人!当上武官了,本王着实为你感到欣慰啊!”
她该说什么谢谢吗
她现在应该拿剑刺向他,他死一千次,一万次都解不了她心头的恨,她好恨!
“瞧瞧,叶大人!本王居然忘了要送你礼了,这不,我特地给你送了过来。”六王爷轻轻地拿起叶纱的小手,“来,拿着。”
他把一条方帕放到叶纱的手里,轻轻地,就怕弄坏里面的礼物似的。
“不打开来看看吗呵呵。”好有趣的礼物啊!他兴奋地想看看她的表情。
“算了,让本王帮你打开看看!”六王爷慢慢地掀开方帕。
叶纱手拖着方帕,抬头盯着那个浑身都是妖邪气的六王爷,她不敢低头。
六王爷笑的灿烂,露出耀眼的白牙,在别人眼里是那么潇洒迷人,在她眼里却如同阎罗,阴森至极。
呵呵,六王爷眯缝着眼转身离去,多漂亮的礼物啊!
叶纱浑身颤抖着,她快拖不住手上的重量了,她想哭,却哭不出来,想呼吸,却连气都喘不上来。
她紧紧的抓着手里的帕子,她是不是很无能,是不是很懦弱!她该怎么做……
那该死的人不死,不该死的人却无辜地躺在冰凉的土下,她好恨!好恨!为什么老天没眼,为什么
 
010蓝眼睛(三更)
话音落下,朝上大臣窃窃私语,皇上是怎么了居然询问起那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叶纱也是一惊,要是以前,此等大事轮不到她开口,皇上也从不曾询问过她的意见。如今他开了口,是不是表示他打算要罢了她的官
自从一开始,皇上就没看好过一个小女孩,她扬言要打败虹烟,他只当是个笑话。就因为一句君无戏言,让她当上了武官。但武官的位置,不是谁都能坐的,他打算让她当个几日,再找个理由撤了她的官位,还给虹烟。
如若是以前,叶纱无所谓被不被辞官。但是现而今,她这官不能丢。若丢了,她就再也没机会把六王爷拽下来了,她必须保住这个官位!
终于,她开口,“回皇上,臣以为要和。”
闻言,在朝官员又是一阵窃窃私语,赞成的点头,不赞成的耻笑。
皇上道,“叶大人说说原由。”
叶纱道,“筑西国乃与我国临郊,长年战事不断,侵犯我朝,可见他国之野心。而东南与我相隔两界,却与我朝交好,如今东南内乱……”
这话一出,全朝大臣哗然一片。
叶纱一听朝上的喧哗,心下一顿,完了。
上坐龙尊一听,也是一惊,东南确实内乱,只是他还没跟朝中所有大臣宣布,她又如何知晓要么是智慧过人,要么,她就是东南的内奸。
一霎,帝王的杀机顿生。
叶纱听见朝上私语,知道自己一语捅破娄子,朝中大臣知道东南内乱的不是没有,只是能看穿此事的人不多,除非陛下宣布出来。现下她要不把话说个明了,眼前的人定会把她当是东南内奸杀了吧
“陛下,筑西长年与我交战,其矛头并非指向我苍流,东南才是他们的目标。东南之太子一年前去世,东南国继承人便落到东南二王爷手中,只是太子死得蹊跷。东南内乱不平,筑西国矛头指向我朝,我若攻,他便退,反攻东南,一并吞下。我若帮东南助势,他便反攻我国,筑西兵势强大,敌之不得。”
皇上看着叶纱,这小丫头年纪不大,却句句在理,他摸了摸龙须思索着。
叶纱又道,“皇上,筑西兵势虽大,但我朝可与之一拼,但没个几年是打不下来,现今只能派使节出使筑西劝降,好让东南得以喘气,恢复内乱。”
龙椅上,皇上沉默了许久,蓦地道,“好,出使筑西一事那就有劳叶大人了!”
这意思,就是要叶纱出使筑西劝降,成了有赏,不成就赐死。他拐了个弯,要害她。
今日,她再次将自己立于危险之地。
退朝之后,她往家走去,迎面来了一辆马车,车上载着一名男子。他望向车窗外,看着路上的风景,看着行人,看着地上的人贩子和一堆奴隶,忽地一对蓝光入了他的视线。
“停车!”
“是!”车夫忙不迭急刹车,恭谨道,“六王爷”
车上的人下了车,走到人贩子旁边,盯着地上一个娇嫩的男孩,他用脚尖挑起他的头。呵,好一对漂亮的蓝宝石!这男孩的眼瞳,居然是蓝色的!
他蹲下身子,拿起手帕,覆着那男孩的下巴,拖起来细细地赏看。越看,心越痒,这男孩可真是难得一见的极品啊!虽然脸蛋有点脏,只要带回去洗洗……
叶纱走在街上,看见六王爷的马车停在路边,她就当没看见一样,从车的另一边无事地走过,心里不断地默念着:看不见,看不见。她走了过去。
只要不看他们就好,不能再管闲事。
她低垂着头,继续向前走去。
“老板,这人我要了,多少钱”
那人牙子一见是金主,激动地连忙扑了过去,摩拳擦掌,“五十两!”
话音落下,六王爷皱都不皱下眉,痛快地拿出了钱袋。
那人牙子还愣了下,这金主真是利索啊,都不还价的!这小男孩的蓝眼睛,好多人不敢买,都放了许久了!今日,这生意就这么成了!
六王爷带着人,正准备上车走人之际,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六爷,请留步!”叶纱明知自己不该回头的,可是她的良心不安,就那么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男孩好无助。
六王爷扭头,眯眼笑了,“哦这不是王兄的女孩吗”
呸。
“六爷真有雅兴啊!”叶纱转头掏出身上仅有的一两银子递给人牙子,“小哥,这个小孩我想买下,可好”
那人牙子看着叶纱手里的一两银子,不屑地嗤笑,“小姑娘,这个小孩是那大爷先看上的,而且是五十两银子!”
“呵呵,六爷也喜欢这孩子啊只是我刚刚上任,身边没一个伺候的,想找个伴儿,六爷可否让给我”
怎么可能六王爷笑了,笑得好不温柔,“呵呵,当然可以,等我玩过了再送你如何”
“也好,六爷您慢走!”叶纱笑着恭送。
六王爷踏上马车之时又听叶纱道,“听说六爷府前有座林子。”
六王爷停下脚步,转身睨视着她。
“听说,六爷府前的那座林子特别宝贵。”叶纱站在马车旁,声音低低的,像是在自言自语,“听说,那林子里藏着许多宝藏,要是这事让苍流百姓知道了……啧啧,他们一定会跑去挖宝,到时能……挖到什么好东西,就不得而知了吧。您说呢”
六王爷盯着她许久,她居然敢威胁他!半晌,他皮笑肉不笑道,“告诉我,你的名字。”
叶纱恭谨极了,“回六爷,下官叶纱。”
“好,本王记住了!”语闭,他转身上车喊到,“走!”
车夫道,“王爷,这个小男孩”
马车里传来一声细细的声音,娇柔若女子一样,“送给那女孩吧。”他得回去毁了那座林子。
叶纱微微皱眉,那林子是她把他拉下宝座的一步棋,如今为了这个男孩,毁了这步棋。
她盯着地上的男孩,摇头苦笑。
“姑娘,给!”人牙子拿着那男孩的卖身契交给她。
她接过手就把它捏烂往兜里一放。
那人牙子一瞪,这卖身契可是一个人的终身,怎么就这么随便乱放。人牙子拿起牵着男孩的绳索递了给她。
“这绳子做什么”
“姑娘有所不知,这是为了怕他们逃跑,好让你牵回家的。”
叶纱一语不发解了那绳子。
人牙子忙道,“姑娘,他要是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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