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是病秧子啊!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英俊的锤儿
“小空,子时可到”叶纱揪紧司徒空的小手问道。
司徒空抬头望了望明月道,“快三更了,只是人还没来!”
夏日的午夜,尽管有些露水,但还是闷热得难受,树干上的知了不停地吵嚷着,微风吹来还带着潮湿,吹到脸上满是油腻,两人就这么蹲坐在地上,等着相约之人的到来。
忽然,一个黑影从一棵大树边探出头来,东张西望,怀里还紧兜着一样宝贝,他看见坐在树下叶凉的两人,蹑手蹑脚地移了过去,黑暗让他看不清来人,他眯着双眼仔细盯了他们许久才知道,原来是那个被他毒瞎的小姑娘。
“大人!”那贼眼奴才又轻唤了一声,“大人!”
“来了吗”叶纱轻声道。
“大人!你看,这是郭琦的真帐本!”他偷偷摸摸地递了过去。
司徒空接下了手,仔细看了一遍,确认不假,一笔一笔记得十分详细,他兴奋地捏了捏叶纱的小手,把这好消息传给她,叶纱笑开了颜。
“大人!”那贼眼人又道,“小的有话要说,小的知道郭琦所有见不得人的勾当,小的愿意把他的事全抖出来,只是……”
“只是要我饶你一命是否”叶纱接口道。
“对对对对,大人只要饶小的一命,小的愿意作证!”
“好!”叶纱欣然同意,这正好合了她的意。
“谢谢大人,郭琦大人他……啊!”那贼眼之人还没把话说完,突然尖叫一声,却原来是被人从背后刺了一剑,顷刻便倒地而死。
被郭琦发现了么,来杀人灭口的
司徒空吓了一跳,连忙拉着叶纱退后好几步,没想到身后又蹿出来好几个黑衣人,个个手拿长剑,将他二人团团围住。
下一瞬,树上突然又蹿下来一个高大的人影,反身一砍,拦腰劈死一个黑衣人。司徒空定睛一看,不是旋铭又是谁!
“大人还好”旋铭把他们护到身后问道。
“你怎么来了”叶纱听出是旋铭的声音问道。
“属下接了王爷的命令……”旋铭话还没说完就开始和敌人缠斗起来,他身上的伤未愈,打斗起来有些吃力,他没把握能护住他们再全身而退,连忙道,“大人先走!”让他一个人先顶着。
叶纱知道自己是他的累赘,连忙让司徒空领着逃路,一名黑人迅速拦住他们,举剑砍下,幸好旋铭挡得及时,无奈他背后又被砍了一剑,司徒空见前面的路被堵死,拉起叶纱就往反方向逃去。
又有黑衣人拦截,很快被旋铭给挡了回来,他要给他们争取时间,让他们逃的远点再撤离。
司徒空和叶纱不停地跑着,他们跑了许久,身后的打斗声都未曾消失。叶纱的眼睛看不见,踉踉跄跄的,很是狼狈。
“啊!”忽然司徒空一声痛呼,倒地不起。
“小空你怎么了!”叶纱慌乱地四处摸索着,沿着墙壁离去,没走几步,头上一阵巨痛,也闭眼昏死了过去。
“妈的!费了老子不少的劲!”身后的黑衣人骂咧了一声,抗起那女孩就走。
叶纱失踪了。
晟雍堡里开始闹得沸沸扬扬,所有人都出动寻人,既然人消失了没多久,那肯定还在堡内,这晟雍堡如此大,要藏个人很容易,要寻个人可就难了。
“你总算醒了。”
叶纱睁开沉重的眼皮,明知自己看不见,却习惯性睁开双眼看向声音的来源,那声音耳熟到让她想吐。
六王爷。
他慢慢走到叶纱身边,低首看着她,“本王等你长大,不知等了多久!”
他赞叹着地上的女孩,捧起她那张带泥的脸蛋,欣赏了好久,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平凡无奇的女孩居然让他期盼到这种地步,让他想杀了她,却又盼望着她能从他手里挣脱,他要看她逃离他的每段风采,欣赏她独有傲人的本事,就同他手里的金丝雀,被他把玩着,拿着米粒喂养她,把她喂养成熟再……捏死她!
“火焰!”他对着身后那人问道,“你说,要是让他亲眼见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本王弄死,那会是什么样表情”
他开始幻想着宁希的痛苦,幻想着她断送在他手上时的容颜,幻想着她被血染红的滋味,幻想着宁希抱着她的残骸伤心欲绝的表情,这些都让他情不自尽的颤抖起来,全身的血液不停翻腾着,这种熟悉的兴奋感如此强烈,是他从未遇上过的,真期盼着那刻快点到来,让他品一品他们俩的滋味,简直可以让他兴奋到极点!
他看着她那失了焦距的眼,居然不见任何恐惧,他伸手拍了拍她脸上的灰尘,细指轻轻划过她的下鄂。
叶纱感觉迎面而来的热气,笑道,“六王爷不怕小女脏了你的手”
他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不美的东西入不了他的眼,不干净的事物沾不得他的手,不染血的人挑不起他的兴趣。
但现在不一样,她身上的泥土,让他觉得如此清澈,她脸上未见一滴血,更是让他幻想着她被染红后的美丽,兴奋的心怎么也止不住地跳动着。
六王爷慢慢站了起来,睨着她,“你不问问这是哪吗”他伸手解开自己的腰带……
叶纱转了转她的眼,前面站着是她的仇人,是她渴望毁掉的人,如今却落在他手上任他宰割,岂能甘心!
叶纱把手伸向背后,慢慢摸索着,她碰到一块石头,连忙抓住,紧揪着不放,等他过来。
他轻衫落地,慢伸手抚上她的脸,低头吻住她的眉……
落吻那刻,叶纱摔出手砸向他的脸。
六王爷一惊连退数步,差点就让她打个正着,叶纱见落了空连忙爬起来往后逃去,突然脖子上一紧,被根绳子勒住,狠狠往后拖去,那窒息感让她不能呼吸,脸胀得通红,她被逼跪在地上,头被迫抬高,睁着眼看着黑暗的天空,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不死心地抓住脖子上的腰带。
六王爷一手抓着他的腰带,松开一点,让她呼吸却不让她挣脱,他欣赏着她痛苦的表情,靠近她的脸颊,使劲一咬,叶纱软嫩的耳垂上渗出鲜血,落入他嘴里,这滋味一直是他渴望的。
……
宁希领着众人沿路追寻,直到堡外五里野地,没走几步,前面突然出现一名红衣男子,穿着麒麟铠甲,蹲在地上挡住他们的去路,他一仰头慢慢站了起来,庸懒地的拔出背后赤色的剑,一声不吭地指向宁希,他是要:战!
旋铭拔出剑护住宁希,他一看就知道是个高手,如今他身上的伤只好了四成,
029都舍弃
他用尽自己最后的生命护住了他心爱的女人,紧紧抱着她的身子,背后插着一把血色的剑。
宁希追着火焰赶到这儿,看到的就是叶纱被刺的一幕,他骇然,心脏顿时停止了跳动,想冲上去护住她,只是距离太远。如今他看着抱住她的人,捏紧了拳头,他好想问,那人是谁他到底是谁!
六王爷看着他剑下的人,笑开了颜,与他原本想见的有所出入,不过照样让他兴奋不已,他握着手里的剑柄,看着宁希走了过来,笑道,“王兄,好久不见!”
宁希一直看着他剑下那人,根本没听见他在说什么。
六王爷见他不答话,自顾自地说道,“我听说有人要行刺王兄,特地赶来助你,正好让我碰上了。”
他指了指剑下那人道,“这人就是行刺王兄之人,我帮你把他杀了,王兄可要好好感谢我呢!”说罢,他手一狠,不顾晓楠身下那女孩的死活,刺得更深!
晓楠眼一瞪,那把剑顷刻便刺穿了他的身子,他耗尽最后的力气,用身体夹住那把剑,让它进不得一分,伤不到身下之人,却也退不得一分……
六王爷满足一笑,轻身飘过众人之间,走得不留一丝痕迹。
晓楠望着完好无损的叶纱,心下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已经没多少时间,好不甘心就这么去了,他还来不及多看看她,还来不及让她心系于他,就要与她永世相隔。
他紧靠着她的脸旁,盯着她的容颜,把她深深记在心里,谁也抹不去。
“不要忘了我……”他说,“这是我最大的愿望。”
叶纱颤抖地靠在树上,躺在晓楠的怀里,脸上温热的湿濡到底什么是他的血还是她的泪翻腾的心里阵阵剧痛,到底是缘何这压在她身上的重量一直压进她心里,让她发不出声。
她使劲睁大双眸,她想看,她求老天让她看一看。
体内一阵热浪涌出,作呕的感觉让她喷出一口黑血,痛到她紧闭双眼,待她睁开时,眼前透进朦胧的光,渐渐清晰,像波浪般不停浮上,她的眼睛能看见了。
只是,待她看清的那刻,她后悔了,像是一场永无休止的噩梦……
翌日。
她跪在坟前烧着白纸,呆滞地看着前面的墓碑。
晓夜站在一边看着她烧着白纸,左手吊着绷带,抿着唇,沉默不语。良久,他轻起唇道,“我哥说我们两个很像!”
叶纱低眸抓了一把纸钱送进火堆,听着他说话。
晓夜看着她,无奈地笑道,“呵呵呵,他说我们的笑容很像!一样的笑在嘴上,却笑不进眼里。我哥说我还能有他,而你已经什么都没有,如今……如今我也什么都没有了!我也什么都没了……”
他捏紧右手,呜咽着说不上话,红着眼看着叶纱,都是因为她,他哥才离开了他,这一刻他好想掐死她,让她去陪葬。但她毕竟是他哥用生命换回来的。
晓夜深吸了一口气,平息着体内的骚动,冷着声又道,“开心我笑,伤心我笑,悲着我笑,痛着我也笑,我哥他不懂这是为什么。”他不等她回话,自顾自的说道,“我若不笑,这家就再也没有笑声了。”
那烧着纸钱的手停了下来,身子越发颤抖起来,回忆着他的话,我若不笑,这家就再也没有笑声了。她若不笑,那她还有什么
那垂眸的眼里闪着光,又慢慢开始烧着纸钱。
“莲家的人不全都是杀手,做这一行的人也都是心甘情愿的,知道是谁第一次脏了我哥的手么”晓夜眯起双眼笑道,“呵呵,是我们的父亲,因为他杀了我们的母亲。”
叶纱看着那碑一动不动,捏紧手里的纸钱等着他接下去的话。
“父亲杀了我们的母亲,因为她不忠。我们在父亲眼里只是个杂种,那一晚,本来我想趁我父亲睡着的时候一剑刺死他,我哥为了不让我沾血,抢了我手里的剑就往他身上刺了去。”
他哥想让他快快乐乐地活下去,不愿他走上这危险的道路,而他最后还是选择跟着他哥一起堕落。既然他哥希望他快乐地活着,那他就笑给他看,一直笑给他看。就算受再大的伤也要把它深埋起来,绝不能让他看见。
叶纱僵硬地转过头看着晓夜,脑子里一片空白的盯着他许久,胸口紧闷到让她泛疼,她好像已经记不得自己听见了什么,就这么活生生的昏死了过去。
“叶纱!你怎么了”晓夜吓了一跳,连忙扑过去抱住她坠落的身子,惊唤道。
在树上偷看的宁希也吓了一跳,飞身冲了下来。他快步走上前,一把抢走叶纱的身子,轻摇着她的脑袋,抬头便恶狠狠地看向那张让他痛恨的脸,真想一把撕烂他。
晓夜想伸手,宁希一掌将他打开,不让他碰她丝毫,他把她搂得更紧了。
旋铭亦是凶狠道,“不要以为王爷饶了你的罪,你就可以放肆了!”王爷看在晓楠牺牲的份上,不再追究他们行刺的罪,这是对他们的恩赐。
晓夜斜睨着旋铭,不客气地盯着他。片刻后,他理也不理脖子上的剑,扭头就走,向天空吹了声口哨,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
……
“莲大哥!”
“涯儿!我们走吧!天涯海角总有我们容身之处!”
那一晚,莲文寺牵起血叶涯的手,带着个小姑娘连夜逃出了血家宅。一路奔至十里地,身后追来一大帮人把他们团团围住,莲文寺拔剑相向,怒瞪着来人。
血岳看着躲在那男人怀中的女人,伤心欲绝地喊道,“叶涯!你可对得起我!”
叶涯颤抖着更依向身边之人,她是对不起他,可是她也放不下,一生的所爱,要她怎么放手。
“岳哥!你就放了我们吧!求求你了!让我们走吧!”
那一声声刺入心扉的声音让血岳跌至谷底,他抽剑指向叶涯,冷然道,“血叶涯!我最后再给你次机会!要么你回来!要么……”他就要毁了他们俩个!
叶涯揪着莲文寺的衣服不放,她期盼着他的通融,凄凄哀哀地看向血岳,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她真的不想离开身边那人。
“血大哥!我也求您了!这辈子我就爱她一个!你放了我们吧!”莲文寺自知理亏,低声下气地说道,他只求能留给她们俩一线生机。
血岳眼睛泛红起来,他已经知道答案了,怒火把他最后的理智燃尽,他大吼一声,“把他们全都给我抓起来!”
顷刻,一群人冲上去和莲文寺撕斗起来。然而莲文寺武功高强,就算更多人也奈何不了他。
血岳红着眼,看着厮杀的人群,他猛的蹿身抓起叶涯的头发,将剑搁在她颈间,朝莲文寺大喊道,“莲文寺,你还不住手!”
莲文寺一惊,停下了手,握紧手中的剑大喊,“血岳!你到底想怎样”
血岳恶狠狠的指向莲文寺的鼻子,“你举刀自尽吧!不然明日就会看见她们母女的尸体!”
“不要!岳哥!不可以!我求你了,饶了他吧!我跟你回去!我马上就跟你回去!”叶涯不停地哭喊着。
血岳反手给了她一个巴掌,把她打偏在地上,对侍卫吼道,“把她给带回去!”
“不要!岳哥!你饶了他……”叶涯被拖着回了血家宅,凄惨的声音还回荡在血岳的耳中。
莲文寺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带走,无可奈何地捏紧手中剑,这人真的狠心到连自己的妻女都要杀吗
“你就不能放过她们吗我答应从此不再见她们!”莲文寺深吸一口气,试着最后的谈判。
“除非你死!”这一声说的坚决,血岳容不下眼前之人。
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莲文寺悲切地举起手中的剑,看向他心爱之人消失的方向,他好想再见一见她。闭紧眼,横刀划下,为了他心爱的女人,眼角流出血色的眼泪。
叶涯和女儿被关进了房间,门被上了锁,她不停地拍打着房门,哭喊着,“岳哥!岳哥!饶了他!求你了!”那力竭的嘶哑声如此惨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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