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是病秧子啊!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英俊的锤儿
“
105幸福
仲夏之时,帝都的天气渐进炎热了起来,烈日蝉鸣,委实叫人难忍如此酷暑。与此同时,朝中却是风雨大作,权利更迭,诸多尖锐直指徐家。
皇族家宴后三日,大将军姚炳上书,揭发护国公徐昌私下招兵买马,意图谋反,整个苍流震惊。远不止此,其后短短半月,数人密告徐家上下卖官鬻爵,贪污受贿。
此等臣下,皇上当即龙颜大怒,将一系列事情交与吏部调查,务必追根问底。数日取证,徐氏一族的罪行昭然若揭,甚至还揪出了一批惟徐家马首是瞻,作乱官场商界的污吏奸商。
眼看徐家诸多恶性大白于天下,大多数人都以为皇上会念在徐皇后的面子上手下留情,却不想一名追随了徐皇后多年的嬷嬷唯恐徐家获罪后殃及池鱼,索性于昨日面圣,告发了徐皇后历年的恶行。
按她所言,徐皇后的罪行罄竹难书,这些年来时常暗里欺凌妃嫔宫人,其手段之狠,闻者无不惊愕。更甚的是,她还说出了九殿下母妃的真正死因,不是世人所知的病薨,而是徐皇后暗里下了数年的藏霜。
只此,局势逆转,徐家回天乏力。
……
如此风云突变,前后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风光了数十载的徐家树倒弥孙散,以徐昌为首的二十四名本家锒铛入狱,徐皇后被迫交出凤印,暂入冷宫,皇后之位名存实亡。
如此种种,天下哗然!
此一月,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无外乎徐家失势,顺带着便是九殿下。以他的脾性,断断饶不过徐皇后!如此恶毒的女人,定要之付出代价才是!
然而,眼看都过了好些时日了,却也不见九殿下有任何动静。非但如此,他还以身体不适为由,足有一个月不出门,不上朝,不见客,兀自静居别院,不问世事。
如此态势,反倒叫那些天天关注此事的王公百姓摸不着头脑了。一时,朝堂酒肆,小道茶楼,各种各样的猜测生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宛如热锅上的蚂蚁,三皇子急了,“老六,你说九皇弟这是什么招儿他别院里守卫森严,探子压根弄不出情报来!倒是叫我有些毛骨悚然了,他想要干什么我从来没这么纳闷过,你说这小子窝在别院里干什么!”
百无顾忌,说书人正兴奋,“锵锵,众位客官且听我说!依我看啊,虽然九殿下表面不动声色,但是他暗里肯定有行动!不信啊诶诶,难道你们没听过按兵不动吗指不定九殿下明天突然行动了呢!嘿嘿,吓死你们!”
满是墨香的书院,书生摇头叹息,“哎,今年是我第三次落榜了……啊你问我这和九殿下一事有啥子关系那关系可大了去了!都是文人,我当然晓得九殿下失意的感觉啦!你不觉得九殿下此举是一种无言的抗议吗又或者是……一种无言的哀愁诶,你别走啊!你想想嘛,要是你突然得知自己娘亲真正的死因,你还有啥子心情出门嘛当然是窝在家里失意咯!要不然你说说,九殿下在别院里干什么难不成生孩子……那更不可能的嘛!这普天之下,哪个不知道九殿下他身子虚,他……”
“莫论国事!”蓦地,一名书生起身叱喝,“你晓不晓得莫论国事如此肆意妄为的言论,孙超你想再落榜不成”
闻言,孙超不服气地反驳,“九殿下身子虚,这也算国事”
斜眼,另外一名书生嘲讽,“你小子是白痴还是傻子九殿下虚不虚,你用过怎的真是可笑了,如此大言不惭的话,要是叫人听去了,直接把你小子打得身子发虚!”
闻言,莫说孙超,其他几个私语此事的书生立时噤口,旋即装作无事的模样摇头诵书,之乎者也。
……
九殿别院。
看似一个郎,实则狼一个!
“难不成你不想有个宁皮皮”
只消宁止一句话,云七夜只有被扑倒的命,她后知后觉,原来这个世界上最辛苦的体力活不是练功试毒,而是夜夜滚床单,被宁止一口一口,吃光榨干!
此一月,某人委实刻苦好学,在其坚持不懈的钻研探索下,有些事情做久了自然是驾轻就熟,而后渐入佳境,直至炉火纯青,实乃个中翘楚!
日近正午,不同于往日的燥热,天色甚是阴沉,乌云密布,指不定下一刻就要下雨了。从补眠中醒来,云七夜只觉有些憋闷,索性起身下了床。虽说天热了,她还是随手披了件外袍,总好过冷。
如意水纹窗敞着,她扶着窗台微微倾身,从二楼居高临下,但见那些树荫下的墨兰开的正盛,呼吸间隐隐有花香浮动,倒是驱散了些空气里的憋闷。偶有风起,也不似以往那般温热,反倒有着丝凉爽,些许浸入衣衫里,甚是舒适。
长久地俯看,她只觉心旷神怡,好惬意的日子……
待宁止回来之时,但见女子坐在楼廊里的躺椅上,正埋头专注着手里的东西。挑眉,他缓步朝她走去,步伐轻之又轻,乃至她兀自专注,并未发现任何端倪。
身后,宁止躬身靠近云七夜,眯眼,他倒是有些诧异了,若他没看错的话,她手里的东西是针绣。要是再没错的话,她所绣的是两只歪歪扭扭,奇丑无比的……鸭
为何要绣“划水鸭”呢一般女子不都绣“鸳鸯戏水”么
“七夜,为什么不绣鸳鸯呢”不刻,他终是忍不住好奇,出口询问,“难不成这两只鸭子有什么特别的含义”
鸭子
手里的绣针一抖,云七夜扭头看着宁止,但见宁止眼里尽是不解,仍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眼角一抽,她干脆扭头不看他,兀自哀怨地看着那两只应该是鸳鸯的鸭子……
见状,宁止蓦地阴测测,“我听见你在骂我。”
一愣,云七夜扭头,“你怎么知道”
宁止更加凑近了她,阴森森道,“原来真的有。”
愕然,云七夜良久后憋出了一句,转移话题,“你方才去哪里了”
“你想知道”意味深长,宁止将女子耳边的发丝别了后去,而后和她坐在了一张躺椅上,兀自闲适地仰躺,“阴若熏来消息了。”
“是么”忍不住笑了笑,云七夜追问,“那辛乌的战事如何了”
闭眼,宁止淡淡道,“大体算是胜利,只不过崔正华的态度比预想的要执拗些,就算是连连败仗,他也不肯妥协,仍是殊死抵抗。如此下去,恐怕要多费些时日了。”
“说的也是,毕竟……”云七夜的话还未说完,不期然大雨落下,但闻雨滴坠地,劈啪作响。暴雨来的甚是迅猛,不刻便润湿了土地草木,转而聚成一摊摊水洼。风刮过,密集的雨水顺势飘飞到她和宁止的身上,冰冰凉凉。忙不迭起身,她将廊檐上的竹帘落下,不刻便将那些雨水阻挡在外。
“这样就不会淋溅到我们了。”说着,她扭头,但见男子阖眼安静地躺在躺椅上,呼吸清浅,却是不知何时睡着了。
不由浅笑,她索性躺回他的身侧,亦是阖眼浅眠,不刻便已入梦。良久,漫天的骤雨驱散了夏日的炎热,睡梦中萦绕周身的唯有惬意和凉爽。
缓步上了二楼,陈管家不期然看见躺椅上安眠的二人,不由笑了笑,虽说这一对小儿女如此姿态有失风化,可那一瞬,他想到的是平淡里的幸福,白发渔樵,老月青山,如此的平淡不失为一种幸福啊。
呵,罢了,且留他们乐意去吧,他避开便是了。
正欲转身离去,不期然一阵风起,将女子手旁的针绣卷落在地,随风朝陈管家这旁而来。微微一愣,陈管家旋即弯腰截住了那方针绣,待看到上面的图案时,他皱眉,两只在水里徜徉的野鸡
不该是鸳鸯么
不解是何寓意,却也不便吵醒宁止和云七夜,他索性将针绣一同带走下楼而去,自个琢磨。
足足一个时辰,雨越下越大,天气也有些冷了。被冻醒,云七夜不由紧了紧身上的外袍,却又不期然扯痛了头发,疼的她闷哼了一声。睡意全无,她这才发现她和宁止的头发竟是纠缠到了一起,错乱难分。
见状,她忙不迭伸手分解,可是解了半天也没解开,反倒弄得更乱。
106猜一猜
随着夕阳的落下,天空的水蓝色泽渐进淡去,转而暖黄绯红,直至交织成最后的七彩烟云,映得半边天空煞是绚丽。琥珀色的辉光从云端倾斜而下,给那些楼宇屋檐披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只觉安谧极了。
下了一早上的雨,夏日的炎热已然被驱得无影无踪,难得的凉爽。如意水纹窗半掩,云七夜睡得正熟,偶尔发出一声无意识的梦呓,梦里有春花大海,雨打芭蕉,以及……冬日里的折梅踏雪。
“宁止……”梦里,她轻轻唤着他的名字,温柔缱绻。
眉眼微动,早已醒来的男子不由浅笑,直如春风融雪。他扭头看着女子,捻起她的一缕发丝恶作剧似的挠痒着她的脸颊,惹得她微微蹙起了眉头,躲闪似的转身正对他而睡,正合了他的意。
“七夜……”
睡梦中,云七夜只觉有暖暖的气息扑面,唇瓣亦有些轻微的疼痛。悠然转醒,她尚有些迷蒙地看着咫尺的宁止,只觉他的吻越发炽热,这男人又欲火焚身了不成
伸手箍住了女子的肩膀,宁止轻轻啃咬着她的唇瓣,迫的她启唇和他的唇舌纠缠,呼吸间尽是幽兰香气。直至彼此的呼吸紊乱急促,他终是稍稍分开了些,声音暗哑,“七夜……一起做坏事好不好”
再清楚不过他想要做什么,云七夜哀叹一声,想要翻身躲闪,却不提防宁止伸腿勾缠住了她,迫得她一动也不能动。咫尺,男子修长的身躯利落地压了上来,不由分说地吻咽了她的拒绝。身子重重地压下,宁止任由两人的身躯贴合,紧密到不留一丝空隙,良久,他覆在她的唇上暧昧的呵气,“七夜……”
身子有些僵硬,云七夜嗫嚅,“不是说天黑好办事么现在天还没黑呢。”
俯身,宁止黑色的眸瞳闪烁着异样的火花,“七夜,偶尔换换花样,会更有情趣,你太害羞了。”
蹙眉,云七夜嗤之以鼻,“嘁,是你太不害羞。”
“你我是夫妻,这种事上害羞总归不好。”
云七夜脸色通红,窘迫地闷哼了一声,索性扭头不看他,“别闹了,我累,全身都酸。”
“你当你是小话梅”
决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云七夜尽量心平气和道,“你的身子能受得了”
若不妄自动气动武,他几乎和正常人无异。将女子的脸颊捧起,宁止一本正经,“有位高人说,夫妻间多恩爱些可以强身健体。”
我还包治百病呢!
脸色有些黑,云七夜忍不住嘲讽,“我这个做妻子倒是不知,夫君大人您何时成了得道高人了”
“睡你的时候。”
眼角一抽,云七夜放了狠话,“我想离家出走。”
不以为意,宁止冷静极了,“走吧,只要记得晚上回来便好。要是有人问你姓甚名谁,你记得要说‘夫家姓宁’,知道了么”
哑然无语。
“七夜,普天之下,我的身子只容你一人玷污蹂躏。”
装作没听见。
英勇献身状,宁止大无畏道,“来吧,玷污我吧!”
“宁止,你……嗯!”
终是等到了她张口,宁止阴险地凑近,很是容易得撬开了女子的唇齿。旋即抱紧了她的腰身,他另一只手熟练地解着她的衣扣,而后伸进来在她的身上来回游走拨撩,每走一处,便如同在上面点了一把火,激得她微微颤栗。
“七夜……”带着渴求,男子越发炽热的吻落下,一双手不断地折磨着女子的周身,只想将她一口口吞吃入腹。
身子越发软绵,云七夜脸上浮起无法掩饰的红晕,唇齿间挤出破碎的声音,“你……无……无耻。”
“我早告诉过你,我和你做不来纯洁的事,七夜你认命吧。”他太了解她的身子了,轻而易举的攻城略地,顷刻间便可以让她溃不成军。
身子一颤,云七夜慌得咬唇不肯发声,异样的潮红让女子面若桃花,平添了一层妩媚,缠绵柔软的模样足令宁止瞬间化成绕指柔。
“怎么不说话了”看着她,宁止低笑了一声,可谁让床第之欢好似罂粟般吸引人堕落,他舍不得放开她,唯有厮磨纠缠。低头埋在了她的脖颈上,他呵气,耐心的诱惑,出口却是一副可怜兮兮,“七夜,我很难受。”
心一软,云七夜懊恼地咬了咬宁止的唇,每次都是这样,只消他一可怜,她就扛不住了。
啃噬着女子光洁的脖颈,宁止笑的阴,永无餍足的索取……
良久的欢娱索取,最后累死在床上的人,还是她……只是她不知,她会在睡梦中温柔地唤着宁止的名字,静好安稳。
伸手环紧了怀里的女子,宁止的眼里有着暖意,微笑已在唇边,“七夜。”
疲累极了,她无意识地应了一声,意识昏沉。耳边,宁止的声音真是邪气,“往后,一日两睡。”
“……我要离家出走。”
埋在她的耳畔,他的声音越来越远,“记得回来便是,我会一直等你,等到该死的那天……为止。”
——等你。
她有没有回应他的话
从睡梦中醒来,云七夜睡眼惺忪地看着身侧的空荡,怎也想不起来宁止到底还冲她说了什么,她只晓得梦里有一声哀婉的叹息,带着未知的惘然。
——像是一曲挽歌。
晚风从水纹窗里而入,带着丝丝夜的凉意。起身出了房间,她伸手紧了紧身上的衣衫,只觉有些刺骨的冷。头顶,一轮满月当空,周遭散落着几颗星子,衬得夜空愈发高远。缓步下了楼阶,她还未出院,蓦地听见一声呼唤,“皇子妃!”
扭头,她看着缓步而来的陈管家,但见男人笑容和蔼,“您下楼了。”
浅笑,云七夜点头,“有事么”
走到近旁,陈管家道,“方才宫里来人唤殿下入宫,他走的时候您尚未起身,他交代老奴转告您他的去向,省得您起身后去寻他。”
倒是正中了她的言行,云七夜微微一哂,“我知道了,有劳陈管家。”
“小事一件,您倒是客气起来了。”笑着,陈管家蓦地想起了什么,旋即将手里的一只锦盒递给云七夜,“方才有人将这只锦盒交给了院里的守卫,说是给您的,您一看便知。”
不明所以,云七夜伸手接过那只锦盒,但见其上雕画着一只精致的火凤,模样栩栩如生。本该是展翅冲天之姿,可它的双翅竟是被人残忍地折断,血肉模糊地扔摔在了一旁的地上……
怔怔地看着,云七夜心头一揪,良久后出声问道,“送锦盒的人有没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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