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枪

    赵佶点了点头道:“说的不错，就着开封府彻查此事。”

    高公泰心中不满，他知道这件事情给了开封府也就算是完了，蔡绍怎么会收拾自己的弟弟呢

    高公泰赶紧道:“皇上，臣推举少保，领枢密院事蔡攸大人来审理这个案件。”

    蔡眦听了心中就是一翻，蔡攸虽然是蔡京的长子，不过和自己的父亲势成水火，如果让他来审理这个案子，哪还有自己的好吗

    李彦看到赵佶有些意动，赶紧帮忙道:“皇上，蔡攸大人毕竟是蔡眦的兄长。如果让他来做，难免让大家说咱们不公平。我建议还是令派人去审理。”

    他这一句话虽然免了蔡攸，可蔡绍也没有了插手的理由。高公泰接着道:“臣推举太宰兼门下侍郎白时中，尚书左丞李邦彦大人，来主持审理此案。




第一百八十四章 林虑规划
    高宠哈哈一笑道:“子翼，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咱们的眼光要放远一点！当然大处着眼，小处着手。

    当然咱们也不能好高骛远。大家请看:洪谷山，淇河等几处的受灾最为严重，我们先一段一段的修。水灾严重的，工程容易的，先来做起来，等最后再将他们连接到一起，这不是水到渠成吗”

    众人的眼睛一亮，那几位水利官员，特别是谢聪和高超更是不住的点头称赞。经过这几个月的配合，他们和高宠可以说是交情莫逆，也深深的被这位的人格打动。

    “高大人说的太好了！我等佩服！佩服！”

    “这可都是你们的功劳，我代表全县的百姓谢谢大家！我决定了，这个洪谷山的水渠就叫做谢公渠，淇河的水库就叫做高公水库。”

    两人赶紧起身道:“不可，不可，这都是高大人的功劳，我们哪敢居功”

    高宠笑道:“二位大人也不用客气，没有你们这样的专家我是什么也做不成的。好了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了，这两天还要请二位帮我在完善一下这个计划，然后明年开春就可以实行了。”

    “高大人太客气，这是我们的分内之事，我等自当尽力。”

    又经过了几天的忙碌，高宠的这个林虑县水利规划终于完成，它作为一个名为林虑县五年规划的策论，被这些水利官员一起带回了开封。

    工部尚书牛保对于自己属下的这次行动十分的重视，亲自召见了他们。谢聪和高超拿出了这个规划，指着里面的地图一点点的为牛超讲解。

    这格策论一改以前的策论形式，没有华丽晦涩的辞藻，其中一些数据可以说是信手拈来，让人听得十分清楚，又觉得大有可为。

    “好！好啊！”牛超啪的一拍桌子，连声叫好。他感觉这一趟自己的两位得力属下，办事的风格突然一变，条理清楚，言之有物，说话之间都在谈着这些工程，都要求有数据的支撑，的确是取得了重大的进步。

    其实这些人也都是让高宠给逼出来的，他们考察完一处，就提出自己的设计。不过高宠看了很不满意，让他们拿出数据说话，这些人可不知道数据是什么东西，还差点和高宠吵了起来，说他是外行指挥内行。

    高宠也不争辩，带着他们仔细的测量，勘测一番，再这个过程中纠正了他们几个错误，让这些人很是尴尬。

    如此几次之后，他们也慢慢的改变，无论工程大小都要让手下给出详细的数据做参考。

    “这是老成谋国之论啊！此人才干可为相国！”牛保看了高宠的这个五年规划，只觉着浑身热血沸腾，恨不得自己也能投身其中，并且尽快的看到他的实现。

    “你们随我去见官家。”牛保啪的将这个五年规划合上，然后腾的站起了身子。

    牛保年纪已经很大了，而且身体一直不太好，他自知时日无多，一直想着要为国选材，这时早就忍耐不住，带上手下就去见赵佶。

    其实赵佶已经得到了高宠的奏章，上一次因为私自扣押高宠的奏折，中书省都吃了挂劳，连蔡京都倒台了。这次他们长了记性，这个高宠就是一个刺猬，根本就碰不得，所以一有他的奏章，第一时间传递了上去。

    赵佶看了奏章，也被其中的美妙前途吸引。按照高宠的描述，经过几年之后，相州将在没有水患之虑，林虑县必会冠于相州，冠于河北东路。

    赵佶虽然对前面的那些水利工程不太懂，对于后面的高宠计划的县强民富的场景也不是很明白；不过高宠那一堆的赋税收入很是敏感。一个年年要救济的穷困之处，真的会有这样的结果吗

    正在这时内侍前来禀报，工部尚书牛保带着支援林虑县的水利官员谢聪和高超前来求见。

    赵佶大喜连忙将他们宣了进来。“牛爱卿，这时前来见吾，有什么事情启奏”

    “皇上，臣下水利署的谢聪和高超和从林虑县回来，带回来一个高大人关于林虑县的规划。臣以为此册可传阅个州城府县，成为百官的必读和范本。”

    “哦，吾也在看这个奏折，其中一些东西并不是特别的清楚，你们给吾说说。”

    “皇上，谢聪和高超跟着高大人用了4个月的时间，踏遍了林虑县的山山水水；是这个规划的亲历者，请他们为皇上讲解一下吧！”

    “好！谢聪，高超，你们来说说。”

    二人哪里想到自己还会有这种荣耀，一个个激动的差点话都说不利索，多亏了牛保的提示，还有赵佶一再的宽慰，他们才越来越顺畅，终于将这个规划详细的说的一遍。

    赵佶点了点头道:“很好，你们下去吧！明天将这个规划拿到朝堂上，和众位大臣一起商议一下。”

    牛保赶紧磕头道:“皇上圣明，臣等告退！”

    牛保一走，赵佶再次拿起这份奏折，定睛观看；联想这刚才谢聪和高超的讲解，是越看越有味。

    李彦眉头一皱，怎么又是这个高宠，长此以往我们岂不是都压制不住他了。不行得想一个办法好好的压一下这个家伙。

    “皇上，恁的那副锦鸡图还没有完成呢今天是不是”

    “哎呀！你



第一百八十五章 回京述职
    她是连猜带讲，听得赵圆珠更是一头雾水。“算了，我是说不明白。九姐等一下，我将这个奏章抄写一遍，有不明白的咱们写信问问高宠不就好了。”

    “是呢这个家伙一去就是半年了，信也不来一封，真是不够朋友。”

    赵福金诧异的看看自己的妹妹，她的脸上有些寂寞的神色。这让她一下把心提了起来。赵圆珠和高宠根本不会有什么结果，自己这样做会不会是做错了。

    “唉——”赵福金长叹一口气。“四姐，你怎么了”

    “哦，没事，一时有些感慨罢了。来咱们抄写一下这个奏章。”

    高宠并不知道京城发生的事情，这些水利专家虽然走了，不过工程都落在他的身上。组织人手，准备物资每天忙得乱转。

    这时刘子翼一脸古怪的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大人，开封府的来信，同时随信件来的还有一副画。”

    “开封府莫非家里出了什么事情”高宠知道如果是官家和高公泰找他，直接派人前来就好，这时候来信的多半是自己的家人。

    “倒不是咱们李恭和高卫他们，您还是自己看看吧！”刘子翼赶紧将信件递了上去。

    高宠微微一笑道:“子翼，竟然还和我见外了”说着接过信件，几个漂亮娟秀的小楷让他微微一愣。

    打开信件他就更是吃惊了，来信的竟然是茂德帝姬和仪福帝姬。信的语气是茂德帝姬写的。主要是描述朝堂上，关于他的那封奏章出现了一些讨论，接着还写了很多的问题。

    高宠看着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子翼，咱们一直在外面，对于庙堂上面的事情知道的太少了。高叔父他们毕竟是散官，基本上不会上朝，警觉性也不够。

    这两位帝姬倒是，给咱们提了一个醒。正好她们也能帮助我们，这条线得好好的维持一下，千万不能断了。”

    刘子翼一阵苦笑，自己这个大人看起来聪明无比，怎么到这件事情上，却又如此迟钝呢那是帝姬，金珠玉叶，其实随便能够招惹的

    想到这里他刚要提醒两句，却见高宠已经不管不顾，铺开了纸，开始给两位帝姬回信。

    这个信写的很长，先是感谢了帝姬的关注，接着详细的介绍了一下自己的规划，最后还好好的描述了一下林虑县的风光，并且委婉的表达了要常常联系的希望。

    这封信写完了，他连100两银子一起交给了送信人，让他代自己把书信转交给帝姬。

    “对了，子翼那幅画那，拿来我看看！”

    刘子翼赶忙将画递了上去，高宠缓缓的打开。这是一副锦鸡图；这幅图层次分明，疏密相见，描绘了一对锦鸡在花丛觅食的场景，充满了生机，表现出和平愉悦的心情。

    旁边还有一行题字:鸡有五德:头戴冠者，文也；足搏距者，武也；敌在前，敢斗者，勇也；见食相呼者，仁也；守夜不失者，信也。这个字的水平比高宠强了不少，但是放在这幅画上却是有些煞风景。

    “这可是官家的墨宝，太好了！子翼赶紧收起来，这可是万金不换的宝物啊！”

    刘子翼微微摇头，自己的的这位大人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人家这么清晰的表露你还不明白吗

    朝堂中对于高宠这份奏折的讨论越来越激烈，童贯，蔡攸，李彦，白时中，李邦彦，张邦昌这些太宰，少宰，国家的宰臣，加上有计相之称的三司使唐恪等人罕见的达成一致，都对这封奏章提出了质疑。

    可是他们虽然反对，却也只是之乎者也的做一些空头文章，只是说高宠这份奏章写的如何如何直白，文字如何的不优美，谁也找不出其中的纰漏。

    就是计相唐恪也是绞尽脑汁，计算了半天弄得一头雾水，也没有办法反驳这个规划有什么不切实际。

    不过工部尚书牛保，尚书右丞欧阳珣确认为高宠言之有理。特别是牛保已经和手下的谢聪和高超反复的推演这件事情，更是将奏章的内容烂熟于心，几下就驳斥的这些人哑口无言。

    赵佶被他们吵得有些头痛，前面主战主和之争还没有结束，怎么又出来这件事情

    眼见着众臣一直争吵不下，被特别请来列席的高公泰道:“皇上，既然一时拿不定主意，何不命人将高宠宣回来，让他向大家做一个解释”

    赵佶一听深以为然，道:“马上就要正旦了，高爱卿也该回来过个年。来人啊！传朕的旨意，宣高宠即刻回京述职。”

    高宠接到了赵佶的圣旨，赶紧交代一下，让刘子翼全权负责林虑县的事情，岳飞负责军事；自己带着高保保和高虎急匆匆的回了汴梁。

    他们到了汴梁的时候已经快要过年，朝廷也马上就要放假了。开封府内到处喜气洋洋，人们都在忙活着置办过年的东西。

    不知不觉这个年又要过去，转过年来就是1125年也是宣和7年，也是赵佶在位的最后一年了。

    高宠进了开封，看着这里的繁华热闹景象，心中不胜唏嘘。来到开封也已经很长时间了，这里的很多人和事物都是他的牵挂，他也很不愿意看到他们就这



第一百八十六章 舌战群臣
    本来昨天就睡得晚了，听到早朝上一片的阿谀奉承之音，高宠有些昏昏欲睡，以至于后来赵佶宣他的时候都没有听到。

    朝堂上的文武百官鸦雀无声，都在寻找这位神秘的林虑县县令。

    内殿崇班，知西上合门事高世则是皇帝的侍卫，就在大殿的门口守卫，偷偷的捅了他一下。

    高宠就知道不好，他赶紧表现出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跪下磕头道:“皇上赎罪，臣，臣被陛下龙威所摄，实在，实在是失礼。”

    赵佶听了哈哈大笑道:“免了，免啦，你是第一次上朝，难免有些紧张，朕恕你无罪！爱卿，给大家说说你的那个5年规划吧！”

    这个高宠早就烂熟于胸，当即也不推辞，按着自己的思路有条不紊的讲了起来。这让他有了一种自己正在教授一些刚入门的厨师们，厨艺一样。

    高宠越说思维越是清楚，有些滔滔不绝刹不住车的意思，如果不是自己有些也是一知半解，他都想给这些家伙们好好的上一堂经济课。

    一些新式的词语在高宠的口中不住地吐出来，不过这些词语却十分的精辟，好像是蕴含着朴素的大道理，不仅这些相公们听得懂，就是赵佶理解起来也没有任何的难度。

    这一次高宠一口气讲了大约2个时辰，大约小半天的时间，这么一个规划奏章，竟让让他讲的天花乱坠，大家听了都没有感到不耐烦。

    好不容易等他住了嘴，赵佶看看众人道:“大家对于高爱卿讲的还有什么疑义吗有不要问的尽管提问。”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白时中等人都将目光投在了唐恪的身上，这位三司使是国家的最高财务长官，号称计相，这里最有资格质疑高宠的就是他了。

    唐恪目光闪烁，他轻轻的咳嗽一声道:“高知县说的果然天花乱坠，但是这些都是你的一些猜测而已，你凭什么保证按照你的这个规划，林虑县就肯定能得到这个结果”

    这句话问的很没有水平，任何未来都是不可琢磨的，谁能百分之百的保证自己能成功呢

    “唐大人，下官不敢百分之百的保证，但是我敢立军令状，如果不能完成，我愿意受罚。”

    “受罚高知县，你可知道国家的财政有多紧张，要想完成你这个规划，你计算过需要多好钱吗最少几百万贯！如果你不能完成又当如何到时候只是一句你负责就没事了吗”

    白时中等人一听都跳了出了，一个个指责高宠这是哗众取宠，是为商人张目，是要断了士族的根，是要绝了大宋的基础。一下子将高宠说成一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

    赵佶现在也有些犹豫了，大宋朝的皇帝在对外上面，颇有些钱财如粪土的味道，只要是钱财能够摆平，都不叫个事。但是对内却又是一个态度，在他们眼中这些钱，甚至天下都是我的，凭什么给你们这么糟蹋

    一位儒雅的中年人微微笑道:“知县主要的职责是为民牧守，你是代表天子教化，管理手下的百姓。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奈何要这样哗众取宠”

    说话的正是少宰李邦彦，此人为人俊朗豪爽，风度优美，写文章敏捷而有功底，只是品德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高宠看了他一眼道:“管子云:“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上服度则六亲固。四维不张，国乃灭亡。下令如流水之原，令顺民心。现在林虑县的百姓连基本的生活都不能够维持，，这个教化如何推行现在仓廪实和衣食足才是当务之急。”

    “胡说！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那些百姓让他们知道做什么就行了。你这个县令管理好他们即为能，不必节外生枝。”

    “这位是白相公吧我不认为你这句话说得对。孔子说:兴于诗，立于理，成于乐。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我认为圣人的整句话就是说，诗、礼、乐这三样东西是教育民众的基础，一定要抓好，如果人民掌握了诗礼乐，好，让他们自由发挥，如果人民还玩不来这些东东，我们就要去教化他们，让他们知道和明白这些东西。这样理解应给跟符合孔圣人的行为和儒道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