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田风和
樊子怡心思纯稚,母亲一解释,她就露出释然的笑容,“那,爸爸你快点哦,我等你回来吃蛋糕。”
樊锦堃为欺骗女儿的行为,内疚了一下,但他还是急匆匆往外走。
朱蕊安抚好女儿,紧跟着丈夫出来,在楼下大厅跟上他:“锦堃”
樊锦堃没想到妻子会跟出来,一时不知如何解释。
“你真的准备就这样出去”朱蕊问丈夫。
樊锦堃被她问得一愣,默认的意思。知道陆玲就在外面被记者围攻,他总不能躲在里面不闻不问。
那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担当。
“我跟你一起去帮她解围。”朱蕊对丈夫道。
樊锦堃再次一愣,这不是一个妻子该有的反应。
“她已经被你连累的坏了名声,难道你不想还她清誉”没人比她更适合来做这件事。
不由分说,朱蕊勾着丈夫的手臂,走出饭店的旋转门。
放(十二)
“你这是对丈夫外遇的无奈妥协吗”
声音不大,似有顾忌,却不屑、不甘被她震慑与糊弄的反抗。
声音来自记者群中的一个女人,所有人都听到了。
朱蕊闻言站住了,她转身面对出声的记者群,“请刚才说话的那位女士站出来。”
当然不会有人站出来。
朱蕊目光扫视所有人:“本来我愿意对你的问题做出回应,看来你并不需要我的回答。”她说完转身。
“我问的。”
朱蕊转身后,一位年轻的女记者上前一步,“请你回答。”
所有记者是视线都盯着那位站出来的女记者身上,感叹到底是年轻人,易冲动,她不知道,一旦被这些有钱有势的人盯上,大概会整得无立身之地。
朱蕊再次转身,她平视那位女记者,“ok,很好。”心中感谢她给她搭了一个台阶,让她得到再做进一步解释的机会,因为仅凭她刚才的说辞,确实很难令人信服。
“请问你说我丈夫有外遇,你的证据是什么”朱蕊对女记者提问。
“当然是俞城服装设计大赛颁奖礼上,放出的那段视频。”女记者回答。
朱蕊:“那段视频能证明什么”
所有人都不由回忆起那段视频。其实那段视频只录下了樊锦堃与陆玲一起吃饭的一小段过程,他二人也仅仅是吃饭,甚至没有做任何交流,更看不出暧昧与亲密。
朱蕊:“视频只能说明我丈夫与我朋友是认识的,他们一起吃了顿饭而已,难道你们的丈夫、妻子,与你们的朋友在一起吃饭,你就笃定他们上床了”朱蕊这里用了上床一词,虽然有些粗俗,但她觉得这个词用在这里,很有必要。
现场有人笑出声。
“你们这是被有心人蒙蔽了,”朱蕊接着说,“大家知道在服装设计大赛上,那个女人为什么诬陷我丈夫与我朋友存在不正当关系”
所有人被吊起好奇心。
“所谓商场如战场,我丈夫樊锦堃只是并购了她家的一个工厂而已,她因此仇恨、报复我丈夫,还因此连累了我的朋友。”
朱蕊完全把刘燕的行为归结为商场恩怨,很有力地说明了刘燕行诬陷之事的动机。
所有人似乎恍然大悟。
有人提出质疑,“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她是诬陷”
朱蕊:“你知道你口中的‘她’是谁吗”
质疑者摇头。
“她叫刘燕。她在服装设计大赛现场,先是诬陷我丈夫樊锦堃与我朋友陆玲,二人间存在不正当关系;然后指出服装设计大赛存在潜规则;最后指出我丈夫行贿。她就是这样一步一步,有计划地把脏水泼到我丈夫身上,以达到她报复我丈夫的目的。”
朱蕊抽丝剥茧,完整地还原了服装设计大赛那天,刘燕的一系列操作。
“相信大家都参与了今天早上,在云霄集团举行的发布会,完全了解了行贿事件的经过。我丈夫完全是出于对先人的尊重,却被她诬陷为行贿,如果真被她得逞,恐怕不止我丈夫会寒心,以后,恐怕也很难有人会去做这样有意义的事。”
“照你这么说,服装设计大赛,存在潜规则,也的假的了”
“这个,我不便透露,相信大赛组委会自有定论,但我恳请大家,不要再连累我的朋友,”朱蕊握着陆玲的手,把她推到记者面前:“她才是这次事件中,最大的受害者!”
有人早在朱蕊的事先关照下送来一些资料,朱蕊示意传发给记者,“口说无凭,事实为证,这是有关刘燕的一些背景资料,我说得每件事都有实证,大家看了就会明白;还可以告诉大家的是,她因
放(十三)
然而,樊锦堃却来迟了,等他推开休息室的门,陆玲也正准备开门离开。
两个人一个门内,一个门外,四目惊望,深深的愧色从樊锦堃眼中,一闪而逝。
“玲玲!”
“你来迟了!”漫长的等待,已经预示她最糟的结果。
“对不起!”
“你喝多了,”陆玲闻到他一呼一吸间,呼出的浓重的酒味,他似乎喝多了,“是因为无法面对吗”
“对不起。”樊锦堃再次道歉。心中除了愧疚还是愧疚,一诺千金、强大非凡的男人,此刻面对心爱的女人,觉得深深地愧疚。
他千辛万苦地追求到了她,却因为自身种种原因,最终无法相守。
如果他选择的是她,他又何需道歉呢
陆玲嘴角一抿,接着一松,这个结果她不是早就预料到了吗为什么心里还是觉得那么苦呢
她抬头,注视着这个已经住进她心房的男人,他妻子告诉她,说这是她与她之间,一场公平的竞争,让她不要轻易放弃,那么她能争取一下吗
他为什么就不能选择她呢
“那么,再见!”
争取的话,到了嘴边,变成道别。
是的,不必纠缠,不必勉强,他已经做出选择了不是吗
她又何苦卑微地祈求
她好像也是此刻才看清自己,其实她拥有一颗非常高傲,非常高傲的心,即使为了爱情,也不愿祈求,不愿低头。
陆玲与他错身而过,这一去,此后,就是陌路。
他会挽留她吗
陆玲步履缓慢,心存奢望,奢望他最后一刻能改变主意。
然而,樊锦堃没有开口挽留,也没有道别,奢望变成绝望,陆玲陡然加快步伐离开,却忍不住泪水滑落。
“玲玲!”
在陆玲快走出视线的一刻,樊锦堃还是忍不住开了叫住了她,那绝望、绝强离开的背影,还是震撼到了他。
“如果不是选择跟我离开,请你任何话都不要说。”陆玲站住了,没有回头。
樊锦堃:“我跟你走。”
她听到了什么
陆玲陡然回头,樊锦堃已经大步向她走来。她内心激动,终于反身扑向他。樊锦堃张开双臂,牢牢接着扑过来的女人,两人终于紧紧地抱在一起。
“为什么又改变主意”
“因为爱你。”
“你会后悔的。”离开云霄集团的樊锦堃,已经不是樊锦堃。
“那请你别给我后悔的机会。”
“好。”
两人并肩向往走。
“爸爸。”一声焦急、嘹亮的童音。
樊锦堃身形一僵,那是刚满六周岁的女儿的声音。他告诫自己不要回头,因为一旦回头,他再也走不了。
“爸爸!爸爸!”
樊子怡一声比一声急促的声音在后传来,听了令人心碎,陆玲忍不住想转头,却被樊锦堃扯着不准她回头看。
“子怡,乖,跟妈妈回家。”朱蕊拦住女儿,不让她去追。
她是个一诺千金的女人,重承诺,输了,就是她输了,她愿赌服输。
“不要,我要爸爸!爸爸!”
也许预感到自己即将失去最重要的亲人,樊子怡十分大力地推开拽住自己的母亲,蛮力一推之下,竟然把弯腰哄她的朱蕊推的跌倒在地。
“爸爸!”樊子怡焦急的声音中,已经带着哭腔。
已经被樊锦堃扯着带到马路上的陆玲,终忍不住回头,这一回头,大吃一惊,“子怡!”一辆车速很快的小轿车,眼看就要撞上奋不顾身追上来的樊子怡。
樊锦堃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状况,他大惊失色,大吼一声,“樊子怡,后退!后退!”说着,他飞速过去,在轿车撞上来前,一把抱起女儿闪开。
“不长眼睛啊!大马路上逛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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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江沉浮(一)
五年后,南江:
一个风靡全国的服装品牌在这里诞生了,----江南秀坊!
江南秀坊坐落于南中国的南江开发区,整个工厂占地一百五十亩,工厂内拥有十分先进的生产线;年轻、时尚、个性十足的设计人员;线上线下,全面的销售模式,是一家年轻的、充满活力与潜力的企业。
而这家企业的创始人,正是吴昊与陆玲。
二人分工明确,吴昊管销售等外务,赋予了企业生存的活力;而陆玲管设计等内务,赋予了企业生命。
二人分工明确,尽职尽责,竟然把江南秀坊一路做大,企业已经连续二年,净利润超亿元。
江南秀坊的崛起,被业内有关人士形容为一个奇迹。但其中艰幸,大概也只有创业者自己知道。
下午三点,陆玲走出办公室,她必须在三点半之前,赶到幼儿园,接儿子陆愉放学。
陆愉今年四岁,幼儿园小班。
接了儿子回家,陆玲系上围裙烧菜、做饭,炖汤。
“叮铃铃。”
饭菜刚上桌,门铃响了,她解下围裙,去开门。小陆愉屁颠屁颠地跟在她屁股后面。
吴昊一脸笑容的站在门口。
“你算好饭点来的吗”这家伙来得也太巧了。
“嘿嘿!”吴昊冲她一笑,视线转向她身后的小陆愉,“小愉儿,看爸爸给你带什么来了!”
说完,从身后拿出一辆轿车模型,“看,这是什么”
“车车。”小陆愉开心地裂开大大的笑容。
这小子爱车,家里的玩具车,到处都是,但大部分都缺轱辘少门,或者没玻璃的,----基本上都是被他拆坏的。
陆愉伸手来拿。
吴昊却把玩具车举高,“来,亲爸爸一口,就给你。”他指着自己的脸颊,“亲这里。”
“啪!”小陆愉亲了他一脸的口水。
吴昊也不嫌弃,把玩具车塞他手中后,一把把他抱起来,举过头顶,“跟爸爸说说,今天在学校乖不乖”
“乖!”
“有没有欺负小朋友”
“没有,小瑜儿乖乖的!”
看着二人亲热的宛如父子,陆玲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跟着走向客厅。
饭后,陆玲收拾碗筷,吴昊带着陆愉去玩,玩得尽兴后负责帮他洗浴。
陆玲洗好碗后,来到浴室,靠着浴室门框,看着笑闹的二人,这几年,吴昊活成了陆愉名义上的父亲。
也幸亏有他的照顾,帮她度过了生子那段艰难的时光。
哄睡陆愉,吴昊来到客厅,陆玲正坐在客厅打瞌睡。
听到动静,她睁开眼,“睡了”
“嗯,已经睡熟了,小呼噜打得像个小胖猪。”吴昊笑着回答,显然并不觉得哄孩子是件痛苦、头疼的事情。
陆玲打着哈欠赶人,她实在困倦的不行,“那你也回去吧,太晚了,我也要睡了。”
“玲玲。”
“嗯”
陆玲一惊,听到他缠绵的声音,知道重点要来了。
“你什么时候考虑把我爸爸的身份转正”
果然!
这话不说出口而已,说出口,她答应就罢了,不答应的话,两人以后见面大概会尴尬。
但她怎么可能答应
所以,她要拒绝的不留情面,一次让他死心。
“吴昊,我们只是合作伙伴,这个身份,永远不会改变。”
 
南江沉浮(二)
陆玲低头俯视着吴昊,不怀疑他此刻眼中的真,也不怀疑他求婚的诚意,但是:“吴昊,我现在不谈感情。”
那种付出真心真情后,被伤的疼痛,她此生都不想再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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