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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妈呀,要离婚!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侃侃无倦

    林清心中大惊,顿时想把身边之人推到看不见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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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日的早上,大概好多人都还沉浸在不用上班的美梦里,就连今天的阳光都有些躲懒的意味,那浅浅的金色缓慢的晃动,看起来也不似平日里那样朝气十足。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街边行道树繁密的枝叶,本就不怎么刺眼的晨光经过树叶滤过,落到秦浅家露天的阳台上时,就只剩几个稀稀疏疏不起眼的亮斑。

    秦浅没醒,林清也还没起来。

    秦深到底心里有事,睡得不很踏实,早早就醒来了。

    秦深身子前倾,半趴半靠在阳台上,上半身几乎都探出了阳台。

    看着马路上同样稀稀疏疏的路人,秦深抬起右手,把手里燃过半的烟凑到嘴边,深深吸了一口。

    秦深这一口,香烟就燃尽了。

    那如同太阳一般,金色的植物,在火的淬炼下,化成屡屡烟雾,犹如梦中出现的艳女郎般,散发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香气。

    但这女郎的香气就如那升起的烟雾般,缥缈难留。

    秦深看着指间那燃尽的香烟,只剩一节烟蒂,夹着香烟的手指处,已经浸染了烟草的味道,微微发黄,仿佛那已经不再是他身体的一部分,而是烟草的一部分了。

    秦深并没有像一般吸烟的人那样,而是把那金灿灿的味道全都吸进肺里,再缓缓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

    看着烟圈在自己眼前升腾,飘散。

    隔着淡淡烟雾,秦深的面容隐在里面,越发看不真挚,哀乐难辨。

    秦深看着那烟圈飘散在晨光里,渐渐消失在青翠繁密的绿叶里。

    他终于没法再回避,就像那些烟雾的消失一样,是必然。

    秦深深吸一口气,空气中残留的味道却逃不过他灵敏的鼻子,那支烟无处遁形,即使烟雾已经踪迹全无。

    秦深觉得呼吸也这般难受起来,那些细微不可察觉的气味残留,就像他心里的恐惧一般,萦绕在鼻端心间,久久无法消散。

    普通人几不可闻的气味,在他的鼻腔里仿佛加强了数十倍,甚至几百倍,强烈地刺激着他的神经。

    就像普通人突然吃了芥末一般,那味道浓烈到直冲大脑,神经仿佛受到巨大冲击后的晃绳,颤颤巍巍,来回摆动。

    不用多想,大脑已经自然的给出了答案。

    他知道这烟丝是产自美国田纳西的芭里,性情温和,能很好吸收其他的香气,是大部分成烟配方的主料。

    香味清雅,谐调。

    余味清淡。

    这烟像极了林清,是他最爱的。

    秦深习惯地抬手,想把烟蒂放进林清种植在阳台上的绿植花盆里掐灭。

    可是抬起手来,看着阳台上斑驳的痕迹,才想起林清把那些花都清理了。

    他们还为此吵了几句,不欢而散。

    想到这里,秦深不由有些委屈。

    并非是自己没有记性,总要林清生气,他只是觉得这烟太像林清了,不由就想把烟蒂放在花盆里,就像自己站在林清身旁一样自然。

    秦深依然像个长不大的男孩,趣味心不减。

    吸烟这件事,既让秦深安心,又让秦深恐惧。

    安心是因为这是他在行的拿手的事,是他熟悉的。

    而心生恐惧是因为他太擅长了,在常人眼里没有差别的一丝一毫,他都清晰的感觉到了。

    他不由懊恼想到昨晚,书房里那本书上出现的名字,仅仅是一个名字,他就嗅到了危险的气味。

    林清清楚的那些过往,秦深自己也十分清楚,可是他不能和林清交流。

    他甚至不愿提起,他宁愿从没有发生过那些事。

    他这么多年,在林清面前,一直没心没肺的。

    他多希望林清也能像他一样,忘记过去。

    可是事实并不如他所愿,他的目光又落在指间那无处安放的烟蒂上。

    空气里烟草的余味依然在秦深鼻尖口腔里回荡,像冰冷的毒蛇紧紧缠住了他。

    此刻,秦深多么



11
    秦深继续想下去,暂时忘记了恐惧。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时间不长,厂里技术科的高师傅就找到了秦深。

    秦深记得,当高师傅第一次出现在自己眼前时,他简直无法把眼前这个清矍,黝黑,笑时就露出一口整齐的黄牙的老头和那个紧握厂里要脉的技术大师联系在一起。

    大师不都是高深莫测,不苟言笑的么。。。。。。

    不是应该远离红尘,孤傲出世的么。。。。。。

    这都怪秦深平时不读书,不懂什么叫和蔼可亲,只爱看那些武侠里奇奇怪怪的武术宗师。。。。。。

    时间久了,在他心里,但凡有点能耐的大师,都是一副断情绝爱,冷冰冰的样子。

    这个年纪的秦深,单纯朴实,还不能很好理解,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的古语。

    秦深听着主任的介绍,眼前这个黑瘦老头竟然就是大师,这与他脑子里的形象相差十万八千里。。。。。。

    于是,秦深成功的呆住了,盯着笑得欢实的老头,眼睛里全是半信半疑。

    如果不是车间主任陪在老头身边,他简直可以断定这家伙就是个骗子了。

    这个漂亮的小伙子,脑子里在想什么,他一清二楚。

    高师傅心灵瞬间受到暴击一万点。。。。。。心里怕是默默骂起了娘。。。。。。

    这让高师傅很郁闷,难道以后自己要端起架子,打打官腔了么。。。。。。

    还是车间主任感受到了秦深的冒失无礼,冲着这个楞头小子大喊一声,才让秦深回了魂。

    一旁的高师傅不甚在意,爽朗的笑起来。

    “小伙子,长得很精神么!”

    秦深不好意思地笑笑。。。。。。

    你看看人家高师傅,多会聊天,只是委婉地说他长得很精神,都没有直击要害,说他是红颜祸水。

    看着腼腆的秦深,主任对于秦深的不大方十分不满意,“高师傅和你说话呢,你倒是吱个声呀!”

    秦深听到主任发火了,顿时紧张起来,一张脸红的好似猴子屁股,手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脸上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高师傅理解地看了一眼紧张的秦深,并给主任送去一个没事的眼神,打断了主任想继续下去的训话。

    “小伙子,听说你鼻子很灵”

    这次没等主任瞪眼,秦深就赶紧回答起来。

    “都是大家说的,我自己也不知道。”秦深一脸懵懂。

    主任看在高师傅的面子,好不容易忍住了骂人的冲动,心里说着,“不识抬举的小子!能让高师傅青眼相看的人有几个,自己还不知道哩!”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多少人上赶着想攀上高师傅这个高枝,却没有办法。

    主任只能在心暗叹一声,“果然是傻人有傻福!”

    “那没事,我们来试试就知道了!”高师傅依然和蔼地笑着。

    高师傅拿来了几种烟丝,让秦深细细问了。

    “你现在就说说,看看它们都是那些烟草里使用的吧!”

    现在轮到高师傅站在一边,半信半疑地看着眼前的小伙子了。

    真是风水轮流转,天道好循环啊!

    高师傅饶有兴趣地看着秦深,目光意味深长。

    秦深先是紧张,等看到这些烟丝,他忽然忘记了紧张。

    几乎不用仔细辨识,他就脱口而出。

    高师傅脸上的笑,随着秦深的回答渐渐凝固,最后完全消失,只剩下一脸严肃和不可置信。

    秦深看着高师傅脸上神情莫测,越来越冷,感觉自己冷汗直冒,他现在相信,高师傅真是高师傅了。

    大师的气场,不容置疑,直逼人面,让人窒息。

    主任和看热闹的工人此时也都安静下来,他们想看“好鼻子”答对,让那些领导看看,他们这些基层工人也是有本事的。

    可是高师傅脸上和蔼的笑没有了,他们心里都没了底,难道“好鼻子”没说对。

    大家都伸长了脖子,紧张的看着秦深和高师傅。

    高师傅看了一眼车间的环境,又看了一眼紧张到无措的秦深,忽然大笑起来。

    “小伙子,你真有



12
    当秦深想到今天在父亲家的家庭聚会时,又犯了难。

    不过秦深并不是太担心。

    他了解妻子,即使林清对自己一点儿感情也不剩了,林清依然不会忤逆长辈。

    更何况,秦深不觉得林清是那么无情的人。

    相反,秦深知道,妻子的不快活,大都是太在乎别人的感受,而她自己本身也极度敏感。

    秦深有时,很是痛恨的林清的“善解人意”。

    如果林清不是这种性子,他或许可以和她谈谈当年发生的事。

    可是没有如果,所以秦深只好选择缄口不言。

    秦深眼睛盯着手指间的烟蒂,看了好一会儿。

    大概秦深此时的心情复杂得如同手里的烟蒂吧,无处安放。

    客厅里发出声响,秦深下意识回头看。

    是林清起来了,正像平时一样,起来之后开始整理房间。

    林清没有看秦深,可是秦深依然弯了眼睛和嘴角,冲着林清笑了起来。

    林清这样,仿佛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可是秦深知道,就算他和林清明天就离婚,今天林清依然还会尽自己妻子的义务。

    这说明不了什么。

    “爸,我们什么时候去爷爷那里”

    正盯着看林清收拾客厅,忽然传来了秦浅的声音,秦深的目光投向了女儿。

    大概周日的家庭聚会并没有秦浅嘴上说得那样不耐烦,秦深看着女儿心里想着。

    如果不是有事,女儿会一直赖床到中午。

    秦深冲着女儿调皮一笑,目光又落回林清身上。

    “问你妈,咱家事,你妈做主!”

    秦深的话里带着浓浓的谄媚意味。

    睡眼惺忪,还有些起床气的秦浅不由哆嗦了一下,一脸嫌弃。

    “小秦,一大早上就让人吃狗粮,真是够了!”

    秦深看着女儿的投诉,不由故意扭捏起来。

    秦浅看着父亲那样,心里虽有嫌弃,但是不得不承认,长得好,怎么样都好看。

    秦浅看着一直收拾沙发的母亲,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她就知道小秦还没有解决危机。

    不由幸灾乐祸地看了父亲秦深一眼,脸上明明白白写着,“看你还能蹦跶几时,有你好看!”

    秦深对于女儿脸上的意思,一览无遗。

    秦深脸上顿时无限惆怅。

    “妈,我们几点走”

    林清听见女儿问话,这才开口。

    “十点吧,正刘福的炸酥鱼也第一锅,给你爷爷买些带过去!”

    “嗯,那我就去洗漱。”

    秦浅转身去卫生间前,看着父亲秦深无奈的表情,不知怎的忽然,生出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情绪来。

    眼睛看到父亲手中的烟蒂,秦浅灵机一动,放慢了去卫生间的脚步,“妈,你看我爸,大早上又抽烟了!你也不管管!”

    说完冲着父亲秦深,眨了一下眼,意思很明显:只能帮你到这了,剩下的靠你自己了!

    秦浅走后,林清看了一眼秦深,依然没说什么。

    这让秦深有些难受,但是也并不意外。

    林清本来就寡言,闹脾气时也不像别的女人那样大吵大闹,只是从寡言直接变得无言。

    秦深从来都没见过林清失态是什么样子。

    他认识林清,49年了,一次也没见过。

    秦深想起那个梳着两只辫子,辫子上扎着好看的蝴蝶结,穿着粉色洋装裙子的善良小姐姐。

    当然,那时的秦深还不知道扎在辫子上的那个好看的东西叫做蝴蝶结,他管它叫头绳。

    后来,秦深娶了林清,人们都说林清好福气,找了个那么漂亮的丈夫。

    只有秦深自己心里明白,他才是好福气,找了个最漂亮的媳妇,在他心里,妻子林清长得好,心地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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