蜃棺秘闻之北洋诡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豫西老胡
第90章 湘军往事(2)
军师告诉郭守忠说,以“治军有方、细柳营敢拒天子”而载入《史记》的西汉名将周亚夫,当年狩猎时也曾遇到过坐骑惊嘶、不肯向前的情况。
周亚夫虽然铁面杀坐骑以彰军令,但在听说是由于水下蜃棺作祟以后,周亚夫无可奈何最后也只好绕道而行……
郭守忠听了军师的话却是不以为然地表示,本将军率兵为国平乱、为民除害,上有天子支持、下有黎民欢迎,岂能被一水下鬼物所阻更何况“骊龙驹”岂能白死
于是郭守忠决定在上游筑坝、下游张网,非要瞧瞧那个害死“骊龙驹”的蜃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不可。
由于河流不大而且正好赶到枯水的季节,大军在上游瓶颈处筑坝拦水以后,军营前面的那段河道很快就干涸断流了。
河道断流以后,河床上赫然露出一个形如虎口、寒气凛凛的泉眼。
军师告诉郭守忠说,那口泉眼看样子极有可能深不见底、下通九幽,乃是蜃棺出入的门户。所以才能吓得战马受惊、嘶鸣而逃。
郭守忠令人用绳子拴住石头抛到泉眼里面探探深浅,结果入绳几十丈仍未到底儿。
这么深的泉眼显然是用石头难以封堵的,而且郭守忠也不想费了这么大的功夫一堵了之。
于是军师干脆建议郭守忠不妨在军中悬赏,挑选几个水性最好的兵勇下去察看一番到底是怎么回事。
郭守忠只好重金悬赏,让人下水一探。
军中几个绰号“水耗子”、“赛渔鹰”的兵勇带上长刀短剑,用绳子束在腰间,然后抱块石头潜进了那口泉眼里。
但结果那些兵勇竟然无一生还,而且拽上来以后发现根本不像是溺水而死的,全身上下也没有半点儿伤痕,反倒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活活吓死的……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深感惊骇的时候,附近村里突然有一个年轻人求见将军,自告奋勇地想要领赏下水。
那个小伙子五短身材、双脚外八,猛地一看好像一个大虾蟆,而且圆眼外凸、眼睛上面好像蒙了一层薄薄的油纸一般,自称绰号“琉璃眼”,从小就水性极好、擅长潜水抓鱼。
“琉璃眼”表示自己在水底下从不闭眼、视物如常,而且能够在水下呆上半个时辰而安然无恙。
“琉璃眼”的这番话让在场的将士们都认为他吹牛撒谎、欺骗将军,于是干脆弄了个大水缸灌满水,让他当场展示憋气潜水的能力。
“琉璃眼”二话不说立即脱掉衣衫跳进了大缸里,头顶没入水中盘腿悬浮而坐。
一直过了大约两盏茶的工夫,“琉璃眼”坐在缸里根本没有浮上来进行换气,偶尔还睁着眼睛仰脸看看上面的人。
这一下,郭守忠知道今天遇到了异人,于是连忙吩咐摆酒设宴、款待“琉璃眼”。
“
琉璃眼”也不客气,在酒席上一边畅快吃喝一边介绍着,说他从五岁开始下河抓鱼换钱,就能养活全家,无论多深的江河水潭,他从来都是如履平地。
因为这一点儿,周围的人甚至说他是虾蟆精投胎转世的。
酒足饭饱之后,郭守忠亲自带人陪同“琉璃眼”来到了河边。
“琉璃眼”一不带刀剑防身,二不让人用绳子捆在腰间,干脆脱了个赤条条的抱着一块大石头就跳进了那口泉眼里面。
“琉璃眼”下去以后就没了影,过了大约一炷香的工夫仍旧没有浮上来。
正当众人以为“琉璃眼”已经身遭不测的时候,突然看见水波一动,“琉璃眼”脸色苍白、瑟瑟发抖地慢慢爬了出来。
郭守忠又惊又喜,急忙令人用早就准备好的棉被包住“琉璃眼”,并亲自递上一壶烈酒让他喝下暖身。
半壶烈酒下肚以后,“琉璃眼”终于缓过劲儿来。
不过,穿好衣服后的“琉璃眼”并没有接受赏银,而是双目流泪地表示他的阳寿已经尽了,这次上来只是为了回家跟老爹老娘道个别,然后就会以死谢罪。
郭守忠等人大惊,急忙追问“琉璃眼”在水下究竟遇到了什么,为什么会说这种话。
“琉璃眼”流泪摇头,只是请求将军恕罪,说他真的不敢妄泄天机。
不过,“琉璃眼”临走的时候还是给郭守忠留了一句话,让郭守忠速速拆坝放水、忘了此事,切切不可再行騒扰,以免惹来大祸。
等“琉璃眼”离开以后,心里面既惊疑又好奇的郭守忠立即派了个探子悄悄跟上,令他暗中打探“琉璃眼”回去以后的情况,特别是“琉璃眼”是否与洪氏逆贼的人有勾结。
当天晚上那个探子就回来禀报说,“琉璃眼”跟他父母道别以后就悬梁自尽了,中间没有与其他人有接触……
这一下,郭守忠更加惊疑好奇了。
不过,郭守忠虽然心有不甘却是束手无策。
正当郭守忠犹豫不决,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按照“琉璃眼”的遗言拆坝放水、就此收手的时候,突然有个亲兵进来禀报,说是营外有个道姑求见将军。
郭守忠点头应允,很快就有一个清丽脱俗、不染红尘的小道姑跟在亲兵的后面走进了大帐。
那个小道姑开门见山地告诉郭守忠,说是“骊龙驹”之仇绝对不可试图再报,蜃棺的情况百年后自有一位姓胡的法主方能解决。
见道姑
第91章 南北归宗
吴镜沫神色复杂地感叹说:“真没想到造成'北洋诡案'的东西竟然在清朝的时候就曾经兴风作浪过!”
“那个时候多少术士高人都没有弄清楚蜃棺的真面目,看来确实是千难万险、殊非易事!”
而“小虎牙”则是冲着我说道:“因为区区一个蜃棺,竟然让太婆一家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我们愿意追随法主灭掉蜃棺、斩草除根,请法主成全!”
在场的南宗弟子们全部是一脸的同仇敌忾之色,纷纷表示愿意效力。
看到他们如此团结、真心归服,我心里面一阵轻松,知道一统阴山法脉的任务终于完成了,终于可以全力以赴地去解决我和楚静娴的问题,顺便弄清楚传说中的蜃棺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于是我冲着他们说道:“好!具体事宜等我们出去以后好好商量,现在还是赶快找到郭将军当年所藏的那些东西再说!”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继而东张西望着,想要赶快找到那三件东西。
吴镜沫抬手摸了摸下巴,表示那三件东西肯定与这几尊湘军将领的雕像有关,否则的话郭将军当年只需要刻字记载就行了,何必非要在这个地方树立雕像。
赛乌角立即赞同吴镜沫的分析,说是那些东西应该就藏在这几尊雕像的里面。
老成持重的吴镜沫并没有鲁莽动手,而是扭头看向了郭善凤--毕竟这里面有人家郭善凤祖先的雕像。
郭善凤迟疑了一会儿,开始举着油灯将几尊雕像从头到脚细细检查了一遍,又用棍棒轻轻敲了敲,发现几尊雕像全部都是实心的,根本没有可以隐藏东西的地方。
这个时候,“小虎牙”他们几个将周围盖在几垛金银上面的油纸布匹全部揭开瞧了瞧,结果仍旧是一无所获。
梁玉秀表示一人藏物、千人难寻,更何况这么大的山洞、又隔了上百年的时间,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又连个方向也不清楚,如果盲目寻找的话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找得到。
我对那三件东西究竟是什么也是深感好奇。
但我将那一大片文言文又瞧了一遍,发现上面根本没有说明那三件东西具体藏在了什么地方。
吴镜沫、钟虎臣他们几个东瞧瞧、西望望,同样也是一脸的茫无头绪。
郭善凤思忖了一会儿说道:“刚才就是法主从阴山老祖的塑像上悟出了玄机,所以我们才能找到这里。”
“估计那三件东西具体藏在什么地方应该也是暗有玄机、以策安全,不会让人轻易找到的。”
赛乌角连连点头,表示刚才如果不是胡先生的话,相信大伙儿极难悟出“老祖在上、金蟾在下”的玄机暗语,根本就找不到这里,所以这次还是得请胡先生再好好考虑一下。
我眨了眨眼,觉得这次真是比较麻烦。
绞尽脑汁地
思索了一会儿,我仍旧是瞧不出哪里有什么玄机暗语。
正当我深感棘手的时候,楚静娴轻轻碰了碰我小声说道:“我觉得很有可能藏在那一片地方。”
我有些不解地扭头看向了楚静娴。
楚静娴抽丝剥茧地给我解释说,这几尊雕像凿痕明显、比较粗糙,又不需要后人在逢年过节的时候进来焚香祭祀,那么它们立在这里的唯一作用,应该就是为了暗示那三件东西的藏身之地。
既然它们都是实心的,里面不会藏有东西,那就说明应该往它们的神态动作方面进行考虑。
彥飞你瞧,洞壁上面刻写三件东西的文字,恰好处在几尊雕像的手腕儿部位。
虽然他们几个都是手握剑柄,但只有中间这位将军的大拇指是微微前伸,其他两位的大拇指全是扣向了里侧……
听楚静娴这样一说,我恍然大悟、深感认同。
于是我立即仔细瞄了瞄中间那尊雕像大拇指所指的方位,然后快步走到洞壁的对面,让钟虎臣敲敲看。
钟虎臣倒转铁锹,用铁锹的木柄一点点地敲击着、排查着,很快就发现其中一片传来的回声明显有些不一样,好像里面是空心的。
我心里面一阵轻松,提醒钟虎臣挖的时候小心一点儿,以免万一破坏到了里面的东西。
钟虎臣一脸惊喜地答应了一声,立即用铁锹小心翼翼地在洞壁上面挖了起来。
仅仅不过数分钟的工夫,钟虎臣果然从洞壁里面挖出来一个粗陶罐子,口小肚大、土褐色的那种。
这一下,众人一阵欢呼,吴镜沫更是迫不及待地把那个粗陶罐子给抱了出来,然后扭头看向了我。
我示意吴镜沫先不要打开,而是赶快出去再说,毕竟这里面黑森森的而且氧气稀少、不宜久待。
于是众人簇拥着我和楚静娴原路返回、很快就来到了郭善凤所住的开阔小院。
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我一边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一边让吴镜沫打开那个陶瓷罐子瞧瞧。
吴镜沫立即小心翼翼地敲掉罐口的泥封,然后拿掉了厚厚的盖子。
我近前仔细一看,发现里面有三个非常精致的鼻烟壶,玉石的那种。
其中一个鼻烟壶的上面刻有四个小字--灵蛊解药。
另外两个鼻烟壶的上面则是分别刻有八个小字--赠与法主、见天勿开。
我思忖了一下,将其中的两个鼻烟壶装进了口袋,把刻有“灵蛊解药”的那个递给了郭善凤。
南宗的弟子们一下子激动了起来,纷纷建议郭善凤赶快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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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我是上官慧儿
现在阴山派已经南北归宗、阴山法脉已经归于一统,明天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但上官慧儿却是仍旧没有现身。
这让我心里面深感遗憾,同时也开始怀疑上官慧儿的信用问题。
既然上官慧儿迟迟不来,于是我趁着阴山派南宗的许多老年人都在这儿的机会,向他们打听潘文艳的情况。
我对面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告诉我说,潘文艳是邻寨的一个姑娘,二十多年前因为“落洞”成了一个即将嫁给神灵的“落花洞女”。
就在潘文艳快要断气儿的时候,被一个好像叫赵广元的四川人给醍醐灌顶、救了一命。
幡然醒悟、死里逃生的潘文艳干脆拜赵广元为师,远离家乡跟随赵广元去了四川。
又过了几年,那个赵广元突然来到这儿寻找潘文艳,说潘文艳跟他的一个徒弟私奔了,看看他们两个是不是来到了这里。
从那开始,这儿就再也没有了潘文艳的消息……
漫不经心地瞧了瞧坐在邻桌的赛乌角,我发现他嘴角动了动,隐隐有些尴尬和失望。
我心里面很是无奈地感慨了一声,只好换了个话题继续与众人喝酒……
南宗的弟子们非常热情,我很少像今天这样喝得痛快淋漓、醉眼朦胧。
晚上洗漱过后我连《阴山法笈》都没有看就躺到了床上准备休息。
不知什么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我懒洋洋地问了一声:“谁啊”
外面传来一个软软糯糯、很是悦耳的声音:“胡彥飞,你穿好衣服出来一下,有个重要事情告诉你。”
我愣了一下有些迷糊,觉得这个声音似乎有些耳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既然对方说有重要事情告诉我,于是我只好穿上了衣服打开了房门。
外面月色如水、凉风习习,站在门外的那个姑娘白衣胜雪、青丝高挽,衣袂随风而动、宛若仙子临凡,我确定以前没有见过她。
于是我问她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儿。
那个白衣胜雪的姑娘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走一边轻声说道:“走呀,到寨子外面告诉你。”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原地不动地说道:“有什么事就在这个地方说吧。”
那姑娘却是回头嫣然一笑:“怎么,怕楚静娴误会”
见对方居然能够说出“楚静娴”三个字,我估计这姑娘虽然白天没有见过面儿,但她应该就是这个寨子里的人。
于是我坦诚说道:“瓜田不提鞋、李下不扶帽,还是在这个地方说话比较合适。”
那姑娘似乎有些赞许地点了点头,继而话锋一转:“我是上官慧儿,你不用担心的。”
听她这样一说,我刹那间恍然大悟:“哎呀,你就是上官慧儿!要不,里面坐吧”
上官慧儿掩口一笑:“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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