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女世子之首辅大人你别怕羞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明昭喜
如果白非墨此时抬头看一下昭阳,那么她就会看到昭阳脸上一脸阴沉。
呵。昭阳看着扒拉着他衣角的女人,就在今天早上还闯入他的房间,一副嚣张的模样,对羞耻二字毫无概念。他丝毫不信她此时讲的任何鬼话。
什么爱慕,什么迷得五迷三道的,什么又羞又愧的,简直是一派胡言。偏偏这人说的信誓旦旦的,连哭腔都如此真。要不是昭阳知道她的秉性,只怕这会儿还真会被骗过去。
况且还是很有嫌疑下毒的人。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是他就是有一种直觉。她真的曾经有过杀他的心。他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但不动声色地想把腿从白非墨怀抱里抽出来,抽不动,伏下身,温柔道,“若真是如此,我又怎能怪你。”
然而白非墨耳边又听到一声低语,“你以为我信你说的话么”
白非墨一时愣神,却见昭阳把腿抽出来,后退两步,道,“皇上,此事皆因昭阳而起,还请皇上听听臣的看法。”
“说。”
“不管白世子是出于何种目的,若真如她所说,只是一时糊涂,色迷心窍,做出这种事,还请皇上念在臣已经无碍的份上,从轻发落。”
“不管如何,请皇上将珠珠一并治罪,若奴婢能让白世子少受一点罪,就是死了,也是皇上的开恩了。”
白非墨看见珠珠也伏地磕头,哭得满脸泪水。
“唉。”皇帝不知道是在叹息什么,沉默了许久道,“那么依你的意思,怎么处罚才好”
“臣没有想法。”
昭阳的话说出来以后,白非墨其实蛮吃惊的。按照他之前那一句,“你以为我信你说的话么”白非墨很有理由相信昭阳是非常清楚这件事不是那么的简单。
受害的是他,被招惹的也是他。他大可以临时插一脚进行报复,提一些看似很厚道实则满心坏水的建议好好惩治一下她。
“臣有提议。”一旁看热闹许久的太医们站出来一位三十几岁模样的男人。
“张爱卿请说。”
“白世子虽然身为白家世子,但终究是个女子。许是云南王家教不严,与白世子的徳理上教育有失。不若依旧罚白世子去贞德馆学习,一来补缺德失,二来也让天下女子看看,纵是皇亲贵胄之女,若不受女德教养,会犯下羞耻之事,也要受罚,也是起到警告天下女子之作用。”
白非墨不听便罢,一听心上的火一下子蹿起来,烧得她毛发直立,牙根紧咬。白非墨原想劝自己冷静一下,但是越听越恼火。到最后听到,警告天下女子的话,她终于再也忍不住了。
“皇上,小臣在这里多谢张太医的提议。但是小臣有几个问题不明白,想要问张太医,不知道皇上准许小臣问么”
“准。”皇帝似乎是看懂了她那假笑的模样,一脸有兴趣,道,“既是问问题,行君子之礼,你便不必跪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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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张爱卿,你还有何话说”皇帝听完了白非墨的怼言怼语,倒是没有说什么反驳的话。只是第一时间看向张太医,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张太医自知没趣,闷闷一声,“臣无话可说。”看到皇上眉眼神情间大有一股扫兴的模样,更加惶恐了。
皇上没有斥责白非墨,显然并没有对白非墨讲的话感到十分反感。相反张太医感受到了皇帝对白非墨有悖常理的话的相当大的兴趣。问他问题,分明是引蛇出洞,想要听听白非墨更多的话语。
“张爱卿讲的话也并非毫无可取之处嘛。”
张太医听到这样的话,感到十分的郁闷。皇帝这是变相告诉他我不同意你的看法,因为你的话语里绝大多数都是毫无可取之处的。
皇帝看一眼跪着的白非墨,道,“若叫你去贞德馆受戒学习,朕第一个不相信。只怕还叫你占便宜了,没的把人家好好的闺阁千金都给带坏了。”
皇帝沉思着,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来。
“冤有头债有主。非得找一个治的住你的人。既然你说你喜欢昭阳。那么朕便罚你在入学之前住在昭阳府,就住在昭阳卧房的对面,朕要让你日日茶饭不思,夜夜难眠,以此作为惩戒……”
“这怎么能行!”几乎是异口同声。昭阳下意识地就往白非墨方向看过去。只看见白非墨也是身形一滞,却没有看他。
他不是很明白皇上为什么会这么做。明明是白非墨的错,可是为什么受苦的是他呢先不说她对他到底有没有宵想,光是让他天天见到白非墨,一定不会有什么好运的。
“皇上……皇上您要三思!”昭阳刚要开口,只听白非墨快速道,“士可杀不可辱!啊!这样的话您还不如杀了我呢!”
白非墨也是不明白皇帝的思维。正常人想到的难道不是,像白非墨这样有前科的人,更应该要让她远离昭阳不是吗皇帝咋回事巴不得她亲近昭阳
这一声劝阻声泪俱下,昭阳的嘴角抽了抽。
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啊!为什么白非墨一副避之不及唯恐惹祸上门的样子仿佛他昭阳已经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是一个加害者而已!听到白非墨如此说,昭阳的脸色更黑了。
他莞尔一笑,施施然向前一步,道,“臣觉得……这个提议……”他故意一顿,“甚好。”
白非墨听着他言语里的咬牙切齿,猛然间想到自己刚才语气十分嫌弃的模样。这些昭阳也许都看在眼里,这才说出了那句话,他一定是报复!
白非墨想说,她真的不是嫌弃昭阳。只是天天住在一起,这同在一个屋檐下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进面机会就会多了起来。这不是要她死么
“臣一定会好好教育白世子,使她早日归途正道。”
“如此甚好。”皇帝点点头,笑眯眯道,“既然你都觉得好,白世子也没有异议,那就这样定了罢。”
“”什么叫她没有异议白非墨傻眼:合着她刚才的说的都是空气”
“皇上!小臣有异议!”白非墨大声抗议。
皇上脸色面露不悦。
“白非墨。”皇帝看着她道,“若真能随心所欲,如你所想,那么这也能够叫做惩罚么你确定自己不是来享乐的罢”严肃的话语讲完,皇帝站起身,“此事没有转寰的余地。胡德才——”他一边大跨步走,一边叫胡德才。
“奴才在。”胡德才在一旁应一声。
“去宫里,把白世子的细软收拾一下,今夜之前就送到昭阳府。”
“修儿,跟朕来,朕有话同你说。”
昭阳应了一声是,看了白非墨一眼,见她在原地低着头懊恼不已。敛了神色,立马跟了上去
只听所有人乌拉拉跪了一地,“臣等恭送皇上。”
白非墨知道这事没有转圜的余地了。皇帝和昭阳还未完全走远,她便拍了拍膝盖的土,拉起了珠珠,一脸颓丧,道,“这下完球子咯。”
那边太医们还在对着她们两个指指点点,白非墨侧耳一听,又是什么不守妇道、羞耻丢人的陈腔滥调。
白非墨走过去,“看什么看没见过绝世大美女我看你们闲的很!赶紧回去治治你们的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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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客栈风云
“你说皇帝是不是有病。”白非墨夹了一粒花生米送入口中,问珠珠,“明明知道我会骚扰昭阳,怎么还把我往他身边推呢”
“七哥,你不能这样子讲话啊。”珠珠紧张地看四周,确定没有人听到,压低了声音道,“这里不是云南啊,天子脚下,不要随便胡说。”
白非墨无所畏惧,“没事。”她抿了一口酒,道,“怕什么。”
见珠珠如此紧张,她倒是压低了声音道,“你说皇帝是不是在撮合我和昭阳”
“嗯”珠珠吃了一惊似的,“不能罢。”
她见白非墨还在疑惑,打趣道,“我原以为七哥是非常高兴的。”似乎是想起刚才那兰花一事,珠珠这样问道,“不知道七哥为什么要送那盆兰花啊”
说起这件事,珠珠真的是一万个后悔。她还以为白非墨喜欢昭阳呢,于是紧赶慢赶的,屁颠屁颠就去了昭阳府,想要促成一段佳话。谁知道,不知道昭阳公子哪里惹到白非墨里的,看起来白非墨对昭阳特别有意见。
白非墨摇摇头,说,“没有。”
珠珠只当她是不想说,也就不再逼迫他,道。
其实真不是她白非墨不想说。只是这事情说来实在话长。白非墨自己不想被当做神经病一样惹祸上身。
“二位达官贵人,看武戏表演么百文一次。”
白非墨桌前忽然来了两个小男孩,都不过八岁左右的年纪。一个稍微高一点看起来很敦实。另外一个瘦一点,只不过看起来更机灵而已。
白非墨倒是有点兴趣,刚才看他们从门前到邻座,一桌一桌问过去,偶尔遇到呵斥,也不疾不徐,不卑不亢,可见必是老手。
一想到这个两个孩子年纪不过小小,也就跟祝之楚一般大小吧就已经出来讨生活。白非墨懂动了恻隐之心。
白非墨丢了一个小细碎银子给为首的孩子,笑道,“好好打。打出点意思来,我再赏你。”
那为首咧嘴笑,“好嘞。各位看官小心了!”说完翻了个跟头,往后退去。
二人便开始对打了起来。
二人面前是两个小孩在武斗,看得津津有味时,忽然一个男孩使了眼色的,另一个会意,挥拳过来,这个躲闪不急,鼻子立马喷出血来。
这是讨生活的男孩子常有的事。两人打斗,为顾客表演。在男客面前见血是为了见真章,以示拼尽全力之意。因此经常打得头破血流,为博主顾一笑。
然而于女客来说,打打杀杀未免就有点令人发怵。只是打得漂亮便好,但有时也为了博重赏,故意打出血,引人心疼,故而多给医药费等。
白非墨极为利落地扬起袖子,遮在了珠珠的面前,一瞬间倒有一两点血红落在衣袖上,一边道,“哎呀,早知道是这样,便不来了。”
珠珠扶住了白非墨的胳膊,声音弱不可闻,“七哥,又……又流血了吗”
“他们故意的呢。我看了那小子使了眼色的。”白非墨神色极为凶蛮,说完扶起珠珠,便要走,“下次不来了。”
旁边闻言窜上来一个掌柜的,拦住他们,觍着脸笑,“哎呀,贵人真是对不住啊!我这就好好教育他们,让他们下次去别的地方混去!您消消气。”
那两个小孩哪里见过这阵仗啊,连忙跪下磕头,“求贵人乞怜!”他们这一走,就等于是他们开罪了达官贵人们。掌柜的不会饶了他们的,以后也不会让他们在这里表演。
“贵人饶命!贵人饶命!贵人饶命!”那男孩跪下磕头,“是小的们自作主张了。不知道贵人们不喜见血。求贵人们大发慈悲罢!”
白非墨看他把头磕得砰砰响,于心不忍,道,“算
第五十章 小乔
男孩自称小豆子,方才与他一起的叫做小地瓜。现在小地瓜正在街市摆摊卖地瓜。
“下次再遇见你们,我就请你们吃烤地瓜。我们的地瓜可甜!”
白非墨笑说,“你们真的什么都做。”
“所以咯,只管相信我,我认识一家很厉害的成衣店。包管二位满意。”
白非墨没想到小豆子带她们来的地方居然是有来有去。
只站在门前就已经感受到了有来有去的热闹了。里面人影攒动,喧哗非凡,再加上有来有去的规格,白非墨觉得这才是真正的门庭若市,真对得起它的名字“有来有去”。
不知道怎么的,白非墨就想到了那句诗,“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上一次来还是几天前的七夕,那时候阿三兄和祝之楚也在。如今他却是禁足在宫了,她也差不多了,反正昭阳府对她来说是个精神上的枷锁与牢笼。
“别看这牌匾如此陈旧,这里面好东西多着呢!”小豆子看白非墨驻足了,还以为是她不太满意。
“好,那我就进去看看。”白非墨点点头。
小豆子跳跃进去,道,“我有熟人,我先给您探探路。”说完一溜烟不见了。
白非墨刚过拐角,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笑道,“那敢情好,我就现在这里谢谢你了。”
定眼一看,果然是钱掌柜在和小豆子说话。只见他把一小贯铜钱放在小豆子的手心上。
“钱掌柜,你怎么这么小气,你做成一桩买卖能挣百十两,你就给我这么一丁点”小豆子掂了掂重量,有点失望。
“知足罢。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现在就找我要赏钱了。”
“重要的不是今天卖不卖的出去,而是你这个店得让更多的人知道咱的名气啊……”
白非墨笑了。原来小豆子是衣托啊。
倒是钱掌柜的先看见她了,吃了一惊,“呦,这不是……”
白非墨食指放下嘴巴前,“嘘……”
钱掌柜会意地点点头,“您就是要小豆子说的那个看衣装的那位”
小豆子已经完全傻掉了。钱掌柜那是什么人,那可是有来有去的一把手,什么达官贵人没见过,可他却对白非墨如此客气。
小豆子终于知道自己惹着什么样的大人物了。
他先前自作主张,为了可怜费,把自己弄出鼻血了。结果人家晕血。现在带她们去逛成衣店,不过是因为看她们出手大方,不是什么小气的人,还恰好有需要。他便想着带她去一下有来有去,若是能做成买卖,拿一下提成也是好的。却不想被她一下子看到了,这下连这贯铜钱不知道要放哪里了。
白非墨看破不说破。现在小豆子尴尬的很呢。
“您今天可来对地方了。”钱掌柜的在前面引路,道,“绣衣阁新出了锦缎,模样好看的很呢。”
白非墨笑道,伸出右手给钱掌柜的看,“身上怪脏的,有什么衣服先叫我换上,我再看看锦缎。”
“店里只怕没有您的衣样呢。”钱掌柜有点为难,“就算此时先量了尺寸,给您做身只怕也来不及。”
白非墨依旧向前走,“不拘拿什么,只要能穿的就是了。叫我穿着脏衣服往外玩,我是不敢丢这个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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