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女世子之首辅大人你别怕羞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明昭喜
“他的野心太大了。”说到这话,祝虞忍不住身体微颤,“大到可怕。我不想他将来做下什么后悔的事情。我知道你从来没想过害他,但也从没想过要帮他,如果可以,你能不能……”
“不能。”虽然她话还没说完,但是白非墨已然打断了她的话。非墨自知自己没有那样的好心去制止,“我不会这么做。”也不能这么做。
“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很清楚。”白非墨没有犹豫,“他要做的那件事,扎根在他的心里多年,不是我砍掉一枝半叶就能撼动的。”
这当然是最大的原因,假若天命在他,她能如何?
“你会后悔的。”她面色一沉,小脸上已是痛苦。
白非墨握住了她的手,“不,我不会后悔。”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眼下当然是不能对她说,只好道,“那么你要离开他么?”
祝虞闻言一震,吃惊地看看向了白非墨,最终摇头。
祝虞不希望祝之秦夺皇位,白非墨当然能理解。眼下祝之秦已经是本朝太子不二人选,且皇帝痴狂迷惘,然而他却迟迟不册立祝之秦为太子,因此导致祝之秦的野心和他的职位已经完全不能匹配的了。
为今之计,只有弑君。
这件事,成,成王,败则为寇。生死未卜,她自然是不喜欢他败的,但是要看着他成功,最后坐拥天下,后宫六院,这却又是她受不了的事情。所以这才有此一问,仿佛白非墨不参与进去,她就不用纠结自己的选择了。
然而看她的神色似乎从没想过,那就离开他吧。白非墨初始还是惊讶的,因为祝虞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才穿几年的穿越者。然而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爱情面前,总有人是盲目的。
“原话奉送,你会后悔的。”白非墨站起来,见她迟迟不回答,她知道自己再怎么说也没有用,只是转移话题,“前几天也是怪我,若不是我出了岔子,你也不必受这惊吓。这样,风流依旧跟着你。”
说来这事情,白非墨似乎有点惭愧。因为密令被泄,所以导致祝虞被抓,虽然她平安无事,但是白非墨还是很担忧,“你的身子越来越不便了,还是好好休息吧?”
“嗯。”
白非墨转身就走,然而听到祝虞出声叫住了她,“如果你眼睛看到的,让你快乐的画面不是真实的,那么你该怎么办呢?”
白非墨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是在隐射什么事情,也不知道这件事是在提醒她什么。然而见祝虞一脸诚恳地发问,白非墨最终还是道,“我会闭上眼睛。”
闭上眼睛,看清楚真相。
白非墨前脚才出不到五米路,后脚就有婢女来报说,秦王有请。
这对夫妻在搞什么?
“云南王,这次破获面具人一案,还是你的功劳最大,皇上已经命我一定要给你开个庆功宴。”
“还没破获,不过是取得了一个小小的进展。不劳秦王费心张罗。”瞧瞧这语气,多么兄友弟恭的样子,「看看我对你好吧?我在父皇面前夸你了!」
这次面具人一案,救回数百天朝百姓,还捕获数十名小喽啰,虽然姓贾的姓郭的老头没有抓捕归案,但是已经是巨大进展了。
其实这件事本来是皇上命昭阳负责的,而且出力最多的也是昭阳府的,严格说起来,秦王府就是为了找祝虞,而云南王府就是为了找白非墨,只有昭阳府毫无相干利益,自发下去的,这才全面范围缴获了这个天朝的窝点。
这样一个打击邪教组织的巨大功劳,最后却落到了秦王一人身上而已。听说百官都大加赞赏,百姓都欢欣鼓舞。
白非墨当然知道他在搞什么鬼,也知道百官和百姓的反应是怎么一回事,这其中有多少成分在里面,她也就不去点破了。
“秦王有什么要我做的,直说就是,也不必拐弯抹角,我性子直,不喜欢猜谜语。”看见他这惺惺作态的模样,白非墨忍不住白一眼,“若是执意装腔作势,那我还真没空奉陪。”
“咳咳。”被看穿的祝之秦假意咳嗽几声,掩饰尴尬,“那我也就直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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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请立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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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祝之秦缓缓退后,嘴角逐渐扬起,笑得意味深长。白非墨忍不住脱口而出,“你确定?”
“那么云南王的意思是肯还是不肯呢?”
肯,成则臣,败则为囚。
不肯的话……她看了看暗处的人,心里明白:只怕今天出不了这秦王府。
“我还以为你会给我时间考虑。”
“明人不说暗话,我还以为,这几个月以来,云南王已经考虑得一清二楚了。”
白非墨顿了一下,想到好像离第一次见面确实是过了几个月。当下便道,“好。我答应你。”
“爽快人。”祝之秦笑道,“那么,云南王还请在我处宽衣,一同进宫。”
这是怕她反悔。
白非墨失声一笑,她从不反悔,也不后悔。
“王上当真要去?”倜傥看着白非墨整了整衣领,凝神道,“外面不过几十影卫,功力皆在我之下,突出重围不是问题。”若是担心安危而就范,大可不必。
“去!怎么不去?”白非墨回答地干脆,她不是不清楚自己的处境。
祝之秦刚才靠近她的耳边,要求她今晚庆功宴上首请立祝之秦为太子。
“好嘛,他可真敢想。”白非墨深思一会儿,又道,“说不定,他还真敢。”
并非空穴来风。祝之秦的野心,早在四年前她就知道了。本以为斗倒了前太子,他这太子之位是板上钉钉的了,谁知道这么多年下来,居然让他等了这么久。
眼下皇帝病重,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朝野陈纲一切都掌握在首辅大人封于修手里,作为太子合意人选的秦王祝之秦如何不急?
想到这里,白非墨猛然惊了一下,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原先的昭阳明月已是分道扬镳,换来的是秦王首辅两人分庭抗礼,平分秋色。
白非墨相信,祝之秦是做了准备的。只要她出头,立马就有一半朝臣继续跪下请命。毕竟皇帝如今这般,也需要一个太子定国。
再来先不说成不成吧这事,白非墨只要一出头,影响就挺大的。从此那可就牢牢绑在秦王船上,想下就得掂量掂量这水,没了秦王这条船,她还能不能淌得过这趟湍流。
白非墨表示,淌得过淌不过其实不太重要,重要的是她要把这趟水搅浑咯!
那老话说得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浑水搅得,沉得是谁还不一定呢。
万一不成呢?难道祝之秦就肯善罢甘休?请立太子不过是试水,如若不成,还有杀招。这次宴席的主题虽然是庆功宴,但是白非墨知道这就是鸿门宴。
就带着这样的问题,白非墨穿戴齐整,和祝之秦一道进了宫。
皇帝今天气色看起来十分不错。居然还记起来她已经是云南王了,还叫她多喝几杯。
祝之秦汇报了一下此次案件的进展和取得的成果,接着是天子训言,百官嘉奖。
酒过三巡,祝之秦已然使过眼色,白非墨会意,举着酒杯就要站起来,然而被一旁的昭阳拉住了,“做什么?”
再看坐在身旁的祝闻音,一脸想要把白非墨掐死的感觉。
白非墨拂开了昭阳的手,“多嘴。”连忙走向殿前,“皇上,这次破获了案件……臣不敢居功,首辅大人,秦王殿下是居功至伟,还有并肩王府,鼎力配合……”白非墨举起手里的酒杯道,“我敬各位同僚一杯。”
一饮而尽,杯底空空。
被点到名的秦王和首辅大人很客气地奉陪了,并肩王府没派人来。
“呃……然而此次也有做的十分不妥的地方,就是群龙无首,配合不是那么的默契。我呢,首先自我检讨一下。不该对敌人掉以轻心,差点丢了性命,还给各位添麻烦了。”白非墨再次举起酒杯,“我自罚一杯。”
喝完一杯,再次看向场上的所有人:皇帝还是笑盈盈的,祝之秦若无其事地喝着酒,昭阳似乎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奇怪地看着白非墨,而百官之中有一半的眼睛正在熠熠闪光,显然知道白非墨接下来要讲什么,一个一个探出了小脑袋,等着白非墨开一个好头。
“皇上,恕小臣直言,太子之位空悬多年,民间多有议论,民心踹踹。还请皇上早日册立太子,以定民心。”
白非墨跪在地上,此刻场上鸦雀无声,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咚。
果然这出头鸟就是不好当。白非墨正感觉自己脖子都要趴累的时候,忽然听见皇帝沉沉道,“这是你自己的想法?还是谁告诉你的?”
他的目光在场上逡巡一周,然而祝之秦地表情十分淡然。
“回皇上的话,这是小臣自己想的,急君之急,忧民所忧。这是臣的本分。”白非墨乖巧地抬起头来,“这也是我们在场每一个人的想法。”
“哦?你们也是这样的想法吗?”皇帝笑着,再次看了一眼台上。看着皇帝的神情,有些识得眼色的臣子就站了出来,“回皇上,臣请皇上,早立太子,安定民心。”
“臣附议。”
“臣附议。”
一众大臣哗啦啦跪了下来。
“那么你们有何人选呢?”皇帝忽然发问。
“呃……其实臣觉得……”某些大臣眉头一皱,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现在就附议不是太早了吗?云南王不是还没说请立秦王为太子,为什么他们就迫不及待地附议了呢?
“徐爱卿,你附和的声音最大,你来说说,你有何想法?”皇帝点名。被点到名的徐向南虎躯一震,“这个……呃,皇上,臣觉得,臣觉得云南王有胆识,想先听听她的看法……”
白非墨眉毛一挑,刚才其实她是故意的,故意引导大臣们分分跳坑,提早附议。为的就是不想从自己嘴巴里说出立祝之秦为太子的想法。没想到这老滑头,又给甩回来了。
“云南王,那你说,你属意的人选是谁?”
“我怕皇上斥责我。”白非墨说的十分委屈,战战兢兢。
皇帝发话:“朕免你死罪,但说无妨。”
好嘞。白非墨挺直了腰,大声道,“小臣请立昭阳公子封于修为太子!”
“什么?!”满座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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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 密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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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非墨听到酒杯倒地的声音,回头一看祝之秦脸上讶异的神情还没来得及收回去。
反而是昭阳,只是怪异地看了她一眼,接着像是了然一般地松开了眉头,然而神色变换如常,只是举杯像白非墨示意,“敬你。”
瞬间有一种被看透的神情。
“你说什么?”皇帝也愣了,看了一眼祝之秦,又看了一眼白非墨,脸色略带疑惑,显然他还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
“这不是胡言乱语嘛!”
“简直胡闹!这怎么能……”
“是酒后乱言了吧?”
场上大臣分分反应过来。
“云南王!你……你莫不是醉了!”徐向南连忙使眼色,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没有啊……”白非墨一脸无辜,“这几杯对我来说,也就是几口清水,怎么就醉了。”
“那你怎么说胡话?”
“我说的句句是真心话!皇上……”白非墨向前一步,“皇上且听听我有什么理由吧。
昭阳是永安侯独子,年少成才,现如今年纪轻轻就已经是首辅大人,权倾朝野。他的行为处事,想必是再妥帖不过了。
而且昭阳是皇上您从小看着长大的,他为人如何,您也是一清二楚的。故小臣有此提议。”
“简直一派胡言!首辅大人……”忽然一个大臣站了出来,忍不住反驳。然而又看了一眼昭阳,见他没什么表情,还是稍微收敛了一点,道,“首辅大人确实年轻有为,胆识他……他毕竟不是皇子啊……如何能继承大统呢?”
这云南王的提议太过于荒谬,以至于满满都是槽点,却不知道如何婉转地表示,最终还是直白一点,“你这不是瞎搅和吗!”
“这位大人此言差矣。天下万民都是皇上的子民!皇上就是天下人的父亲!从这一点来说,昭阳也是皇上的孩子。
再说了,昭阳是皇上亲姐姐贞昭长公主的独子,又娶了皇上最疼爱的章乐公主为妻,既是外甥,又是女婿。俗话说什么来着,女婿那不就是半个儿子吗,外甥也可以凑半个儿子,这不就一个儿子了?”
白非墨笑意盈盈,说得一本正经,“太子之位空悬多年,皇上既然对诸多皇子不太属意的话,那我觉得昭阳是绝佳人选。”
白非墨挺直腰,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昭阳不行的话,皇上你也考虑考虑一下我吧!我觉得虽然比起昭阳我还差得远,但是我很乐意学习管理国家……我母亲是花蕊夫人,按理来说也算是皇上的妹妹了。再说了,我爷爷从小就把我当男孩来养的,勉勉强强也算半个儿子……”
“你……你……都是歪理!”
“简直一派胡言!”
场上有不少老头子听到白非墨这番大逆不道的话,气得吹胡子瞪眼。
“皇上!太子之位,臣也有一个提议。”白非墨看到那个反应最激烈的大臣,连忙跪下,“秦王忠厚嘉敏,敦学笃行,乃是太子的不二人选啊……”他又支起了腰,指着白非墨对皇帝道,“皇上可千万别听她的话啊……”
“是啊……”
“是啊……”
白非墨挑了挑眉,耸耸肩:关我什么事?不这么说,您能主动跳出来?再说了,怎么一脸诚恳地请求皇帝,难不成您还以为他真的会考虑?你把皇帝当什么了?
白非墨忍不住看向皇帝,忽然皇帝朝他咧嘴一笑,她忽然好想有点理解,毕竟皇帝这些日子精神不太好……
这么想着,听到皇帝笑道,“众爱卿说的对,太子迟迟未定,举国上下多有揣测,确实不好。”他站了起来,“至于人选嘛……朕以为这个……哎,小姑娘你叫啥来着?就她!”皇帝指着白非墨道,“她说的有理……太子应该是能代朕定国安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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