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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似春风遇到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歌笑谈

    在那个世界,不管你有多少知识,会多少数学,或者占什么道理都不好使。因为她是主角,哪怕她只是个护卫,也可以行使皇上的权利。她指着石块说这是块宝石,那么它绝对不是黄金;她指着自行车说那是骆驼,那它绝对不是千里马;她说看车棚的大爷是天下兵马大元帅,那他一定就是元帅了。

    他第一次明白,在女人的世界,不要跟她们讲道理,没有道理可讲,听就是了。

    他不禁哀叹:女人,真麻烦。

    小直男,恭喜你,你已经迈出了人生的第一步。

    但是别骄傲,你还有很多知识要学习。

    终于,玩累的唐吆吆带着顾春风坐在树下休息,托“唐护卫”的福,“顾大人”一下午把整个小区溜了个遍,再也不会迷路




第十章 一个失望的小孩有多悲伤
    每每回忆起童年的时候,唐吆吆总是忍不住掐顾春风两下。

    因为顾春风是个大骗子。

    明明说好每天都见的,可是他却很多天没有出现。

    每一天,唐吆吆都早早地站到顾春风家的楼下,满怀希望地等待着那个长得很好看的小男生出来玩。

    可是每一天,唐吆吆都会失望地离开。

    时间久了,这件事成为了习惯,连他们小帮派的聚居地都变成了顾春风家楼下,可是那个好看的小男生偏偏很久没有出现过。

    也许他搬家了,也许他生病了,也许他看望外婆去了,也许他去上辅导班了…

    也许…

    唐吆吆为他编了很多个借口,每一个借口都可以占用一下午的时间。可是直到春天都过去了,唐吆吆把所有的借口都想遍了,那个男生还是没有出现。

    见不到就是见不到,唐吆吆终于意识到,他不出现,可能只是因为他不想见自己而已。

    并不是每个人,都像自己喜欢他一样,喜欢自己。

    你真讨厌,顾春风。

    可是,还是很想你,顾春风。

    可顾春风真的不想见唐吆吆吗

    这个答案只有顾春风自己知道。

    在阳台看书的小男生每每看见唐吆吆跑到楼下等自己,他都会放下书,静静地看着楼下的女孩。

    她今天头发还是一样乱…

    她今天穿了红裙子…

    她今天剪了头…

    她…

    每天,顾春风都在偷偷看着唐吆吆,从她来,到她离开。

    可是顾春风不敢下楼,或者说,他不敢去见唐吆吆。

    他不敢去认识一个新朋友,他害怕被背叛。

    他曾经像超人一样强壮的父亲,被一场车祸夺走了生命;他曾经以为和蔼的奶奶,慈祥的爷爷会永远爱自己,但是他们却逼走自己和母亲;他曾经喜欢的叔叔是那么幽默,却霸占了他们的房子,当作婚房;他曾经爱笑的母亲,却再也没有笑过。

    年幼如他,却一次又一次地想,这世界上的每一个人为什么会变得那么快。

    上一秒笑容和蔼,下一秒持刀相向。

    这世界凡是得到的,终将会失去。

    凡是信任的,终将会背叛。

    凡是相聚的,终将离散。

    所以他不敢再去接触这世界。

    如果不曾得到,就永远不会失去。

    如果他不曾快乐过,就不会悲伤。

    所以他宁愿站在楼上静静地守望,也不敢下楼迈出一步。

    我不去见你,便不会想你。

    我不想你,便不会因你的离开而伤心。

    顾春风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唐吆吆只是他生命里的一个过客,而自己也只是她的玩伴。再过一段时间,她会遇到新的玩伴,她会发明新的游戏,她会有新的目标,她会忘了自己,然后再也不会来了。

    那么自己也不会再想她了。

    一个对生活失望的小孩,可以有多悲伤。

    ……

    可即便如此,他也会抱着一点点希望。

    如果…她没有忘了自己呢

    于是每一天,顾春风都会站在阳台向外看着,等待着那个女孩的出现。

    他的悲喜,也由一个小女孩所左右。

    这是一个关于期望和失望的春天。

    几层楼的距离,有一整个春天的等候和守望。

    顾春风无数次幻想,如果自己下楼会对唐吆吆说什么。

    他会说:

    “我一点都不讨厌你,唐吆吆。

    我也很想你,唐吆吆。”

    可顾春风终究不敢踏出那一步,他终究辜负了那一春的等候。

    等他再次出现在小区,已经是夏天了。

    唐吆吆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他家楼下,她和她的小伙伴们似乎找到了新的游戏,也许她已经忘记了自己,也许她又认识了新的朋友,也许…

    小朋友的世界有太多的也许发生,也许发生了任何一件事,就可以让人分别,一切关系都显得那么脆弱。

    吃过晚饭后,顾春风在母亲再三催促下还是下楼玩了。用母亲的话说,他再在家里窝着就该发霉了,别说是个人了,就是个床单也该拿在太阳底下晒晒。

    跑出来晒太阳的“床单”下楼时已经很晚了,连太阳最后的余晖都没有享受到,只有夜幕陪伴左右。耳边不绝的是知了的叫声,这呱噪的声音会持续一夏,只到了深夜才会稍有停歇。道边的路灯亮起,有飞虫萦绕其间,夏初微风吹过,有了几分凉意。

    车棚旁,有几位老人



第十一章 我要你
    “我…我…”

    顾春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事实上他没法解释,难道说是自己害怕遇到她

    可是为什么害怕遇到她呢

    难道要告诉她,是因为害怕自己太在乎她吗

    这很可笑,这句话顾春风永远不会说。

    所有的答案都不能深究,答案后面永远藏着无数的问题。

    但问题是,这样的久别重逢,顾春风一点也不觉得尴尬,反而很高兴。不是那种很特别的高兴,而是那种淡淡的高兴,不猛烈却可以持续很久。

    上一次出现这种情绪,是妈妈告诉自己爷爷奶奶不会再来找他们的时候。

    是自己终于摆脱了一种生活的时候。

    摆脱爷爷奶奶…

    摆脱一个人的孤独…

    摆脱了所有,然后遇到你。

    或者因为遇到你,所以摆脱了所有。

    “我很高兴遇到你,唐吆吆。”

    唐吆吆一愣,反而不笑了,眯着眼睛,很贼地对顾春风说:“你现在要想的是如何补偿我”

    是的,你得补偿。

    你不知道一个失望的小孩,是以怎样的心情在等待你。

    很伤心,很委屈,很想流泪,可是她没有放弃。

    每一次期望带来的都是失望,可是唐吆吆却固执地认为那个男孩是需要自己的,他一定会成为自己的朋友。很难说这种感觉是从何而来,也许是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也许是知道他名字的时候,也许是上一次他慌张地看着自己的时候。

    唐吆吆执拗地认为,是的,那个男孩很需要她。

    比圆圆更需要她,比小黑更需要她,甚至比爷爷,不对,可能比爷爷差一点。

    这世界上最离不开自己的是爷爷,这一点唐吆吆早就知道。

    那个男孩需要自己的程度,仅此于爷爷吧。

    只是他嘴硬,不说而已。

    每当这样想的时候,失望带来的委屈和不甘,总是会减轻很多,唐吆吆也觉得没那么难过了。

    这世界上,最不能小看的,就是女人的第六感,她们总能比男人更早知道答案,也更早看穿一切。

    哪怕男人伪装得再好,她们总是能轻轻敲碎那层坚硬的外壳。

    所以顾春风小朋友,你尽管高傲和冷漠,唐吆吆女侠是不会放弃的。

    “补偿”

    顾春风不知道唐吆吆失去了什么,还需要补偿。

    如果这个时候有命运之神在旁边看他俩的话,一定会微笑地说:“小直男,你早晚会为不懂女人心而付出代价的。”

    “当然要补偿,你看——”说着唐吆吆伸出小腿,初夏的蚊子咬人一点都不含糊,小瘦腿上排了好几个包,跟北斗七星似的。

    “这都是为了蹲守你咬的,你得想办法补偿我!”

    唐吆吆气鼓鼓地瞪着顾春风,假装自己很生气。是的,一定要装作很生气的样子,即便是再高兴也要装得很生气,只有这样才能让顾春风这家伙知道,他犯了很大的错。

    敢让自己这个大盟主等这么久,他应该拖出去打板子。

    而顾春风则光棍的多,这光棍的气质来源于一无所有。他一耸肩,摊着手说道:“怎么赔啊”

    反正自己什么都没有,没钱没玩具,只有一大堆破旧的书,了不起都给唐吆吆,不知道她要不要。

    唐吆吆则不这么想。她绕着圈审视着顾春风,时刻牢记着,对面的小男生是个皇族,他不差钱,不差玩具,不差动画片,没准玩过的玩具,比自己见过的都多,听说皇族家里都有一人高的圣斗士星矢,还有尚方宝剑。随便要一两个玩具是件很没品的事,必须让他付出点他心疼的。

    “我要你!”

    简明扼要的语句,认真的表情,斩钉截铁的语气,表达了唐吆吆一往无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势。

    我要你,我就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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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坏小孩
    对唐吆吆来说,五岁似乎是记忆的开始。虽然五岁之前也有印象,但是却只是模糊的痕迹。就像小时候玩的沙堆,我们清楚地记得自己在那里玩了,却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在那里快乐地度过一下午。

    五岁以后的记忆来自于顾春风,这家伙很烦,偏偏记忆力很好,如果唐吆吆忘了什么,他总会提醒自己。

    在顾春风的回忆中,自己曾经被唐吆吆拉着追过圆圆爸爸的小货车,上过停车棚的房顶,翻过小区的围墙,追过邻居奶奶的京巴…常人是跟不上唐吆吆的步伐的,所以她每次都拉着自己,好烦。

    所以小区里经常能看见的一幕是,一个疯丫头拉着一个长相清秀的小男孩,后面跟着一群同样的小疯孩,尖叫着满世界乱跑。

    别误会,手拉手什么的只是因为友谊而已。

    做老大的,当然要提携着小弟了,不能让他落后。这不代表他们之间有什么特殊关系,唐吆吆一点都不喜欢顾春风。

    是的,她不喜欢。

    骗鬼呢……

    “开始吧”

    “开始什么”

    “开始玩啊!”

    “玩什么”

    “谁知道,想到什么是什么,我们是小孩,需要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不需要吗”

    “当然不需要,你怎么跟个大人似的。大人才需要知道自己要干嘛,我们不需要。”

    “那我们现在要干什么”

    “跳啊!”

    “跳什么”

    “直接往下跳就对了!”

    说完唐吆吆拉着顾春风从高高的水泥管上一跃而下,空中二人的手分开,唐吆吆优雅地双脚落地,双手像翅膀一样打开,轻巧地像只鸟一样。落地后还不忘谦虚地向四周的空气鞠了几个躬,好像那里有观众在观看一样。

    顾春风则笨拙得多,初来乍到,摆不出好看的姿势,只得狼狈地四脚着地,但是好在身子轻巧,及时止住了前冲的势头。可惜还没站起来,就被后面紧跟的小黑子撞倒,摔了个大马哈。

    顾春风撑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土,然后歪着头看着这群小疯子爬上水泥管,然后跳下,再爬上水泥管,接着跳下,一遍又一遍乐此不疲地重复着同样的动作。他一点也不喜欢这个游戏,他不明白这个游戏乐趣何在。

    小孩儿真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存在。

    可他不知道的是,在唐吆吆他们看来,他也是一个奇怪的小孩。

    一遍又一遍地爬上高高的水泥管,然后用力跃起,像一只鸟一样在天空短暂地滞留,摆出各种千奇百怪的造型,最后以一个帅气的姿势着陆。虽然那个姿势只能维持一秒钟,但是这短短的一秒钟他们可以是超人、蝙蝠侠、蜘蛛侠、明教教主、白眉大侠…他们可以是所有人。这一秒钟,他们可以脱离地球的引力,他们无所不能。

    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束缚他们,他们是自由的。

    就连心脏的跳动都跟在地面上不一样。

    难道这不好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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