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回梦里浮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老妖妖妖妖
几回梦里浮沉
作者:老妖妖妖妖
商贾豪门之女孟婉莹,一生经历从幸福美满到家破人亡,从战乱到和平,一家人各自在历史的狂潮中选择不同的道路,还有那些可以选择和不能逃脱的命运,跨越世纪,一家人重新聚首,却又再次离别。。。。。。
第一章 砸谷仓
“砰砰砰!”
一大早,整个孟家大院儿的所有人都被这声音吵醒了,孟婉莹咬着嘴唇,一点也不理会身后越来越多的下人叽叽喳喳,手里抓着一块石头,不停地砸向谷仓那把铜锁,等祖父、大伯他们到的时候,她早已端着一小筐谷子从里面出来了,16岁的少女,因为刚才的举动,苹果般的脸蛋红扑扑的,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来。
“你这丫头……”祖父孟广傅向来对她疼爱有加,虽然大伯母常常在背后告她的密状,可是老爷子还是不舍得在人前说她的重话,不过今天这事儿是有点儿过分了,大户人家的谷仓哪里是随便就能砸的呢
“婉莹,你好歹也是个小姐,你这样子成何体统啊!”大伯孟昭轩声音低沉威严,看得出也是强压着不耐烦。
对这个性子叛逆的侄女,他一向没有办法,二弟孟昭云英年早逝,婉莹和母亲、妹妹孤儿寡母,三人相依为命,虽然婉莹常常和大伯家的女眷们发生争执,但老爷子护着婉莹,他作为当家人,也不便发作,但今天婉莹砸了谷仓,这事儿是不能不管了。
“大伯,我们母女三人,承蒙大伯照顾,不至于流落街头,没有冻死饿死,侄女感激不尽啊大伯。”
孟昭轩还未发作,却已被婉莹抢先说了话。他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只听婉莹继续说道:“我母亲身体一向不好,家里没有男丁,也吃不起补药,平日里大伯母给的月供和粮食,也就将将够用,于是我养了几只母鸡,平时靠生几个鸡蛋,给母亲补补身子,没有谷子,你让我拿什么喂鸡呢”
孟昭轩怒道:“没有谷子,你可以说嘛,为什么要砸谷仓啊难道你母亲连这点规矩都不曾教给你吗”
“教是教了,可是大伯母不给,不给就罢了,还说什么养只鸡都知道下个蛋,养三个白吃饭的,饿不死就不错了,还要补身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呢每家每院都有月供,为什么只有我家是别院的一半儿,谷子别的院也是有的,为什么不给我们再说了,谁是吃白饭的当年要不是我父亲冒着风险去街上买药,给大伯你治病,又怎么会被流弹击中,早早就没了,丢下我们孤儿寡母,又怎么会落到今天这般田地,任人欺负,天理何在啊人的良心在哪里我砸的不是谷仓,是有些人的黑心!”
这些话,婉莹说的噼里啪啦,噎得孟昭轩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话说大老爷孟昭轩也是夹在中间难做人,二弟当年的确是为了自己上街抓药,才不幸被流弹击中,当时军阀混战,家里的长工跑的跑躲的躲,好用的没有几个,偏偏自己得了重病,药不能停,本来让长锁去抓药的,二弟不放心,怕他人小贪玩,街上又乱,弄不好反而耽误了大事,非要和他一起去,结果回来的路上竟被一颗流弹击中,当场人就没了,手里还紧紧的抓着那包药,病中的孟昭轩并不知情,老太爷怕他知道后病情加重,一个儿子没了,总不能再没了另一个,兵荒马乱的,也不敢大操大办,悄悄的葬在老林里,来年开春儿,孟昭轩的病渐渐好了,动荡也慢慢平息了,一家人好好的去坟上哭了一场。
那时孟昭轩就暗暗决定,不管世道怎样艰难,一定要帮弟妹把两个孩子好好养大,无奈,内心是这么想的,可家里娶来的媳妇是个母老虎,娘家又是当地有名的权贵,连老太爷和她说话也要客气几分的,加上是长房长媳,大奶奶何锦莲在孟家一直是说一不二,对于二弟意外过世这件事情,何锦莲从来都是不领情的,用何锦莲那话来说,“谁让他去抓药的要不是他自己非要去,现在还有个人帮着你做事情,老三一天到晚的吃喝嫖赌不干正事儿,指望不上,家里家外的全指着老大你一个人,再说了这都是命,鬼使神差,不然哪有这么巧合的事儿,长锁跟他一起去的,就在旁边,一点事都没有!”
确实,这么大一家人孟昭轩一个人真是忙不过来,老太爷年岁已高,早就不管平常这些琐事儿的,只有每年的祭祀和县里的一些重要的大事,老太爷才会亲自参加,毕竟孟老太爷是这个县城连县长见了都会毕恭毕敬的主儿,是德高望重的名人,整个一条信义街上的生意都是属于孟家的,全是孟昭轩在打理,好在这几年世道看似混乱繁杂,各路军阀轮番盘剥,但孟家毕竟家底深厚,加上经营有方,日子还算过得顺畅。
三弟是家
第二章 家规
“今天这个事情,婉莹确实做错,虽然我心里最疼爱这个孙女,但家规就是家规,谁也不能排除在外,”孟老太爷沉声说道。
到底姜是老的辣,老爷子这话一说,何氏倒不好再说什么了,虽然蛮横泼辣,但也算是精明之人,不然也不会把整个大宅院儿的日常安排的井井有条,现在家中是大老爷孟昭轩在外担纲,家中大奶奶当家,但说到底,老太爷现在身体还算强健,平时虽不太管那些鸡毛蒜皮的琐事,但家中有些大事还得老太爷拿主意做主,这事儿是强争不来的,何锦莲心里明白得很,所以一直在老太爷面前还是比较克制的,她告诉自己要忍耐才好,过不了几年,这一切都会是她做主了,孟昭轩是不敢和她作对的,虽然他在经商方面很有天分,一整条街的生意被经营得风生水起,但性子还是比较软弱好拿捏的,再说还有自己几个政界的朋友和当警察局长的娘家兄弟,谅他孟昭轩也不敢贸然翻脸,等有朝一日老太爷归西后,那一切还不都是自己说了算,想到这里何氏竟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来。
“可是,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想了很多。”孟老太爷接着说道,“首先婉莹她为什么做了这件错事,起因是什么到底都没有收到苛待还是其中还有别的原因,这个要搞搞清楚!其次,我也有责任,婉莹自幼丧父,没人管教,我这个当爷爷的有责任,对她们一家关心的太少了,我很惭愧呀。”
这话一出何氏心下冷笑,这个老狐狸还真会说话,这不摆明了是影射我苛待她们一家了么这么一说谁还能再说婉莹这个小贱人的不是啊,让她心里生火的是,大老爷孟昭轩居然立马心惊的跟着说道:“父亲言重了,其实该惭愧的是我才对,当年要不是二弟为我上街抓药,又怎么会发生悲剧,婉莹也失去了父亲,父亲您放心,从今往后,二弟妹家的一切我会亲自过问,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了。另外,婉莹是女孩子,恐怕难以承受家法,不然由我来代她好了,我身体还强健的很,几鞭子还是挨得过的……”
何氏简直惊了,孟昭轩这是疯了么私下和他说婉莹的种种不是,他都嗯嗯啊啊的敷衍了事,敷衍不过时,也都是说有你这个大伯母来管教就是了,然后躲了出去,自己还一直当他已经被驯服,难道平时他都是装的小事不过问,真有了大事儿,还是和孟家人站在一条战线上,真气煞了!想到这里,何氏也不管那么多了,张嘴说道:“不行!”
“对呀,不行的!”何氏还没往下说,就听有人接话说道:“父亲他也是快50岁的人了,怎么能挨得起鞭子啊祖父……”说话的是二少爷宪伦,何氏心理一宽,到底是自己的亲儿子,都知道帮着自己说话了。
就听孟宪伦接着往下说道:“爷爷,现在已经是宪法社会了,过去的家法虽然传承多年,老祖宗的东西都是传家宝,但有些小细节
第三章 过继
“这老太爷真是越老越糊涂了,这一天到晚不是这事儿就是那事儿,无事生非,我好好养大的儿子,凭什么过继给她早干什么去了,早知道就让她改嫁了,也省得这么多事!”回到自家的院子,何氏疯了一样的大声数落着:“让三弟把宪臣过继好了,我不给!”“你说的是什么浑话!三弟就这么一个儿子,怎么过继”孟昭轩声音也大了起来:“这事儿也怪我,其实早该如此,我也是舍不得儿子,看父亲没提,也就一直拖着不提,没想到还是没躲过去,唉!不过二弟妹的日子也是过得可怜,我要是不同意,不光父亲那边说不过去,外面闲话也听不得了,还有,我这心里确实也是愧对二弟呀!就把宪伦过继吧,毕竟宪君是长子,总要留在身边的,年底就要给他娶亲了……”
“不行不行不行,我不给!宪伦是我的心头肉,我不给啊!”何氏大哭大闹,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开始嚎,孟昭轩一跺脚,干脆离开了堂屋,径直走了。
孟宪伦不声不响的走进来,手里拿着面巾俯身跪下,嬉皮笑脸的看着母亲,“哎呀,这是谁家的漂亮娘子哭成这样,都变丑了,是不是把娘家陪送的细软丢了呀,哭的这么厉害!”
何氏听了啼笑皆非,加上孟大老爷都走了,哭了也没人看,立马止了哭,抽抽搭搭的说:“儿啊,娘可舍不得把你送人啊!你说你爷爷和你爹多糊涂啊,我养了你18年,说让我送人就送人,哪有这种理呀”
“哎呀,我的亲娘唉,让我怎么说您啊,聪明也是您,糊涂也是您,我这么大人了,谁是我亲娘,我还不知道走到哪儿我也是您亲儿子不是您这么闹,让我爹和我爷爷多为难,也显得您为人不厚道啊,再说了二婶儿对我一直很好的,您不用担心,婉莹虽然整天惹您生气,但她还是小孩子脾气,以后我会好好管教她的,所以呀,我以后就算是二婶的儿子了,您要是有事儿叫一声,我会立马回到你身边的,别闹了,大家皆大欢喜多好!”
听了这番话,何氏简直惊呆了,曾几何时,宪伦还是个孩子,满院子疯跑,一不留神,她的二儿子长大成人了,如此简单明了的就把她的心结打开了,这孩子看着平时嘻嘻哈哈,没个正形,没想到心思如此细腻,考虑周全,想到这儿何氏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
孟宪伦倒是怔住了,眼瞅着把母亲哄的多云转晴了,怎么又哭上了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才好,难道自己说错什么了
何氏一边哭一边说:“儿啊,娘是高兴的哭啊,你长大了,娘没白疼你啊!”原来是这样,孟宪伦一下解了心塞,赶紧把母亲从地上搀扶起来,一边给何氏擦泪一边说:“娘,我告诉你啊,我们学校门口有个卖茶的小店,那里有种红茶,里面加了果味的蜜糖,特别好喝,我们家是没有的,改天我带您尝尝……”
转眼到了八月,天气也凉快下来,秋高气爽,每个人心里也是顺畅着的,举行过继仪式就定在初六,意为六六大顺,孟府上上下下都忙碌着,毕竟这一年下来,这是一件大事,也算是喜事了。下人们忙着打扫,全府准备香烛,准备祭祀用品,上供的食物,二奶奶李梦娴自然也是心里高兴着,虽然有老太爷照应着,但毕竟没有子嗣,到底感觉老了以后无依无靠,平日自是不敢大声说话的,更别提与别人发生争执,躲都躲不及的,
第四章 祭祖
日子如流水一般,转眼到了年关,自打孟宪伦过继到李梦娴的身边,已有几个月的时间,平日里上学下学,出门前后必是到李孟娴房里请安,礼数尽到,让李梦娴觉得掉进了蜜罐了般。
何锦莲房里因为小儿子的缘故,几个月来倒也是安稳的很,大宅院里一时很是安静,婉莹姐妹平日也是守在母亲身边,做女红,学识字。
要说这做女红的功夫,四个姐妹中,孟婉莹的手艺是最好的,不管是裁衣缝制,还是绣花打络子,都是一等一的好手,针脚细密,配色均衡柔和,绣品上的花草鱼虫更是栩栩如生,就连平日里教姑娘们女红的陈妈妈也是赞不绝口的。
大宅门里规矩多,少爷小姐们小的时候,家里都是请先生来家里上课的,写字描红自不必说,读书作文也是要的,到了晚上,姑娘们还要跟着陈妈妈学习女红,礼仪,为以后嫁为人妇做准备,特别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如果不懂礼仪规矩,女红也不行的话,过了门是会让婆家笑话的。
如今社会更迭,少爷们自是不必有科考一说,有钱人家的少爷都去了县上的洋学堂,孟家大少爷孟宪君更是去省城念过师范学校的,毕业后回到县里做了先生,竟是比他爹孟老爷还受世人尊敬些。
二少爷也是极聪明的,但性子懒,也不像大哥那么努力,更重要的是不想离开爹娘身边半步,于是托了舅舅的关系,直接去了县里刚刚成立的警察学校,每日里除了上学,给李梦娴早晚请安外,有时也去看看亲娘何锦莲,虽然已经改口叫大伯母了,但没外人的时候,娘俩的情分还是那么亲昵,这叫何锦莲格外舒心。
再说到三老爷孟昭坤,每日除了遛鸟,就是去茶馆听书,游手好闲,生意上的事一概不管,缺钱就去孟昭轩那里硬讹,孟昭轩也是没有办法,只要不是数目过分,给了便打发了事,省得心烦。
刘丽萍这边每日最大的乐事,便是去何锦莲面前搬弄是非,不然便是抹了蜜般的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的话让人听了都恶心,目的哄得何锦莲开心,这日常用度便多了几分。
说也奇怪,这不着调的两口子,却有个争气上进的儿子,三少爷孟宪臣自小少言寡语,每日除了学文断字,还央求父亲请了个习武的师傅,早晚的练习拳脚功夫,虽然年纪只比二哥孟宪伦小几个月,但城府稳重,身体强壮,倒像个哥哥一般。
腊月中祭祖的日子到了,这天一大早,府里的下人们就开始忙着张罗开了,洗涮打扫是前几日就一直在做的,这天天不亮,厨房里的妈妈们开始蒸花糕、年糕、馍馍,整鸡整鱼用油炸过,金黄色的很诱人,各色点心精致可口,祭祀用的银器也擦的锃亮,何锦莲一双小脚在偌大的宅院里上下翻飞,步步生风,这是她每年的重头戏,也是她聪明能干,上下打点的整整齐齐,从来没出过半点差错。
祭祀都在晚饭前进行,女眷们是不能参加的,孟老太爷带着两个儿子和三个孙子,还有几个本家的叔侄,沐浴更衣后,按长幼尊卑之序,给供奉的列祖列宗牌位亮烛上香,叩拜之后,老太爷沉声诵读祭文,一行人再度叩拜,眼瞅着祭拜即将结束,突然三爷孟昭坤惊恐的发现,供桌上摆放整齐的供品里,整鸡整鱼的眼睛居然在流泪!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祭祖时发生这样不吉利的事情,孟家上下充满
第五章 姐妹反目
孟婉莹被带来之前,正在别院里陪母亲说话,因为老太爷和各家的老爷们还在祭祖,平时后厨也是给各家都送完,最后才把饭送过来的,今天事情多,老妈子们忙完前面的事情才得空给各家送饭呢,这小别院的晚饭想必比平时更晚了。
看到管家急冲冲的过来把婉莹带走,李梦娴的心里砰砰直跳,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这丫头又惹事了她不敢细想,赶紧带着婉兰跟了过去。
祠堂门口已经聚满了人,各家的少爷小姐,还有丫头婆子们,干粗活的长工们把祠堂围了个严严实实,大家都面露惧色,窃窃私语着,往祠堂里面窥视着,李梦娴心知坏了,这丫头怕是闯大祸了,当下腿一软,差点跌倒,幸好婉兰在一边搀扶着母亲,十二岁的少女,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和母亲一样,是沉静如水的性子,虽然心里也是着急,但并未露出一点慌张的神色。
祠堂里,孟老太爷和孟昭轩、孟昭坤、本家老爷们一一落座,孟婉莹跪在堂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见祖父一脸怒色,各位叔伯也怒视着她。
这是怎么啦纵使平日胆子再大,孟婉莹的心里此刻也是有些难以平静,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应该是和自己有关。
孟广傅控制了一下情绪,沉声道:“婉莹,知道为什么把你叫来吗”
“回祖父的话,婉莹不知……”
“你不知!你干的好事,你不知”孟昭轩实在忍无可忍,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
孟婉莹猛的抬起头,“大伯,婉莹一直在别院陪着母亲说话,确实不知道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什么事”
“刘妈妈说你晚晌去过后厨,你在那里做了什么”
“婉莹去看看母亲的梨汤有没有做好……”
“然后呢……”
“然后然后,后厨根本不曾给做,刘妈妈还嘲了婉莹,婉莹气不过,和她吵了几句,惦记着母亲还病着,就回去了。”
“那你带着针去后厨做什么听说你还想用它伤人!”孟昭轩厉声道。
“我之前去了陈妈妈房里学绣花来着,我没有伤人!我就想吓吓刘妈妈,谁让她这么势利……”孟婉莹急红了脸分辩道:“也没有扎到她呀,她逃去里间了……”婉莹心道,“这点事儿也值得这么兴师动众真是恶人先告状!”到底是年轻,脸上藏不住事儿,满脸的忿忿不平,一切被孟老太爷尽收眼底。
“管家,把祭祖的鸡鱼端来!”半天没有说话的老太爷慢慢说道:“婉莹,以前,我总觉得你还是个孩子,纵是你有时娇纵无理,目无尊卑,我也当你是自幼丧父缺人管教,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算了,”说到这里,孟广傅看了一眼李梦娴,李梦娴身子一震,心里突突的跳了起来,老太爷这是在责怪她没有管教好婉莹啊!她双手微颤,立马便六神无主了起来。
只听孟老太爷接着说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心思竟变得如此歹毒,因为一点小事没有得到满足,置全族的兴衰不顾,在祭祖这种大事上下蛊施法,你,你到底是安的什么心啊!”孟广傅越说越气,竟一时如鲠在喉,不能继续说下去!
 
第六章 养伤
自打挨完家法,孟婉莹整个人变得沉默了,被抬回别院,剪开衣裤,看到一片血肉模糊,李梦娴心疼的手直哆嗦,药都上不利索了,还是婉兰默默接过药瓶,仔仔细细的把伤处整理好,整个过程孟婉莹一声没吭,紧咬着嘴唇,额头上汗珠子啪啪掉下来,李梦娴张嘴想问点什么,看到婉莹眼色如灰,便知她伤在身,痛在心,现时现刻还是让她好好养伤为上,嘱咐了春妮和婉兰几句,便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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