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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萧金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观犹在
柴公望知道,他虽然武功了得,但却无法控制民心,他心知时机成熟,趁机道,“隐阳今日之局,全因赵拦江而起,只要赵拦江一死,一切可解。”
“你是说,让我出城,与赵拦江决一死战?”
柴公望道,“不如用决斗方式,骗他入城。”
“隐阳城内,他无法胜我,这一点,他自己知道,不会贸然前来。”
柴公望道,“他不能前来,但城主可以逼他前来。”
李长征闻言一振,“此话怎讲?”
柴公望狠了狠心,附在李长征耳旁,跟他耳语一番,李长征听罢,双目放光,道,“若论心狠手辣,
柴公怕是隐阳第一人。”
柴公望吓得骇然,后退两步,恭敬道,“属下也是为城主着想。”
李长征哈哈大笑,“你这一计,将他架在火炉上烤啊。也罢,赵拦江不是自诩隐阳城的英雄嘛,他若不来,就亲眼看着隐阳百姓一个个死在他面前吧。”
虽然毒辣,却是妙计!
赵拦江若前来,在城内必会被李长征所击杀,那时候,他的无敌之号,将不复存在。
若赵拦江不来,那么多百姓横死在城头之上,你这个英雄却心冷如血,以后谁还在敬畏你?
李长征拍了拍柴公望肩膀,“柴公之才,就如汉高祖之韩信,明太祖之刘伯温啊。”
柴公望心中?咯噔一下,这两位的下场,可不怎么好啊。
柴公望离开后,李长征又找来李令才,道,“去鬼樊楼。”
……
城南朱雀坊。
李长征夺权之后,朱雀坊便成了鬼樊楼的禁地,他们将周围的百姓驱逐到其他三坊,独占了朱雀坊。
鬼樊楼也不再那么神秘,但对百姓来说,却成了隐阳城的恐怖之源。
这些时日来的惨案,有一大半出自鬼樊楼之手。那些常年生活在地下的杀手、逃亡的凶犯重见天日,变得更加无法无天,在城内为非作歹,横行霸道,成为一股强劲的黑暗势力。
虽然环境依然脏乱差,但此处却十分重要。
因为,隐阳大阵的核心,就在鬼樊楼之中。
在天道降临的那一夜,李令才启动了隐阳大阵,成功的躲过了天道降临,也开启了隐阳城的恐怖纪元。
他们虽然在地面上作恶,但常年的地下生活,反而让他们无法适应,所以依旧很多人住在地下。
阵枢之内,六名阵奴守在隐阳大阵身前。
李长征进入阵枢之中,他支开了六名阵奴,对李令才道,“你也下去吧。”
李令才提醒道,“楼主,这阵枢十分复杂,属下……”
李长征瞪了他一眼,李令才连噤声。他这才想起,自己真是多此一举,隐阳大阵本来就是李长征他们那一代修建的,若说天下谁对隐阳阵最了解,莫过于李长征了。
李令才退了出去。
李长征站在阵枢之前,用手摩挲着六块直入地下的巨石,似乎回忆起了当年修建隐阳阵之时的情景。
不过,很快这种情绪一扫而空。
现在不是缅怀过去的时机,他来到一块石头之前,猛然用力,一拳将其中一块石头打成两截。
轰隆!
整个隐阳城为之一颤。
李长征面无表情,又连续击断其余五块石头,巨石断口处,有一个方形小孔,李长征微一用力,六个方孔之中,有六块黝黑色的石块,缓缓升起。
赤精玄铁。
当年修建隐阳大阵之时,所用的正是从书剑山上取下来的赤精玄铁。
李长征手触摸着这六块玄铁,淡淡道,“老朋友,五百年不见了。”
内力,缓缓注入石块之中。
整个隐阳城,开始剧烈晃动,就如发生地震一般。距阵枢最近的几座民宅,在强烈的震动下,轰然倒塌。
不仅如此,鬼樊楼内,一些不明就里之人,也吓得纷纷逃窜。若真发生地震,被埋在地下,可不是闹着玩的。
一声龙吟,从地下传出。
似乎有某种神秘力量,正在惊醒。
而镇压这股力量的,正是这座隐阳大阵。
隐阳阵从来不是用天地真元来提供力量,那六根赤精玄铁,如六柄剑,插入了地下,从而源源不断的获取力量。
之前,有些禁制没有打开。
李令才他们,并不知道这个秘密。
李长征知道,因为他是鬼樊楼的第一代主人,而这正是对付赵拦江的终极之道。
正因如此,他才迟迟不出城。
他要等赵拦江上门挑战。
在隐阳城,?李长征天下无敌!
曾几何时,这是属于赵拦江的殊荣,但李长征的到来,让他们见识到,谁才是隐阳真正的主人。
隐阳城,本来就姓李!
李长征出来之时,李令才对他的神情,由原先的恭敬,变成了惊恐。
作为隐阳阵的守护人,刚才发生的事,李令才感受到了,这座大阵,在刚才的那段时间,力量几乎增加了数倍。
难怪能够抵抗天道降临。
李长征问,“我记得这里关了一个姑娘。”
李令才道,“就在囚牢之内。”
“带我见她。”
……
囚牢之内,青鸾困于黑暗之中。
鬼樊楼对叛徒,向来以残忍著称,她曾是这里的主事人,所以当她关入这里的那一刻,她便知道,自己死定了。
奇怪的是,?两个月来,虽然受尽折磨,对方并没有杀死她。
就在刚才,她也感应到了隐阳阵的变化,虽然她无法使用隐阳阵,但却明显感觉到了大阵力量的增强。
她猜到了一个可能。
赵拦江来了。
而这些变化,正是为他准备的。
她心中慌乱,无论如何,一定要将此事告诉赵拦江,无论如何,也不能来隐阳城,否则,等待他的,将是灭顶之灾。
她也不知,为何会如此关心赵拦江。
也许是因为赵拦江收留之恩吧。
她见过各式各样的男人,却没人像赵拦江那样,李倾城不行,萧金衍也不行。
半年多来,青鸾帮他们照顾赵天赐,看着赵拦江与杨笑笑扶起恩爱,有时会觉得羡慕,羡慕过后,便是落寞。
自幼在鬼樊楼长大,见识过人心险恶,尔虞我诈,而赵拦江就就如沙漠中的一块金子。
她敬佩,敬仰,心中或许有一份爱慕。
但她的身份和地位,让她只能将这份爱慕藏于心中,就如她每日生活在鬼樊楼的地下,当着地下城主人一般。
我不曾畏惧黑暗,是因为我没有见过光明。
当我见过光明,却又只能回到阴暗的地下,因为我不配拥有光明。
曾几何时,鬼樊楼中无数男人,都对他敬而远之。但青鸾却知道,在内心的最深处,是一股深深的自卑。
她配不上赵拦江。
但赵拦江却是她在黑暗之中活下去的勇气。
在城主府的半年多,她心中不再黑暗,而如今陷入黑暗,支撑她的,便是这一段段的回忆。
她曾见过赵拦江给赵天赐换尿布时手舞足蹈的无措;她也曾见过夕阳之下,赵拦江与杨笑笑在城头相拥;她甚至在黑夜之后,站在院中偷听两人房中乐事。
而她只是一粒微尘,一个微不足道,毫无存在感的人。
但不代表她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
牢门打开。
李长征和李令才走了进来。
青鸾抬起头,借助昏暗的灯光,看到了二人。两个月来,她清瘦了许多,但容貌依旧艳丽,身材依旧曼妙,眼神依旧清澈。
李长征上下打量着她,就如猎豹在黑暗中窥视猎物一般,让青鸾浑身难受。
她心中生出了不祥的预感。
这种眼神,他曾经见过。
这是她曾经最厌恶的眼神,当她在鬼樊楼时,有人若用这种眼神看她,她要么挖去对方眼睛,要么直接将她斩杀。
可现在,对方的眼神却毫无忌惮,在她身上打量,而自己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李长征问李令才,“处子之身?”
李令才应道,“是。”
李长征哈哈一笑,“真是奇怪,守着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子,你竟然能把持得住。”
李令才咳咳两声,“属下,已经老了。”
李长征走到青鸾面前,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你是鬼樊楼的叛徒,按照楼中规矩,将受万毒噬心之苦。”
青鸾倔强的将头转向一方。
李长征又道,“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青鸾只觉得一阵恶心,“呸!”
一口口水,啐在李长征脸上,李长征不怒反笑,“有种,我喜欢。”
他转身对李令才道,“给她洗干净,换身衣服,送到我府上。”又低头自言自语道,“便宜你小子了。”





大侠萧金衍 第474章 砍杀
青鸾衣衫不整,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城主府。
李长征虽然残暴,却遵守了诺言,将她放了出来。
她走路踉跄,每迈出一步,承受着难以忍受的疼痛,就如一具行尸走肉。若以前她对赵拦江还有一丝幻想,今日之后,她彻底断绝了这个念头,此刻她心中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通知赵拦江,告诉他鬼樊楼内发生的变故,还有李长征的阴谋。
这正是她宁肯受辱,也要活着走出来的原因。
“青鸾姑娘!”
青鸾回头,看到柴公望从城主府内跟了出来。她有些厌恶看了他一眼,这个男人就如墙头草,李长征才一掌权,柴公望就改换门庭投在了他的门下,成为李长征的走狗。
“叛徒!”
青鸾啐了他一口,冷冷道。
柴公望闻言一愣,却没有辩解,他从怀中取出一块元宝,足有十两之多。“这点钱,你先拿着,找个地方住下。”
青鸾道,“不稀罕你的臭钱!”
柴公望叹了口气,“我也有自己的苦衷。”
“你的苦衷与我何干?我也没有兴趣,但愿将来赵城主杀回城内,一刀砍了你的首级!”
柴公望楞在原地,良久才道,“现在城内风声鹤唳,你若有事,可以去城东杂货铺去找徐掌柜。兴许他能帮上忙。”
杂货铺徐阳徐掌柜,当年是宇文天禄留在城内的谍网头目,后来跟随了赵拦江,他是赵拦江最信任的几个人之一。若能找到他,兴许能把消息传给赵拦江。
柴公望见她对自己恨之入骨,将元宝放在青鸾身前,转身离去。
青鸾盯着元宝,现在最重要的是活下去,没有钱,在这里寸步难行。
她弯下腰,正要去捡元宝。
忽然人影一闪,有人比她快了一步,将元宝抢在手中。此人油头满面,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看上去应是城内的泼皮无赖,他将元宝放在口中咬了一口,满脸欢喜,“是真的。”
青鸾道,“这钱是我的。”
泼皮道,“明明是在地上?,谁先捡到便是谁的,凭什么说是你的?”
青鸾又道,“别人送我的。”
泼皮哈哈大笑,“你说是你的,上面写你名字了嘛?”
青鸾恼怒,伸手去抢,却被泼皮一脚踹到在地上,脑袋被脚踩住,在地上摩擦了几下,鲜血顺着她嘴角流了出来。
她今日受尽了李长征的凌辱,如今又被一个泼皮给羞辱。
若是以前,青鸾早就一剑将泼皮杀了。
可如今她却无能为力。
李令才培养了她,在囚牢之中,已经用散功药粉,将她内力散去,亲手毁了她。那泼皮一通暴打之后,也没了耐心,由于在城主府前,生怕惹出不必要麻烦,骂骂咧咧离开了长街。
青鸾浑身污血,头发凌乱,来到了城东杂货铺。
啪啪啪,上前砸了三下门。
只觉得天旋地转,昏迷了过去。
等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身上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徐掌柜坐在旁边,道,“青鸾姑娘醒了?”
“我在哪里?”
“你晕倒在杂货铺门口,我让人把你抬进屋内,又找了稳婆帮你处理了伤口,你伤势太重,先不要乱动。”
稳婆?
青鸾脸上一红,很明显,徐掌柜知道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她觉得一阵羞愧,徐掌柜很知趣的避开了话题。
青鸾道,“李长征……”
徐掌柜道,“你先安心休养,其他的事情,暂时不用管。”
“赵城主在外面!”
徐掌柜道,“我知道,而且用不了多久,就会夺回隐阳城。”
青鸾小腹传来一阵剧痛,豆大汗珠从额头之上流下,“想办法告诉他,不要入城,不要……入城,不要入城!”她一连说了三遍。
“为何?”
青鸾道,“隐阳大阵有个秘密,这座城下,有一股神秘力量,被李长征掌控,若赵城主进城,怕是落入李长征圈套!”
说罢,她松了口气。
一阵倦意袭来,青鸾又昏迷了过去。
……
在城主府的压力下,黄如狼加大了对反抗军的清缴。然而一连几日,派出去的斥候,十不返一二,让他暴跳如雷。
明明对方只有不到两百人,他却依旧无能为力,这让他在李长征眼中留下了办事不力的印象。
最后,李长征干脆下令,三日之内,若不能拿下反抗军,自己提头来见。黄如狼陷入一筹莫展之际,前方斥候来报,发现了反抗军的营地。黄如狼闻言大喜,调集了两千兵马,浩浩荡荡向四凤山杀了过去。
四凤山位于深山老林之中,多年来长期与官府斗争,隐匿之处也十分隐秘,若没有熟人向导,进入山林之中,很容易迷失方向。好在他们每走一处,都用朱漆在树林内留下记号,就算无法攻入四凤山,也能做到原路返回。
来到所谓的营地,黄如狼彻底失望了。
只有二十个炉灶生火后的痕迹,反抗军早已不见影踪。用手去摸地上灰尘,尚有余温,他当机立断,沿着树枝断痕向前追踪。
黄如狼的部署多是色目人,马上作战虽然凶狠,但应对丛林作战的经验极缺,好在黄如狼身经百战,命令队伍保持队形,一旦遭遇攻击,可以迅速落入防守位置,组织反击,但凡遇到容易伏击之处,比如山谷、茂林,他都先放出斥候,确认安全后在行军。而且路线也多沿溪流、林荫小路,不给对方偷袭的机会。
“有动静!”
众人看去,不远处灌木从中,有树枝剧烈晃动。
黄如狼当机立断,“放箭!”
一排箭射出,动静全无。
众人上前查探,纷纷欢呼不已。
有两只棕熊被狼骑军的乱箭射成了刺猬。
黄如狼道,“喊什么喊,我们来剿匪,不是来打猎。”
饶是如此,众人还是上前,用砍刀将两只棕熊切了,恰巧正午,便当成了果腹的午餐。
一天下来,一无所获。
天色将黑,黄如狼准备返回白马驿。
他们沿着原先的记号返回,原本半个时辰即可走出的山林,在绕了将近一个多时辰之后,依然没有看到尽头。当他们发现,树上的朱漆被人动了手脚之后,已经迷失在山林之中了。
黄如狼下令道:“沿溪搭营,营地外分五个小队巡逻,派出斥候四处打探,一有动静,立即示警!”
加强警戒,防止对方偷袭。沿着小溪,若对方火攻可以迅速汲水灭火。
从行军调度上,黄如狼也算是一个老手。
好在出发之前,狼骑军都带了三天的口粮,只要在三天内找到叛军,他们依旧有机会。
正在众人准备生火做饭之时,忽然听到有年轻人大声道,“黄鼠狼!”
众人看去,一百步外,一名年轻将领,手持长刀,战马上插着一杆大旗,旗上写着“赵”字。
黄如狼来到营地前,他认出此人正是城门校尉李不凡。
李不凡单人单马,在营前叫阵:“黄鼠狼,敢否出来与李某人一战?”
黄如狼见他孤身一人,满是疑窦向四周望去,示意斥候去查探消息,良久回报,并无埋伏。
李不凡又道,“黄如狼,难懂躲在里面当缩头乌龟吗?”
越是如此,黄如狼越是生疑,他发令
道,“放箭!”
一排箭射出,向李不凡落脚之处落去。
在平原射箭,他们有优势,但此处多是巨石茂林,真正落到李不凡身前的,并没有几支。
黄如狼不去应战,李不凡反而骂得更欢,让黄如狼很是窝火。
他本来就看不起这个新晋崛起的城门官,认为这小子不过是运气好,善于拍赵拦江马屁,才有了今日之地位,他是狼骑军大统领,平日见了他,根本鸟都不鸟他,如今却骑到他头顶上骂娘。
“狼骑军的胆子,真是越活越小啊。”李不凡道,“老子只一人,就将你们吓得跟缩头乌龟一样,将来传出去,不知李长征会怎么想!”
黄如狼暴怒,翻身上马,手持狼牙棒,一指李不凡,“纳命来!”
说罢,一夹马腹,战马吃痛,加速向李不凡冲了过去。
李不凡也不畏战,鞭鞭打马,策马也冲黄如狼冲了过来。
两人错身而过。
砰!
狼牙棒击中长刀。
李不凡内力比黄如狼差了一截,加之战马加速不如对方,这一交手,吃了暗亏,差点从战马上落了下来。他一个鹞子翻身,回到马背之上,转身就逃。黄如狼生怕有诈,并未下令追击。
“继续派斥候追查叛军下落!”
……
数里之外,李不凡回到了军中。
黄如狼不愧是四大统领之一,刚才那一棒,让他差点没有吐血,好在如今他修为非比当初,这一招,虽然没有取胜,败得却也不算难看。
夜二郎道,“什么感觉?”
李不凡道,“就算不是半步通象,至少也是知玄上境了。”
“有什么办法破敌?”
夜二郎给李不凡传授军中经验,并非填鸭式给他讲道理,而是用启发性的问题,引导李不凡去寻找对策。李不凡思索一番,道,“敌人的优势是人多,主将战力十足,而且行军谨慎,不肯打乱队形。我们的优势是在暗处,人少而灵活。若正面交战,占不了便宜,可以用疲兵之法。”
“疲兵之法?”
李不凡道,“既然知道他们落脚之处,今夜我会带领弟兄们不断上前骚扰,敌进我退,敌退我进,让他们睡不好个安稳觉。”
整个夜间,李不凡或单枪匹马,或带领兵马上前叫阵,对方一旦迎敌,他们便借助战马便利快速逃遁。黄如狼虽知道对方故意如此,可这是个阳谋,就算知道,也无可奈何,一晚上被反抗军骚扰的不胜其烦。他们也不敢休息,生怕对方真来偷袭,最后无奈之下,只得让两千兵马分为三拨守护,轮流休息。
一夜下来,成效虽有,却不显著。
二百兵马,一百张弓,千余支箭,要想歼灭两千人的狼骑军,并非易事。而且箭是消耗品,一旦射出,可收回者寥寥,而正面作战,基本没有胜面。李不凡思索了一夜,也没有个所以然。
虽有夜二郎指导,他毕竟缺乏领兵经验,而黄如狼却是身经百战的统领,两人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火攻?对方沿河而行。
偷袭?对方守势头固若金汤,根本不给他机会。
疲兵?对方人多,轮流休息,这一招也不太管用。
伏击?对方根本不去容易伏击的地方。
李不凡一筹莫展,去问夜二郎,夜二郎却不回答他,指着他脑袋,让他动脑,“他们迷路了,但他们并不傻。”
李不凡脑中忽然生出一计,道:“所有人听令,退出四凤山,夺回白马驿!”
半日之后,李不凡率领二百兵马,冲入了白马驿,由于大部分狼骑军都进入深山老林,白马驿守卫不足,并且没有料到对方会忽然掉头,没有遭到太多抵抗,就控制了白马驿。
接下来,便是等待。
跟踪狼骑军的斥候不断回报着敌人的消息。
一日,两日。
狼骑军失去了目标,如无头苍蝇一般,在山中穿行。
三日,四日。
狼骑军找到了四凤山的窝点,却扑了个空。
五日,六日。
狼骑军口粮不足,在树林中打猎,开始杀马为生。
待到第七日,超过了李长征规定的期限,狼骑军终于找到退路,准备返回白马驿。
李不凡果断下令,在山林出口处,伏击狼骑军。
一来,狼骑军兵困马乏,精气神差到了极点。二来,即将回到白马驿,他们也放松警惕,大多数人的想法都是回到营地,大快朵颐,好好休息一番。三来,白马驿以东,地势偏高,正是伏击的绝佳之地。
正午时分,天空中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二百反抗军,分为三路,左右两侧各设五十名弓弩手,正面有一百骑兵,以逸待劳,等待狼骑军入彀。
在走出树林的刹那,狼骑军都欢呼起来,这几日下来,一无所获,弄得人困马乏,连日来的饥饿,让他们几乎崩溃,再加上天降大雨,狼骑军狼狈到了极点。他们浑然不知,二百名反抗军,就如索命的无常,在等他们进入攻击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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