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午夜将军
这几个月倒是不需要上交了,可油水本就少了很多,再加上之前出钱养着的城外马匪又被曾锐带兵扫清无异于花的钱都打了水漂。
这两万两银子虽然不至于让鳄鱼伤筋动骨,但也足以让他肉痛不已了。
“另外,你得让高海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
鳄鱼眉头轻皱。“这是何意”
高海站在一旁闭口不言,他知道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已经没有他说话的份了,现如今要杀要剐自己也只能应下了。
在自己的场子里让别人戳穿活捉了出千也不可能再有任何的话语权。
“愿赌服输,既然认了就得给我磕头服软这有什么错吗”
鳄鱼有些恼怒问道:“你让我的人当着我的面给你下跪磕头,你可曾将我鳄鱼放在眼里”
谁知胖子王倒是半点不怯场,而是得理不饶人的反问道:“若不是看你的面子我只要他高海磕三个头了事技不如人,就得甘拜下风!你开个赌坊非得弄些这肮脏营生就别怕被人家戳破。今天我要不是给你鳄鱼面子,那今天就两个选择。一,把七百五十万两银子一分不少的给我赔了,二,今天你们赌坊内的明暗灯发牌的抓鱼的还有这几个托的手全给我剁咯!”
说完胖子王还用手将隐藏在人群当中几个负责起哄,通过感染现场气氛的几个托给指了出来,其中还包括了那名在赌坊内一年有余从未被人发现的暗灯。
胖子王每指一人,高海便心凉几分,有一股挫败感涌上心头,自己经营了这么久的赌坊原以为滴水不漏却没想到竟然被一个头回来的人弄了个一清二楚。自己引以为傲的技术在这个胖子面前简直就像是个笑话一样。
鳄鱼也被胖子王的噎的久久不能出声,他看到高海面如死灰就知道这胖子说的十有**都是对的了。
以往凭借着身后的势力,自己做起事来向来是毫无阻碍任谁都得给几分薄面。可到了如今,当身后的势力不在时才知道自己原来不过是个笑话,自己多年积累下来的自信也是被完全击碎。甚至在罪州城的威名也极有可能因为这次的事情被扫的荡然无存。
这时那个冷言冷语的棍爷又凑了过来,一把搂住鳄鱼的肩膀似笑非笑地说道:“这底下的事便让底下人自己去处理不就好了吗哪有做大哥的事事亲为的,要真这么做的话大哥岂不是累死了来来来,鳄鱼大哥咱出去谈,这人多嘴杂有些事不便多说,做弟弟的也跟你说两句心里话。”
棍爷搂着鳄鱼,拥挤不堪的人群自然是四散分开让两人直接走到了长乐坊外。
这也算是棍爷还给了鳄鱼一个台阶下,若是两帮人再耗下去,那鳄鱼最后的结果便是不但面子丢了而且连里子也收不回来。
这些事儿鳄鱼自然也是心中有数,没有任何反抗的跟着棍爷一同走出门去。
而长乐坊外的景象却是鳄鱼没有想到的。最前方两人身形健硕各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身穿白银轻甲,背后则披着一件血色披风在风中如战旗般猎猎作响。
不用想,在罪州城能身披血色披风招摇过市的除了他身旁的棍爷便只有曾锐和张鹏两人了。
在两人身后站着的是林兵林卫为首的上百名血色兄弟,经过战场上的厮杀磨炼那群不谙世事的小年轻一个个端的也是威武不凡。更重要的是,除了曾锐和张鹏以外其余众人皆是手持兵器明火执仗的站在大街上。
由此也可以看出,这次的事绝不是偶尔发生,血色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他鳄鱼非得端着架子让大家都下不来台的话,今天保不齐会有一场血战,那有心算无心,到最后八成还是他鳄鱼吃亏。
“鳄鱼大哥,你看我们这血色的战士是不是也像那么回事了”
鳄鱼听到棍爷的话,黑着脸不作答。
不过棍爷倒是并没有就此作罢,而是接着说道
第两百一十六章 鳄鱼高海互赔礼
鳄鱼完全被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情给整的一愣一愣的。
而这所有事情的始作俑者正双手奉上银票态度诚恳的向自己致歉。
哪怕鳄鱼明知道胖子王说的这些都是假话套话虚伪到恶心,可偏偏又激不起半点脾气来。
曾锐微微颔首,对这胖子王难掩赞赏之色。
这胖子进退有序,并不是得志便猖狂的无知小人。在关乎于大义维护集体声誉时,他寸步不让此为忠勇,在大战将起为保证集体利益时他甘愿折腰示弱此为无私。
原本觉得罗治国不过是想将放在手中的烫手香芋赶快找个地儿放,所以才会说出诸多的托词将这胖子王的评价弄得极高。
而曾锐完全是看在阿龙的面子上才接下这人,但从未指望过能让他建功立业为血色增砖添瓦。
一开始将他放在棍爷手下让他出几个难以解决的问题,本意便是希望这胖子王有眼力价明白自己什么应当知难而退。虽然抓不着权,但血色只要还存在一天就可以养着你做一天富贵闲散人。
可没想到这胖子王竟然把这原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给完成了,并且完成的要好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试问在同样的条件下,这事儿要是交给曾锐自己,曾锐恐怕也很难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处理的要比他更漂亮。
不过转念一想,有一个这样的人在底下做事,上位者的压力确实也是极大。尤其是,根基尚不稳定的情况下,还得防着底下人作乱。既然不是一条心,倒不如早点散,罗治国这壮士断腕使得倒也干脆利落。
鳄鱼即便心痛的不得了,但也不可能完全表现在面上,该端的架子他还是得端着才行。
看着曾锐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很不错,我们还有机会遇上的。”
曾锐倒是满不在意地哈哈一笑道:“鳄鱼大哥您别开玩笑了,只要您鳄鱼大哥还在罪州城一天,我们血色镖局便以您马首是瞻!你指东,我们不敢往西,你抓狗我们不敢去捻鸡。”
曾锐嘴上说着要鳄鱼别开玩笑,而事实上却自己拿着鳄鱼来开玩笑,你还别说曾锐这一番打趣引得众人哄堂大笑,他还偏偏装出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格外有趣。
鳄鱼恶狠狠地用鼻子哼了一声之后拂袖而去。
此役血色自然是从里到外大获全胜,收获颇丰。而鳄鱼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这一下本就紧张的财政支出变得更加雪上加霜了。
记胖子王头功,砸长乐坊,逼高海跪,辱鳄鱼服。
还没等曾锐等人开口说话,就看见胖子王将那让鳄鱼心急眼红的两万两银票抛给了身边的小伙计,并随口说道。
“那这两万两银子,把罪州城最出名的那几家客栈给包了让他们今晚就只给我们血色做饭吃。多的钱去请些青楼戏班做些表演,我们血色这帮小伙子别看刀口舔血杀人不眨眼,可不少还是黄瓜崽子呢。”
胖子王的话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所以这消息也很快向四周扩散。不消片刻,雷鸣般的欢呼声从皮面响起,就连曾锐也跟在人群中一通高喊:王老板吉祥!王老板敞亮!
与血色这边的一片欢呼不同的话,长乐坊内却是一片死寂。随着鳄鱼再次踏入长乐坊内,这些在赌场上叱咤风云的老千们一个个压抑的连屁都不敢说一个。
“这次的事儿已经出了,我不想去计较为什么会出这件事儿。不过事既然已经出了,那总得要有人选择,是算底下人的还是加上你一块算。”
鳄鱼目光冰冷言语不带丝毫感情的问道。
高海连犹都没犹豫便直接一口应了下来。“这事算我的,若是没有我默认他们也不可能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加上分钱的时候他们同样把最多的那一份交给了我,这事怨不得他们底下这帮人都是我的责任。”
高海倒也算是一条好汉,面对责问毫不推脱全揽在了自己身上。其实从局被破开始,高海就已经没有想过自己还能够活着离开罪州城了。
当自己从一名隐藏在人群中宰水鱼的老千变成了在罪州赌字一道赫赫威名的明灯时,他就没想过以自己的眼力在罪州城这一亩三分地还会阴沟里翻船。
也正是因为在罪州长期受人吹捧让他也产生了几分飘飘然,人总是这样被夸的多了就有几分自以为是了,于是做事也越来越不讲究,本着一个大树底下好乘凉的想法,对这赌局之上的事儿也越来越不在意了。
所以出了这样的事儿,他高海难辞其咎,既然如此干脆大包大揽全都应下,好歹在死的时候还能搏个光明磊落的好名头。
鳄鱼点了点头,语气略显轻谩地说了一句:“把人全都拖下去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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