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吴漂泊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臭屁拐拐
这个尤吉利写的东西,跟周深简直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尤吉利写的,要多狂就有多狂,要多傲就有多傲,关键她还特别写实,还带着点诗意。
最重要的是,她写的通俗易懂,让他产生了共鸣。
“人才呀人才!”
他打算找尤吉利那个家伙来好好聊聊。
……
“你们觉不觉得尤吉利走路的姿势很奇怪”胡晓鸿吃饱了没事干,拿尤吉利开刷。
“嗯有吗”吴漂泊倒没注意这一点。
“我学给你们看看——”
胡晓鸿在教室里大摇大摆地学着尤吉利走路。
“哎呀,好辛苦呀!你要是做不到全身放松,根本走不出她那种村姑步来。”胡晓鸿觉得浑身不自在。
“村姑步”
吴漂泊倒觉得挺新鲜的,他也来凑热闹说:“我看看呀,她好像事这样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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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缘无份08
“对了,你觉得文学社怎么样”
刘可达想听听尤吉利的看法。
怎么样
好像不怎么样吧——
“文学社社长蛮能干的。”
尤吉利没记错的话,他身兼数职,挺不容易的。
“还有呢”
刘可达期待着下文。
谁知道,她竟然说:“没有了。”
“那你为什么进文学社做了社员”
刘可达心里来了气,以为她故意作对。
“社长叫我进的,不是我自己想进的。”尤吉利犹豫了一下,实话实说。
晕倒!
刘可达心里嘀咕,“你这个家伙真没觉悟!”
“那社长请假了,这学期的校报怎么办”
刘可达倒出了心中的苦水。
“社长不在,那老师你就当个荣誉社长呗。”
尤吉利接着话茬说。
荣誉社长
挂名的
刘可达好像搞明白了。
“那社长不在,主编也没了,怎么办”
刘可达继续问道。
“主编没了,找个编辑看着办就行呗。”
尤吉利很不在乎地说。
“那——”
刘可达欲言又止。
他发觉无论说什么,眼前这个小家伙都能对答如流。
“尤吉利同学,不如你来当这期校刊的编辑吧。”
刘可达灵机一动,马上安排到。
“这——”
尤吉利无语得很。
她感觉自己亲手搬起一块大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老师,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尤吉利,你可以做得到的!”
刘可达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要拍拍她的小肩膀,突然想起她是个女生,又把手缩了回来。
“那好吧,我尽量试试。等社长回来了,还是让他这个主编来就好了。”
尤吉利随便答应下来。
“那大概印刷多少份的数量”
刘可达问到。
他不懂,她也不懂。
尤吉利猛地眨了眨眼睛,想了几分钟,才回答:“老师,怎么也得200份吧。”
“怎么说”
刘可达洗耳恭听。
“你看呀,要是我们拿校报去b中交流,怎么也得带个100份吧。去了b中,那不如也去g中走一趟吧,怎么也得带个50份吧。”
尤吉利粗略估算了一下,这都得150份打底了。
“那问题是,怎么去b中又怎么去g中”
刘可达听糊涂了。
那b中跟g中的门禁都很严格,外边的人是不能随意进入的。
“哦,那还不简单。我的笔友是b中的学生会主席,也是文学社的副社长,他跟g中的社长是好友,互通有无。”
尤吉利亮出了自己的底牌。
原来如此!
刘可达豁然开朗。
他们两人一拍即合,商量出了一个全新的方案。
刘可达跟新校长那么一说,新校长对他赞赏有加:“年轻可为呀!”
两天后,刘可达从周深的班主任口中,得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原来周深的爸妈正在闹离婚。
周深他爸爸出轨,被他妈妈知道了,他妈妈气不过,去找那个第三者算账。
两人在楼梯间里推搡打骂起来。
结果,他妈妈却被那个第三者给推下楼梯,摔得太惨了,撞上了楼梯扶手,撞断了锁骨,还摔断了两根肋骨,去了半条命。
这些日子,周深正在医院里照顾他妈妈呢。
这人间闹剧,硬是变成人生惨剧。
听说,他爸爸吃了秤砣铁了心,一定要跟他妈妈离婚。
刘可达听了,唏嘘不已。
哎,人间正道是沧桑!
他去了一趟广播站,把那些束之高阁的稿件全都取了下来,装进一个黑色塑料袋里,拎着走到教室那边去。
上完两节数学课的时候,刘可达把塑料袋交给了尤吉利。
中午饭的时候,尤吉利第一次留在教室里吃饭。
她打开看了一下,那些信件都拆封过了,估计是周深翻阅过了,上面都拿着红笔打了个叉。
看来,这些都不是周深的菜。
“同学,这些信封你还要吗”
吴漂泊突然问了一句。
他是集邮爱好者,一看见稀奇的邮票就忍不住手痒痒。
“不要了。”尤吉利说。
“那我可以剪下这些邮票吗”
吴漂泊礼貌地问。
 
有缘无份09
吴漂泊把垃圾扔进路边的垃圾桶里,走回“吴式商行”,从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大门前绕过,怏怏地侧身走进楼梯间,走上了5楼。
他家就在工会旁边的一条街,是县城最繁华热闹的中心地段。
关上了房门,“啪”的一声,打开了日光灯,他孤寂地躺在床上休息。
他家是有点钱,但都是他爸爸妈妈的血汗钱。
在他的印象中,从小到大,他们只顾着做生意,热衷于赚钱,对他爱理不理的,总是把他一个人关在屋里。
所以他对黑暗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就算是在自己熟悉的家里,他无时不刻都要开着日光灯,仿佛那样做,他就拥有了光明。
“铃铃铃——”
客厅里的座机铃声响起来了。
他不得不打开房门接起电话,侧耳倾听起来,嘴里回应着:“嗯,好的,就来。”
他妈妈打电话喊他下楼吃饭。
他匆匆下了楼,看着眼前的红烧排骨、番茄炒饭、老鸡汤、水煮牛肉,觉得今晚的菜挺丰盛的,可惜他没什么胃口。
他匆匆吃了鸡汤,吃完了一大碗饭,就上楼去了。
他不想让他妈妈知道他晕车的事情,虽然他是从妈妈身上遗传到这种缺陷的。
平时他从学校回来,都是花一块钱跟别人一起拼一辆三马仔坐回来的。
他今天心血来潮坐上了公交车,没想到在她面前出了糗,好不甘心呀!
他决定明天去多坐几趟公交车试试,看自己能不能突破极限,顺便寻求点刺激。
尤吉利回到空荡荡的家里,放下背包,打开电视跟vcd,放起了backstreetboys的歌。
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慢慢地放空自己的灵魂。
不知不觉中,那歌声循环了好几回。
她一觉醒来,已经是半夜一点多。
肚饥辘辘的她,把生了铁锈的锅,拿到水龙头下刷洗干净,匆忙地去翻了米缸,还好,还有半扎面条。
于是她烧起了小半锅水,煮了份素面,拌了点酱油,囫囵下肚。
姐姐哥哥们都到外地去打工了,老爸也给人家当货车司机跑长途,老妈去了蚕丝厂喂猪。
这一个人的日子,过得有点无聊,她打算等天亮了,去找初中同学玩玩。
工会大厦是县城的一座地标。
所有住在新老城区的人们,都喜欢聚集在这里,逛街、购物、会友、聚餐。
天光一大清早,这县城的大街上便热闹非凡。
那琳琅满目的商品,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那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不绝于耳;那扑鼻而来的香味,令人回味无穷。
来来往往的人越来越多了,摩肩接踵。
马路上那来来往往、大大小小的车子,发动时那轰轰的引擎声,刹车时那刺耳的摩擦声,还有那不停响的喇叭声……
吴漂泊站在窗户边,抬头往下看。
只见那人群密密麻麻,像是无数蚂蚁在动。
那么多的人,可想而知,一不小心就会你踩了我一脚,我碰了你一下,要想从这人流中出去,就得靠钻!
他急忙下楼去,穿过人山人海,去到了昨天下车对面的公交车站牌底下候车。
他要将自己的想法付诸行动。
等他晕乎乎地转回来的时候,恍恍惚惚间看到了尤吉利的身形。
她站在酸嘢摊那里帮人家卖酸嘢。
那个酸嘢摊在他家对面摆了好几年,最近今年换了一个后生哥来摆摊,他听他妈妈提起过,好像是叫南瓜哥。
他勉强打起精神来走了过去,打招呼:“嗨,同学,那么巧呀”
南瓜哥瞄了尤吉利一眼,问到:“吴少,是你同学呀”
“是呀。”尤吉利应了一句。
“来来来,吴少,吃点酸萝卜酸青瓜酸莲藕酸姜爽爽神呀。”南瓜哥马上做起了人情生意,“五毛钱三样,随便挑。”
吴漂泊还真掏出五毛钱来买酸嘢。
他问尤吉利:“同学,你喜欢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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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缘无份10
星期天下午五点钟左右,吴漂泊站在公交车站牌干等着,一有公交车经过,他就会努力地瞅几眼,看车里有没有坐着那个尤吉利同学。
功夫不负有心人。
将近六点钟的时候,他一眼就瞅见了坐在前面车厢,眼神看着玻璃窗外的尤吉利。
短目相接。
相视而笑。
他立刻挤上了公交车,而她刚好用书包帮他占了一个位置。
两人又排排坐在一起。
“同学,你不是晕车吗”尤吉利笑着问他。
“同学,我现在只晕车,不吐了。”
他超自信地说。
——短短两天时间,他就坐了不下30趟公交车,停停下下,上上停停,似乎他的器官已经适应了这种颠簸的频率,克服了那种微妙的不适的心理。
“那就好。”尤吉利由衷地说。
两人默默地坐着同一辆公交车,在同一个站点下车,在同一条路上走着,走进同一所学校。
等她转身走进女生宿舍楼的时候,他才发现她背的那个包潮得不得了。
——那包上面印着一颗大大的爱心,还印着“心太软”三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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