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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自圆齐说

    见状,刘涣眼眸圆瞪,二话不说,抄手脑袋上便是一巴掌!

    不理会刘晔捂着脑袋疼的直龇牙咧嘴,刘涣整理衣衫,径直向那三人处行去。

    或是余光瞥见有人前来,当下那汉子率先抬首,目视着度步而来的刘涣,见状,后知后觉的二人也停下了言语。

    三人打量刘涣的同时,刘涣也仔细的端详着对方。当先的汉子自然一眼便能看出其外露的游侠豪气,但两侧的青年除去同那汉子相似的着装打扮之外。

    身上却着实少了些英武气息。

    “在下成悳刘涣,见过三位壮士!”当即刘涣拱手自报姓名。

    “见过刘兄!”当先那汉子亦非生人勿近姿态,见刘涣招呼,亦是面含微笑拱手回应,“不知刘兄这般前来所为何事”

    汉子一见便是游侠之士,虽身上豪气干云,但谨慎之心,却是毫不松懈。即便刘涣率先




第五章:徒生变故
    “汉家因秦,大率十里一亭。亭,留也。盖行旅宿会之所馆。”--《续汉书.百官志五》

    亭舍的存在原本便是汉朝延续秦的旧制,为了巩固地方的治安管理所设立的区域性治所。

    只不过随着大汉数百年的发展,如今的亭舍亦增添了,迎来送往,投宿行旅的功能。

    时下天下浑浊,盗贼黄巾四起,若本大汉良家子,大多依旧愿意投宿亭舍,以护周全。

    而作为提供住宿的亭舍,自然也负有盘查往来行人,核实身份的义务。因此亭舍内人员配置亦是相当完备的,就好似眼下刘涣等人借宿的瓦埠亭便是标配。

    亭置亭长一人,下有两吏,一为亭父掌开闭扫除,一为求盗,掌逐捕盗贼。另附有亭卒二人以供驱使。

    既然有官府的安全亭障可以住宿,刘涣自然乐于随着许乾一同前来。可是眼下将要入亭之际却兀自被拦了去路。

    刘涣面色微霁,面有不愉,漠然目视面前的许乾,凝视道:“许兄此举何意”

    缓缓收回拦与刘涣胸前的手臂,沉吟片刻后,稳声道:“吾等众人一路行至于此亦是缘分,如今入此亭舍借宿,亭舍之效刘兄固当知晓。”

    说着许乾微微拱手,不容置疑道:“眼下烦请刘兄与吾如实相告!”

    “何事相告”闻言,刘涣一瞬间眸光一闪,强稳心神震声道:“涣不知许兄所言何意”

    微微勾起嘴角,许乾无奈摇头讪笑道:“刘兄眼下竟仍不愿相告呼汝兄弟二人,年岁不甚多长,府中家长怎会遣汝二人有所事乎此乾一惑矣。”

    “其二,沿途吾观汝幼弟言行举止,谈吐言语间俱露书卷意气。乾虽不才,亦知汝兄弟二人定非寻常人家!”

    当下,刘涣早已然心中震骇,本以为许乾对其身份会有所怀疑,却不想竟然有这般细致入微。

    一时间,脑海中心思电转。

    ““既知吾等非常人,许壮士眼下又何必咄咄逼人”就在刘涣几欲如实交代之际,身后一段脆声打断了他的动作。

    越过刘涣,眼眸微眯凝视瘦小的刘晔,许乾沉吟并不接话,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刘涣深吸一口气,再次拱手温声道:“涣与许兄告罪,先前实乃情非得已。既已如此,望许兄勿要相逼!”

    眸光与兄弟二人身上逡巡数次,许乾飒然一笑,轻声道:“并非乾咄咄相逼,只是此间亭舍求盗,刑案数起,眼光灼人,刘兄弟小心为上!”

    继而路过刘涣身侧,拍了拍其肩膀怅然道:“既不愿提及,乾亦不强求。只刘兄日间含胸收腹之态,切莫再露!”

    说完便昂首阔步向亭舍而去,只余下心生后惊的刘涣。

    刘涣原先腹部曾受匕首一击,虽如今堪堪恢复,但养伤之时留下的收腹习惯,却还不曾改掉。想不到如此细微差别,竟然叫那许乾察觉。如此看来这些所谓的游侠豪杰,当真并非浪得虚名。

    凝眸与刘晔对视一眼,刘涣当即挺胸随着许乾入内。

    许乾作为成悳城有名的游侠,虽不至于名扬州郡,但于这九江一郡却也有些名声。而这成悳附属的瓦埠亭,自然对其而言尽皆熟络旧识。

    遥见亭舍即将闭舍,许乾连忙高声呼停,熟稔的与亭父打起招呼。

    “许君怎这般时辰才来投宿”亭父乃实诚务事的中年长者,见唤者是许乾,便停了手中动作,出言询问寒暄起来。

    “些许琐事耽搁片刻。劳烦王翁通融些。”陪着笑,许乾顺道将众人引入亭舍。



第六章:人心诡谲
    “变斗杀伤捕伍邻,亭长游缴共杂诊。”--《史游:急就篇》

    相较于秦末时天下人烟稀少,两汉经历数百年发展后,全国的人口也有了爆发式的增长。

    而伴随着人口的增长,城市的建设亦是颇为重要。在初期以官府、里区为中心的内城无法容纳更多人口之后,围绕内城所建成的乡里便自然形成了外城。而这就是汉时,城邑的形成模式,也就是后来所说的内城外郭。

    至于郭之外,则是更远的外城郊区,这些相当于郊区的乡里则有官府设置亭长来维持乡里间的治安。

    因此一旦乡里内发生,变斗杀伤之事,亭舍必然会有所令行。

    而如今身为瓦埠亭求盗的张多,想必亦是领了成悳府衙新令,方才如此郁郁不得志。

    抬起眼睑瞧了眼面色略显兴奋的许乾,张多亦是嘴角嗤笑:“许君,岂不知刘府君行事”

    闻言,面上已然兴奋有些潮红的许乾,顿时犹如当头棒喝一般,瞬间冷静了下来,凝眸直视张多沉声道:“莫不是府君仍不为所动乎”

    一声疑问,不待张多回复,只其那般境态,许乾便已然心中有了估量。

    见许乾心领神会后,张多亦是不由讪笑:“日间递来府君榜文,令各乡里安分自守,严查斗伤,逐捕盗贼。”

    “值此弥乱之际,府君不思报国,徒为小事尔。可叹呼!”随即许乾亦是摇头轻笑。

    使得一旁闻言不语的刘涣亦是感慨良多,身逢乱世,又有谁不想搏个封妻荫子呢。就好似那长沙太守孙坚,此一战必将乘风而起,然而同样贵为九江太守的刘邈,却只依旧守着太守之职不进分毫,如此又怎能不叫人扼腕叹息。

    而在刘涣随着众人唏嘘感慨的同时,张多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他心猛然提了起来。

    “那成悳县君与府君之令,端的执行的迅捷非常。”接着面露不屑道:“先前竟命人传令亭舍,沿途约我等缉拿那纵器行凶的刘家子!”

    一语落地,瞬间刘涣与刘晔俱皆周身紧绷,默默对视一眼,刘涣稍微安抚一下刘晔之后,微微眯起眼眸逡视舍内。

    当下只见众人皆不为所动,而那求盗时下亦是犹然喋喋不休道。

    “且不论那刘家子乃忠孝之人!仅其区区百钱之赏,又怎抵国之大事乎!”

    说完便是猛然以拳击掌,面露忧愤,痛心疾首。众人见状,亦是暗自垂首,嗟叹不已。

    胸口咚咚的跳个不停,刘涣强自镇定,低头抵额,不复赘言。

    稍倾之后,亭父便端了些膳食入舍,众人谨慎守礼,在亭父的安排下,纷纷进了些吃食。期间求盗心情或许当真抑郁,未食少许,便兀自休息去了。

    余下众人亦不矫情,迅速进完膳食,纷纷感谢亭父厚待之礼后,便尽皆入舍休息了。

    亭舍内房舍也并非许多,于是投宿的五人便将就共住一舍。人多嘴杂,见此情形,兄弟二人也不便交流,便也就先行休憩,只待明日离开。

    月色朦胧,散发着寒光幽幽的洒向大地。皎月透亮穿梭于乌云之间,时隐时现,竟好似女儿家姿态般娇羞可人。然妾有羞意,郎却无情,今夜的大地却只是安静,甚至安静的有些冷漠了。

    一夜无话

    尽管昨夜刘涣心生警惕,然而日间劳碌的他终究还是抵不过疲乏,勉强坚持清醒到后半夜的他,还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及至



第七章:人为财死
    “诸舍亡人及罪人者,不知其亡,盈五日以上,所舍罪当黥。”--《二年律令亡律》

    人心险恶诸事难料,先贤于春秋左传中便曾经阐述过: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虽无法引喻当下的刘涣,却是对眼下所陷形势最为贴切之形容。

    世间最让人捉摸不透的便是人心,这些刘涣也早就知晓,只是无论如何他也不曾想到,先前担忧之事竟触发的这般迅速。

    逐捕逃犯之事并非仅求盗一人可为,依照汉律凡郡内德行无亏之良家子,皆负告奸领赏之效。

    这是刘涣自瓦埠亭舍前的榜文上瞧见的,虽然他不想承认,但依此条律令之下,他兄弟二人便犹如移动之赏钱矣。

    是以,出了亭舍后,刘涣便一直察言观色着。虽然明显感觉到那许乾与另外两个汉子,皆是心不在焉,但既然三人不曾将事情戳破,他自然不会自寻求盗。

    怀着众人分别之后,他便可脱离的侥幸心理,刘涣在汉子们方一提出离意,便无所异议。

    只如今这般形势,恐怕果真似刘晔所言,其二人必然为旁人所图矣。

    肥水自淮河南下,一路过瓦埠湖直略成悳。如今冬寒方休,初春尚且料峭,这瓦埠湖边亦是枯草连结,芦苇站黄,好似深秋后留下的最后一丝倔强,只待春色将其消尽。

    然而如此景象,却又恰适隐匿行踪,尾随前行者,暗中蓄势伺机取巧。

    “不知阁下缘何一路尾随而来既然同路不若结伴而行乎”扭头环顾四周,刘涣深吸一口气,对着身后芦苇空旷之地震声高呼道。

    既然事已至此,倒不如直接邀那人出来,将事情说个清楚明白。

    尾随之人见已然被刘涣发现,当下也不惊慌,拨开身前芦苇也昂首阔步而出。

    当那人踏出芦苇之时,刘涣早已面色震惊不已,心中惊疑不定。只因此人,并非旁人,正是日前与自己同行的游侠许乾。

    强自按下心中的震惊,刘涣温声道:“许兄与我二人倘若同路结伴便可,何必如此行事”

    不管那一瞬间心中产生多少猜疑,刘涣却只能尽力将矛盾爆发的可能降低至最小。

    “刘兄弟勿怪。”闻言,许乾也不矫情,当即拱手回应道:“乾行至半途,思汝兄弟二人年幼,如此赶路,倘若路遇盗匪恐力有不逮,故意不惊扰二位而护送稍许便归。”

    许乾的解释虽然有些牵强,倒也符合其游侠之身份,但刘涣却不敢有丝毫托大,迅速拱手称谢道。

    “许兄之意,涣铭感五内,然既已离别,又怎敢徒增兄之烦扰,兄但去无妨,吾兄弟二人自有照应。”

    闻言,许乾自是知晓刘涣言外之意,倒也不多做辩解,浅笑拱手道:“既然刘君计议以决,乾便不复叨扰。只念同乡情谊,倘若刘君有所需,但赴成悳寻某便是。”

    许乾言语间顾念同乡情谊,刘涣自不好拒绝,时下便欲拱手称谢。只待手堪堪合拢,身侧一直默然不语的刘晔却悄然拉住了他。

    “噫嚱,不想许君竟这般善于巧辨!”随着感慨之声传来,另一侧芦苇从中再次走出一人。

    刘涣定睛一看,竟然是日前两位汉子中的一位。

    于此同时许乾亦是早已转身看将过去,待瞧见汉子之时,面色微微一怔,随即嘴角微微勾起露出悄然不屑之意。

    汉子面色含笑,瞧见许乾这般反应亦是不恼,依旧嘴角讥笑,“许君,既然我等再次于此地相聚,不若坦言相见如何”

    闻言,刘涣心中顿时一凝,汉子嘴角的冷笑让



第八章:嫁祸于人
    刘涣与刘晔心中自然是担忧那靳南前往亭舍告奸之后,兄弟二人或许都走不出这瓦埠亭的境界。

    而许乾的震惊也同样如此,身为成悳城的游侠,半月前城内传的沸沸扬扬的刘家子年十三手刃恶仆的事迹,他自然有所知晓。

    那时他还曾与游侠们直呼大快人心,豪气干云的游侠界内,手刃恶贼之刘家兄弟,已然被传为佳话。

    然而官府却终究没有放过那刘家子,昨日与城内便有所听闻,县君令衙役缉捕刘家二子归案,作为成悳游侠的代表人物,他许乾自然义不容辞替此等侠义之士谋寻逃脱之法。

    本以为已然将二人安全送出险境,却不想竟因为那些许赏钱着了靳家兄弟的道。

    时下,四人尽皆沉默,心中暗自盘算得失。终究是刘晔聪慧不凡,脑海中瞬间缕清前因后果之后,已然想出应对之策。

    瞥了眼犹然凝思的许乾,刘晔忽而惊愕向着靳北疾呼道:“靳北!汝此番如此了,岂不也便告奸了许君藏匿之罪”

    一声惊呼,瞬间点醒了三人。方才还心中踌躇不定的许乾,此刻见似刘晔这般的少年业已揣摩出端倪,当下竟是眸瞳骤缩,面带不善狐疑的瞧向那靳北。

    靳北起初亦是面色少愣,待瞧见许乾反应之后,却是心中大为光火!随即目露凶光,恶狠狠的盯着前方的刘晔!

    狡诈恶徒!竟两次设陷与吾!

    此时刘涣已然反应了过来,不待靳北开口,便已脚下生风奔着靳北而去。口中犹然兀自念叨:“靳北恶贼!莫不欺吾成悳无人竟使此一石二鸟之计!”

    闻言,靳北心中只是咯噔一声。天杀的贼老天,竟叫自己遇上如此狡诈的兄弟二人。

    此时再看向许乾,面色早已阴沉,常年游侠豪气,周身早已散发出骇人的戾气。

    瞧见许乾这般形态,应付刘涣到无暇抽身的靳北,亦是犹然大呼道:“许君乃成悳大侠,靳某岂会心怀不轨!”

    “哼!财帛之前,汝靳家兄弟恐怕早已盘算良久!”

    “小贼奸诈,速来受死!”见刘晔仍旧立于一侧添油加醋,惊惧许乾受其迷惑的靳北,厉声高喝朝着刘晔便飞奔而去。

    受了刘晔激将的他却没有想过,倘若许乾一口否决其先前亦不曾识得刘家兄弟二人,那吏卒又如何能够殃及许乾。只是你来我往情急之下,考虑不甚周详的靳北,终究还是被刘晔迷惑了去。

    然而早已心中有所计议的刘晔,以言语激将靳北之时却已然脚步轻移,悄然向着许乾之处挪了过来。

    靳北情急之下亦是失了计较,竟径直向着刘晔而去。见此状况,刘涣自是不依,连忙挺身而出,却不知此次为何那般虚弱,不曾斗过数合便被靳北击倒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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