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前排刀盾兵
“你听到些什么”
“这个……”太子素犹豫了下,看了看姬绛,说,“外面都在说,这半年杀了十数人的邪魅,是公子绛养在府中的怪物。”
周公皱了下眉头,正想说话,姬绛走前一步,给太子素行了个礼:“一年前,终南山来了个隐士,自称叫丁尧臣,到我府上来,跟我相处甚是融洽。你也知道我在修书,此人颇有文采,对我很有益处。”
丁尧臣这名字起得好!尧帝之臣。在
二十六章、真相大白4
4、
无论如何,周公算是暂时把“丁尧臣”吸血杀人的案子给压了下来,责备姬绛受人蛊惑,把大事化小,小事给化了了。
太子素在朝堂上,却始终不发一言,冷冷地看着他们表演。也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
散了朝,庄清邀苏弃回楚馆,崔计却在后面赶了上来,给庄清作揖。
庄清冷冷地说:“你今天立了功,要当官了。”
崔计说:“我跟你的约定依然作数!”
朱英好奇地问:“你们什么约定”
崔计不理他,继续说:“今日突然发生这事,我们明天再来说那事,可好。”
庄清点了点头,崔计就告退而去。
朱英和苏弃看得莫名其妙,这事那事,到底何事
庄清示意他先别问,回到楚馆再说。
回到楚馆,楚馆的人见朱英终于回来了,也挺高兴,个个凑上来跟他问好。吴萍正在弄晚饭,她上下打量了下朱英,说:“哎呦,你这丢了大半个月,没饿死还长膘了。”
朱英到洛阳这几天,也挺喜欢跟她逗,马上说:“那倒是,那像你,把大家饿得都面黄肌瘦,不知道的还以为讨饭的。”
这句话无意中戳到了吴萍的痛处,不禁脸色发红。
说起来,朱英到洛阳来,在楚馆呆了也没几天,不知道吴兴把伙食搞得越来越差。
吴萍转身跑了。朱英还以为她是怕羞,其实是去跟吴兴说,朱英回来了,是不是得弄点好的。
朱英看到庄梅躺在她屋里,愣了好一会儿。苏弃把崔计如何杀庄梅的,一一告知。
朱英听了默然无语。
出去大半个月,楚馆居然还打扫干净一间房,当做会客室。三个人就进了会客室,关上门,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仔细说了遍。
朱英惊讶非常,这些天不在,居然发生那么多凶险的事情。
说到崔计三次闹馆,庄清问他:“这个崔计,为什么能跑那么快那是人能跑得到的吗”
朱英奇道:“你不也跑那么快吗你不是人吗”
“我当然知道我是人,但我不敢肯定他是不是人。”
朱英冷笑道:“我能肯定崔计是人,但不能肯定你是不是人。”
两人打哑谜似的,说这罗圈话,苏弃都听傻了。
两人话拧在这里,空气瞬间显得很尴尬。
苏弃岔开话题,把赏宝会的事情细细说了遍。
朱英说:“这些人,心思都花在这上面了。你放心,宝贝连一成都没卖到,还有九成都在公子绛的宅子里。”
说了一会,吴兴也来了,见到朱英非常高兴,四个人一起坐着聊。
“那个严骖,来了吗”
“没有,一个江湖术士,你别信他的。”
庄清对严骖确实将信将疑。
“不过,严骖没来,却来了很多不相干的人,都是周国的大夫,还有宫里的太监。”
“来看梅子的”庄清问。
“嗯。”
庄清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地说:“这算什么看展览吗”
苏弃难过地说:“还是早点发送了好。”
庄清心如刀绞,喃喃说:“棺材都没买。”
想到庄梅,大家都很难过,一时无语。
过了一会,朱英说:“这个严骖说的元晶,我可能见过。”
几个人一惊:“你说什么真有这样的石头”
朱英赧然地说:“我以前是干什么的,你们也知道了,我也就不藏着了。我曾经跟崔计盗过一个古墓,不知多多少年了,面目栩栩如生,嘴里含了块玉,我们把玉拔掉,他很快就变成了一堆烂肉。”
“那你怎么知道这是元晶”
“那石头真的很硬,不小心被铜壶砸到,把铜壶砸了个坑,却没碎。你们不是说元晶比铁还硬吗现在想起来,还真是。”
“后来这石头卖哪去了”
朱英挠挠头:忘了丢哪去了。
吴兴说:“不对,你那个石头是从嘴里拔出来的,二元晶在庄姑娘身上,就像白雪一样,融化掉了。”
朱英耸耸肩:那就不知道了。
“难以理解。”吴兴摇了摇头,“这个元晶,古人既然用过,为什么书上没有记载,民间没有传闻”
庄清点了点头:“这确实是非常奇怪之处!”
苏弃问朱英:“你觉得,元晶又现世,是他们从古墓里取得的吗”
“我感觉是,但没有证据啊。除非徐家会告诉你。”
“那估计难。”
苏弃问庄清:“刚才在周公那里,他们完全没有提元晶的事情,二世子有没有把那元晶的事情告诉周公呢”
吴兴说:“那不可能瞒得住,宫里都来人看庄姑娘了。”
庄清点头,对,但他们不会在外人面前说这个的。
苏弃今天话很少,虽然周公当着众人的面,把他给升了官,在宫里当李庭芝的副手,然而他却没有什么喜悦之色。
朱英跟他没见过几面,自然觉察不出他的神色。但庄清却看在眼里,问他,你今天受到赏赐了,怎么好像不高兴似的
苏弃说:“你们都关注这个元晶的事情,我却想到那个大筒子。这个可是能毁天灭地的。”
“你是担心南宫榭”
苏弃点了点头。朱英和吴兴都不知道南宫榭是谁,庄清没瞒他们,把十几年前,南宫榭的儿子南宫博,意外发现顷王墓,被秦人得到那个奇怪的大筒子的事情,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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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章、先天之气1
1、
白天在宫城门口与“丁尧臣”一战,是他们三人第一次看到对方的武艺。
朱英虽然是仗着宝剑的威力,但也看得出来剑法娴熟,力量惊人。
苏弃平日看起来还有些腼腆,徒手制人的擒拿功夫真是厉害,手上的力道如此之大。
庄清的身法比崔计的要快很多,如果把剑法再练一练,那就没人能跟他上手了。
此时三人颇有惺惺相惜的意思。
姬绛果然在他的旧宅里,没睡,跟申大夫在聊什么。三人躲过一切侍卫,悄无声息地从房上下来,把姬绛惊住了。
“你们,我这府里守备森严,你们怎么来的”
庄清有大门不走,就是故意的,让姬绛明白,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你这些侍卫都是花架子。
苏弃是宫里的侍卫,对姬绛还是有些胆怯,忙解释道:“我们不想惊动多人,就想跟你说几句话就走。”
姬绛问:“如此说来,苏侍卫是跟楚国的人一伙的了”
苏弃说:“也是因缘际会,我在调查邪魅案子的时候,庄大夫对我多有裨益,如今知二世子有大事,也愿意相助。”
姬绛面色缓和,欣慰地点了点头:“我正是需要你这样的能人!”
庄清见苏弃说的差不多了,单刀直入:“我今晚来,就是想问,二世子是打算实行上策,还是中策”
姬绛说:“自然是上策。”
“那就是说,你手里还有元晶”
姬绛不瞒他,点了点头。
“有多少颗”
姬绛一愣,说:“你问这干嘛”
“别担心,我不会要的。如果你有很多,各国都派一些,那你的储君之位,更是稳如泰山了。”
姬绛笑道:“那多虑了,没多少,徐格就送来三颗。”
说完,从袖子里掏出,大家眼睛瞪直,一颗是有拇指大,两颗是小指大。
庄清不知他有没有打埋伏,先恭喜他:“有这个,就好办了。”
姬绛和申大夫相视一笑,非常得意。
庄清建议道:“这大的一颗,送给秦国,小的一颗,你应该给你父亲一颗,剩下一颗,你自己留着用吧。”
姬绛低声说:“君父那里,我已经给了一颗了,跟这大的差不多。”
“二世子思虑周全,做的对!”
朱英说:“据我所知,徐家并不是你的人,你跟他们只是合作关系,为什么肯把这么值钱的宝贝给你”
“前两次赏宝会的钱,我都不要了,你说他会不会给我”
朱英呵呵一笑,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们徐家,怕是不敢留这样的宝贝。反正也是拿去卖,卖给你正好。公道,公道。”
庄清问:“白满他们父子愿意把剩下的宝贝送给楚国”
姬绛喟然叹道:“白满真是绝世独立的高人,知荣辱,懂进退。我没有瞒他任何事,我把这计划告诉他,他并没有反对。”
朱英不相信:“他同意了你那些宝贝也就卖了一成,剩下九成他都不要了”
申大夫此时插话:“白满父子已经走了,他们把前两次卖得的钱,都装车运走了。他说,这些钱,够了。”
“够了”
“对,他自己说够了,白起的家族够分的了。”
在座的人听到这世上真有不为财富所羁绊的人,内心无不生出敬仰之情。
庄清说:“这样的人,也不知会不会再见到,真遗憾。”
申大夫说:“白老爷子每隔几天,会去那些酒肆里说故事,穷人们只要凑钱给买点酒肉就行。这也就是儒家说的教化吧。”
朱英说:“也就是说,白起的这批财宝,他只拿了一个零头”
姬绛说:“按照约定,他拿两成,为了感谢他的高义,我多分了他一成,我给徐家的是剩下那四成。他跟我说,白起活着的时候,快二十年都没处置这批宝物,说明白起也没想好怎么处理。把它卖掉是他的意思,未必是白起的意思。”
苏弃说:“君上白天赏赐我几十匹布,我都已经高兴得要死,如果让我有这么大一笔钱,我都不知我会干出什么事。此人一句不要了就轻松放下,真的世外高人啊。”
庄清说:“既然如此,能不能让我看看这些宝贝呢”
姬绛说:“朱英不是看过吗懒得去了,到时候造个册,给你们楚国送过去。”
庄清笑笑:“反正我也得看到的。”
姬绛呵呵一笑:“那好吧,让你开开眼界。”
几个人由侍卫带路,来到一间房子里,走进去,里面墙上有一书架,把书架拉开,是一个暗门,里面有一通道向下。
“请吧!”
向下走了十几步,转弯,又向下走了十几步,见一屋子点着火把,有一床,床边站着一人,拿着匕首在看着阶梯。
居然是崔计。
原来这家伙是在这里睡觉的。
大家拥过来,看到这屋子还真是个起居室,衣服,几案,还摆了几个古董,虽然简单,也不简陋。
崔计见姬绛带他们过来,也是一愣。
姬绛也不多话:“把门打开吧,让他们看看。”
崔计走到屋子尽头,把一道门打开,在火把的映耀下,大家瞬间被闪瞎了眼。
门后面是一个大通道,一眼望过去有百十步长,堆满了各种的珍玩。分门别类放好,大型铜器放地上,小型铜器,金银器皿,玉器这些,都摆在一人高的架子上。
庄清饶是有心理准备,也是惊呆了。苏弃不由自主地咽口水。
姬绛淡淡地说:“庄大夫,这是几十座王陵,大夫墓所出,你们楚国几百年的精华,就算你楚国家大业大,也不敢说这是一笔小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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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章、先天之气2
2、
说到这,姬绛微笑着对庄清说:“这么隐秘的事,你知道我为什么愿意跟你说吗”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我可以跟你合作,把徐家的这点子秘密给掏出来。”
“二世子高看我了,你都办不到,我怎么办得到那个韩炳我见过,非常厉害,他都没办法,我能怎么样”
“这就是我想跟你合作的原因。徐氏并不是我的奴仆,跟我只是以利交,并无情义。”
“难道你认为我们不是以利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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