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振兴攻略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吾谁与归
当出了京城之后,大宋的一切仿若是迎面而来,赵桓心里所有的不真实,开始烟消云散。
大宋朝真的好起来了。
其实以赵桓现在的政治素养,他不应该犯这样的显而易见的错误。
靖康年间,大宋也没有到那种穷途末路的地步,否则南宋一百八十年的延续是如何成功的?要知道南明就存在了二十多年的历史。
北宋末年的危急,只是大宋出了三个比较昏聩的皇帝和长达百年无战事,军备松弛导致的应激性的危急。
当一个政权从上到下变得健康的时候,对灾变的应对能力,就会变得游刃有余,能够将灾害缩小,到一个历史上找不到只言片语的存在。
在经过了六年的对内深度改革,对外征战顺利的年代,大宋朝正在以一种昂扬的姿态大步向前。
“就是这里,当年朕和种少保两个人行至河间县,觉得这里依山傍水,是一个好的练兵场,种少保同意朕在此设立大宋朝的新军练兵场,你不知道,当时禁军一天行军十里地,差点把朕给气撅了。”赵桓指着硕大的练兵场,对着曹娴说道。
赵桓指着硕大的沙场,看着在训练场地里腾挪训练的军卒,掷地有声的说道:“这里孕育了大宋最强军!”
赵桓的眼神中充斥这回忆笑着说道:“这里是当年种少保定下的军功爵均田征兵制的地方,当时种少保一直觉得朕太年轻,扛不起这份锐意变革的压力,坚持由他来主持这项政策的制定,借着河东路兵祸,一举奠定了龙兴之地,河东路。”
曹娴点了点头,略微有些无奈的说道:“可是这奠定军功爵均田征兵制的龙兴之策,正在崩解,新田策,将大宋的百姓牢牢的拴在了土地之上。他们无法让自己进入工坊,创造财富,而是在地里刨食,大宋的米粱储备正在用一种极快的速度增长着。哪怕是江南水灾,但是依旧增长到了几次大灾,粮食储备依旧完成了陛下当年许下的各地常平仓三年养民之策。”
“所以你在埋怨朕明明手里握着三年的粮食,却坚决不开关放西夏百姓进关对吗?”赵桓脸上揶揄了一句,心情还不错。
曹娴一脸无奈,她也就是肚子不争气,这都多久了,一点反应都没有,大宋的皇帝放下了对朝臣们的偏见,但是对她依旧疑神疑鬼。
手里有粮心里不慌。
仅仅京畿路的二百多个粮仓就储蓄着将近两千万石的粮食,这还是京畿路,大宋各路用来实行青苗法的无息春贷的粮食只会更多。户部上一年统计的数字已经过两万万石,这就是这六年来大宋的积蓄。
“去粮仓看看。”赵桓可是将粮仓的安全和经略使的官帽子挂钩,这还是前段时间宗泽提议,在经过一段亲从官出京探查粮仓之后,赵桓去粮仓查看,很难查看出什么问题,只能看到仓库静静堆积的粮食。
再看过粮仓后再次出发,赵桓终于看到了太行古道,永兴军路的尾大不掉被解决了,但是当年的事,依旧历历在目。
“朕跟岳飞说了很多次,孙翊他没问题,就是当年年轻气盛,可是岳飞依旧压着他,六年了,一仗没有打过。”赵桓看着太行古道,他还记得自己当时给刘錡孙翊准备五百贯大钱的赏赐,那时的自己,极度的不自信。
“走吧。”
车驾滚滚而过,来到了晋阳城。
太原城那十里小城被大的千疮百孔,当时从泾源古道而来的工赈监的长龙,在看到那座破旧的太原城时,猛地出现在了赵桓的面前。
而现在的晋阳城,就是在原来一千四百多年的旧晋阳城的基础上,又起的一座大城。
围四十里的大城,是构建大宋第二道防线的重要支柱。
从燕山至奉圣州再至大同府构成了第一道防线,而太原城和太行山上的军堡,就是第二道防线,太原城也是唯一的一座重城。
“建这么大个城,要是哪天出个后汉,那就不得了了。”曹娴倒是没有避讳,看着太原,眼神里都是安定。
晋阳城,一千五百年,始于赵家人,这里曾经是先秦时,赵国的都城,是赵家人建的。一千五百年后,赵光义打败后汉,唯恐河东路再出真龙天子,将晋阳城毁的一干二净。随后又引了汾水、晋水灌晋阳城废墟,彻底将晋阳从地图上抹去。
而现在这座城池又重新站在了河东路之上。
“太原的百姓把官家的圣旨刻成了碑文。”曹娴讶异的指着城外的一个石亭,圣喻两个字隔着老远都能看到。
北宋振兴攻略 第九百零三章 蒸蒸日上的大宋朝
灾难。
河东、关中、北京、京畿都缺少降水,旱情蔓延的极其迅速,入了秋之后,大宋的西南地区传来了地龙翻身的急报,好在经略使胡世将和总管刘錡动作迅速,没有酿成什么大难。
而大宋朝的南疆,却是洪涝严重,接连有淹没农田的消息传来,这一切都以札子的形式,来到了赵桓的面前,被大宋的皇帝,看在了眼里。
大自然的这些危害,对于勤劳的大宋百姓来说,其实压根算不是威胁,只需要少许的土地和种子,他们就能在这片土地上,展现出他们昂扬的生命力。
保持食盐的供给,他们就会相互扶持,停过最艰难的时刻,中原这片土地上的人民,也从来不缺少这种任性。
对于幅员辽阔的中国来说,这些小灾小难,年年不断,谁都不能控制老天爷的脾气,指不定他什么时候发怒,随手一指,就是翻山倒海。
也正因为幅员辽阔,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之下,也能够将危害降到最低,这就是大宋,或者说中原王朝生生不息的原因。
一旦朝堂出现问题,小事酿成大灾,大灾必然导致民变,历史上无数次也证明了民变一旦出现,必然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用在内耗之上。
最后在内忧外患中,轰然倒塌。
宣和三年,江南地龙翻身,江南漆匠方腊,揭竿而起,百万之众影从,大宋军队出兵平叛,镇、抚、剿、屠,导致大宋的江南粮仓离心离德。紧接着发生了联金灭辽,大宋从朝堂到民力,皆已经在内耗之中岌岌可危。
赵桓站在太原城上,看着这远处一个个京观,一个个京观的封土之下,有金人有宋人也有契丹人,所有人都在这场战争中,付出了血的代价。
赵桓叹气的看着安详的太原城下,阡陌纵横,当初那些住在悬崖峭壁上的百姓,早就搬到了平原之上,有说有笑的农夫,扛着锄头跨过了一道道水渠,奔着炊烟袅袅的家中而去。
“是朕想多了。”赵桓摇头,将一封札子递给了早就等待的亲从官,命其急速传回京中,是封驳自己罢免李纲的诏书。现在看,他和李纲那顿争吵完全是没有必要。
天下四安,的确如此,至少比他想象中漫天的蝗虫相比,整个汾河平原,都是一片的昂扬生机。
赵桓的路线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今日在何处,明日又在何处扎营,最后断断续续一个多月才到了太原。
更何况朝臣要在能在整个汾河平原上作假,那大宋的官僚该有多么恐怖的执行力?这份力气用在防蝗上,多少只蝗虫够他们去消灭?
赵桓指着北方的方向,对着曹娴笑着说道:“当初就是在这里,王禀带着他当时只有十五岁的儿子,做了最后的冲锋,如同蚂蚁撼树一样,冲击着完颜宗翰的铁骑防线。”
“若非种师中及时赶到,支援了他,现在的王禀,哪里还有抱着小火炉吃羊肉泡馍的惬意。”
“再往北是忻州,完颜宗翰败退至忻州,岳飞出奇兵偷袭了雁门关,完颜宗敏那个憨货,居然出关带着骑兵冲击岳飞率领的决胜战车,进退失据丢了雁门关,其实也不怪他,大楯车这种东西,他也是第一次见。”
“完颜宗翰被勾注山困在了忻州,人困马乏,杀马翻山而逃,要不说这完颜宗翰够狠的,五万战马呀,就那么被他戳死了。朕知道都快心疼死了。”
曹娴出神的看着辽阔的忻州平原,仿若是看到了那些金戈铁马一般,笑着问道:“大宋赢了吗?”
“那是当然!”赵桓非常骄傲的说道:“后来朕才发现庙算这玩意儿,压根就不靠谱,你顶多决定要占什么地方,战机一触即发,谁知道会出现什么意料之外的变化?后来索性朕就撤了内侍监军,随将军们去了。”
“岳飞那会儿也没少谋划,根据地形,根据敌我态势,做出种种分析,但是对方总是能够在数万种的应对中,选出一种你预料之外的方式与你接战,而且往往很蠢,何其怪哉。”
“也不知道朝堂那些蠢货,到底怎么想的,想派文官监军,后来朕不应,他们就让朕派宦官,朕还是不应,气的他们牙痒痒。也不知道文臣们在害怕什么,粮草、补给、甲胄、俸禄都由朝堂掌管,还能出什么幺蛾子事?各干各的就完事了,以文抑武,总想骑在别人头上。”
曹娴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汾河平原,眼神里都是笑意和满足,这就是蒸蒸日上、国泰民安的大宋朝。
安定,是她这辈子的追求,当初离开西夏的时候有多惶恐,现在就有多心安。
“在想什么?”赵桓看着趴在城垛上的曹娴疑惑的问道。
曹娴指着远方在驰道上飞驰的陆地飞舟,笑着说道:“在看陆地飞舟。原来以为修那么宽的驰道无用,现在看来,这驰道越宽越好,你看那奔流不息的车队,就能想到以后的大宋朝是何等的模样。”
大同的煤田,依旧是大宋朝最大的煤炭产地,由大同府出发的煤炭,是大宋这架机器的燃料。
中原王朝地大物博不假,但是煤炭的采集上,还是当属露天可以挖到的大同煤田最佳。其他的地方,远远无法形成大同煤田的巨大规模。
是煤,点燃了整个大宋,也为大宋的发展带来了蓬勃的动力。
“想试试吗?”赵桓拉着曹娴,来到了太原站,从太原到大同府,驰道畅通无比,雁门关的改造,用了极长的时间,才将整个大同至太原的山道打通。
“嗯。”曹娴的眼角带着些许的俏皮。
此次出游,赵桓就是为了看到大宋的真实,所以一路上大部分时间都不在驰道之上。
陆地飞舟无愧与飞舟二字,从太原城到大同府这段只用了两天。赵桓扶着腰身从大驾玉轳慢慢走了下来。
他误会了曹娴要坐陆地飞舟的目的,根本就是朱凤英,在宫里老是宣传车门一关的疯狂有多么的惬意。
北宋振兴攻略 第九百零四章 漠北疑云
大同当初建设的马场,已经不输于当初金人营建的规模,百万军马场。
一眼看不到头的马匹,正在草原上肆意的奔驰着,如同一道棕色的匹练一般,在远处慢慢的飘过。
奔跑的轰隆声砰砰作响,仿若在人们的心头响起,马蹄踏破的青草带出阵阵的草皮的清香,混着草原特有的狂风,迎面扑来。
马倌举着马鞭,在马背上肆意的驰骋着,高声的呼喝、马鞭末端的清亮和马嘶,在大宋的草场上遥相呼应着。
“这么多马?有几万只?”曹娴看着远处一望无际的马匹,惊讶的问道,她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马匹在草原上狂奔的景象。
赵桓下了大驾玉辂,同样也是惊讶的看着那一道匹练,他也是第一次看到马倌牧马。
听到曹娴的问话,赵桓摇头说道:“没有,一个草场,一个马群不到三千匹。你看到的就只有三千匹马罢了。之所以看不到头,只是离得远罢了,它们距离很远。整个上京路有很多这样的马场,在春天会挑选种马回到大同,和西域来的一些马做一些杂交培育挑选的工作。”
“这一个马群最多就只能出三百匹战马,就是岳飞背嵬军和韩世忠山岚军的坐骑,而买一匹普通的马需要白银十两,或者大宋银元十枚。”赵桓信心十足的说道。
曹娴疑惑的问道:“那剩下的马呢?”
赵桓为之失笑,被曹娴拍打了几下,才止住了笑说道:“剩下的不能作战马,就不能拉车了吗?都在驰道上,这东西浪费不了的,安心。”
“那条路是大同通往镇州,再由镇州向北去往龙城,镇州往西去往清河城,镇州往东去往静边城和扶余府的王彦部。除了去往龙城的驰道,其他的驰道都修的差不多了。”赵桓十分自豪的说道。
“我们脚下这套路,通往奉圣州,奉圣州至临潢城的驰道已经修好,而前不久工部提交了营建图,要修从临潢到黄龙府的驰道,他们已经迫不及待了。”
他兑现了当初的诺言,驰道所及,大宋之疆也。
“参见陛下,陛下安泰。”赵鼎接到了需要他回朝的消息,将手中的工作交给了韩昉之后,才到了大同,知道官家已经巡游到了太原之后,他就在大同府等着了。
赵桓将赵鼎扶起来,在草原历练这几年,赵鼎已经有了说不出的锐利,而大宋朝现在,迫切的需要这种锐利。
当初燕京一别,已经五年之久,赵鼎的脸上也被草原的风沙留下了痕迹。
赵桓看着一望无际的草原问道:“蒙兀那边具体的情况了解了吗?他们太封闭了,朕的战略上,对他们判断失误,认为漠北三十二部都是一个整体,这是朕的失误。”
赵鼎摇头说道:“这不怪官家,其实官家,漠北很大。臣在镇州,都督上京路军务,同样将漠北诸部看做一个整体去谋划,但是官家,蒙兀其实已经要亡了。”
“克烈部的禄汗已经联络了乃蛮部的太阳汗,太阳汗率领他的长子不欲鲁和次子拜不花,带着五万骑卒,和克烈部联军,向着蒙兀而去。”
“乃蛮部其实就是突厥,他们与克烈部世代交战,争斗已经有数百年了,乃是世仇,他们能够联合在一起,正是看到蒙兀国的强大,所以才联合克烈部一起,征讨蒙兀。”
“而且克烈部的禄汗和太阳汗,已经给塔塔尔部的兀格和完颜宗望去了书信,要四路伐蒙兀,也就是乞颜部。”
赵桓一听到这四路伐蒙兀就知道要坏事,他满是担心的问道:“你看好他们这次作战吗?朕是说你觉得是金国联军会赢,还是蒙兀会赢?”
“金国联军五十万大军围剿蒙兀六万骑卒,他们如何取胜?臣以为金国会赢。”赵鼎不明所以的说道。
“曹贤妃你以为呢?”赵桓笑着问道。
曹娴正在盯着草原一匹离群的马匹看着出神,听到赵桓发问,想了想,撩起了被风打乱的发梢说道:“臣妾大概听到了一点,比人数的话,金国联军的赢面会更大一些。”
赵桓摇头,转头问道:“赵英你觉得呢?”
赵英闭目良久才说道:“臣以为蒙兀会赢,臣也说不明白,但是臣以为,但凡是联军总会出事。”
赵桓点了点头,慢慢的向着大同府走去,说道:“派快骑,让岳飞、韩世忠、杨再兴、王彦一定小心防备。”
岳飞接到诏命之后,就知道了蒙兀和金国联军大战,一触即发。
“我带着背嵬军走,再带两万马匹驮上水和食物。若是蒙兀胜,则击蒙兀,若是金人胜,则击金人。不管是谁赢,到最后只能是我大宋赢。”岳飞合上了诏书之后,对着韩世忠严肃的说道。
韩世忠当然不同意,疯狂摇头说道:“格老子的,你一个人去打仗!把老子搁这跟金贼大眼瞪小眼?让杨再兴留下,就完颜真猪那头猪,他敢看杨再兴一眼算格老子输!我带着山岚军和你一起去。把咱的火炮、投石机、蒺藜炮都带上,到时候甘特娘一票。”
岳飞眯着眼仔细思考之后说道:“到时候到了漠北,你得听我的。”
韩世忠点头说道:“你鬼精鬼精的,都听你的,那就走着。”
岳飞给在大同的官家去了一封札子后,就带着一万四千骑精锐,和两万左右的河间军延着大鲜卑山向着漠北而去。
王彦四万余八字军,前往黄龙府领取辎重,紧随其后,浩浩荡荡的七万大军,就驻扎在格乃衮山脚之下,安营扎寨,日夜派出大量斥候侦查,却丝毫不见联军的踪迹。
马军的脚程比禁军一日十里要快上许多,赶到漠北草原,也就花了十余日的时间。
“这是打完了,还是没打呢?”韩世忠到了漠北,就是一阵挠头。
这驻扎在山脚下是必然,否则怎么取水?
连官家不通军事,都能编排出马谡大意失街亭的故事来。
“咱们来早了。”岳飞勒注了马匹,看着远处的奔流不息的游牧族人,笑着说道:“哝,乞颜部就在那里。”
北宋振兴攻略 第九百零五章 文明的定义
乞颜部的衣着十分的尚灰黑色,身上的衣物多数都是毛皮缝制,灰色的眼眸为乞颜部的黄金家族。
游牧民族,这个词汇,本身就不存在。
从事采集渔猎的人类,被称为渔猎民族;将从事耕作种植的人,被称为农耕民族;将从事放养畜牧的人,被称为游牧民族;从事商业之人,被称为商业民族;航海贸易的人,被称为海洋民族。
那盎格鲁人和亚伯拉罕人是什么样的定位呢?
贵族。
这都是百年国难之后,丧失话语权,世界给中国,或者这个世界,所有人一个定义。
当然这个定义不包括他们。
这个定性,片面、没有丝毫的客观,也没有任何的根据。
在中国,他们将降雨线,简单的一划,说这里往东,属于农耕;这里往西属于游牧,而辽东属于渔猎。然后看着一些带路党们疯狂的寻找证据,证明白人老爷说的都是对的。
然后围绕着这三个的特性开始了大范围的讨论,对中国的所有过往,进行了定性。
你就是这样!而且你必须按着我说的变成这样!
否则就是有原罪的。
将两国战争,定性为两个民族之间的冲突,刻意的去引导,例如:他们的矛盾根深蒂固,他们是为了争夺生存资源,才打的你死我活!多么野蛮、残酷和落后,多么卑劣的一群人!
黄祸论,在这个基础上愈演愈烈。
如此,在任何灾难发生的时候,他们可以不顾及任何的道义,轻而易举的将责任甩到中国这片土地上,而且认为那理所应当。
可是这个世界存在诸如农耕文明、游牧文明、渔猎文明、商业文明、大陆文明、海洋文明吗?
大宋海贸兴盛,商业繁荣,哪怕是在虚弱的时候,也有青塘马场的存在,为孙翊创造出过一只三千人的马军,同样在沿海的捕鱼非常兴盛,走的最远的木兰舟,到达了远非地区。
这个国家是什么文明?
有些人说,农耕文明。
金国在最初的时候,以渔猎为生,而后打败了扶余人之后,占领他们藏着的黑土地,金国现在的粮草全靠种地,他们的船舶可以泛舟登倭国本岛,他们是什么文明?
有些人说,渔猎文明。
刻意的、片面的强调某一些事实的存在,从不全面的分析真相。
文明可以简单的利用生活方式去区分,简直是可笑到了极致,却无数人将其捧为圭音,奉若至宝。
两个国家是因为内部矛盾积压发动的战争,而后你死我活。战争,只能以最沉重的代价,去结束。
战争,只有输赢,赢家通吃罢了。
偏见的将战争解读为两个文明的冲突,看起来逻辑合理的解释,却是错误和没有任何意义的,只是他们将自己的价值观强行嫁接、渗透的结果罢了。
丝毫不顾自己一腚的粑粑,擦不干净。
蒙兀的达达们,很落后,他们的财富是暴富而来。当初乞颜部派出了一支三万的军卒,去勤王,但是耶律延禧显然崩溃的速度超过了乞颜部的预期,乞颜部在一路南下到云中路大同府的路上,接收的何曾是只有马匹?
还有大量的百姓、工匠、甲胄一起迁徙到了漠北,漠北的气候的确的糟糕,但是他[]们顽强的活了下来。
在整个世界打的一团糟的时候,他们同样四处出击,攻打其他的部族,而这些攻打的痕迹,因为蒙兀国缺少文字,只能口口相传,最终只能形成传说罢了。
一如前天皇、前地皇、前人皇之事太过久古,杳杳冥冥。而前三皇年代何久,姓名何谓,治国何如皆不可考也。唯三皇之号曰天皇曰地皇曰人皇,久而不失。
所以岳飞放下手中的千里镜的时候,也对这个新冒出来的蒙兀表示头疼万分。这些人的甲胄,有辽国的铁林军甲胄,有金国的浮屠甲,甚至连大宋的步人甲也有,他们手持看似简陋,但是威力极大的反曲弓。
漠北,从来不缺少矿山。
“不是精锐,我怎么觉得一个冲锋,他们就会被我们冲垮。”韩世忠极为自信的说道。
岳飞摇头,指着那些蒙兀族人说道:“我们只需一个冲锋,就可以打败他们。但是你看他们的马匹,后山马。虽然和我们的之前用的矮马一样,奇丑无比,但是耐力极佳,比矮马更高一些。”
后山马是契丹牧民的一个传说,据说辽国鼎盛的时候,就让漠北进贡后山马,作为铁林军的坐骑。
“他们全都是马军,见状不妙就可以随时远遁,想要击败简单,想要击溃甚至消灭,何其困难?”岳飞目露凝重的说道。
机动力,一直是世界上衡量战斗力的唯一标准。当打不过可以走的时候,那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宗泽当初在河北组织义军,被完颜宗望消灭的二厢军,就是一个例子。
“那怎么办?”韩世忠再次拉着千里镜看着对方的部队,终于肯定了岳飞的判断,他们并不是散乱的、落后的军队,甚至还能看到重甲的身影。
“什么时候咱大宋也和蒙兀交战了?甚至还被他们抢走了甲胄?怎么会有步人甲?”韩式真放下千里镜的时候,一头雾水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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