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振兴攻略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吾谁与归
清理疮口的时候,他努力的只割去腐肉和死肉,但是王禀依然在昏迷中,不断的挣扎和哀嚎着。
如果不是胡元郑重其事的清理伤口,种师中还以为胡元想要杀掉王禀。
等到死肉清理完全,他将那个层层包裹的瓷瓶拿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扒开了塞子,缓慢的清理着伤口。
蒸馏水很好收集,他烧了一锅水,就收集了一瓶蒸馏水。
可是这精盐,却不是那么好制取的了,这精盐并非日常食用的盐,那里面杂物太多,这种精盐的制作,乃是他们老胡家的不传之秘。
将食盐倒入水中溶解,用宣纸过滤,在滴入草酸让盐析出,才能得到一丢丢的精盐。
这袋子盐水,就是他们老胡家的不传之秘,当年为太宗皇帝治疗箭伤,就是用的这个瓷瓶。
这是一个屠过龙的汴瓷。
每清理一处伤口,胡元都用蒸煮过的布绢包裹住伤口。
这是一个极为精细的活,他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操作着,唯恐哪里出现纰漏。
十五处的伤口,遍布全身,这是一个不小的工作,在这桃月里,胡元的额头,都是密密麻麻的汗渍。
以后做这种事,一定要配个人,专门擦汗才是。胡元忽然意识到了他需要一个人擦汗。
不是他觉得自己多么高贵,只是这汗珠滴落,很容易让伤者的伤口再次化脓。
只是他这一走神,王禀的惨叫声变得撕心裂肺起来,这个铁打的汉子,在面对战阵时候,都未曾嘶吼的如此惨烈。
也不知道这个胡元用了什么妖术,让王禀这样的铁人,都如此凄惨。
胡元意识到自己走神,让清洗伤口的动作变得粗鲁了些,所以才导致了如此凄惨的叫声。
这清创之事,非常精细,需要足够的耐心和仔细。
“这清创之事,更适合女人。”
不过医道乃是方技,哪里有什么名门闺秀,会学这个胡元连连摇头,异想天开了。
“天杀的金狗!待耶耶休息片刻!定要取汝等狗头祭酒!!啊!痛煞我也!”王禀突然坐直,大声的吼叫着,怒目圆瞪,眼中的血丝充斥着眼白,如同一头野兽一般。
“王军都醒了!王军都醒了!胡神医啊!真的是胡神医!”种师中异常兴奋的说道。
他还以为王禀再也不会醒过来呢。
只有胡元心虚的点了点头,自己刚才又走神了,手上的力道又重了些,导致王禀如此大的反应。
不过行医多年的胡元知道,人只要能清醒过来,之后总会好办一些了。
胡元继续做着手头的事,将针线拿出来,开始缝合伤口。
王禀鬼哭狼嚎的声音,再次在小小的屋舍里不断的回荡着,这是本能,没有人能瞧不起王禀。
因为他已经用自己的悍勇,证明了自己的勇气。
只是胡元认真割肉的模样,让在场的众人胆战心惊!还有那细针在血肉间的穿行,实在让人心生畏惧。
战阵杀敌极为正常,大刀片子砍在任何人身上,都会流血,都会受伤,都会死亡。
但是这种慢刀子割肉的恐怖感觉,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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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躬行仁术 普救众生
胡元很高兴,为医者治病救人,这一天的功夫,治好一个病人,让他异常的开心。
晨阳总是和煦,胡元顺着第一缕阳光拉开了门口,又猛的关上了门。
乖乖,这群人是准备干掉自己吗
自己治不好王禀,就会被环首刀给枭首吗!
这群兵痞这么可怕的吗!
门口围着一大堆的军卒,在焦急的等待着消息,而这里面还有不少的伤患军卒。
胡元好不容易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脸上挂上笑容,再次推开门,直面军卒,他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因为王禀已经醒了过来。
只要七天内不再出现化脓,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胡御医,王军都他怎么样了”一个军卒急切的问道。
胡元志得意满的点了点头,说道:“官家保佑,这人算是救活了。”
这消息一出,在外面等着的军卒们,都像是炸了锅一般。
“真的不愧是胡神医啊!这都能治好!真是太厉害了!”
“你是没见浑身是血的王军都是何种凄惨的模样,啧啧,要是我,怕是得疼死。”
“你这个没卵蛋的家伙,也好意思跟王军都比,谁给你的勇气!”
“伤病营里还有一百多号军卒伤病,能不能请胡神医去看看呢”
“吓,可不能乱说,胡神医是官家的御医,咱们这群丘八,贼配军哪有资格让人给我们看病使不得,使不得。”
“汴京都传官家是阎王转世,王军都作战英勇,官家这才绕过王军都的命,你懂什么!军卒的事,还是得看官家绕不饶命!”
“有理,有理。不过胡神医是官家近侍,贿赂胡神医些银钱,说不得也能活命!你们说,是不是”
“鬼差不都是吃香火钱吗怎么贿赂烧个香”
……
胡元本来听着夸奖,心里美滋滋的,自己这一出手,就是一条人命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可是听着听着,军卒们的讨论似乎是变了味一样。
自己还没死呢!这就给自己烧上香了
官家保佑,是他最近学会的口头禅,他总觉的能拿得出护理札记这种医学宝录的人,一定有更多的典籍。
不过,他还是皱着眉,思考军卒们讨论的伤病营之事。
他还记得昨天晚上,盯着王禀那因为发热而变得滚烫的身躯时,他抿心自问的话。
人就只能听天由命吗
“来,你过来,给我看看伤口。”胡元招呼一名伤卒,想看看他的伤口。
军卒猛地后退一步,拼命的摇头,说道:“我这都是小伤,就不麻烦胡神医了!不麻烦了。”
昨日有军卒按着王禀的身躯,看到了胡元如何治疗王禀。
那家伙小刀割肉,麻线缝肉的诡异,早就在军卒之间传的沸沸扬扬,岂止是恐怖!
这种将人肉当破麻袋缝补的感觉,实在是诡异万分,那如同蜈蚣一样的伤口,早就被传成了鬼差神通。
“你过来!让我看看,要是不小心化脓了,会要了你的命!你可晓得!”胡元有些生气,他是医者,虽然是方技,但也是治病救人的!何曾和什么鬼怪有了牵扯!
患者不听话,就会让医者很为难。
军卒有些害怕,这不看病,就要施展神通要了伤者的命吗
畏畏缩缩向前而来,胡元仔细看了半天伤口,深不过半指的伤口,并未化脓,几日就会康复,不用理会。
“伤兵营在哪里,让我去看看。王军都已经醒了,谁跑个腿,去通知种帅一声”
胡元准备去伤兵营看看,都是为国而战的好儿郎,没有一个孬种。
种师中看到胡元的时候,胡元正在清理某个伤病的伤口,一些伤卒患病,无药可用,用一些观音土,随意的糊在了伤口之上。
本来没事的伤口,反而溃脓,有了生命之危。
胡元小心整理的伤口,对着附近几个军卒说道:“这种伤口不足半指,舔两下就行,只要不流血了,就不要多管。糊泥巴,怕是嫌自己死的慢吗”
“处理伤患,特别是外伤的时候,一定要将刀具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万物皆有道,其道亦可名!
胡元并没有停下休息,匆匆总结了一下自己这一天的收获。
在伤兵营的种种境遇,还有那声声的道谢、神医的赞誉,都让他有些手足无措。
他结合军卒的手稿,彻底总结了自己的收获以后,开始在太原城里,不断的游走。
贫困之人,并没有太多的治疗手段,但是他们也是考验自己医术的对象。
医术的存在,并不应该是哗众取宠,或者权贵专享之事,而应该是普天之下,任何人都应该享有。
著书立说,流芳百世。
胡元忽然有了一个自己都极为惊讶的目标。
太原城撒下的种子在生根发芽,而汴京城内,赵桓撒下的种子,也在生根发芽。
当初赵桓交给刘益的两本书,带给了刘益极多的思考。
以至于,刘益有些疯魔。
“这些表中一定有某些我还没有参悟透彻的奥妙存在。”刘益盯着面前的宣纸,喃喃自语。
自从李纲升了尚书左丞之后,权力就在汴京城内蔓延。
先把汴京城城区的卫生大搞了一遍,上次完颜宗望在汴京城投下了瘟疫的衣物,让他到现在都有些心有余悸。
辛亏是冬天,那些衣物顺流进入了汴京城,没有造成大面积的瘟疫。
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为此几道经过汴京的水门的栅栏,也都翻新了一遍。
城里的的土路都换成了三合土重新夯实,铺上了刚刚打磨好的石砖,久未疏通的地下水道,也被李纲从新梳理。
而且加了不少的水门和栅栏,如果再遇到投放瘟疫衣物这种举动,汴京城不再是听天由命。
他做这些,很大的原因,就是工赈监的黄河筑堤的工事,已经趋于完工。
大量的工赈监的民夫,正在缓慢返回汴京。
只是李纲嗅到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这些民工在大名府转了个弯,向着邢州进发而去。
刘益最近迷上了从《几何原本》中学习来的不少归纳思想,也从《同文算指》中,感受了数字计算的别样风情,完善着大宋的算学。
想到这里,李纲就极为头疼。
大宋算学,十二本,一十四年,考举的题每次都是千奇百怪,让人匪夷所思。
刘益这研究算学,再进一步,学子们怕是要疯魔了。
但是,李纲也无法阻止刘益研究算学,甚至还需要帮助刘益。
现在刘益面前的所有图表,都是来自钦天监的历法表录,让人头皮发麻。
“这几何原本,其实只是在归纳总结而已。其中各部,都可以在《九章》、《缉古》、《缀术》、《海岛》诸算经寻得其妙,这本书做的一个归纳总结而已。”刘益喃喃自语着。
“但是其归纳总结的数学思想,以及命题和证明,都可以做一个参考。同文算指的计算并不是更加简便,但是书写确实方便。”
他面前是一个巨大的弓形图,上面密密麻麻画着无数的三角。
李纲看不懂这个弓形图是何种意思,他自问比多数学子,更懂算学。
可是面对刘益的研究,他也无从插手。
“一尺之棰,日取其半,万事不竭。无线切割求弓形图幂,异曲同工之妙,亦无新意。我想知道我到底在想知道什么!”
刘益忽然大声喊了一嗓子,将弓形图的纸张随意的仍到了一边。
李纲顺手抓住了这张宣纸,刘益觉得无趣的东西,拿到军器监,就是改良军械的良方!
这也是李纲将司天监的各种古籍,搬到刘益房间的原因。
自从刘益拿了官家两本书以后,就变成这个疯子的模样。
“开方作
第一百五十六章 新指鹿为马之颠倒黑白
“应该是三分之二。对没错,很简单的一道假定决疑,这么简单的一道题,也难得住李太宰了”刘益揶揄的说道。
自从李纲做了宰相之后,刘益这群旧友,就经常那这个太宰之名,来调侃李纲。
谁让他将手头军器监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王重阳和刘益。
刘益每天处理军器监的公务不提,还要研究算学,哪里有那么多时间。他现在忙的头晕目眩,算学都是抽空研读,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李纲摇了摇头,说道:“这太宰之事,暂且不提,暂且不提。官家未亲征归来,我的官爵还是少卿。少拿这个揶揄。”
“这道题对我很重要,刘大家给我讲讲吧。明日朝堂奏对要用。”
“伯纪,我没记错的话,你是进士及第,算学当时七十二道题,全朱。当时可是出了大风头,一时无二。”
“这么简单的一道假定决疑之题,还能难得住你”刘益看着李纲郑重其事的模样,不似作假,讶异的问道。
“我自然知道是三分之二。这不是有人有疑虑,才想到了你吗快给我讲讲,否则寝食难安。”李纲也是一脸愁云的说道。
他怎么能不知道这道题的答案,但是有的人提出了异议。这让李纲异常头疼。
“这道题未曾学过《海岛》的话,自然会有些许疑问,只有两个抽屉里放着诗经,既然拿出了一本诗经,那么另外一本书不是诗经,就是论语,二选一,为二分之一。”刘益郑重其事的讲解道。
李纲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难事,才如此郑重,他一个少丞,真的帮不了李纲什么。
“其实这种想法显然是错误的,何为假定决疑这就是有了前提的条件,就容易产生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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