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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霜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陈长安

    天下大乱,大梁王朝千疮百孔风雨飘摇,赵家有衰落之势,梁帝赵智恒决定偏走剑锋行藩王之策,在原有的异姓王基础上再分封三个宗室嫡系为诸侯王,在地方凌驾于一切之上,独揽军事大权以安定百姓,加强地方实力平定叛乱,将大厦将倾的梁王朝起死回生,故而在大梁四大藩王之中除沐桂虎是唯一的异姓王外,其余三位藩王都是大梁王朝的血脉宗亲,虽然分封藩王稳住了大梁王朝的颓势,却造成了如今藩王割据的局面,藩地不再受朝廷的直接控制。

    秦王赵智宗与燕王赵智理镇守北方边疆,替大梁抵御大辽的侵略,战功累累对兄长赵智恒亦是忠心耿耿,唯独蛰伏江南的赵智成别有用心,在平定江南叛乱之后,吴王赵智成借助富庶的江南一地,实力飞速上涨,粮余百万石带甲数十万,广交天下人才,与死灰复燃的天龙会来往密切,据长江天险而守心存不轨。

    殿外走进一其貌不扬双目却是炯炯有神的白衣儒生。

    身着红蟒衣的方脸男子使了个眼色,让殿内的守卫通通退下。

    风吹入殿内,白衣儒生的脸在烛光下显得暗沉阴森,他捋了捋山羊胡须,气态儒雅独绝天下。

    待守卫退下,红蟒衣男子缓缓起身,开口问道:“连先生有何收获”

    白衣惨淡如霜气态独一档的儒生答道:“果然不出王爷所料,在龙首山地界发现了大皇子殿下的卫队。”

    红蟒衣男子嘴角勾起一道弧线。

    “王爷,下一步该怎么走”白衣儒生问道。

    “本王那宝贝皇侄远道而来,也不打上一声招呼,是想要给本王一个大惊喜啊,当然要请到府上一聚。”赵智成点到即止,眼中露出骇然冷芒。

    在王府浸沉多年,红蟒衣男子的旨意白衣儒生心神领会,拱手行礼后便退出大殿。

    待白衣儒生退下,红蟒衣男子转过身子负手而立,望着墙上的猛虎下山图眯起了眼睛,沉吟道:“老虎下山要杀人了。”

    当世儒圣走出王府,捋了捋山羊胡须淹没在夜幕之中。

    世人只知当世儒圣连万胜一夜化圣,却不知年轻时的连万胜不叫连万胜叫连福生,当年的连福生是个不折不扣,书可腹饥

    的读书人,父辈是权倾朝野大官,因受到天龙会在朝廷中党羽的牵连,被皇帝赵智恒处以诛九族的极刑,举家灭族。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连福生只身逃到了江南,正好遇上招兵买马平乱的吴王赵智成,走投无路之下连福生只好脱胎换骨,化名连万胜入了吴王府当了幕僚,可渐渐地身负家仇族恨的连万胜深有体会,儒生在乱世中不过是一朵身不由己浮浮沉沉的莲萍,一怒之下决定别径奇道,入吴王府藏书阁闭关学武。

    在藏书阁沉浸了足足七年后,儒生连万胜凭借着过目不忘的本领,把多如牛毛的武学秘籍融作一体,悟出了一套自己的本领,正所谓大鸟不飞,一鸣惊人,毫无根基的连万胜竟然在一夜间突破了天罡境界,自以为时机成熟的连万胜只身缟素前往长安报家仇。【… 免费阅读】

    一入长安,天子震怒,调集数万重兵,杀声震耳,锣鼓满天,把连万胜堵在了长安城外,连万胜虽是天罡境界,但毕竟是血肉凡躯,面对三千精兵还略有胜算,但面对着重甲数万,任凭你是大罗神仙也得灰飞烟灭。

    二入长安,连万胜趁夜潜入长安城,杀入朱墙金瓦的皇宫外城,却遭数十大内飞鱼卫堵截不得前进,拱卫禁宫安危的大内飞鱼卫绝非寻常甲士,皆是入弦上境的高手,纵然天罡杀入弦如杀鸡手过刀落,但若是碰上数十个入弦上境,即便是天罡境界亦难以在短时间内取胜,加之前来支援的禁军,一旦陷入消耗战连万胜毫无胜算,虽已杀入金銮殿外城,可鸡肋素来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连万胜再次败走。

    后来连万胜深知道行不够,只身入蜀,与那西蜀老剑魔白剑堂大战,杀得天昏地暗,所到之处皆为废墟,百姓纷纷相拥出城,争相观看,最终老剑魔以剑抵住连万胜的喉咙结束了这场大战。

    三入长安,这也是白衣儒生最后一次只身入长安,这一次他成功潜入皇宫大殿之内,却发现皇帝正坐于龙椅之上闭目养神。

    不过百步之遥,却恍如隔世。

    连万胜紧握双拳,指甲深入皮肉,双目通红欲裂,恨不得把那高坐龙椅之人碎尸万段。

    约莫是梁帝感觉到了弥满空气的浓郁杀意,终于睁开了龙眸。

    可让白衣儒生意想不到的是,那高坐龙椅之上的人只是对连万胜淡淡一笑,帝王之风俨如泰山。

    “你为何要杀朕”皇帝脸不改色威严地问道。

    “连家九族,三百八十一人,你这个狗皇帝还问我为何”连万胜入魔痴狂,双拳握得吱吱作响。

    “勾结天龙会与大辽异族图我大梁江山,害我大梁百姓生灵涂炭水深火热,那是罪有应得。”皇帝冷哼一声,铿锵有力道。

    “呸,你这狗皇帝强词夺理,今日我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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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菩萨庙
    离开了茶馆后,髻霞众人途经龙首山。

    北地的秋意来得让人措手不及,一路上落叶纷纷,大雁成群结队南飞,大地散去余热,秋雨绵绵不歇,碎石混杂泥泞湿滑的山路寸步难行。

    张子山打着伞吟着诗词苦中作乐,不时地伸手挑逗书箱中的小怪,浑身湿漉漉的小怪懒得搭理这个闲人,对万般挑逗视若无睹,甩了甩潮湿的皮毛,卷成一团窝在书箱中打起盹来。

    自打下山以来张子山一路走马观花,谈笑风生,相比之下沉默寡言的白云则显得心事重重,这些天经过张子山的察言观色,终于解开了白云心不在焉的缘故,自幼喜好声色犬马洞察世情的张子山是个明白人,凡尘俗世中能让男人打不起劲的就只有两样东西,银子和美人。

    自古以来,英雄难逃温柔冢的美谈数不胜数,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美人是一座任何英雄好汉都逃不过的关卡。有多少江湖侠客甘愿退出这个波澜壮阔的江湖醉死温柔乡。又有多少多情浪子为佳人一笑,以身犯险,魂断红颜。又有多少苦情人相隔千里,不得相见,日夜难眠。又有多少痴情眷侣,阴阳相隔,永世不得相见,郁郁成疾。远的不说,就说那吴飞侠,为心爱之人报仇,只身提剑,于数万蛮兵之中斩将夺帅,威名天下无两,却也无力让心爱之人起死回生,从此阴阳相隔,万念俱灰。悲痛不已的吴飞侠更是因此立下了终生不娶的誓言缅怀伊人,不知让多少妙龄女子痛心疾首,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一位南疆女子。

    张子山轻轻肘了肘心神无主的白云,假装正经地念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依人,在水一方。”

    见白云不作搭理,张子山又继续念道:“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但白云还是没有反应,张子山灵机一动低声道:“诶,白云,你知道那红豆为什么只能只生在南方”

    白云终于有所回应,但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南方温润多雨,春风拂动时它会发芽生长,可像你这样在秋天发芽的我还真没见过。”张子山一脸正经地说道。

    白云脸上微微泛红,驳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张子山噗呲一笑,没有故弄玄虚到底:“我可没有胡说八道,据我观察自下山以来你就眉头莫展,心事重重,还老盯着人家雨若的背影发呆,你小子还不是对人家有意思”

    白云扭过了头不再搭理张子山。

    见状,张子山搂住白云肩膀谄媚笑道:“放心,这个秘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可你倒是跟我说说什么时候喜欢上人家的”

    白云没好气地拍掉张子山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一语

    不发跟着队伍继续向前。

    被冷落下来的张子山无奈地摇了摇头,撑着伞轻轻叹息道:“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齐于正与林学书领着众人行至傍晚,山风呼啸,雨越下越大,好在不远处山腰有一座破旧的菩萨庙,可遮风挡雨歇脚一宿。

    推开摇摇欲坠的庙门,率先进入眼帘的是一尊凶神恶煞结满蜘蛛网的佛像,由于年久失修的缘故朱墙已退去颜色,墙上还留有数条深入墙壁的刀痕,偶尔有雨水透过碎瓦滴入庙内,淅淅沥沥,佛前的贡品与跪拜所用的蒲垫早已不知所终,但满布灰尘的香炉中却插满了燃尽的香根。

    “多谢菩萨庇佑,若不是这菩萨庙,今晚狂风骤雨可如何是好。”说罢齐于正伸出手轻轻拨开佛像上的蛛网。

    “这菩萨庙本该香火源源不断,可如今却荒废破败,在这人烟罕见的荒山野地,莫不是那山上强盗所为,吓跑了来这上香的香客,久而久之便成了无人敢来的空庙,再看那墙上的刀痕,力道刚劲,深入墙壁,倘若是寻常盗贼官府派支人马前来剿灭了便是,但连官府都束手无策的可不是一般强盗。”一路上话语不多的陈成说道。

    “对,今晚得多加一份心,别让那打家劫舍的蟊贼有机可乘。”齐于正眉大为赞同地点了点头。

    张子山绕着那尊有好些年月的佛像走了一圈又一圈,啧啧称奇道:“这佛像的刀工实在是了不起,雕刻得栩栩如生,眉宇间杀气浓烈,线条惟妙惟肖,凶神恶煞的气态表现得淋漓尽致,被废弃在这荒山野岭中,实在是可惜!”

    “林师兄,这尊凶神恶煞的佛像与寻常慈眉善目的佛像有何区别”张子山疑惑道。

    “这尊佛像叫地藏菩萨,寻常佛像慈眉善目,表慈悲为怀度,成就芸芸众生的慈悲之心,而诸如地藏菩萨这种凶神恶煞的佛像,代表拥护佛法,降妖除魔。约莫是百姓觉得在这荒山野岭中有污秽东西,便请来一尊地藏菩萨镇压这里的邪气。”林学书替张子山一一解惑道。

    “原来如此。”张子山茅塞顿开。



第二十八章 螳螂捕蝉
    江湖险恶,人心叵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个道理浅显易懂,可人在这个世态炎凉的江湖漂,谁又能保证不挨刀不知多少江湖儿女纵身投入滔滔江湖,要去做那天下第一,要平天下不平事,可一腔热血过后剩下的还有什么直到在阴沟子里翻了船才后悔莫及,却发现一切不再如从前自在,想要抽身江湖可所有的所有都变得身不由己。

    曾有一位洪荒神仙感慨,无敌换来的不过是孤寂一生,最后都逃不过化作一簇风中黄沙,烟消云散的宿命,纵然是那天下无双的西蜀剑魔白剑堂,立于剑道云巅,大可挥剑杀入长安,夺那金銮龙椅,成一世枭雄,可又有何用,终究看透了江湖的风起云落,看遍了世事浮沉,百年之后依旧是逃不过化作黄沙的宿命,还不如放弃羁绊逍遥自在来得痛快。

    普天之下,莫非皇土,这个江湖本来就不自在,倘若连自己都觉得不自在了,那就当真不自在了,江湖像极了一口大染缸,能有诸如白剑堂的神仙人物,自然也就有为了名利为了三餐温饱,不得不刀口舔血的江湖客。

    庙外的大雨渐渐停歇,夜风掠林,杀气腾漫。

    白云斜倚庙门抱着神荼渐入梦乡。

    “白云当心!”林学书一声惊呼,将睡意朦胧的白云惊醒。

    白云扭头一看,一把刀背扣九环的乌黑大刀在空中回旋,嗡嗡啸响,正朝着自个流星扫尾,离头颅抢地就在咫尺,庆幸的是,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面对九天土蟒束手无策的少年了,千钧一发之际,身躯下沉向后翻滚,轻巧地躲开这致命一击。

    林学书微微松了一口气,幸亏适才张子山翻身的动静把他吵醒了,而他恰好听见了异响,要不然小师弟有个三长两短,回到飞来峰该如何向师父师娘交代。

    大刀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后又沿路飞回,没入山林的黑暗处。

    同时被惊醒的髻霞众人立刻追出庙外。

    大雨已经停歇,山神庙外却了无人影一片死寂。

    林学书脸色沉重,谨慎地扫视着四周的山林。

    白云不由得抹了把汗,刚才那一刀若是反应稍有迟缓十有**会要他人头抢地。

    “到底是何人,竟出此狠手”张子山瞋目切齿道。

    “能使出如此阴险毒辣的招定是这龙头山上的山贼。“陈成咬牙道。

    “先莫急,看清楚状况再说,若真是山贼我们便出手为民除害。”心思素来细腻缜密的齐于正答道。

    齐于正深谙这趟下山的目的是低调前往木如寺,与各大门派的弟子汇合联手调查天龙会余孽,其中容不下一星半点的纰漏,区区几个占山为王鸠占鹊巢的混世魔王,作为入弦中境的齐于正自信三两下功夫便能摆平,压根不把那些刀口舔【! …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血的主放在眼里,只是担心会闹出太大的动静,走露了众人下山的消息,那么这趟下山可就功亏一篑了。

    “只怕不是寻常山贼。”林学书神色凝重道。

    齐于正微微一愣,问道:“林师弟的意思是”

    “刚才那柄大刀估摸着也有个数十斤重,行凶者竟能使得行云流水颇有风卷残云之意味,绝非寻常山贼所能做到。”林学书顺藤摸瓜大胆揣测道。

    山风再次袭来,坑坑洼洼的积水潭波光粼粼,山林的黑暗处树海翻腾,一群垂涎欲滴的蓑衣刀客潜行逼近。

    “来了!”林学书分明是嗅出了潜伏在四周的杀机,衣袖无风鼓动,一卷白璧无瑕晶莹剔透的玉书从袖间升起。

    话未落音,密林阴暗处人影抖动。

    数十个蓑衣刀客从四面八方的山林跃出,把髻霞众人团团围住。

    尔后,黑暗中又响起一阵沙沙的声响,一身材魁梧独眼鹰鼻男子走出黑暗处,手中倒拖着一柄通体漆黑刀背扣九环的大刀,所过之处地面留下一条深长的刀痕。

    陈成曾亲眼目睹过山贼杀人放火,深知这些在刀口上舔血的山贼,是如何心狠手辣无恶不作,当下义愤填膺欲拔剑出鞘,恨不得把眼前这拨蓑衣刀客杀个片甲不留。

    纵然苍穹塌在眼前亦是泰然处之的齐于正,伸手按住陈成拔剑的手,陈成看了眼齐于正颇为不解,这位长虹峰的大弟子只是微微摇了摇头,陈成只好压住心中的怒火,重重地冷哼了一声。

    这拨蓑衣刀客来历不明,齐于正便试探地问道:“小辈与各位大侠素不相识,今日恰好途经龙首山不巧又刮起了大雨,便在这菩萨庙中歇息一晚,不知大侠何故出此狠手伤我师弟”

    见领头的独眼鹰鼻男子没反应,齐于正又继续说道:“若是我等在无意间冒犯了各位大侠,我等在这赔个不是。”

    独眼鹰鼻的魁梧男子一提手,把数十斤重的大刀搭在了肩膀上,扯了扯嘴角说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想要此路过,留下买路钱。”

    齐于正眉头深锁,想不到这拨蓑衣刀客当真是龙首山上的混世魔王,专门做那刀口舔血断子绝孙的勾当。

    “好大的场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个大门派路过此地路见不平呢,原来不过是山中的蟊贼借着月黑风高拦路抢劫。”陈成冷嘲热讽道。

    独眼鹰鼻男子对陈成的讥诮置若罔闻,向前迈出了一步,说道:“想好了没有,快快把身上值钱的东西留下来,咱这些兄弟们性子急,若是着急起来那老子可没办法挡得住。”

    “怎么没银子没关系,身上的佩剑都留下来充数,还有这两小妞也得留下。”独眼鹰目放青光地说道。

    性子凛冽的张雨若哼

    一声,用冷得令人发指的语气说道:“癞蛤蟆朝天张嘴,吞天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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