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仙岛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辽草
张德快步追上去夺账本,指着师爷的鼻子,“以后不准进我书房。”
“你书房”大难临头,师爷也是不想干了,情绪大爆发,“那不是你送给我的述职礼物吗
第三十六章 灵宠
肖小白佩服的五体投地:别看年纪不大,吹牛皮真是一绝。
张德的脸色蜡黄,像是吃了苍蝇,对魏文龙的话半信半疑,试探道,“小屁孩,你少吹牛皮。”
刀身一横,刀刃抵在张德脖颈,魏文龙用商量的语气说,“要不您试试”
张德不敢拿脑袋开玩笑,俗话说“穷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还有大把骄奢淫逸的时光等着自己。
“小兄弟,”张德换了副面孔,脸上的褶子飞扬,笑容谄媚,“你这是干什么,大家都是自己人。”
“呸!”魏文龙吐了口唾沫,嫉恶如仇,“狗官!谁跟你自己人!”
肖小白双手攀着墙砖,脚却够不到地面,正要向魏文龙呼救,手一松直接摔下来。
顾不得疼痛,肖小白拍打着衣裳,一瘸一拐地跑过去,纠正魏文龙的态度,“自己人,自己人,大家都是自己人。”
“你又是什么人”张德趁机扭头,避开刀刃一公分。
“我”肖小白蹲下来,剥开劈裂的木板,把银票叠好塞进袖口,完事站起来说,“我是这小子的老大。”
“老大”张德看向魏文龙。
魏文龙不愿配合,勉为其难地点点头。
“那个……”张德混迹官场数十载,察言观色的本领炉火纯青,通过一系列动作,揣摩出肖小白的秉性,“老大姐,您拿走的两万两银票,必须得本人亲自兑换。”
两万两!!!肖小白虎躯一震,此时的张德,已不是油腻猥琐的糟老头子,而是金光闪闪的财神爷。
“魏文龙,你干嘛呢!”肖小白上前摁住刀柄,“还不快把财神……知府大人放了!”
肖小白亲自给张德整理衣裳,还把袖子里的银票取出来,分一半给张德,“让您受委屈了,我们要将功赎罪,亲自护送您离开。”
张德总算拾回点儿面子,瞥了瞥魏文龙手里的账本,“不用,把拿我的账本还我就行,银子算我送你的。”
“用的,用的,您就别跟我客气,”不由分说,肖小白推着张德往车厢走,同时对围观的家丁说,“都别瞅了,知府大人说要马上出发。”
张德被半胁迫着推上车厢,还没坐稳就被捆住手脚,钢刀重新归位。
肖小白趴上去,伸手拍打张德脸颊,恶狠狠地威胁,“敢不老实就把你留给匈奴人,后人会记住你这个以身殉国的张知府。”
张德吓的魂飞魄散:太恶毒了,这么丧心病狂的招都想的出来,还是不是人!
回客栈接上虾蟆、易歌,马车在夜色的掩护下驶出临寒城,同时尾随大量闻风而动的百姓。
张知府的离开,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雷电,整座临寒城瞬间乱套,所有人都确定匈奴人真的要来了。
陈默在后半夜赶到风声鹤唳的临寒城,夜色中无法辨别敌我,所剩无几的守备闻风而动,在城楼打白旗,“投降啦!我们投降啦!!”
陈默的表情很难看,虽说他不学无术,好歹是赵国的三皇子,“家国天下”在心里的分量还是很重的。
进临寒城后,陈默发现情况非常严重:知府逃窜,守备不足两百,百姓们人心惶惶、对朝廷失望透顶。
如果匈奴南下的第一道障碍是石城,那么第二道就是麻梯城,而临寒城最佳的角色,就是起到缓冲作用,为麻梯城的布防争取时间。
从这方面看,朝廷从一开始就放弃了临寒城。
陈康明分析完厉害关系,末了补充一句,“临寒城是绝对守不住的,当务之急要把漆盒送到麻梯城。”
陈默没有找到肖小白一行人,客栈老板说她们几个时辰前就被接走了。
“陈康明,你把漆盒送到麻梯城,我留下来疏散百姓,”陈默沉思半天,觉得自己身为尊贵的三皇子,总要做
第三十七章 麻梯城
养儿方知父母心。
肖小白稀里糊涂地造出小蓝,回过神发现一件棘手的问题:这玩意儿吃什么
小蓝由一口灵气撑着,看着特别虚弱,软踏踏地趴在桌面,连抬个胳膊都费劲。
魏文龙跟着干着急,咬一小口苹果递上去,来回翻看小蓝,“这也没有嘴呀。”
肖小白翻阅好几本古籍,在《九州奇闻》的书缝里找到行小字:灵宠,灵气汇聚者,非六道属三界,喜食灵气。
“灵气”魏文龙眼睛一亮,对肖小白推推搡搡,催促着,“你快摆法阵把小蓝喂饱。”
“弟弟,你真以为据灵阵这么简单”肖小白差点儿被推趴下,双手把着长凳,扭头打量魏文龙,“我半条命差点儿折里面。”
“那不还有半条吗”魏文龙脱口而出。
“你还是不是人!”肖小白非常愤怒,攥着巫毒娃娃咒魏文龙“头顶生疮、脚底流脓”。
爆锤魏文龙不解决问题,肖小白认真考虑小蓝的食物来源:小家伙气若悬丝的,恐怕撑不了多久。
肖小白想到自己偷来的丹药,瓶瓶罐罐全掏出来,把颜色、大小各异的丹药围小蓝摆一圈,肖小白盯着蓝布片,“小蓝,想吃什么自己挑。”
魏文龙眨巴好奇的眼睛,“抓周”迎上肖小白认真的表情,拍腿哈哈大笑,“还真当成人了。”
小蓝挣扎几次没站起来。
虾蟆凑过来,丹药挨个闻了遍,最后选枚竹青色的丹药,蛮有把握地说,“这个,我感觉还有点儿灵气。”
“真青丸”将信将疑,肖小白捏着虾蟆选的丹药,小心翼翼地搁在布片人面前。
小蓝艰难爬起来,半个身子搭在丹药上,四肢都舒展了。
张德贡献了锦缎荷包,肖小白把小蓝和丹药移到荷包里,拉紧封口的系绳,挂在自己腰间。
出发的第二天晚上,马车停靠荒废的小庙,托张德的福,肖小白蹲在路边,悠哉悠哉地啃酱板鸭。
隐约听见远处的骚动,肖小白起身眺望,看到大批逃难的百姓狂奔而来,嘴里一个劲儿嚷嚷,“追来啦!追来啦!匈奴人追过来啦!”
手里的酱板鸭滚落在地,肖小白反身搀住易歌,迈步奔向车厢,“快上车,匈奴人来了!”
魏文龙把裹好的猪蹄塞怀里,拽着缰绳把吃草的马匹拖向车厢,虾蟆一旁协助。
别看手脚被绳子捆住,张德蹦跶的还挺快,半截身体扎车厢里,嘴里嚷嚷,“快走,快走!”
套好马车,众人不敢再逗留,魏文龙坐在车厢前头,挥舞长鞭驱赶马匹,飞驰的车轮吱呀作响,带起地面的杂草。
没想到匈奴人来的这么快,一路提心吊胆,上厕所都要攒够几个人,草丛外还有人数数,大的三分钟,小的一分钟。
张德不闹了,积极配合工作,肖小白上厕所时被这厮催了好几次,怒火中烧,暗地里准备杀人灭口。
先出意外的是马,由于连日的高强度工作,在爬一个陡坡的时候,有两匹马撑不住,倒在地上直吐沫子。
“可惜了了,”肖小白从车厢里钻出来,蹲下来抚摸马背上一道道渗血的勒痕,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宰了煮着吃吧。”
肖小白化悲痛为力量,起身环顾四周,抹了抹眼泪,“大家可要抓紧时间,烧火、架柴、煮肉、起锅分工明确,煮好的肉路上再吃。”
魏文龙幽幽地盯着肖小白,暗暗磨牙,“你还是不是人”
胳膊最终没拧过大腿,没办法,谁让张德的家丁都是心慈手软、天真烂漫
第三十八章 暴乱
经不住七嘴八舌的乱捧,张德举着官印,迈出人生重要一步,还没来得及开口,“嗖嗖嗖”几支羽箭,张德就地滚回去,动作非常敏捷。
被拖回车厢,张德听到箭射在车厢上的声音,情绪失控,指天骂地半个时辰,说要死一起死,自己肯定不会再出去。
肖小白寄希望于魏文龙,“弟弟,这里面你武功最好,能不能直接飞进去。”
“我学的是武功,不是修仙,”魏文龙解释完,矛头指向肖小白,“姐姐,你们术士不是会飞吗”
肖小白开口辩解,“术士会,我不会。”
“你呢”肖小白望向虾蟆。
注意到众人期待的眼神,虾蟆很尴尬,“我也不会飞。”
暮色将至,魏文龙在远离人海的城墙角找了片空地,众人也就在这安营扎寨。
虽然食材简陋,虾蟆做的大锅饭别有一番风味,见有些孩子老人可怜,肖小白让魏文龙偷偷散发干粮,能帮点儿就帮点儿。
人手充足,轮番守夜问题不大,肖小白心里觉的不踏实,没敢睡太死,梦里都留着心眼。
按肖小白的原话,就算是闭着眼睡觉,一只苍蝇飞过去,他也要拦下来看看公母。
肖小白是被撞醒的,睁开眼,一群人在自己身上旋转跳跃,身边还躺着几个挂彩的,哀嚎声一片。
肖小白惊坐起,还没反应过来,魏文龙边抵挡边退,“姐姐,这就是你留的心眼”
想起睡前的豪言壮志,肖小白很尴尬,装作没睡醒的样子,抱起铺盖往车厢里钻:我算是没脸见人了。
肖小白前脚刚要往上迈,一个手持匕首的暴民冲过来,匕首的利刃已经沾染鲜血。
肖小白下意识地用铺盖抵在胸前,匕首扎进厚厚的毡子,又被拔出来,再次捅向肖小白。
把铺盖推到暴民身上,肖小白转身逃窜,伸手掏出几张符纸丢过去,嘴里快速念动咒语。
符纸闪烁暗光,却并未起作用,被寒风卷飞。
暴民没有受到影响,咬定青山不放松,举着匕首冲向肖小白。
肖小白拾起燃烧的柴火,边跑边划拉着自卫,柴火上的明火熄灭,风一吹半截都是红的。
“怎么只追我啊!”肖小白张嘴呼吸,示意不远处厮杀的魏文龙,“你去找他,他最厉害。”
暴民看出魏文龙厉害,这才追杀肖小白的。
被混乱的人群绊了一脚,肖小白摔在地上,柴火棍跌落,溅起许多火星。
暴民俯身拽住肖小白的后领,举起匕首就要往下捅,肖小白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了。
千钧一发之际,一支箭呼啸而来,刺穿暴民的喉管,鲜血迸溅到肖小白脸上。
“丑女人!没想到会是我吧!”陈默从弓箭手身后挤出来,策马飞驰,笑的格外张狂。
肖小白推开歪倒在身上的暴民,闻到扑鼻的血腥味,一阵阵干呕,退了好几步才敢大口呼吸。
擦擦脸颊,肖小白抬头远眺:卧槽,这家伙还活着!
陈默笑的特别张狂,身后是一面两人扛的巨大旗帜,旗帜上加粗大写的“赵”。
被误认为是匈奴的军队也就算了,竟然好几次遭遇百姓们有组织的伏击,陈默有种悲喜交加的感觉,命令部队扎营时连夜赶制巨幅旗帜。
于是,第二天谣言四起,说是匈奴人伪装成赵军,不然为什么扛那么大的“赵”字,明显是掩耳盗铃。
陈默领着几千人马掺和进来,暴乱很快平息,人员伤亡不大,多多少少挂彩,粮食却被抢走不少。
能见到肖小白,陈默很高兴,舔着脸凑过来,“怎么样吃的还好吗有没有想我”
鸡皮疙瘩掉一地,肖小白非常警惕,和陈默拉开距离: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
“易歌残了,你要把魔爪伸向我!”肖小白指着陈默声泪控诉,“禽兽!我还小,你能不能放我条生路!”
 
第三十九章 二哥
赵武帝膝下四子,为增强皇子间的手足之情,特寻来天外陨石,由爻教大天师亲手打造四枚戒指,以“伯仲叔季”分发给皇子。
凡血脉至亲,戴上戒指后,十里内可感知对方的存在,摁住戒指上的刻字念咒,双方还可交流。
四个皇子的府邸相距不远,毕竟生在帝王家,平时衣食无忧,戒指最大的作用是用来约麻将。
接近麻梯城时,陈默无意间发现戒指闪了两下,原本乌黑的戒指,散发出不易察觉的柔和亮光。
距离过于遥远,再加上城里的皇子不断移动,陈默换好几个位置,始终联系不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流言蜚语在城外的难民中蔓延,感觉匈奴人随时都会冲杀过来,所有人都绷紧神经,出现有组织地冲击城门。
卸了马的车厢停在较远的城墙死角,肖小白挑开窗帘,一**难民手持扁担、长叉,叫喊着冲向城门,然后被射杀在城门外。
“不应该呀,”肖小白放下蓝布窗帘,抬头看向魏文龙,质问道,“你不是说匈奴会在傍晚前杀出塞北郡吗”
魏文龙很尴尬,“再等等,可能路上耽搁了。”
匈奴做为游牧民族,以骑兵见长,不善于守城,往往借助重骑横扫数郡,洗劫完迅速撤离。
按照以往的情况,匈奴会集中力量攻克比较富饶的地区,然后席卷钱财货物而去,所以相比东进、西去,最有可能北下。
陈默绕着麻梯城转悠,累的像狗一样,城里的皇子诚心作对,位置飘忽不定。
骑马过于扎眼,不小心会成为城墙上弓箭手的靶子,可怜陈康明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也要跟着满山满谷地跑。
忍无可忍,陈默从临时搭建的掩体后跳出来,正要指着城楼骂街,几支箭穿云而来,其中一支擦腰而过,划出长长的伤口。
陈康明拼死相护,拽着陈默往人群里钻,再加上随行的将士帮忙抵挡,这才逃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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