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阁旧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纸中凌
剑阁旧梦
作者:纸中凌
一把鸩影,一具最强亡魂,闲庭信步七弦琴。瀚雪铮铮,一身至高修为,沧海桑田与君共生死
寻人
中原皇城,醉仙酒楼
“皇城最近不太平啦!”
“哎!我也听说了,说是外城一夜之间让妖魔屠了个干净,连条牲畜都没留下。”
咣当一声,一只白瓷茶盏摔在桌子上,滚烫的茶水撒泼出来,溅在衣服上冒出丝缕水汽。店小二见状赶紧拿下肩上的抹布拾到起来,一边擦一边颤抖的答道:“可不,我也听说了,早上出城的人都吓傻啦!血流成河,残肢断臂,连个囫囵个的全尸都没有!”
在座的食客无不一下子惨白了脸色,有些胆小的肩膀以颤抖不止,惊恐的氛围越来越浓重。
“我还以为皇城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么多的仙门术士,宗派高手还不把这里护的死死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攻到这里来了。”一位锦衣华服的男子手执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胸前摇曳,语气稳定似是对这屠城一事漠不关心,话里还含着一丝嘲讽。
此时坐在角落里的一女三男,约莫十四五岁,一脸稚气未脱。女孩身着一身浅灰色道袍,外罩一件天蓝色沙衣,发系浅灰色飘带,腰间挂着一只刻满符箓的鎏金葫芦。三名男孩皆是穿着绣着远山图的白色长衫,手腕跟脚踝打着绑带,簪玉冠,佩长剑,一个个洒脱俊逸娇俏可人,真是男俊女美,一派赏心悦目。
“我怎么听他的意思,好像我们这些名门都是窝囊废”坐西位的男孩一脸难看,握着剑鞘的手隐隐用力。
“响河,你不要冲动,出门在外不要树敌!”南位的男孩一把握住响河的手,低声劝解道。
“赵瑾言,你窝囊不代表我窝囊,你不出这口气我出,我可不会让别人白白污蔑我听雨阁的名声。”响河怒目而视赵瑾言,一双眸子似要喷出火来,赵瑾言原本白皙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气的话堵在喉咙口怎么也讲不出,只能喘着粗气表示不服!
一旁小口喝茶的女孩子,越看三个坐在对面的剑阁弟子越来气。闫响河就是个火药桶,一点就炸,沿途不是跟别人吵嘴就是打架,没有一天消停的。这赵瑾言跟他的名字一样能少说话就少说话,遇事能缩就缩怂的人神共愤,哪怕骑在他头上拉屎他也会笑嘻嘻的递纸的那种。还有一个莫沛,万年老好人实则和稀泥,哪里都不得罪!这三个原本是听雨阁阁主派来保护自己寻找师傅的,却不想自己师傅没寻到,充当了五年的老妈子竟收拾烂摊子!
这边响河一拍桌子,震的果盘叮当,一只桔子骨碌碌滚了下去,“阁下好大的口气,听语气是瞧不起众仙门宗派了!”
折扇男悠悠的转过头来,只见一稚嫩的小少年一脸怒气的质问,肃着脸答道:“正是!”
“我看你真是不自量力,仙门宗派岂是尔等凡夫俗子可随意议论的,要是没有他们的身先士卒与妖魔拼杀,岂有你现在好好的活着再这放屁!”响河拔高了嗓门,震的所有食客皆呆若木鸡,不明就里这少年怎么就这么大火气!
折扇男先是嗤笑一声,啪的合上了扇子,一下一下的在手里打着拍子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听雨阁的小弟子啊,怎么没见师傅你们这些乳臭未干的小孩子单独出来闯,不怕被坏人卖了吗”
闻此言,响河豁然从凳子上站起,手中长剑铮的一声拔出鞘,锋利的剑锋闪着寒光指着折扇男喊道:“你说谁是小孩子你信不信我打的你满地找牙!”
“不信,你们这些名门正派就会装门面瞎咋呼,自诩百家仙门之首,实则绣花枕,中看不中用!太平盛世夸耀自己仙法高深,做着与日争辉的美梦,现下妖魔横行残杀百姓屠戮疆土,仙境云莱直接灭门,无极观出了江虚辰、黎慕湮、何语城这三个投靠妖魔的叛徒,害的无极观一夜之间被屠者上千人,听说只跑出来十二个小辈弟子。”折扇男缓缓的摇着头,伸手端起面前的茶盏抿了一口。“而你们听雨阁也好不到哪里去,剑阁内徘徊的亡魂弟子数不胜数,本是个山清水秀世外桃源般的附雅之地,现在连你们除魔卫道的正义之仕都不敢踏入,又何来的诳语说保护我们这些平头
寻人2
“这位大侠,快劝劝这二位爷别打了,我这小店可经不起这么砸啊。”掌柜的最先回神,向萧屿求助到。
折扇男理了理衣摆说道:“不玩了,不玩了,来救兵就没意思了。”
响河不服气道:“欺软怕硬!”
萧屿冷冷的看着面前这个男人,他一丝人的生气都没有,白的几乎透明的脸,鲜红的唇色,占据眼睛三分之二的瞳孔泛着青蓝色的光泽,手中的折扇冒着黑色的烟气。这帮小辈弟子修为不高,分辨不出人神妖魔,这妖魔还有心情逗戏孩童没有暴起杀人,不知做何打算。
萧屿思腑一番打算先下手为强,驱动丹元灵力灌注瀚雪,瀚雪覆着白色灵力直刺折扇男面门。折扇男眼光一闪瞳孔急剧收缩猩红涌动,手中的折扇变成一团滚动的黑雾,黑雾凝聚成一把长刀,格挡瀚雪的攻击。萧屿的瀚雪步步紧逼,每一次跟黑雾刀相撞都闪出一阵闪电,几个回合下来刀的主人体力不支,他本是妖魔之身体内充满浊气,被名门正派的清气所克制,何况面前这位灵力如此之高,再缠斗下去必会身死消亡,得找个机会逃走不可。
折扇男且打且退,辗转接近门口,萧屿看出他想逃跑,收回瀚雪在手驭动周身灵力给剑身,只见瀚雪分身成十一把,手捏剑诀十一把瀚雪爆发出刺眼的光芒,在场的所有人都闭上了眼睛,这妖魔被光芒晃的睁不开眼,手里的雾刀胡乱的挥砍,在这强大的清气面前终是不敌被十一把瀚雪活活钉死再原地。
萧屿收起灵力十一把瀚雪归为一把,飞回到主人手上归鞘。雅致放下遮眼的手掌,发现地上除了一团黑气,那华服的折扇男子竟然消失不见了。
三个听雨阁小辈围住萧屿叽叽喳喳的询问着,萧屿沉默不语盯着那团黑气所有所思。雅致刚想说点什么,腰间挂着的鎏金葫芦上的符箓全部亮了起来,此时的天色昏暗已近傍晚,原本热闹的街道一个人都没有,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这符箓不会无缘无故的亮起来,此时的酒楼里应该来了什么脏东西,而且数量很多。
“你们都别吵吵了,我感觉不太对,好像有东西进来了。”雅致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箓,用灵力点亮,周围弥漫着浓浓的绿雾,雾里人影重重还有一股腐臭的腥味。
这三名听雨阁的小辈才发现周围安静的过分,安静到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莫沛环顾四周发现掌柜跟店小二头压的低低的,一动不动的杵在柜台后。莫沛心道:糟糕,这店主二人多半是已经死了。莫沛拉了拉响河的胳膊示意他噤声,随后指了指柜台,响河狐疑的看着店主二人,这店掌柜的肩膀突然动了一下,店小二动了动脖子,随后这二人抬起七窍流血的面孔。三个小辈都吓了一跳,响河下意识的抓住了萧屿的袖子,萧屿魂归原位映入眼帘的是两张被吓死的扭曲,双眼爆出眼眶,张大的嘴巴有中无声的叫喊。
雅致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柜台前,手里甩出两张符箓,符箓上的符咒亮起红光,黏上店主二人的脑门,但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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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外面那些走尸感觉到屋内的人气想要冲进来了”说完响河又想抄起一条板凳,赵瑾言赶紧拦下,“我们还是想办法逃吧,门外那么多死尸,这要打得打到什么时候啊!”
想逃,还真真是说得容易,若此时只有萧屿一人到还好说,无非是费些力气杀出去,可这四个小辈实在是灵力低微,能不能不出差错护其周全还是两说。萧屿刚刚用灵力探知,外面的走尸没有成千也有上百,他实在是想不通,怎么会短短一个时辰就全部遇害,一点征兆都没有,要说是刚刚逃走的妖魔所做又不太可能,之前一直与自己缠斗,是没有时间出去杀人的。
门外的尸体越积越多,撞门的力度也是越来越大,那几张桌子以到极限,没有了阻力,一张门板率先掉了下来,一张张青白色的面孔,数不清的手臂争先恐后的伸了进来乱舞.“逃是逃不出去了,大家都拿好家伙跟他们拼了,我就是死也要杀几个做伴.““啊......“|响河大叫一声,一把夺过雅致手里的剑向走尸砍去,剩下的人都被他慷慨激昂,满腔热血的样子感到失望透顶,这小子什么时候做事能不用胆子,用用脑子.
响河手持长剑胡乱瞎砍,这些走尸的身体刚硬无比,与剑身相撞铮铮作响.吸引过来的走尸越来越多,都想挤进这条门缝,这扇梨花木门终是承受不住,连带着门框一块砸了下来,响河听到爆裂的声音,向后急退险些被门板拍个正着,立定站好拍拍胸脯安慰道:“好险,好险,差点拍死我!“
没了阻拦这些走尸一拥而上,喉咙里发出可怖的怒吼,刚劲的手臂见人就抓,反应迅速.萧屿驭剑飞杀,瀚雪所到之处残肢乱飞,这四名小辈都使出了看家本领将将能应付的过来,但是走尸数量实在是太多,杀完一波又是一波.四名小辈狼狈不堪,衣服被走尸抓的破破烂烂,莫沛重重的靠在墙壁上.精疲力竭声音颤抖,“没完没了...还要...还要杀到...什么时候,我...我...我不行了.“
响河一剑砍下了一具走尸的头颅,又挥剑砍下了一只想去偷袭赵瑾言的手臂,浑身的力气将要枯竭仍在苦苦坚持,他又何尝不想休息,可是一停下剑就会被走尸撕碎,拼还有一线生机,不拼将死无全尸.萧屿清理了眼前的几具走尸,将瀚雪驭过去支援小辈们.有了瀚雪的帮助,大家都松了一口气,雅致感激的望着伙伴们,心道:这三个臭小子平时把自己气的要死,但在危急关头却将自己护在中央,平时总是骂他们又蠢又笨,真是不该!
就在雅致懊悔之际,一只手臂死死的扣住了她的脚踝,锋利的指甲刺进了皮肉,深可见骨.雅致吃疼惊叫出口,只见脚下的尸堆之上匍匐着一只走尸,牢牢的抓着雅致的脚脖子,似乎想要将她拖下来.响河见此情景提剑便刺进了走尸的后背,一剑不算完一直刺个不停,响河红着眼不知道刺了多少剑,走尸已经从胸部断为两节.
雅致疼的说不出话来,眼前阵阵黑白,冷汗涔涔,赵瑾言和莫沛一起用尽全力去掰这只僵硬的手,可不论怎么样都无法将它弄下来.萧屿将瀚雪收回手中道:“你们散开,我来.“三个少年点点头退了开来,萧屿运灵赐剑,瀚雪剑气飞涨,准备一举斩开这只手之际,一只羽箭从门外飞来,箭尖破空划过一道蓝色的灵力,叮的一声撞偏了瀚雪.
“杀,杀人啦!“
“血啊...杀人啦!“
这一声声奔命的喊叫让萧屿周身一凛,回过神的他眼里布满了不可思议,呈现在面前的是一堆堆的残肢,身首异处分不清这是谁的手,那又是谁的脚.萧屿木然的抬起手腕,手中的瀚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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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致拿起一张符箓用灵力点亮,小心翼翼的贴在抓着她的手臂上,默念了一番驱灵咒,这冤死的手臂才彻底放开了她.轻轻的吁了口气对众人道:“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是自首还是...跑.“
响河道:“自首!这么多条人命够我们被剐多少次?再说了又不是我们本意杀人,是被人操控的,我们只有先抓住那个唱歌的女人才能洗脱我们的罪孽,说不定这杀人的罪名就怪不到我们的头上了.“
莫沛一听要自首那还不是死定了,又听响河一番言论甚为安慰,连忙点着头道:“就是,就是,先去追那个罪魁祸首,我想她一定跑不远的.“雅致此刻是又害怕又内疚,虽然她没有杀一个人,可这些人却都是命丧他们之手,不做个交代总是不妥.
凌羽道:“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这女人能蛊惑我们就会蛊惑他人,继续让她逍遥法外只会让更多无辜的人枉死,先铲除了她我们在去自首吧,不然我凌某人就这样去死,太不甘心.“
“说的对,反正我们也脱不了干系了,还不如早点抓到这个祸害.“响河说完这番话看了看雅致道:“你不是要找你师父吗?现在死了就再也看不到她了.“听到师傅二字雅致坚定了语气,“对,我不能现在死,我还要去找我师傅.“
“就是他们,就是他们,快,快把这群恶魔抓起来,整间酒楼的人都被他们杀死了.“众人循声望去,一名小贩身体抖如筛糠,躲在一身穿金鳞铠甲的男子身后,这男子一看就是这只军队的头领,小贩指着萧屿喊道:“他...他不顾店掌柜的求饶一剑削下了他的脑袋,“又将手指向了响河等人道:“还有他们几个,拿着剑乱砍,不但砍断了手臂还削飞了半个脑袋.“
萧屿等人无法辩解,毕竟他说的是事实,此时过多的解释势必没有人会听.萧屿道:“此事是我们所为又非我们所为......“这头领脸色严肃,听到萧屿这自圆其说的话就不耐烦了,一把打断萧屿的话说道:“有什么话跟我回邢司再说.“一摆手命令道:“把他们几个都带回邢司审问.“
“是“一队卫兵走进门内将萧屿等人围住,凌羽见事不妙,率先动手撂倒了近前的两名卫兵,“不能坐以待毙,先逃出去再说.“响河等人也纷纷出手,在尸堆上打的是难分难舍.首领见状恼怒不已,“伪命令者杀“说罢将手中的大片刀向萧屿砍去.萧屿本就理亏不愿再伤性命,能躲则躲,奈何这首领刀刀只取要害,躲闪不及手臂被划了一刀,血流如注.
这队兵士乃是皇家的羽林军,皇家军队最精锐最善战的一支,除了萧屿是忍让的以外,凌羽将将能打个平手,而这四个小辈几个过招就被全部拿下,大刀压颈甚是狼狈.萧屿一掌打在了头领的肩头将他推了出去,头领向后滑出数米才稳定了身形,看到手下将四个小的抓住了,便刚正的语气对萧屿说道:“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否则这四个小的我即刻下令就地正法.“
凌羽刚往小辈那边望了一眼,回头一把大刀就压进了脖子里,不敢在动.见凌羽也被擒,萧屿站立原地不知该如何做.头领见状本想举手示意手下拿下萧屿,却不想心口剧痛仿佛撕裂了一般,低下头才发现自己的心窝处贯穿了一把长剑,这剑像是一把又好像是两把,一把银白一把红似墨,时而银白真切时而墨红真切,彼此好像互为对方的影子.头领盯着这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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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翩翩少年玉面风流,暖风和煦,他抚琴我执笛,引仙鹤翩翩,鸟鸣阵阵。萧屿自诩他江虚辰至交好友,可听今日语气他却不这样认为。
“我哪里让你恶心了”萧屿一脸受伤。江虚辰又露出先前的那种微笑,“你哪里都让我恶心。”
萧屿不可置信,自己突然看不透面前这个男人了,也许自己一直都不曾看透他。这五年来的寻找不过是想用好友的身份劝他回头,纵然会被千夫所指甚至丢掉性命,他萧屿拼死也会护他周全。可今天的相遇真是无情的打碎了他的自以为是,原来他江虚辰从来都没有拿自己当过朋友。
这时凌羽带四个小辈找了过来,众人见到月光下如谪仙一般的江虚辰,都吃了一惊。凌羽从背后的箭筒里抽出一只箭搭弓欲射,三名少年也抽出了佩剑,都是一副戒备状态。在场的皆有耳闻这萧屿和江虚晨乃至交好友,同出同进并称南陵双雄,这萧屿当年都不曾下手杀他,今天必然也是下不去手的。江虚辰手染无数仙门中人的血,我揽月山庄也有不少弟子死在他的傀儡邪术之下,这些年宗派多少高手遍寻他不得,不想今天自投罗网了。
凌羽满弓发力,箭簇直取江虚辰面门,江虚辰的鸩影剑突然出鞘,剑身格挡住飞箭并将它弹开,凌羽快速弓搭三箭发力而出,一取面门二取心口三取丹元。鸩影只斩断了面门之箭,剩余两箭来不及了,凌羽面露喜色,你不管这两箭哪一只射中,这江虚辰必定是活不成了。
可这凌羽毕竟开心的有点太早,江虚辰面露耻笑,从他身后闪出一抹绯红,银光自下而上一挑,两只箭羽被挑飞,再空中一分为四摔在地上。此时江虚辰的跟前站立着一位身穿红衣的人形,一头如瀑的秀发没有梳髻,只用一条红色的带子系在脑后,额前两缕碎发挡住了大半面容。凌羽心道:此番失了先机,又多了个帮手,杀他没那么容易了。这萧屿若是肯与我联手还有点胜算,就怕他股念旧情不肯啊。
萧屿冷声询问道:“你今日为何来此。”江虚辰缓步走到红衣人的面前并排而站道:“我说我来玩的,你信吗”萧屿随即抽出瀚雪一记剑浪向江虚辰奔去,这剑浪里灌注了十成十的灵力,震的树叶与瓦块齐齐碎裂,凌羽跟四名小辈皆被刮的东倒西歪。江虚辰临风而立无动于衷,他面前的红衣人却抽剑迎战,剑浪与剑锋相撞带起一股狂风,吹开了红衣人遮面的碎发。此人脸色苍白,柳眉杏目,一点朱唇毫无血色,双眼布满浓郁的黑色却没有眼白,光洁的额头刺了一道诡异的符咒,顺势而下她裸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上也刺满了那种符咒,她的胸口没有起伏,听不到呼吸的频率,肃穆的面容别有一种不可亵渎的仙女之资,想必生前也是个绝顶的美人。
雅致望着这红衣女子泪眼盈盈,师傅二字脱口而出,站在她身边的响河不解道:“这女人是你师傅可我看她好像是个死人啊。”雅致的胸口好像压上了一块黄连,苦的要死,她不管不顾的向黎暮湮奔去,莫沛惊呼道:“雅致快回来,危险!”
这黎暮湮见一小小的身影向自己奔来,她单手结咒,一个黑色的人影从她身体里分离出来,黑影跟黎暮湮一般高,通体如雾,一双眼睛血红,强大的浊气让这群修清气的人胸痛万分,这是浊气在污染清气的征兆。但凡修仙之人修的是至纯的清气,而妖魔都是浊气,这两者不是清气消灭浊气,就是浊气同化清气,就看哪一方强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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