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风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风恋刀
他们所立的附近早就没有了完整的房屋,激荡而起的气劲如一场声势浩大般的风暴般
第六百八十三章 乞丐与三颗铁球
“你也很不错,不过你们两人依然要死,死在本将军的麾下也算是你们的荣幸了。”耶律血狼并没有在意他们之间那肆无忌惮般的对话,他那狰狞的面容里泛出一抹嗜血般的张狂,他扭头朝叶吟风森然的说道。他似乎很有自信,也可以说他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他对他的部下也很自信。
叶吟风只是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却没有答话,他扬了扬手中的无锋铁剑,算是回应了对方。而凌天云一脸的轻松说道:“狼崽子就是狼崽子,就算披着人衣的狼崽子还一样是狼崽子。耶律血狼,你有什么底牌赶紧使出来吧,以我们这样没有休止的打法,打到明天都不可能结束的。既然你有这个自信,那么就快一点使出来吧,你们契丹人不也是一样的,人多欺负人少罢了。”
耶律血狼那充满戾色的眼眸里一丝寒意乍现而出,他向那契丹兵中一声大喝:“你们都出来吧,既然这两位来自汉人的英雄想要见识一下我们契丹男儿本色,今夜就让他们好好的领教一下你们的厉害。你们将那名蓝衫少年困住就行,待本将军收拾完了那小子,就送这二人上路。”
耶律血狼的说语一落,顿时就从围困着的契丹军中跃出了数名契丹兵,这些契丹兵与其他的契丹兵打扮无异,只是他们身上充斥着更为浓郁的血煞气息,滚滚血煞气息狂涌而出,他们的体型高头都差不多,他们手中的有的握着一柄弯刀月牙的长刀,有的手里扬着一把巨形的长弓,一共有十人。
这些人纷纷的立在了耶律血狼的身后,他们将自己套在自己头的盔帽也摘了下来,令人惊诧的是,这十人的模样居然一模一样,仿佛是一个模子里刻来的般。来者居然是十胞胎,还真是天下罕见。毫无疑问,耶律血狼也为自己打造了一支神秘的侍卫,这侍卫就是这十名长相一模一样的十胞胎兄弟。
看到这一切,凌天云与叶吟风不禁的砸舌称奇,这世间还真是无奇不有,居然还会有十胞胎兄弟。也不知道他们的母亲是如何将他们生下来,想必生下这十胞胎兄弟之后,他们的母亲应该也不在人世了。只是他们也不明白,为何这耶律血狼居然还下如此苦心,找了十胞胎兄弟。
“知道他们为什么能够活下来吗,因为他们的母亲在生他们时,最后难产死了。而他们最后与本将军一样,都是被狼群带大的,你们不是让本将军是狼崽子吗,不错,本将军就是狼崽子,可是你们不明白我们对狼的感情。在你们汉人的眼里,几名由狼群带大的人类想必就是异类了,可是你们如果知道我们的身世就会明白,其实这是我们无上的光荣。你们不会明白,这种感觉和这份荣耀的。”耶律血狼看着这十名长相一样的十胞胎,他很自豪的向凌天云与叶吟风说道。
没有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也没有人会关心他经历了什么,但是他已经成名了,最起码在这契丹燕州那是赫赫有名。他也知道那十名同胞兄弟的遭遇,他将他们带在了自己的身边,他视他们为已出,他将他们训练成了最勇猛的契丹战士,他让他们成为了自己的侍卫,他给他们最为凶险的历练,最后,他们没有让他失望。这就是他与他们之间的故事,一个很老套,却足够惊世骇俗的故事。
凌天云从眼里露出了一抹凝重的目光,不是他对耶律血狼有什么忌惮,而是对这疯狂的家伙产生了一些钦佩。他可以看得出来,那十名年纪二十多岁的十胞胎身材一定有什么缺陷,十兄弟都可以正常的成长起来,让他有一些难以置信,但是看到这十胞胎的表情之后,他知道他的猜测是对的。这十胞胎是聋哑人,既不到也说不出话来,这就是他们的缺陷。他也可以感觉到这十胞胎体内蕴含着磅礴的精旺气息,他们必定是受到了什么禁术而催发了身体的精血。
“对付这十个怪物有没有把握”凌天云有一些担心般的望着叶吟风凝重说道,他知道这十人的实力必定不凡,而且他还在这十人之中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危机。这十人体内蕴含的精血太过旺盛,旺盛让他有一些难以置信的感觉。从那十胞胎那木纳的眼神里,他看到了那十人对耶律血狼无比的忠心,纵然是耶律血狼要那十兄弟立刻去,他相信那兄弟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叶吟风将无锋铁剑扛在了自己右肩上,他长发飘逸,衣襟随着那阵阵袭来的寒风而起起伏猎猎作响。他双眼里精光迸射,将那十名长相一模一样的兄弟扫了一眼,然后淡淡的说道:“十个怪物而已,不足为虑,不过他们应该炼了锻体类的功法,让自己的身子坚硬无比,这样的功法最适合以柔克之,放心吧交给我吧。”
“哈哈哈,好,今夜就让我们风云双少决战你们契丹怪物。耶律血狼,今夜鹿死谁手还不一定,你们就来个痛痛快快的大战吧。”凌天云豪气干云,他宝刀一扬也学着叶吟风扛在了自己的右肩之上。两人连袂而立,面对着千军万马而面不改色,他们一刀一剑,威慑着虎视眈眈的契丹将士。而他们的身影也慢慢的定格在了燕州人的脑海里,他们从天而降,他们意气风发,这一切都将在燕州城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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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将四周堵死,一旦有人接近,乱箭射死,杀无赦。”耶律血狼沉声一喝,他的声音粗犷豪迈,将那呼啸而来的寒风声盖过了。他手中的弯刀流转着嗜血般的戾狠光芒,他的身躯巍巍而立,怒发飞扬气势狂嚣,他便是那临降而下的兽王,他的身上充满着
第六百八十四章 小九再遇二狗子
借助那火把传出微弱的光亮,他又朝四周打量了一下,发现这里只能从原来的路往回走,但是他知道自己往回走,无宜于自投罗网。而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了一阵沉闷的脚步声,他不确定是什么人进入了这密室之中,他不由得心中一慌。他将那油布包裹着的三颗铁球背在了自己的肩上,然后胡乱的又往四周查寻了一番。
阳毅夫难掩心中的震惊之色,因为他的手摸到了那巨画之中天子的身上,他发现天子的画像是凸出来的,他轻轻用手一按,顿时一阵机关启动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中。然后他看到那巨画的墙面里开了一扇仅供一人可进入的小门。他弯身朝那道小门迈了进去。当他的步伐一迈进那小门时,又是一阵机关轻鸣之声,身后的小门已然关闭。
阳家本就是机关世家,对于这样的普通机关,阳毅夫并没有任何的惧意,这只不过是一处密室的暗门而已。他从那漆黑一片的狭窄通道走出之后,便看到了一间比寻常房屋还要大的密室呈现在了自己的眼前。而他的目光从那密室里一扫之后,便落在了那单独放置的马车上,当他看到了那敞开的马车之后,他的脸色顿时变了。
叶吟风长剑一挑,试图将那两名扑来的契丹兵挑开,但是他的长剑一起,那两名契丹兵的身形又错,分别位于他的左右两侧。对方的动作快捷无比,如狼扑般,使得他长剑挑了个空,但是他心中依然波澜不惊,他身形一转,微微的一矮,便躲过了那两名契丹兵如扇莆般大手的抓来。
只是他的身子从那两名契丹兵的缝隙之中钻过时,几柄凝着强劲的刀锋便从他的下盘横扫而来,让叶吟风的动作不由得一缓。他长剑急速朝前方连刺几下,几声清脆的金属交鸣响起,而他的身子也在那一瞬间便飘飘而开,他长剑一扬,一抹幽然带芒的剑影在他的周身朝挥舞而起。
几柄弯刀从他的身旁轻轻划过,一柄弯刀从他的衣襟处一划,将他的衣襟割开了一个口子,一股森寒如冷的气息即刻钻进了他的体内。而叶吟风身形再起,手中的无锋铁剑轻舞如风般,一道道幽然的点芒在他的前方形成一团光晕,很快便有数道破空之声朝他涌射而来,却是那后面几名契丹兵凝起了全身的力气,射出了那一支支异样的羽箭。
脚下微微的一踩,数支羽箭从他的脚底穿射而过,而他长剑一挥,守住了胸前的空门,此时那两名赤手空拳的契丹兵发出一声怒吼,他们疯狂的前叶吟风猛扑而去,却丝毫不顾自己的安危。面对着那顽命扑来的两人,叶吟风心中一凛,他怎么会不知道对方的想法,只要他的身子被那两人拖住,那么其他的人便会发起一阵阵致命的攻击。
剑光一扫,他轻盈的身姿再一次的拨空而起,而那两名契丹兵的身影很快就扑到了他刚才所立之地。显然他的身影一起,两道凝着森然寒意的刀锋朝他的双腿迅速劈将而去。却是另外几名手持弯刀的契丹兵奋身而上,他们双眼里不带任何的感**彩,既没有惧意也没有喜意两眼里是那空洞般的光芒。
“嗖”的一声,一支羽箭卷着凛冽的死亡气息朝他的后背射来,他知道背后还有三支羽箭分别朝他身处不同的要害之处射来,最令他感到棘手的是,还有一支羽箭向他的头顶上空处射来。脚下弯刀劈来,后背之上几支羽箭激射而至,还有一支将他头顶的上空锁定住了,而他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退路。
当下立断,他猛然间一吸气,他看也不看手中的铁剑朝自己的背后一绞,而他脚下微微的一踏,他的身子硬生生的平移了数尺间的距离。随着他手中传来几次撞击的劲道波动,那羽箭从他手中的铁剑之上纷纷坠落在地,而他的身子却落在了一间屋落的围墙之上。只是他的身形刚一立稳,那两名赤手空拳的契丹兵便一折身朝他所立的围墙撞来。
“轰,轰”两声,那两契丹兵硬生生的将那围墙撞得尘土飞扬,那围墙被他们那一撞之下便轰然倒塌。叶吟风双眼里凝出一抹幽幽的寒光,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蛮狠的打法,如此疯狂的围攻让他一下子生出了无尽的杀意。刚开始,他并不认为这些人必死,他也不是一名嗜杀之人,但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让他心里很是恼怒。
长剑一收,他的身子立在了一块被撞飞而起的石块之上,他的身子随着那石块轻轻而起,他左手食指与中指在那无锋铁剑的剑身上轻轻的一点,“凝”他口里轻叱一声。只见他的身影幻起了一抹幽影,而他手上的铁剑更是凝起了一道幽幽耀眼的光芒,随后,他的身影,他手中的铁剑,以及那耀眼的光芒在那一瞬间之间便融入了这寒漆的夜色之中。
对于自己再一次的使出那虚空一剑,叶吟风却有着前所未有的感触,他觉得这一剑的威力太大了,大的令他感觉十分的意外。以前自己的武修境界太低,遇敌时拼命时,也只是勉勉强强的使出,但是以前这一剑的威力与现在这一剑的威力比起,那简直就是相差了十万八午千里远。
此时的他就是这漆夜的主宰,他手中的剑就是那暗夜里
的收割神器,身在那漫漫的夜色之中,他只觉自己手中的铁剑正凝着一股更为惊悚的威力,那是黑夜里的峥嵘,那是隐藏在幽夜里让人心悸的威力,而他就是那股威力的主宰,他仿佛可以号令这天下的幽黑般,他的身子便是这幽夜的一部分。
这一
第六百八十五章 一道灵魂的视野
然后他听到了一声惨叫,他扭头一看,发现名如疯子般的人在这街道上奔跑着,他看清了那人面容,不是在幽月楼里追赶他的那名酒楼伙计又是谁。他们两人都相隔不远,那人惨叫声没有停止过,眼看着那人就要望那些契丹军中冲去。小九再也不顾那么多,他背着那一颗铁球便朝那伙计冲去,“不要过去,你会死的。”他清晰的看到了数名契丹箭手拉紧了长弓,幽寒的长箭正指着那疯子般的酒楼伙计。
此时的二狗子哪里听得见小九的呼喊声,他的脑海里只有那被一箭穿喉鲜血直冒的那人凄惨的死状,那人捂住咽喉双眼突出嘴里不住的“呜呜”出声。这样的惨烈的死状,他从未有遇见过,纵然是燕州城里混乱不堪,但是亲眼看到有人死在自己的面前,一下子就将他吓得魂飞魄散,他的眼里哪有还有这些手里挽着强弓的契丹兵,他眼里尽是那人死前的惨状和那汩汩而出的鲜血。
二狗子如无头苍蝇般乱跑而奔,他的身影已经快近那些戒备着的契丹兵的警戒线了,而他却是浑然不顾,依然望去冲去。小九见状,不禁的吸了一口冷气,纵然是那名酒楼的伙计要抓他,但是出于本能的善意,他还是朝那狂奔着的二狗子快步跑去。他希望自己可以阻止对方那莽撞的行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里只有救人这个念头,他将一切危机都置之度外了。
然而他的身影刚一起步,他只听见“嗖嗖”几声,几道尖锐的破空声传进了他的耳中,他看到了数支羽箭凝着这夜色的森然和死亡气息朝那狂奔着的酒楼伙计射去。他的心里不由得一紧,一股从未有过的悲凉从他的心底涌出,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这些契丹兵生杀予夺,连一名普通人都不放过,他的心里也充斥着一股火山爆发般的悲愤。
二狗子眼里只有那汩汩直流的鲜血,他的神智有一些紊乱,直到一支羽箭从他的前胸贯穿而过时,他的大脑顿时被身体处剧烈的撕痛给痛醒了。那一箭将他前进的身影阻挡住了,那一箭从他的前胸贯穿而过,箭尖从他的后背露出,钻心之痛让他的神经一凛。他低头一看,看到了那还在颤抖着的箭羽,还有从他胸前直飙而出的鲜血。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随后,又是一支羽箭射来,从他的身子贯穿而过。
二狗子此时只觉周身里传来撕裂的疼痛,他想叫,却怎么也叫不出声来。他感觉到自己的身子不住的往外冒出鲜血,他听到了一阵尖锐的破空声,他看到了数支羽箭朝他涌射而来。他只觉自己的身子又是一阵撕裂的剧痛,此时他的神智很清晰,他看清了那些脸上露出狰狞之色的契丹箭手,他看到了那名朝他招手大喊的小叫花子,虽然他听不见他在叫喊什么。
二狗子记得自己小的时候,家里的老人曾对他说过,一个快要死的人就会看到他想见到的人。他发现自己只看到了那群面容凶狠的契丹兵,还有那朝他挥手大喊的小叫花子。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的身子不再疼痛了,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身子变轻了,他还可以看到自己那狂涌而出的鲜血,他还看到了数支羽箭再一次的朝他射来,可是他却感觉不到了那羽箭射在自己身上的疼痛。
然后他感觉到了自己的身子轻轻的飘了起来,为什么没有任何的痛楚,他不由得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身体却是完好无损,连一支羽箭都没有,身上一点血迹都没有。他不禁的疑惑了,为什么会这样,他的头再一次的往下看去,他发现自己已经飘得很高了,快有一层楼房那么高了。
最后,他看到了那小叫花子,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小叫花子很可怜,一身破烂的棉衣,满脸的污垢,那小叫花子的背后还挎着一个油布,却不知道那油布里包裹着什么东西。他的目光又从那小叫花子的身上移开,他愣住了,因为他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他看到了另一个身上插满了羽箭的自己,他看到了满身血迹的自己。另一个自己倒在那泥尘纷扬的街面之,他不明白为何还有另一个自己。
心里莫名的涌来一阵悲痛般的酸楚,二狗子的目光落在了那群脸色狰狞的契丹兵身上,他看到这些契丹兵心里就不由得产生了本能的畏惧。但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此时却对这群凶狠的契丹兵没有任何的畏惧,他的身子缓缓的飘起,他很想冲下去好好的问一问那些契丹兵,为什么要将射另一个自己。
可是他发现自己的身子根本就无法下去,他的身子也不受控制般的飘起来,然后他觉的自己快要飘到两层楼那么高了。他看到了夜色之下,这条大街的一切,他看到了无数的火把都高举着,他看到了无数的契丹兵都扬着寒光四溢的弯刀,他心里不免的一惊,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看到如此多的契丹兵。
他还看到了耶律血狼,那凶名冠绝燕州的契丹守城大将,他见过耶律血狼,他也知道耶律血狼似乎对幽月楼的掌柜有好感。他也知道,好像掌柜的对那耶律血狼没有一点的好感,但是他知道,全燕州的百姓都怕耶律血狼,就幽月
酒楼的掌柜丝毫不惧这名杀人如麻的恶魔。他看到了耶律血狼那狂兽般的气势,他看到了耶律血狼那充斥着无尽嗜血般的狠戾,他想提醒掌柜的,那耶律血狼并不配掌柜的。
他的身子再一次的缓缓升起,他看到了被火把高举着照
第六百八十六章 一颗两颗第三颗(上)
二狗子姓陈,名二狗,全名陈二狗,燕州人氏,自幼父母双亡,于燕州幽月酒楼讨得生计,乃幽月酒楼里一名小伙计。其生性懦弱常受同僚欺辱,不敢言,其寒冬之夜,陈二狗一人独挡数千名契丹大军,以薄弱之躯抵住契丹羽箭的激射,最后敌不寡众身中数支羽箭而亡,年仅十八岁。为了记念这名燕州城里的无名英雄,有人将陈二狗的壮烈事迹写了一篇列传,其名《陈二狗的妖孽人生》。
对于那名冲去出被乱箭射死的二狗子,没有人会有特别的感受,纵然是那些整日里一起共事的同僚也没有什么感受。他们的心里无非就是感觉那二狗子是不是疯了,居然敢往向那些杀意滔滔的契丹兵冲去,他们心里除了有一些可笑之外,纵然是哪怕一点的同情心都不曾有过。
死了一名普通的百姓,在这燕州城里再寻常不过了,更何况这还是一名酒楼的小伙计,不要说那些燕州的富豪家族,就是那些有一点点财力的家族都不会记得这名小伙计的。没有人会想起这名生性懦弱又沉默寡言的小伙计,也没有人去在意他的死活,只是不少的人心里生出了一个怪异的念头,希望这小伙计的死不会让他们受到牵连。
有人曾说过,这个世间根本就没有弱者的正义,弱者本来就是让人宰割的,包括生命人尊严。不管是那些生性漠然的燕州人,又或许这世间许多的人,应该都知道,实力就可以说明一切,谁的实力强,那么谁的拳头就硬,谁就可以说上一句话,哪怕是歪理,也可以被人称之为正义之辞。
那托着脸腮的黄裙女子,又或许那满头银丝的燕州首富,又或许那年纪不小却一直被称之为少主的阳孝鼎,他们甚至连看都没有看那被乱箭射死的二狗子。纵然他们可以在自己的记忆里找到这个曾经为他们端菜上酒很是殷勤的小伙计的身影,但是他们并没有人去寻找这些支离的片段。他们关心的当然是强者之间的较量,他们关心的当然是结局带他们带来的种种好处。
阳毅夫的身影没入了那街道围墙的阴影之下,他看着那年轻的伙计被乱箭射杀,他也看到了那名后背负着油布包裹三颗铁球的小叫花子。他很想冲到那小叫花子的面前,可是他的脚步却还是硬生生的收住了,因为他感觉到了那些森寒而又令他发悸的弓箭,他似乎感觉到那些契丹兵发现了他,所以他不敢有任何的动作,以免招来如那酒楼伙计一样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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